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真假

    都已经日上三竿了,礼堂里还是没有几个人,十分奇异但很和谐的一幕,一个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哈利和阿诗娅坐在一起吃饭。

    “阿诗娅,你今天晚上还要过去吗?”哈利用叉子叉起一个泛着油光的红肠。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无父无母渴望亲情的孩子,哈利能够想象到阿诗娅一定和自己一样,迫切的想要待在镜子前,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但是出乎哈利意料的,阿诗娅拒绝了。

    阿诗娅看起来很挣扎,脸上还透露出一丝烦躁。

    “哈利,我仔细想了一下,”阿诗娅斟酌着用词,“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去了。”看着哈利有些不理解甚至带了一点愤怒的眼神阿诗娅试图解释,“你每天晚上都要去六楼,这很不安全。”

    斗篷只是能掩藏他的身形,却不会让他消失,被撞一下或者是身上有其他气味还是会很容易就被捉到的。每天晚上在各个楼层巡视的教授和费尔奇可不是吃素的。

    “我会好好躲避的,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哈利反驳道。

    阿诗娅叹了一口气,“哈利,你最近有没有好好注意过你自己,”哈欠连天,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一副缺觉严重的样子。“还好现在是假期,如果需要上课了呢?”每晚待在镜子前不睡觉白天你真的熬的过来吗?

    尽管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哈利的神情依旧很坚定,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和他的家人在一起。

    阿诗娅咬了咬嘴唇,看着哈利有些执迷不悟的样子有些气恼,“你为什么不明白呢?那些都是假的!”阿诗娅低声怒吼着,她想尽可能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完全没有用。

    “他们已经离开了,在十年前的某天晚上,为了保护你。”阿诗娅很难过,她现在像一个刽子手,亲手把这个美丽梦幻的泡泡戳破,告诉他这个世界一如既往地孤寂,清冷,充满残酷。

    与我们在一起取暖的只有我们自己,一直如此......

    “他们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的,他们爱你,想让你快乐的健康的长大,而不是整日待在一面镜子前。”你不应为了虚假的幻想浪费自己的光阴。

    阿诗娅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但是现实就是如此。

    她也渴望父母,但是她深知自己是一个不被爱的小孩。斯内普教授也不是她的父亲,更不可能对她露出那种神情。那些都是她藏在心底深处可笑的臆想。

    和哈利不同,如果她的父母爱她,她根本就不会一出生就在孤儿院,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亲人。

    哈利小脸崩得紧紧的,他很不喜欢阿诗娅刚才说的所有内容,但是他也知道,阿诗娅没有说谎,那些的确是假的,尽管他的父母会充满爱意地注视着他,会对他微笑,会伸手拥抱镜子里的自己,一些长得和他很像的老人会过来逗他。

    “我知道了。”哈利并没有表示自己不会再去,但是看着眼中泪水闪烁的阿诗娅却也说不出来其他的话。

    罗恩也这么劝自己,在知道自己经常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之后。

    他的朋友们都是在为他好。

    “那我先走了。”阿诗娅知道短时间内很难改变他的想法,但是她不想再说什么残忍的话了。到此为止吧。阿诗娅相信他会想明白的。

    望着桌子上热腾腾的吐司和橙子汁,哈利罕见的沉默起来。

    晚上,六楼的废弃间里坐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像是木雕一样,黑黑的,待在那里许久都不动一下。

    “晚上好。”黑暗里冒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那个小小的身影动了动。

    “晚上好,先生。”阿诗娅先是被忽然冒出来的说话声惊了一下,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后淡淡的回应道。

    是邓布利多教授。他的半月形眼镜在黑暗的屋子里反射着微光。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在这里呆着呢?”邓布利多的语气很平和,听起来不是要扣阿诗娅学院分的样子。

    “看来你也发现厄里斯魔镜的秘密了。”邓布利多从暗处走到了阿诗娅的旁边毫无形象的坐了下来,他直直的看向那个镜子,里面似乎也有他求而不得的东西。

    “能看到自己的亲人吗?”阿诗娅没有在意旁边的老年人,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

    “不,还要更神奇,”阿诗娅被邓布利多的陈述引起了注意,“事实上你能看到任何想要拥有的......”

    “无论是失去的,还是渴望的,还是,未来得及拥有的......”邓布利多的语气很飘忽,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那么您看到了什么呢?”阿诗娅忽然间有些好奇。

    “袜子,一双厚实的羊绒袜。”邓布利多丝毫没有避而不谈的意思,只是真实程度有待商议。

    “我以为哈利会来。”对于阿诗娅的沉默邓布利多似乎习以为常。他自顾自的说起了另一个事情。

    “是的,我也以为他会来。”阿诗娅和邓布利多都低估了哈利。

    阿诗娅忽然轻声笑了一下,“我不想让他来,因为这些都是虚幻的,不是真实的。”可是我却来了,在劝说过哈利之后。

    相比起哈利,阿诗娅对于这个更为虚假的镜子更为舍不得,哈利的父母哪怕不在了依旧是爱他的,她却不然,人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只有心底的渴望才是真的。

    “孩子,人有渴望而不得的东西很正常,但是我们不应该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若是时间长了你会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会被现实和镜子里的存在撕裂开来。”

    阿诗娅依旧没有说话,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柔软。

    “好了,我想你现在需要美美的睡上一觉,”邓布利多拍了拍她的脑袋,“而我,这个老人家也是时候把这个东西转移走了。”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像往常一样,感觉只是时针在表盘上转了一圈而已。

    厄克特开始加紧他们的魁地奇训练。格兰芬多赢了,他们只要在赢过赫奇帕奇就取得本年度的魁地奇冠军了。是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赫奇帕奇胜出了,他们新上任的找球手迪戈里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

    而斯莱特林的任务就是打败拉文克劳不做垫底。

    对此厄克特甚至赌上了他的荣誉,倒一什么的太难听了,这个称号还是让给拉文克劳吧。

    假期似乎把好天气都用光了,近几日大雪绵延,偶尔哪怕温度不是那么低,也是充满低沉空气的阴雨天,但是这丝毫没有打垮厄克特,反而激发了他的热情,对此队员们纷纷抱怨,但是也无可奈可。

    “嘿,阿诗娅,你要去哪里?”德里安叫住匆匆忙忙的阿诗娅。

    “哦,该死!”阿诗娅停住脚步狠狠地拧了一下不断滴水的袖子,“有什么事吗?德里安。”

    走廊是全是泥泞不堪的水迹,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阿诗娅的脚底。

    “额,没事。”德里安看着浑身不住往下滴水的阿诗娅有些无语,“我给你带了几个巧克力蛙,在休息室的桌子上。”

    “艾薇儿还在等我,先再见了。”德里安似乎看到了什么讨厌的人,他皱了皱眉头,快速与阿诗娅进行道别。

    什么跟什么啊?被德里安没头没脑的话搞懵的阿诗娅擦了擦脸上的水大步走回地下室,路上碰到了布雷斯.扎比尼这个黑人小帅哥,他彬彬有礼地站在距离阿诗娅两步开外的地方询问德里安的下落。

    在得到阿诗娅茫然的摇头后便离开了。

    奇怪,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阿诗娅表示全然不知晓。

    待回到休息室后,温暖干燥的气息一下子将她包裹,阿诗娅抖了抖身子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她径直走到他们往常经常坐的角落,扶手椅旁的银色小圆桌上放了几个巧克力蛙盒子,她拿起来看了看,上面有一个便签:‘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阿诗娅左右翻看一下放进了口袋里。

    在洗过热水澡之后,阿诗娅终于想起了那个被她遗忘在校袍里的巧克力蛙。她看着地上湿淋淋的一坨黑色不明物嫌弃的皱着眉头,很难想象,一个小时前她穿着它从扫帚房回到了地下室。

    她伸出里两个指头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打开盒子,一个很普通的巧克力蛙,在蹦起来的一瞬间被阿诗娅抓住塞进了嘴巴里。不能浪费不是吗?

    卡片被拿出来扔到了桌子上,里面的白胡子老爷爷是邓布利多。他正在朝阿诗娅微笑挥手。在火车上她曾看到过艾薇儿吃巧克力蛙,据说里面卡片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这个老头了。

    唔,照片比本人可爱多了。阿诗娅感兴趣地拿起卡片。

    “邓布利多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一九四五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发现火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有卓越成就。”

    这老头挺厉害的不是吗?

    等等,尼可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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