下午，孤回城歇息过后。便在傍晚的时候，把剩下的军士又召集起来。

    『弟兄们，不要忘记操练！死去的战友，得到了胜利就可以复活或者爬起来吗？我们平时要认真训练，这样下次牺牲的人才会更少。破阵，龙十三没回来之前，练兵之事由你代管。』

    『是！』

    诺尔布里也带来了他的全部骑兵，在马场里排成数排。

    骑兵们都站在马下，牵着马绳。

    烈风阵阵，杀气凛凛。

    孤从旁路过，便道:『诺尔子爵，回到封地以后也不要忘记孤今天说的。你虽是莫沙国的降将，可是孤也非常信任你。我把你的封地里一切事情都交给你处理，看来这是对的。这次海定之战，你做的也很不错。』

    『多谢君上赞誉，臣必肝脑涂地。』

    『嗯……这几天你的部队可以好好休息，特地赶来海定驰援，将士们来回征战，策马奔腾，身体还是会困乏的。抽空你可以派些指挥官来，交流一下两军训练的心得。』

    『是，臣必定多派些将领前来学习。』

    『嗨嗨，交流嘛，交流。互相学习才好。全部是谁教谁，那很容易就会失去热情的。』

    『遵命。』

    （二）

    而这几日，诺尔布里手下的军官们，自然是遵照命令，和破阵手下的军士们交流。

    军队里的战士们，却都在议论秦公。

    有人说出这样的话。

    『维金这样都没能杀死君上，可见日月重开。君上是有大气运的伟人。一定是德行凌驾于世间许多人的尊者。他将成为举世无双的强者，贤明远超万众。』

    有人也传出这样的话。

    『君上死后到天上，说不定是要成神仙的。』

    秦公听到这话，站在土坡上，一手握着长剑，冷冷抵着地面，自己站在寒风中沉默不言。

    过了一刻钟，他才回答出这样的话。

    『凡间哪有什么神仙？我不是神仙。也不想当神仙。但我会告诉大家，我至此的觉悟就是明知对手是神仙，也会毅然站在他们面前。而且，如果天下间真有永生不死的天神，那么，我希望的是人人都能变成这样的天神。而不是单我一人去满足自己的欲望。人民万岁！越是想到这样的目标，孤越不能忘记万众。让军中那些无聊的传言停止吧。我们死去的烈士，孤能长生不老就会让他们的悲惨死亡被改变么？他们不会活过来，大家要为了这些人多想想啊！』

    可下属们仍旧疑惑不解。

    『君上就只有这样的念头么？您身边有那么多重要的人，只要好好去爱她们，也能成为一等一的仁者吧。』

    『可我也是军人，是即便坐着也手持利剑的武人。武人的生命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人人大鱼大肉的时候，武人只是按剑站在风中。人人享受太平的时候，武人也只是在边关的一座座要塞里沉默的看着远方。』

    士兵们便明白了，都不再说以前那样夸耀的话。

    记录历史的史官也这样解释。

    『秦公是天下的剑锋，这剑锋能让天下胆寒，或让人间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可是，他一样能普降甘露。以凡人之身而超越满天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