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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7【完结倒计时】

    从警局做完笔录,五个人一块出来。

    陈明祝和林岳清两个人扶着她,陈明妮和陈明朗走在三人身后。

    林生瑜回头看。陈明妮难得平心静气地和陈明朗说话,正问他:“老爷子把股份都给了陈明凯,你打算怎么拿回来?”

    陈明朗从烟盒里剔了一根烟出来,单手合了烟盖塞回兜里,淡淡道:“我占股23%,始终是大头,我不怕老爷子把股份给明凯,我怕他老糊涂了给了二叔和三叔。”

    “你这么看中地位的人,就不怕以后陈明凯骑你头上去?”

    “他多大,我多大。我都奔四的人,再干个十几年就退了,他要想接班没问题,也得有那个本事。”

    “我怎么感觉你,”陈明妮怪异地看着他,“好像突然一下就看开了呢?”

    陈明朗没有回答,他看着陈明祝谨小慎微搂着女朋友的模样,扬了扬下巴道:“他俩什么时候定啊?”

    “我哪知道,我又不趴他俩床底下听墙角。”

    “你不是天天二哥长二哥短的吗?”

    “怎么,你嫉妒啊?你也挺怪,什么时候还操心起陈明祝的事了?”

    烟灰弹落,掉在了他衣襟上,陈明朗低头拍了拍烟灰,“不操心他,操心你,原家你都看不上,打算什么时候找个老实靠谱的男的把自己嫁了?”

    “呸!我嫁你妹!”陈明妮啐了他一口,“这辈子就是不嫁,我照样过得倍儿好!你丫咸吃萝卜淡操心,回去操心操心你自个的家吧!晦气!”

    说完,她怒气冲冲地上了自己的车。

    林生瑜转回身,摇了摇头道:“你大哥这张嘴,死人能气活。”

    “他属乌鸦的,你又不是今天认识他。”陈明祝也笑着损人。

    “大家都没吃晚饭,要不先找个地吃饭吧。”林岳清道。

    “行啊,”林生瑜拍拍陈明祝肩膀,“你问问那俩个去不去。”

    陈明祝便回头说了一声:“一块去吃饭吗?”

    陈明朗一贯不和他们一道,“公司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上了车。

    见陈明朗不去,明妮探出头道:“好啊,上哪吃,我跟你们车。”

    为了给林生瑜接风洗尘,陈明祝特地选了家大众点评分还挺高的粤菜馆。

    点菜时,林岳清道:“点两瓶酒吗?”

    陈明祝先看林生瑜。林生瑜正喝茶,瞥见他的目光,忍俊不禁道:“看我干什么,你想喝喝呗。”

    他还是摆手说:“林哥,我戒酒了,就不喝了。”。

    林岳清一看他那先征询林生瑜意见的表情哪还能不知道怎么个事,点头道:“没事,不喝也没事,那点饮料吧。”

    “别啊,他们不喝我喝,你平常喝什么?”陈明妮问。

    林岳清道:“那就啤酒,可以吗?”

    “不喝茅台?”陈明妮说。

    林岳清惊讶了,“你还能喝茅台呢?”

    “瞧不起谁呢?酒桌上我就没怕过人!”陈明妮铁板铮铮地说。

    “茅台太贵了,那就再点个郎酒吧。”林岳清说。

    陈明祝插话道:“没事,林哥你不用算价,想喝就点。”

    林生瑜这受伤一个月来滴酒没沾过了,她也附和道:“点茅台吧,我也好久没喝了。”

    这才刚点菜,氛围就被烘托起来了,林岳清身上就热起来了,他“哎”一声,脱了外套道,“那我真点了啊。”

    “点呗。”林生瑜说。

    有了自个妹妹开口,林岳清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侧头和服务员道:“那茅台,酱香型的,就上一瓶啊。”

    “好的,那还需要啤酒吗?”服务员问。

    林岳清:“啤酒两瓶吧,就那个乌苏。”

    说茅台陈明妮都淡然自若,一说再来两瓶乌苏,她立刻“啧”了声,“林岳清,你今天真是要玩大的啊?”

    他顿时犹豫:“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陈明妮也把外套一脱,对服务员道,“先上四瓶乌苏,不够再点!”

    林生瑜笑着摆手道:“茅台我喝点,乌苏我就不喝了啊。”

    陈明妮:“哥,你呢?”

    “不沾。”陈明祝说。

    在喝酒这事上,真是越菜的越爱咋呼。陈明妮牛皮吹出去了,半瓶啤酒下肚,脸就红得和上了青藏高原似的,强撑着跟林岳清喝了四小杯茅台,整个人差点没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身体都软成面条了,嘴还比蚌硬地说:“区区茅台!小酒!”

    林生瑜差点笑死,她将茅台转来自己这边,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陈明祝,道:“跟我喝一杯。”

    陈明祝还是摇头,“我也喝了,谁开车回去啊?”

    “叫代驾,我们俩好久没喝了。”林生瑜把酒又往前递了递。

    见她执意想喝,陈明祝端起了杯子,看向她。

    林生瑜主动和他碰了一下,“这杯祝我们的未来。”

    他那一贯温和的眼眸里敛着温润的虹光,“好,祝未来。”

    林生瑜先一口闷,陈明祝接着喝下了这杯熬过陈年岁月,愈发浓郁的酒。

    酒香肆意,这一小杯酒竟比他以往喝过的所有酒都更好喝。

    饭桌上,在陈明妮好奇下,林岳清说起了他当年入伍的见闻。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不再有任何的芥蒂。

    林生瑜想,其实她这辈子真正想要的安全感,就是一个家庭的亲情。

    过去的四口之家,她总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而现在她也有了家人,有了朋友,有了一个无论何时,都会默默牵住她手的爱人。

    一顿饭结束,陈明妮从小趴菜直接变成了歇菜,最后是林岳清把她背出去的。

    陈明祝叫了两个代驾,把两台车开回去。

    陈明妮挂在林岳清背上,把他当马骑,吆喝着“驾!驾!驾!”弄得三人哭笑不得。

    林岳清是个正儿八经的老实人,把陈明妮交给他,陈明祝还算放心。将陈明妮房子位置告诉代驾后,他又叮嘱林岳清道:“林哥,就麻烦你送她到家。她这丫头不用管她,后半夜酒就醒了,把她扔卧室就好。”

    “好,你们先走吧,放心。”

    林岳清还得跟陈明妮再斗会儿才能把她塞进车里。

    陈明祝和林生瑜先上了车。

    车发动后,俩人还回头看了一会儿。

    直到看不见那“泼猴”和被纠缠的“沙僧”了,陈明祝说:“你哥人挺好,重情重义,为人老实,现在地方工作,也是干实事的。”

    林生瑜“啧”声道:“也就是当兵那几年改变了他,他小时候各种各样的缺德事是一点没少干。”

    陈明祝笑问:“他都干了什么缺德事了?”

    “偷人家废铁卖钱,逃课上网吧,打架,把邻居自行车气放了,还有一回离家出走,自个坐高铁去了深圳,想进厂,人家觉得他是童工,不收他,他一个人在外边溜达,第二天就被派出所送了回来。”

    陈明祝都听乐了,“你哥也是个人物啊。”

    “他得感谢国家看得上他,不然现在指不定在吃哪碗国家饭。”林生瑜吐槽道。

    “叛逆期都一样,我也离家出走过。”陈明祝笑着说。

    说到这个话题,林生瑜靠在了他肩膀上,“其实我也出走过。”

    “嗯?以前没听你说过,为什么?”

    “不记得原因了,那还是个冬天,我在外面溜达到了晚上十点,实在有点冷了,就回去了。”

    “你爸妈肯定说你了吧。”

    “没有。”她淡淡道,“他们都睡了,第二天早上看见我还挺惊讶,我爸说,‘你怎么没去你外婆那啊?’我就说是晚自习下晚了,他们没核实也没再追问。从那之后我就知道,离家出走只能用来威胁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人,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去,他们也不着急的。”

    陈明祝握起她的手,轻轻地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他抱着她的肩膀,和她头抵着头,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静了一会儿,他说:“你失踪的这两天,我没敢合一下眼,,我怕你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也怕你就在街上我没看到,我怕极了。”

    他声音很轻很轻,贴在她耳边,是只说给她听的。

    回来后这大半天的时间,都是陈明祝在跑上跑下,显得沉稳淡定无比。他的沉着也感染了林生瑜,所以饭桌上,林生瑜才有心情和大家有说有笑。

    她忘了,她失踪,陈明祝心里该有多着急。

    当初他们一起掉下山崖,他尚且能护住她,可这一次,她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她明白他的惶恐,这种恐惧绝非作假。

    他的母亲也是同样的行动不便,同样的失踪,却再也没有出现。

    她侧过脸,埋进他温暖的颈弯,道:“我没一点事,很好很好,现在好好地在你身边,以后也再也不会消失了。”

    他的唇贴在她的鬓角,长久地没有分开。

    这世上最美好的词汇莫过于失而复得。

    他已经失去一个在他生命中本该占极重要部分的亲人,绝不能再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了。

    林岳清头回送一个喝醉的小姑娘回家,轻也不好,重也不好,简直拿出了捻豆腐的工夫对待。

    好不容易把她塞上了车,正要上副驾驶,陈明妮在后头“呕~”了一声,吓得代驾司机四十好几的老大哥连声喊:“我这有袋子!我这有袋子!您扶着她吐袋子里!”

    林岳清没辙,只能拿了袋子又坐回后座。

    陈明妮是光打雷不下雨,“呕~”了老半天也没吐出来,还有回她都要吐出来了,自个又生生咽回去了。林岳清看她实在憋得可怜,一只手撑开袋子,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道:“没事,我接着,你吐吧。”

    陈明妮头往后一仰,眯着眼睛哼哼着说:“这是我的车。”

    林岳清都被她逗笑了,“万一脏了,洗洗嘛。”

    她别过头,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嘟囔着,“臭,不要。”

    真是小姑娘。

    他忍了好一会儿笑。

    代驾把他们送到了陈明妮家楼下。

    林岳清头回进那么高档的小区。入户大堂好大一个厅,还有两条过道,弄得他不知道往哪边走。

    林岳清脖颈上挂着陈明妮的包,一只手搀着她,晕头转向地问:“小妮啊,你家在哪边啊?”

    陈明妮伸手一根手指比在鼻前,往两边都看了看,然后指了一个方向说:“这边~”

    把她带到了电梯口,进了电梯,林岳清一按键,发现这电梯不亮,他又多按了几次,纳闷道:“这电梯坏了啊?”

    “刷卡!刷卡!”陈明妮锤了他两下。

    “卡,卡,那卡在哪?”

    “手机~NFC,没听说过吗?”

    林岳清从她包里拿出手机,“还真没听过。”

    他将手机对向电梯黑色区域,问:“是这样吗?”

    “背面,你笨啊!”陈明妮都无语了。

    林岳清好脾气道:“对不起,这太高级了,你家是二十六楼,对吧?”

    他按下了二十六。

    到了家门外,他正要问钥匙在不在包里,陈明妮伸手在门锁上一摸,门就开了。

    林岳清可涨了见识了,咂舌道:“现在这高科技,这么方便呢?”

    “扶我进房间。”陈明妮命令说。

    “你房间在哪呀?”

    和喝醉的人是没有道理讲的,陈明妮不耐烦地“哎呀”一声,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地自己往房间走去。

    林岳清在门口站了站,还是不放心她这醉得七荤八素的样子,脱了鞋,穿着袜子走进去,抓住她的手臂道:“前面有槛,你小心。”

    陈明妮自己推开卧室门,一进房间就往她两米大的大床上扑。

    林岳清蹲下身给她脱了鞋,正要把被子给她盖上。

    陈明妮自己撑着床翻了个身,嚷道:“林妈,我要喝水。”

    林妈?

    林岳清哭笑不得。

    “你等等啊。”

    林岳清又走出去给她接水喝,发觉这家里厨房也忒高级,什么都藏着严严实实,他既没看着有烧水壶,也没看见有饮水机。

    转了半天,终于在客厅一个拐角的位置看见了一个镶嵌在墙面上的纯黑饮水智能屏。

    上面的按键五花八门,林岳清杯子端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怎么接水。直到听到卧室里陈明妮又在扯着嗓子喊:“林妈,水——”

    他胡按一通,终于撞上死耗子,接出了水。

    这出水也智能,他正想着怎么关,结果这水接到三分之二,自动停了。

    他带着饱开眼界的心态端着这杯水回了卧室。

    “喝水吗?”他蹲在她旁边问。

    陈明妮艰难爬起来,扶着杯子喝了还没两口水,她又推开杯子喊道:“我要嘘嘘。”

    “嘘......嘘啊。”林岳清满脑袋官司地把水放在了床头柜上,又转了一圈看洗手间在哪,接着扶起陈明妮道,“我扶你到门口,你自己小心啊。”

    他给她推开门,陈明妮自顾自走进去,接着就要脱裤子。林岳清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地给她一把拽上了门。

    他在外头坐立难安,走远也不好,走近也不好,等了老半天,没听到陈明妮出来的声音,倒是听到了洗手间內哗哗的水声。

    “小妮。”他走近敲了敲门。

    里半天没有人声,林岳清怕她栽里边,说着:“你穿好裤子,我开门了啊。”

    门缓缓推开,林岳清飞快往里扫了一眼,这一眼就瞥见淋浴花洒开着,陈明妮爬进了浴缸里,正穿着衣服洗澡呢!

    林岳清都被她的荒唐行为整失语了,“不是,这怎么能......”

    瞥见毛巾架子里的浴巾,他扯下来走进去,先把水关了,接着把浴巾盖她身上,艰难把她从滑不溜秋的浴缸里抱出来。

    谁知道陈明妮比过年的猪还难摁,鱼似的翻腾着,两只手只往下扑腾,喊着:“林妈!我还没洗澡呢!”

    “别洗了,再洗你能把自己淹死了。”

    林岳清真是没脾气了,他将她往浴缸里一放,陈明妮晕晕乎乎就要往下坐,谁知这腿还没弯,就听到一声威武雄壮的暴喝:“立正,站好!”

    一瞬间把她吓回了大学军训,眼都直了,一秒站直身体,胸脯都挺得直直的。

    林岳清真是拿她没法了,用宽大地浴巾把她卷成了毛毛虫,接着双手一搂,肩膀一扛,打包带回了卧室。

    陈明妮被彻底裹成了蚕蛹,晕晕乎乎倒回了床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林岳清往外走了。

    她拼命想挣扎,也不知道他这结怎么打的,把她裹得比婴儿还结实,任她怎么翻滚蠕动都逃不出他的“襁褓”。

    林岳清叉腰在门外站了会儿,满脑袋官司。陈明妮还湿着,总不能就这么睡,也总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给她换衣服。

    关键时刻他灵光一闪,他在网上搜了下“昆明家政”,给家政公司打了电话,联系上一个现在能上门的阿姨。

    阿姨来得也快,进门就问:“哪个小姑娘要换衣服啊?”

    “在里边卧室,您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林岳清站门外就听着那阿姨大惊小怪地“哎呀”了一声,“怎么能把人捆成这样呢?”

    林岳清老脸一红,心里还嘟囔着,裹成这样已经很好了,要是他以前的指挥员,起码操场得负重跑二十公里。

    半个多小时后,阿姨给她换了睡衣,盖好了被子,高高兴兴领了一百块钱走了。

    见她终于老实睡了,林岳清长松一口气,站在卧室门口拍了一张床上的大鼓包,发给林生瑜道:【她睡了,我也正要走了。】

    林生瑜看到了消息,拿给陈明祝看,“明妮睡了。”

    陈明祝瞥了一眼图片,笑着摇头道:“让她喝醉再睡着可不容易,不会是被你哥敲晕了吧。”

    林生瑜直接发了语音过去:“明祝问,是不是你把明妮敲晕了......”

    见她挑拨自己和大舅哥的关系,正剥着柚子的陈明祝忙扬声撇清道:“可不是那意思啊!”

    “晚了,已经发过去了。”

    她晃了晃手机。

    “你哥该不高兴了。”陈明祝递了一半柚子在她嘴边。

    “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他,”林生瑜躺靠在沙发上,抿着柚子囫囵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他的心比黑洞还大。”

    正说着,果然那边语音回过来了。

    林岳清澄清着:“没有啊,没有啊,明祝,你妹妹她是闹腾了一晚上,终于把自己累得睡着了。”

    林生瑜放下手机,圈着陈明祝脖子问:“我们是不是也该睡了?”

    “你不是想吃柚子吗,不再多吃点?”陈明祝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往她嘴里投喂。

    林生瑜扭开头,“腻了,不吃了。”

    “那漱漱口,睡觉吧。”他关了电视剧。

    林生瑜真是拿他无奈了。

    “明祝。”

    “嗯?”他低头看她。

    她把他脖颈拉了下来,紧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现在只想吃点别的。”

    “什么?我给你去弄。”

    她将唇轻轻附了上去,低哝着,“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这个吻,无关情绪,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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