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这一天是林一念这学期的最后一天课，她也没再教孩子学习，只是带着几只小瓜在操场了打雪仗，在教室里讲故事。

    马上要过年了，孩子们的脸上也都是期盼。

    “虽然要放假了，但你的功课可不能落下，明年开学老师可是要考的。”林一念看这样众玩疯了的小瓜们说道。

    底下小瓜们一片哀嚎。

    “好了，好了，可以适当地玩几天，但作业还是要做的。

    听到了没？”林一念放水地说道。

    “知道啦~~~”林耀祖带头应承道。

    “这才乖，你们好好学习，明年回来老师还给你们讲好听的故事！”

    “小林老师，我想知道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后来怎么样了？”

    “小林老师，我想知道宋朝后来到底有没有收复失地！”

    “小林老师，我想知道革命后，把小日本打跑了之后的事情。”

    “小林老师。。。”

    “小林老师。。。”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出自己感兴趣的事。

    “好好好，这些都等明年再讲！你们好好做作业，明年老师就多多讲故事给你们听！”林一念的大饼画起来。

    还好，七十年代还没有升学和高考的压力，孩子们除了学习，更多的时间还是玩耍。

    虽说是一天的课，但下午孩子们就陆续回家了，中午林一念给每个小孩发了一小块灶糖。

    这还是她拜托大舅帮她在供销社买的灶糖，在北方有过小年吃灶糖的习俗。

    林一念自己掏钱买了一斤，大部分给卫家的孩子们，小部分拿来分给学生们，也算是她这个做老师的一点心意。

    灶糖是一种用麦芽糖制成的小零食，制作方法比较简单，主要是将麦芽糖和花生米、瓜子仁、芝麻等混合在一起，加热融化后倒在铁板上，晾凉后就可以切成小块吃。

    因为里面加了花生瓜子芝麻，所以灶糖味道非常香甜可口，而且口感柔软，是小孩子们的最爱。

    吃灶糖也是普通人表示对灶神的感谢和敬意，同时也寓意着来年的生活会甜甜蜜蜜，是北方地区过小年的习俗之一。

    小孩子们的快乐总是很简单，小瓜们得了灶糖脸上都笑开了花一样。

    林一念看着自己的学生开心，自己也很开心，这可能就是送人玫瑰手有余香吧！

    现在林一念也是挣钱一族了，时不时地花点小钱，林盛卫桂花并不怎么管她。

    小瓜们都在教室里玩闹，林一念看到教室门外人影一闪，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卫山了。

    那少年好像很忙的样子，林一念倒也不多着急找他，但卫春枝事总好似一块石头压着她，所以林一念打算这次温和地提醒少年一下。

    他可是答应过让他老大帮忙对付刘志那个渣男和他姘头的。

    林一念让小瓜们自己玩，然后她出门去隔壁的空闲教室，果然，卫山站在教室里等她。

    “来，吃块灶糖！

    今天过小年，吃了灶糖，灶王爷上天粘住嘴，下届保平安！

    啊~~~”林一念把最后一块灶糖递到少年的嘴边。

    可能是被投喂习惯了，卫三习惯性地张开嘴，把那块火柴盒大小的灶糖含进嘴里。

    糖汁的甜蜜混着花生芝麻的香气瞬间充满少年的整个口腔，简直太好吃了，卫三可以肯定，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好吃的他都不舍得嚼，只是慢慢含着，等待糖汁慢慢化开，那甜丝丝香喷喷的汁水顺着少年的喉咙仿佛流进的不是他的胃里，而是他的心里。

    “好吃吧！”林一念笑眯眯地看向少年。

    不知道是十五岁正在蹿个子的年纪，还是最近因为经常跟着老大吃饭，油水足了，卫三长高了不少。

    现在他可以平视眼前的少女。

    林一念的笑容仿佛过年炸裂的爆竹一样，晃花了卫三的眼。卫三只能愣愣地点头。

    “好吃就对了！

    这可是我求我大舅在供销社买的，我大舅特意挑的花生芝麻多的买的。

    嚼起来可香了。

    不过只剩这一块了。”林一念略带遗憾地摊了摊手。

    “好吃，真好吃。”卫三舔着嘴唇，他嘴里和心里此刻都很甜，但依旧有些遗憾确实太少了。不过这美妙的滋味他却记住了，而且牢牢地记在心底。

    “好吃就好。

    学校放假了，我就不来卫家庄了，卫山你的功课可千万别落下。

    如果有什么不会的，就记下来，等来年开学了，我给你讲。”林一念又化身诲人不倦的人民教师。

    “嗯！”卫三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十分不舍，甚至有点痛恨，为什么学校要放假呢？每天都上学不好吗？

    “那我就在这提前给你拜个早年啦！

    祝你明年学业有成，财源广进，哈哈哈。。。”林一念像模像样地两手合十摆了了一个鞠躬作揖的造型。

    少女又觉得自己这pose太可笑，自己先大笑了起来。

    卫三又被少女的欢颜晃了眼睛，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悄悄探进自己带来的布口袋里，口袋里围巾被塑料纸包着，摸起来凉凉的。

    林一念会喜欢自己给她准备的礼物吧，会吧？一定会的，镇上的女孩子们都喜欢戴呢！林一念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卫山，卫山？”

    少女的叫声让忐忑到胡思乱想的少年回了神儿。

    “哎呀，你看今天过小年，你是不是很忙呀？

    我一直揪着你说个不停确实是我不对。

    但，我就是想要问问，你那个老大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对那个刘志大渣男动手呀？

    可不能等到那对奸/夫/淫/妇祸害我表姐。”林一念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眼前的少年。

    “最近，最近我们有点忙。

    但老大说了，过完了年，他倒出功夫就会帮你对付那个刘志，保证让他身败名裂。

    这点你就放心吧。

    我听说，老大已经把那对贱人偷情的地方找到了。

    刘志就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在工厂外面租了一间小屋，金屋藏娇。

    老大说了，等他空出手来，带上几个兄弟给那姓刘的来个抓/奸/在/床，直接拉出来游街示众。”卫三连忙回道，这可是林一念第一次拜托他事情，其实他一直都有催促老大。

    但因为过年期间他们确实太忙了，都想趁着过年大赚一笔，所以才一直没腾出手来对付刘志。

    而且卫三自己也有想要对付的人，上次害林一念的除了那个男知青，还有一个女的，他自然不会忘了那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