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守卫虽然未曾见过这么多金子,却也是本欲拒绝,但听到了盼二字,便握着金子,仔细打量一下来人,眉头一皱,心上却惊喜:“好,你等着,我去通报城主一声,才好请人相见。”

    “多谢,有劳守卫大哥。”贺若叶上沾沾自喜,自认为金子才是闪闪发亮磨人的小妖精。

    守卫马不停蹄直奔城主府,脚步展开越走越急,衣带簌簌作响,他万万没想到,城主常年派人出去找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手握金子紧张的越攥越紧,虽然人不是他找到的,但是如今能因这件事,好好把握在城主面前露个脸,也许不用再守城门,转念间已至门口等待传唤。

    “何事。”屠门羽问道。

    “城主,您之前交代留意的了盼,此人正在城门口,我看过画像,确认此人无疑。”守卫恭敬答道。

    屠门羽站起身,几乎是一瞬间,他拉着手套笑道:“当真。”

    “属下绝对不会认错,还有一个叫贺若叶上,他们说是来找贺若纤尘和予不染的。”守卫微微抬起眉眼看着屠门羽,只见他甚为高兴,守卫心中长舒一口气。

    屠门羽正自出神,心中还在盘算着贺若纤尘和予不染的事,后脚便有人来找,看来是计划好的一出儿,难道闲城要闲不住了吗?

    不过了盼的出现比任何一件事都要让人高兴,起先愁云惨雾一脸的不耐烦瞬间消退。

    “真是喜事一桩,那你去找上官公子,就说了盼前辈在城主府,请他前来。”屠门羽几年来一直在找自己的大伯屠门傅天,他找许久都查无音信,后来才知道大伯已化名了盼,隐居起来。

    “成今,你去掉一队弓箭手和一队暗卫,一会差不多正面佯攻,最好把他们逼退到城里,如果有意外的话,不要再闲城动手,我会把他们引开,除了盼之外,其他人就地解决。”屠门羽不想错过留住了盼的机会,也正好处理那两人,既然不能确定他们到底在闲城都掌握什么,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是,主子。”成今领命就去准备。

    屠门羽速速来至城门,仔细打量一番,还真是大伯屠门傅天,几十年到是没怎么变,行过拜见前辈的大礼后,疑虑着是否该点破身份,便先说道:“晚辈屠门羽见过了盼前辈?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见,荣幸之至。”

    “城主客气,虚名罢了不值一提。”了盼徐徐说道,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生就一双虎目,与其父神似,想来这屠门羽该是葛天的孩子,既然城主是屠门家人,这闲城想必也是屠门领地,此事看来无需大动干戈,心下也轻松许多。

    屠门羽赶忙说道:“晚辈已差人去请贺若公子,前辈请先随晚辈入府内休息片刻,稍后晚辈略备薄酒为前辈接风洗尘。”屠门羽细想若是大伯肯留下,省却好几桩麻烦事,不觉喜上心头,笑弯眉目。

    “多谢城主一番美意,老夫就不打扰城主,我们就在这里等上一等,麻烦城主让他们到这来吧!”一切未明,了盼并不想因为任何人,就留在这里。

    屠门羽笑容登时颓下来,屠门羽没想到大伯听到自己报出家门后,竟也无动于衷,一时间托词全无,苦涩一笑:“这不是怠慢了前辈嘛?”

    了盼前辈将屠门羽失望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笑道:“无妨,无妨,我等还有要事,还请城主见谅。”

    屠门羽见礼道:“好,好!”心中盘算他法。

    他回身跟守卫低语一番,一小队守卫立刻离去,不一会便搬着桌椅茶具放在城门口,沏好茶水。

    两个婢女前来为众人伺候,贺若叶上和柳素笺面面相觑。

    屠门羽请众人入座稍歇:“这位是叶上公子吧?本来这几日青葙要过来,但是有事耽搁了,明天或许会到。两位姑娘快请坐。”

    贺若叶上一听面色浑然,顿时一愣,疑惑着:“我姐吗?我听说她每个月总有几日不在家,是来这里吗?”他跟着众人坐下,但茶水却未动。

    屠门羽将茶水往贺若叶上近处送去:“青葙每个月会给闲城的妇女看看隐疾,常常听她提起你,说是家里管不住你,便把你送走约束管教。”

    “啊?我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贺若叶上叹口气,他少时顽皮,不高兴便拿人参喂乌鸡,盯着鸡吃人参,自言自语的说鸡吃饱了,他好烤来解解馋。那鸡像听懂似的,拼命的往外跑,他追鸡能追上半座城,人人皆知,时时嘲笑。

    他自己也对自己儿时之事多有捧腹之时,但是听外人道出总是不好意思的。

    屠门羽收回众人没有察觉时他投向某个方向意味不明的眼神。

    “了盼前辈晚辈斗胆,您原名是否叫屠门傅天。”屠门羽想来想去,还是要将窗户纸捅破,才好有进一步的接触。

    长这么大,对大伯只停留在家族画像中,还未见过面,这次错过,怕是难相聚。

    了盼呷口茶,微笑着对屠门羽说道:“正是,听你自报家门却并未有印象,我离家时你应该还未出生吧!”

    屠门羽恭敬的回答道:“家父正是屠门葛天,时常惦念,总是提起大伯您。”

    了盼道:“许久未归,你父亲还好吧?”

    屠门羽道:“父亲身体不算太好,岁数大了,很多事情也记不太清,但总是听他念到您。”

    了盼心下了然,想来自己已有几十年未曾相见,物是人非,也该回去看看他这个弟弟:“你父亲,还未到归魄境七重吗?”

    屠门羽神色虽然平静,但也难掩哀伤:“是,家父总说自己悟性差,是因为俗世缠身,总放不下的缘故。”

    了盼道:“放与不放一念之间,却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执念妄念都能说舍就舍,世人便早都超脱成仙了。”

    屠门羽道:“大伯,希望您有时间,回去看看我父亲吧!他的日子怕是不多了,总是惦记死前见您一面。”

    了盼笑道:“哈哈,这不正好,不见我,他便心中有牵挂,好好的还能在活个十几年不成问题。”

    屠门羽愣一下道:“这,大伯您。”

    了盼道:“你就这么告诉他,说我过年肯定回去看他,让他务必好好保重,我可不想回去看一堆黄土。”

    屠门羽心中一宽,暗喜说道:“大伯,您一定说话算数,我爹没准一高兴病就好了。”

    了盼伸出手拍拍屠门羽的肩膀:“算数,我说话向来算数。”

    屠门羽激灵一下,强忍着差点失态:“大伯您喝茶,晚辈还有一事想问您,您怎么一走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呢?可是发生什么事吗?”

    了盼将举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下,思索一瞬:“小孩子,打听这些陈年往事作甚。”

    屠门羽道:“对不起大伯,侄儿好奇,父亲也都搞不明白您为什么一直不回家,总是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您,才让您厌烦回家。”

    了盼摇摇头,放下茶杯淡然道:“哎,离家出走还需要原因?反正有你爹掌家,我一个人逍遥快活去呗,还要什么理由,傻孩子。”

    两人在城门口的冷风里,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家常闲话,气氛微妙,众人却不自在。

    贺若纤尘此时果断的放倒王叔,准备上演一出金蝉脱壳,卸下脸上的淡漠疏离和故作风雅,扒开后窗看一下,光天化日的出门肯定危机四伏,嘴里波澜不兴的嘟嘟囔囔:“天干物燥,小心王叔,让我看看,姿势非常骚洒,您老这里小睡一下,我去去就来。”

    他本来不想徒增事非,但发现龙族的朝醉进入身体后,会因体温的升高,在血脉中慢慢散发微弱的灵力,这感觉就像满地金子便忽略了珍珠,身无分文一个铜板也能掰八半。

    他把从龙族带来的两坛酒取出,一边喝一边渡灵力给予不染,缓解伤势护住予不染的心脉,让她舒服一些,想来灵力虽然微弱,却也够他悄悄潜入城主府探上一探。

    剩下一坛,边走边喝,边喝边向城主府快速靠近,辗转腾挪一步一景,连只蚊蝇也不曾惊扰便已至城主府内院,僻静之处靠墙藏起身形,观察一番竟发现没有人,他喝了一口酒展开微识,整个城主府,只有前院几名工匠和内院两三个侍女。

    他想去那间木屋在看看,可那侍女始终在打扫地毯,仔仔细细慢慢悠悠,他喝上几口酒,猛地冲进去,瞬间跳到侍女身后,敲晕了她。

    他心中还未来得及窃喜,便觉得不大对劲,他突然发现自己白来了,在这里是什么都不可能找到的,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确认几名侍女没有十苓后,他便想离开,脚踩在草坪上始终觉得不对劲,在草坪边缘,他抽出花幺长剑,插进一半便被坚硬的金属物体挡住,他感觉这地下是空的,而且空间很大。

    想来有机关控制,他怕动静太大只好作罢,便从王叔的屋子里面晃回到自己屋里。

    烛火照暖壁,一室舒安,门扉未动声色,心已雀跃。

    他站在床边摇晃发紧的肩膀,唇边绽放一个低低的笑声,予不染的睡姿可谓惊人。

    那胳膊腿,不挂起来不舒服似的,这哪里是睡床,分明是骑床。

    他看着予不染从里面翻过身来,外面没处架腿,试两次都没找到护栏,便又翻身回去找里面那侧护栏接着骑,看的他捧腹不止,差点憋不住,笑出猪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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