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有两个版本

    就这样万泓再次以莫文州之妹的身份出现。寰州知府之妹前来拜见,县令定是热烈欢迎,把女眷都喊了出来陪着万泓。裴雪则是冒充万泓的侍女跟在身旁。

    “嘿嘿。”万泓的脸都快笑僵了,实在没想到县令的老婆这么能说,还热情的留下自己打麻将。为了给裴雪争取时间,万泓勉为其难的留下,打这个从没玩过的麻将。

    主子们打麻将,身后的丫鬟自然不会被人注意到。裴雪就是趁这个机会溜了出去,飞身上了房顶寻找项觉的身影。

    万泓就比较惨了,她真的不会打麻将。尽管县令夫人一个劲儿的给她喂牌,她还是输到连手上的戒指都摘了。簪子,步摇,手镯的摆了一大桌子,陆云借她的这身装备全归对方了。

    “不玩了不玩了,夫人手气真好。我若是再输就该当衣服了。”

    县令夫人笑得有些尴尬,她只是想招待好知府家的小姐,没想到把人家全身的行头都赢了下来。好在府中姨娘聪慧,拿起步摇就往万泓头上戴。夫人见状连忙有样学样。

    万泓护着脑袋道:“我自己来吧,哪里可以更衣?”

    县令夫人亲自带着万泓过去,谎称更衣的万泓才得到一丝独处机会。她观察四周确定没人翻窗而出。裴雪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别是出什么事了。

    万泓一路找到后院,还真让她找到了裴雪,还有项觉。她推门而入,裴雪下意识就抬腿反击,万泓转身间躲了过去,忙道:“怎么回事阿?咱们不能久留。”

    裴雪依旧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她看向项觉道:“师兄自愿留下。”

    “这....”万泓挠了挠头,随后她听到这个故事的另外一个版本。

    “我与柔儿情投意合,又有婚约在身,怎会不肯娶她。是我的父亲嫌弃柔儿家官位太低,不能助他复兴水月宫。想让我去宁州陆家的女儿。我不愿意便离开了家,在外游荡数月直到得知柔儿身亡的消息。”项觉神情万分悲痛,看起来不像作假。

    万泓点点头,好一对苦命鸳鸯。

    裴雪开口就破坏了氛围:“师兄,想想你的母亲。她为你日夜担心,日渐消瘦。你真的舍得下母亲吗?”

    万泓拉过裴雪道:“快走吧,若是被人发现可就惨了。”

    “师兄。”裴雪还想再劝劝。

    “师妹,师兄主意已定。你走吧。”

    没能劝走师兄的裴雪便把这里的情况交代出去。看着裴雪写信,万泓也给白竹写了封信,交给驿馆一同寄出。

    等回到客栈,陆云从一旁飞奔过来,趴到万泓耳边道:“祝东风的手好了。”

    “是吗!?”万泓来到祝东风的房间,见她左手边胳膊的纱布拆掉,右边的手依旧吊着。陆云补充道:“好了一半。”

    祝东风来到万泓身边低声道:“我有话说。”二人来到后院,祝东风掏出一封信来:“穆云遮的信。柳文敬没有死。不仅如此还与几个叛逃者商量,要逼你交出月如流。”

    “看来咱们回去的路上危险重重。”

    “山主若是还不肯伤人性命,怕是没命到达罗酆山。”

    “我知道。”万泓低下了头,她怎会不知道。这不是功德不允许嘛。还是得赶快攒功德才行。她看向祝东风的手道:“怎样,还疼吗?”

    “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样吧,咱们扮成游医,既能悬壶济世又能掩盖身份。”现在手里没钱,附近又没有灾民需要救济,之前那套快速涨功德的方法完全不适用。希望靠着祝东风救治些病人能涨点功德吧。

    “嗯。”她把信递给万泓。

    “大致你不都交代了,我就不看了。”

    “这封信是穆云遮给你专门写的。我没看过。”她又把信往前递了递。万泓狐疑的接了下来,展开信纸之后无比后悔。“啪”的一声把信纸合上,万泓呆呆地目视前方。

    祝东风难得好奇地的问道:“什么?”

    万泓不停的摇着头道:“你若是真看了,眼睛就真瞎了。”

    “这么玄乎?”祝东风偏要看看,当她看到的一瞬间,抬手就给撕的粉碎。愣了半响才抬头道:“不好意思,我把它撕了。”

    “搁我,我也得撕。”万泓忍不住笑了起来,祝东风本来还想保持清冷人设,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万泓笑得都快直不起腰。

    “莫姑娘在吗?”客栈的小二一路找了过来,他弓着腰道:“县衙来人了。”

    “好,知道了。”万泓理了理衣裳来到雅间。县衙来的是位师爷,特意来送喜帖的。

    “呃....”万泓看了眼桌上的喜帖,有些尴尬的抬头,阴婚也送喜帖?虽说这边游行配阴婚,但送喜帖应该是头一份吧。

    又见师爷喜气盈盈的样子,仿佛县令女儿还在世般。丧事喜办,这位县令是实在疼爱女儿。万泓不想扫了县令的兴,便接下喜帖道:“三日后,我定准时参加。”

    她拿着喜帖敲响裴雪的屋门,万泓扬着喜帖道:“你师兄的婚礼,去吗?”

    对于阴婚送喜帖裴雪也理解不了。不过,怎么说项觉也是自己的师兄,婚礼是一定要去的。

    三日后

    万泓带着裴雪以及祝东风出现在婚礼上,府门被红色绸幔装饰,两边的石狮子上都挂上红绣球,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再往内院走去,气氛变得有些沉重,红绸旁边出现白幔。

    来赴宴的也没几人,除了李家的亲戚。其他人要么嫌晦气,要么就是觉得不可理喻。但李家对能来赴宴的人万分热情,邀请万泓前往上座。祝东风压了压帷帽道:“为什么非要带我来?”

    “我不是怕你在家闷的慌嘛,过来一起吃席,热闹热闹。”

    “无聊。”她又将帷帽往下压了压。

    县令携夫人出来敬酒,院中里的众人其乐融融。目前为止,这场婚礼看起来与其他婚礼并无什么不同,直到某些人的不请自来。

    府门是被人撞开的,众人回过神来,就见一群人手持兵刃冲了进来。衙役们姗姗来迟,也都负伤无数,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些江湖中人。

    “放肆!”一声暴喝,李县令气得手都在发抖。

    夫人安排师爷道:“快去调兵!”又吩咐衙役们保护好女眷。

    万泓等人自然也在女眷之列,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眷们心惊胆战。这吃的好好地,突然这群人杀到宴席上来,万泓还被惊吓到打起了嗝。安静的堂屋内就听万泓不停的在打嗝,她有些尴尬地想压制住,反而适得其反。

    祝东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抬手给了她一针,万泓才安静下来。她顺了顺胸口道:“差点噎死我。”

    一旁的裴雪看着院子道:“姨母?水月宫宫主项南星?”

    万泓凑了过来道:“来抢儿子的?”她趴在窗口时刻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新郎项觉走了出来,他把自己心中所想再次与父母表明,可他的父母依旧认为是被县令逼迫,说什么也要带他离开。

    来的江湖人不少,万泓眸间一错就看到人群中的雷赞与安清。不是吧?怎么走哪都能看到他们。还好女眷都在堂屋,不然少不了又要接触。

    外头院子中越吵越凶,万泓问着裴雪道:“要不?你出去劝劝?”

    裴雪正有此意,但还没等她踏出屋门,项觉竟举剑自刎,尽管他的父亲眼疾手快打出石子,但那锋利的剑刃还是划破了他的脖颈。

    安清是反应最快的,趁着众人还在呆愣之时,他飞身而来用桌布压住伤口。

    “小风!救人!”他朝着屋内喊着。

    屋内祝东风愣愣地抬头,小风?自己好像和安清没那么熟吧?

    万泓推了推她道:“去吧。”

    祝东风飞身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三道飞针。

    安清问道:“能救吗?”

    “我尽量。”祝东风的声音不大。

    项觉的母亲搂着孩子哭得喘不过气来,祝东风安排道:“白及、蒲黄、地榆.....”她报完药名又嘱咐道:“找手脚稳的人把他抬进屋去。”

    李县令连忙去安排,可项母却不相信这头戴帷帽的人,连真面目都不肯示人,谁能放心把儿子交给她。

    裴雪解释道:“姨母,我这位朋友医术高超,不是那游医骗子。更何况师兄没有时间等别的大夫赶过来。”项母这才松开儿子,让县令带人抬了进去。

    人群散去,院中留下的血迹如同红绸般红的醒目。雷赞望向院内咂了咂嘴道:“活久见阿,药婆竟然出手救人。”

    安清沉默不语,他也跟着人群进了院。

    “诶,师兄,你不是最讨厌凑热闹嘛。”雷赞其实也好奇祝东风到底能不能医治好项觉,毕竟吻颈自尽之人,没几个是能救回来的。

    项母紧紧地拉着裴雪的手,紧张地等着消息。项南星在门口来回踱步,不停地搓手看起来焦虑不安。

    太阳西落屋门才被推开。祝东风走了出来,她朝着裴雪点了点头,裴雪表情立马放松一些,扶着项母进屋去了。

    救回吻颈之人的祝东风一下子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神医。游走江湖之人不怕有灾,就怕有病,一旦生病就会导致功力减弱,就会被仇家逼上门来。他们个个走上前去与祝东风献着殷勤。

    祝东风从未被这么多人奉承过,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她扭头看向万泓向她求救。而万泓在不远处的廊下正冲她笑了笑,用唇语说道:“你应得的。”

    帷帽下的祝东风心里顿时安定下来。她抿唇笑着,天底下应该没有大夫会拒绝此刻场景。

    “神医,神医…”这些声音不停的入耳,与记忆中的打骂妖女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慢慢地压过辱骂妖女的声音。祝东风缓缓地抬起头来,她看向天边夕阳,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叮!帮祝东风找回自信,功德+20】

    万泓笑得更加开心,方才小风救回项觉还得了200功德,今儿一天的收获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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