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祁豫面色狰狞,最终灵力枯竭体力不支而倒下,凶狠的面目并未因落败而颓靡,反而愈加愈烈。

    宋阁首狠厉厉的出声喝道:“此子不除,怕是个祸害。”

    即墨玉清刚要开口,祁言闪过身护在祁豫面前:“宋阁首,我祁家家事自有我祁家做主,我今日便承诺大家,以后绝对会看住祁豫,再不叫他出去惹事生非,如果稍有差池,我便请祁家长辈,亲自了结他,如今他已经是废人,看在我父重伤生死不明,还有很多详情不解暂且留他一命。”

    在外人看来是一场护兄情深,即表明立场大义凛然,又约已救人揽责立威,对于被大卸八块等待回炉的祁豫,暗暗的想着祁言的真正目的,他才不相信什么兄弟情深,只是不管如何,留得青山在就不愁没柴可烧。

    “通知所有人马上召开宗门大会,选出宗主为先,惩处祁豫在后。其他诸事稍后。”即墨玉清看祁豫如此玩完自己,伪善的面目依旧挂的高高的,摆个姿态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说完便向云政殿方向走去。

    屠门葛天和公弘文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互看一眼结伴同去。

    宋黎平一个眼神示意宋修齐,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狠辣,下一刻便又恢复,一个人先去云政殿,宋修齐则是一个人去了相反的方向,走之前颇有意味的看一眼予不染。

    在周围人余光下的予不染,此刻陷在晨起的一片细雾之中,刚才的轻若游丝的的一击,让不少人为之腹部一紧,此刻她立于贺若纤尘身边,看自家公子专注于研究那几只暗器。

    她背着手,盯着自家公子像傻子似的闻闻那暗器,不由得也轻笑起来,眼底肆意流淌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两人的青衫在灰暗中似是泼墨而成的卷中人物。

    众人并不愿此刻与这二人共处一地,只叹此时无酒,只留一地果醋。

    贺若纤尘蓦然道:“染染,临走前我想我们该去祁宗主那看看,他该知道当时对微湖山庄动手的都是哪些人。这件事我不拦你,杀人者偿命,多活的这些时日已是恩赐。”

    予不染听闻到是撮着已然扭曲的一缕小辫子,手重重的一顿,整个面目陷入灰蒙蒙中,无奈道:“你以为我会放过他吗?他是罪魁祸首,但也只是同意宋府的提议,我除了要他的命,还有便是具体动手的人,我要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想连累无辜,可是了解这件事的人被人抹去了记忆,暂时无从查起。不过我想祁言应该能够帮我们尽快找出他们。”

    他该想到,她怎么会坐以待毙,不由得心下叹气,他除了善于揭疤,好像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他在心里头嘟嘟囔囔:“要我当晷纵师,有什么用。拜托,您倒是想些什么有用的办法出来?啊?惯会制造麻烦,不会解决麻烦。想办法?想办法?”

    予不染看到某人作茧自缚,挥散一脸晦暗,停滞的眼眸逐渐灵动起来:“我有办法让他们想起来的,还是先找你师傅吧!等处理完眼前的事,我会专心凌迟仇人,然后一一送到先人面前。”

    二人对望许久,都没有再说些什么,她其实早已迫不及待的想去报仇,可是她也知道报仇容易,但这其中很多事并不能因为几个人的死亡而结束。

    现在很多事远比想象的更加复杂危险,甚至是这片大陆所有人的存亡,贺若纤尘和整个龙族都在全力守护的这片大陆,势必要有一个新的开始,而这开始前的残忍和狰狞,会带着不可预知降临在每个人面前。

    漫长的一夜很快被一场浓雾吞没,光线被阻隔在半空,往日的热闹消失的无声无息,像一床厚棉被严严实实的覆盖整座云城,予不染和贺若纤尘感受着街上来往人群依旧忙碌着,感叹着雾气比往年更厚重,没有轻易远走。

    贺若纤尘回到客舍后,予不染便出门去找予濯清,前脚推门刚走后脚就又进来。

    贺若纤尘一脸正色的开玩笑说道:“不是要出门吗?怎么又回来了,予大人不会是怕走丢了吧!”

    予不染先是一愣坐在贺若纤尘对面距离较远的椅子上,而后摇头笑而不语,但她始终热情似火的凝望着贺若纤尘。

    她眼神中有着狂热的好奇,睫毛被眼中的暗火照的根根分明,似有千言万语正在对贺若纤尘吐露,外面雾重人静,而贺若纤尘此刻却是生出些许尴尬,像是被咬紧喉咙的猎物,猎人正在等待猎物最后的挣扎。

    他看着此时眼前的予不染正咬着下唇深深吸一口气,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妖娆之色,如一朵含苞正待开放。

    她动作缓慢,像是要将自己的所有,尽数展现在贺若纤尘面前。

    她手指沿着胸口的起伏向上,解下发髻上的束带,稍稍仰头长发如瀑散落,优雅白皙的脖颈在发间隐没,眼眸回落时妩媚缱绻,脸颊早已绯红一片,呼吸急促微喘,单薄的衣裙下面居然没穿任何衣物,一层薄纱下竟然能够看到红透的肌肤。

    那两点触目惊心。

    屋里不知何时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沁甜,让贺若纤尘有些头重脚轻,呼吸急促。

    予不染交叉的双腿轻轻摩|挲着,站起身对着贺若纤尘极缓极轻的解开腰带,贺若纤尘看着那腰带悠悠飘落在地,一抹狠厉从那汪始终清澈的眼眸中,翻涌而出。

    “找死。”贺若纤尘手中的灵力被一掌拍出,掀翻桌面上四只杯子,向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周身要害奔掠而去。

    那女子一声□□,手掌突现一把火红的皮鞭,朝着贺若纤尘狠狠挥下,挥动中打碎杯子,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直奔他而来,面前的桌子又一次在他眼前四分五裂。

    女子收起鞭子,衣衫尽散,示意贺若纤尘停手,缓缓将最后的衣物除尽,媚态尽显:“我来可不是为和公子打架。就算要打,也不是和公子在这里,这个打法!”

    贺若纤尘讥讽道:“你不配带着这张脸跟我说话。”

    他挥手间用障眼法将女子周身遮挡,看着实在有些恶心,并将其脸上的幻阵除去,露出本来面目。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祁绰真?你来做什么?”

    “你成亲了吗?”祁绰真倚在窗户另一边,吞着口水直直的盯着贺若纤尘的侧脸,就差扒着啃。

    贺若纤尘的眉头皱的简直像是空犁峡谷的深沟,他知道对于不要脸的人,越是讽刺于她就越表示你在意,平静道:“还请姑娘直说来意。”

    “不过有没有妻妾到是不重要,反正……那我直接点,我要你,我要你娶我。”祁绰真见贺若纤尘也不直视自己,多少有些懊恼,但是自负的她不允许她失败,干脆直接的说明自己的渴望。

    “对不起,不能也不想。还请姑娘速速离去,不要等在下耐心用尽,将姑娘你扔出去。”声音威冷,灵力化作道道寒气,直逼祁绰真。

    这寒气森森让祁绰真有些失控,她本就冷血,心肠更是阴狠毒辣,只此一人让她心口热血沸腾,此人容貌卓绝,身姿挺拔,有没有爱不重要,只要能够和这副皮囊成婚,自己就会让天下所有女人只有抓狂嫉妒的份。

    “公子不妨一试,便知我的好处。”祁绰真将最后的遮羞布扯落。

    贺若纤尘一指灵力打在祁绰真穴位之上,看也不看就要踹人。

    屋子的门突然被打开,予不染探头说道:“公子,送上门的都不要,还真是无趣。”说完背着手,屁颠屁颠的走进来。

    她摆摆手示意贺若纤尘她来处理。

    “我倒要看看这美人,有没有资格做我们公子的床垫。”她一览无余的看着一边品头论足:“看看地上这衣服,纱质太粗,入手肯定全无水润细滑之感,一上来就把自己扒光,这男人还有什么乐趣。瞧瞧,胸太小不够坚|挺,腰太粗,臀不够圆|翘,看看这腿跟麻杆似的。这皮糙的是不是没保养啊?”不光说,还动手,就差验一验贞操,像极婚前查验的喜婆子。

    她笑眯眯的盯着祁绰真酱紫色的脸,冷厉的说道:“麻烦你给姑奶奶我记住了,这是我的男人,你要是再来找不自在,姑奶奶我就请你去忘川河里泡澡。提醒你一句不要动不动就把自己扒光,没什么看头的。”

    她眼神中的威严不容半分挑衅,声音直白有力,透彻心原。

    说完便将眼前的女子裹上,直接用灵力送到荒郊野地。

    贺若纤尘心中此刻不知该高兴还是懊恼,就只是对着雾中的一根根青竹出神,就连予不染将人已送走都未发觉,只是等,等她来,等她问。

    很久,无声。

    他回头时,她正坐在刚刚那女子坐过的位置,但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予不染,斜靠在椅子上,圆圆的眼睛里面全是精明,翘着二郎腿,摇着不安分的脚,手中抓着一大把青枣,不停地往嘴里填,旁边茶杯里面已经小半碗枣核。

    她见他看向她,伸出手吐字不清的说道:“吃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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