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芝子”花开 > 30 跟着命运之神

30 跟着命运之神

    为什么特别“害怕”,因为在我们村有一个先例,就是发生在几年前。我的堂姐,名字叫书儿,她爱上了一个男青年,她的父母不同意,她就自个儿“做主”跟人家跑了。几个月后,父母打听到他们悄悄地回到了男方老家过起了日子,就召集了几个人,商量如何把她弄回家来。

    在一天的下午,这群人好好的吃喝一顿后就出发了。这是一个平常的北方农村,他们赶到这个村时,天还未黑,就在村外歇息,顺便看一下周围环境,有没有防备,如果被发现,如何逃脱,参与人都做到了心中有数。借着夜幕,她父亲带着几个年轻人悄悄地接近了他家。以防万一,先一个人打扮成过路的,试着敲门,见机行事。

    这天的晚上,小两口收拾停当,准备睡觉时,听到了敲门声。这个时候会是谁呢?他俩疑惑,书儿就感到不妙,说,干脆不要开门,管他是谁呢!那个男的立马关闭了灯,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俩搀扶着坐回土坑上,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在黑暗中的这群人,隔着门缝密切关注着院内的一切,一看灯忽然熄灭了,估计人就在屋内无疑。这时,一个人先从墙上翻进了院子,打开院门,一伙人径直到了房门前,“咣当”一声,房门就被踹开了,手电筒的光在书儿的眼前晃来晃去,在强光的照射下,眼睛几乎处于失明状态。只见两个人对那个男人上来就拳打脚踢,也不言语,那个男人就被打得趴下了。另外几个人把书儿三下五除二地就套进麻袋中,只听到他爸说,走,赶快走,踹他两脚就行了,让他长个记性!这伙人就架着书儿冲出了院子,趁着夜幕很快来到了村外,见没发现来追的人,就大步流星地往家的方向赶,到家已经过了半夜。

    书儿被他爸吊在房柁上打,每天都被人“看着”,偷着跑了几次,都被截了回来,受到了更严厉的打骂。等过了些非人的日子,就悄无声息地被无情地嫁到了外地。

    书儿的故事,在同学们间传来传去,有的说,她爸是违法行为,有的说,她应该坚持婚姻自主,但谁来给她撑腰的问题,同学们都说不清楚!“天高皇帝远”,乖乖地认命吧!谁有闲心来管这事儿?有理难断家务事儿!

    堂姐,就是个活教材,我真的怕那棍棒!怕变成自己!怕自己尝尝那种滋味!

    时到正月初三那天,爸爸要骑着自行车带我去他家看看。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只好不情愿的跟着。当走在半路上,我越想越气,实在不想去,我就从自行车后坐上跳下来,气呼呼地说,爸爸,你要是愿意,你自己去,反正我不愿意,就是不去!

    爸爸下车又开始骂我!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是给你看,看看他家到底怎么样,我闺女嫁过去放不放心,不是给我看,你还不领情!

    我一生气,就把爸爸的自行车推到马路边很深的沟里去了。我站在马路旁生闷气,看着爸爸吃力的下到沟里又把自行车弄上来,爸爸的衣服和自行车上蘸了的很多土和雪。事情到这一步,到他家看看,终没去成。

    我们默默地返回到家中,路上只有呼呼的大风从面前吹过,谁也不说一句话。到家门口,作义大伯见了,怎么都拉着脸,谁欠你们钱了?爸只是苦笑了一下,哀叹的说了一句,还不是欠了咱闺女的账,一屁股的账啊!

    又过了一天,媒人又来说和。媒人的老家离我家不远,在他老家过年,正是正月里,顺便过来看看。说男方家这也好,那也好,是百里挑一的个好人家,连我妈也跟着掺和,鼓捣我去看看。

    在媒人的牵引下,又见了一次面,我还是没跟他说几句话,没给他好脸色看。他见到我对他总是冷冰冰的,就自感到没趣儿,然后就将手伸进棉袄兜儿里,摸出瓜子自己吃个不停!这中间,他给我递过来一个瓜子,说,你也磕一个吧!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连接也没接。我就背地里叫他“没脑子的吃货呆子”。

    瞧着这个呆头呆脑的吃货,又很陌生,又很讨厌! 我真不知道说啥。我只能告诉爸爸,这个婚事不行!就是不行!

    记得是二月初六,爸爸自作主张,找了大伯等好多家里人,让他们跟着去给我订婚,让男方开拖拉机来接。

    车来了,家里人都上去了,爸爸见我一旁发呆,就喊道,快上车吧,我的小姑奶奶,要走了! 此时,我见家里人都上去了,很不情愿的又上了车。一路上,自己想,反正不同意这门亲事,去也白去!

    他们家人倒很热情,进门就开始忙活,送上滚烫的热茶,在主家烧得恰当不凉也不是很热的火炕上,摆着炕桌,桌上放着各种点心。

    不一会儿,那个“没脑子的吃货呆子”又把我叫到他们家的房子后面,悄悄地跟我说,你今天必须跟我订婚,不然我们家准备的饭菜,还有那香喷喷的面包就都白买了!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的瞪了他一眼,我扭头就自己走了。门口集聚了好多看热闹的人,有几个半大小子,还在那里起哄,我径直沿着来时的路向县城走去。

    好多人都在忙着吃饭的事儿,人们都没注意我走。我走着到县城,然后做上车到了离家有十几里的镇上,又走着才回到家!终于到家了,心里落了实。可我走进屋里一看,愣住了,爸爸,还有媒人和他二哥正在我家屋里,几个人抽烟,满屋子乌烟瘴气。

    明明是我先出来的,怎么他们还赶在我前面了?媒人马上给我道歉!爸爸说,跟她倒什么歉啊!没事,改日子在去吧!我满脸怒气的扭头就走出屋子,这时,在院门前,恰巧一个黑老鸦飞过头顶,哇哇地叫着,一堆湿屎正好落在头顶,赶紧掏出手绢来擦,一股霉气笼罩着整个天空和我的心头!

    又过了几天,二月十二,爸爸安排我和作义大伯家的姐姐陪着我去定婚,说初六已经把饭吃了,十二怎么也得去。爸爸强扭着我和姐姐去,不去不行。我们骑车走在马路上,对面骑车的像那个“没脑子的吃货呆子”?我吃惊的问姐,他怎么来了,是接我们来了吗?骑车到跟前,他下了车子,见面他叫了声姐,然后他调转车头,我们三人骑车走在马路上。

    突然,这个“没脑子的吃货呆子”凑到我跟前,又偷着和我说,你跟我跑吧,去南方,我有个亲戚在那儿! 我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到了县城去饭店吃饭,专门找了一家上点档次的饭馆,在县府的东面,叫东来顺酒家。我想,起码得定个包间吧,可惜这个饭馆没有包间,就在大厅一角。他爸,头戴着个解放帽,身穿绿军装,蓝裤子,在上衣插着两个钢笔,像个有“学问”的样子,老早就在那里等候。

    随后,爸爸他们一行人来到饭店。

    他爸说,他当大队支书时,时常在这里请客,老板是他的旧相识,是个老熟人!

    进饭馆吃饭的人不是很多,零零星星,断断续续的也有几十号人。我们就坐后,他爸的那位熟人才来到桌前,欢迎各位,菜呢,酒啊,随便点,不要客气!他爸就说,老熟人了,你去忙你的吧,叫服务员来点酒菜就行了,又啥事了,再麻烦你来解决解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他爸说,我的儿子就是傻了点,别的毛病没有,快,给你伯伯叔叔们敬酒啊!媒人跟着打圆场,对,敬酒,敬酒!

    他笨拙地给客人们敬酒,一杯接着一杯,慢慢地坚持不住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客人没醉他倒喝醉了。我皱眉头瞟了他一眼,感觉他和别人真的不一样,年幼无知的我也没想太多,心里就想着爸爸对我的严厉,跟机器人似的,听爸爸指挥。

    我又想偷跑回家不订婚,姐拦住了我。这时天已经黑了。他们看我不高兴,就把我领到了媒人家,他也跟屁冲似的尾随而来。

    不一会儿,媒人拿着俩手绢进来,拿出一块儿手绢递给了他,还有一块儿说里面包了300元钱递我手里,我气冲冲的把递过来手绢的手支开了,姐马上接过去说,我帮她拿着吧,我瞟了他们一眼没说话。这就是农村所谓“换手绢”的一个程序。夜里我和姐姐就住在男方家了。

    这真是,跟随着命运之神,一步走错,步步错,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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