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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黎潜,潜移默化的潜

    一群小萝卜头浩浩荡荡进入食堂,场面登时热闹得跟开了锅一样。

    好在,孤儿院的老师和食堂阿姨们经验丰富,孩子们也没有出现乱跑乱跳的情况,算是乱中有序地完成了打饭过程。

    打完饭,小朋友们排排坐好,年龄大一点的孩子自己吃饭,小一些的则由大人喂饭。

    等到午餐结束,孩子们又被全部领回宿舍去,强行睡个午觉。由于不喜欢睡午觉的小朋友不在少数,食堂阿姨们也都去帮忙哄睡,一时间,食堂就只剩下了江云岫和黎潜两个人。

    江云岫站在厨房门口,安静地看着黎潜清洗餐具。

    这些活儿本来不需要他干,也没人要求,他却很坚持。

    江云岫从前没怎么见过别人洗碗,不过黎潜的动作看起来挺专业,一抹一冲间将不锈钢碗从左手倒到右手,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迟钝、赘余。

    高效地仿佛一台洗碗机器在工作。

    她不禁感叹:“黎潜,你可真厉害。”

    黎潜微微偏头,手下动作不停,眼角余光却在厨房门口那双白得亮眼的皮鞋上凝了凝。江云岫的鞋子干净如新,与厨房内部湿漉漉、黑漆漆,并且油腻反光的地面形成鲜明对比。

    就如她与他,一道门槛,两个世界。

    平淡地收回视线,他瞥了眼洗碗池旁仍然高高一摞的餐碗,扛了一上午货箱的双臂酸痛难忍,眼下被冷水一刺激,竟出现了一些肌肉痉挛的前兆。

    这是黎潜最熟悉的一种痛觉,他已经能够不动声色地忍耐它,再毫无异样地,如同谈论天气般寻常地回道:“做习惯了。”

    凉凉的声音悠悠传到江云岫耳里,厨房门口,她歪了歪头,眼底出现了一抹茫然——她不明白他忽然生出的疏离与苍白。

    黎潜这个人,和她从前认识的都不太一样。

    江云岫迟疑了一下,慢慢抬脚迈入厨房。

    白鞋踩在污水淋漓的地面上,没走几步,鞋面便多出了几个圆圆的拖着一条尾巴的污点。

    江云岫没有发现,她一眼不曾望向脚下,只是专心地注视着黎潜洗碗的动作,他做起来简单,以至于她误认为她也可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是好奇与跃跃欲试:“我也想洗一个。”

    黎潜顿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对洗碗这种活感兴趣。

    他将手里洗了一半的碗重新放回污水池内,给她让了位置。

    江云岫试探地伸出拇指与食指,小心地将碗拈起来,低头看了看,然后就这么抓着一点碗边,把碗送到了水流下方。

    “哐——”

    水柱打入碗里,她没有抓稳,不锈钢餐碗重新落回水池,不算小声的一下脆响,溅起水池中储蓄的一池污水。

    江云岫无措地睁大眼睛,眉毛、鼻尖、发际线上均挂了一朵白色的泡沫。浑浊的污水顺着洗碗池台面的坡度,淅淅沥沥往下淌,没几秒,她的白鞋便已面目全非。

    她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身后伸出了一只手,越过她,握住水龙头。

    顷刻间,水流被调小,黎潜拿着抹布将溅出来的污水全部擦干。

    他拾起她掉落的那只碗,送到水流下方。

    泡沫被清水带走,水龙头因为水流过小发出呜咽的鸣叫。

    江云岫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碗上了,她不自在地垂眸,眼睫毛簌簌扑闪着,像一对翻飞的蝴蝶翅膀——黎潜离她太近了,近得仿佛能感觉到从他的身体散发出来的微烫的体温。

    “这样,就算洗干净了。”黎潜将洗好的碗展示给江云岫看,却不经意瞟到了女孩通红的耳际。

    那一片艳色的红,一路蔓延过她白皙如玉的脖颈,最后藏入了衣领之下。

    黎潜怔了一下,猛地撤回视线。

    “……哦。”

    好半晌,江云岫才干巴巴地应了一句,她抿着唇,微微偏头,极快地扫了一眼黎潜。

    少年的侧脸棱角分明,带着一点同龄男生所没有的冷硬坚毅,午后的阳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留下半明半暗的光影。

    似乎在黎潜身上,能看见的‘人情’的痕迹很淡,他整个人都有一种‘独’的感觉,不止是孤寂与清冷,他还‘独’得与世界格格不入。

    江云岫轻咬住唇瓣,一点一点往旁边挪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后,小声道:“知道了。”

    周末眨眼结束。

    周一上午,八点左右,舜城七中校门口,人群熙攘。

    陈山找位置停好车,将副驾驶座上一个纸袋子往后排递:“这是俞姐给你准备的点心,说是专门少油少糖做的,吃了不会发胖。”

    江云岫睡眼惺忪地接过袋子,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陈山看了眼被接过去的轻飘飘的袋子,伸长手捏了一下袋子底部,皱起眉头:“俞姐怎么不说多做些,万一食堂的午餐不合胃口,你下午又饿了呢?”

    他不放心地半边身子转到后面:“要不我还是让俞姐给你准备便当,中午叫人给你送到学校来?”

    江云岫伸了个懒腰,无奈地笑了下:“陈叔,我答应了慧慧陪她一起吃食堂。”

    她背好书包,去摸车门的开关:“再说了,食堂的厨师你不是都安排过了吗,不会不合胃口的。”

    车门一打开,嘈杂的人声一下子涌进来,江云岫一边下车一边道别:“陈叔,我走了啊。”

    陈山降下车窗,目光紧紧追随着,仍在叮嘱:“慢慢走,你脚上的伤刚好,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啊……”

    话没讲完,江云岫已经走远了。

    教室内,九点的上课铃声将昏昏欲睡的江云岫叫醒,她撑着下巴眼皮不断打架,没注意到本不是班主任课程的时间班主任居然来了班里,身后还跟着一位不是他们班人的男同学。

    她虽然没看到,袁佳慧却看得清楚,一巴掌把人摇起来:“云岫!你快看你快看,那是谁?”

    “谁啊?”江云岫眯着眼,秀气的眉心拧起来。

    “大家好,我叫黎潜,潜移默化的潜。”

    讲台上,黎潜正做着自我介绍,舒服又规矩的站姿。他没穿校服,可能是还没有,一身黑衣黑裤还有黑鞋,气质沉静而冷淡。

    少年锋锐里融合地一抹成熟,低调地引人注目。

    江云岫瞌睡没了,腰一下直了起来。

    他刚说完,台下便出现窃窃私语,其中不乏也有人和袁佳慧一样,认出来黎潜就是上周五和江云岫撞在一起的男生。

    于是,不在少数的打量的目光,从黎潜身上转移到了江云岫身上。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腰背重新缩下去,又低头揉了揉眼睛,故意用无精打采的语气回复激动的袁佳慧,还有看戏的其他同学:“哦,看到了。”

    袁佳慧瞥了她一眼,狐疑地凑过去:“你昨晚干什么了这么困?”

    “回老宅了。”江云岫看了眼已经从讲台下来,正路过她们座位旁边的黎潜,“你也知道,我一回去总是失眠。”

    黎潜的脚步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走向教室后排的空位。

    不过片刻,班主任来去匆匆,半途来的转学生虽然新奇,但英语老师要正式上课,还是把同学们的好奇心全部镇压了回去。

    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江云岫旁边窸窸窣窣地传来了一张纸条。

    ——你说,黎潜是怎么转到我们班来的,不简单啊。

    江云岫明白袁佳慧的‘不简单’指什么。

    舜城七中每个年级的一班都是比较特殊的存在,里头的学生要么是家世好又愿意好好学习的,要么是成绩特别优异数一数二的,袁佳慧应该是想问江云岫,黎潜属于哪种。

    一个精于干活,早熟漠然,却又隐隐藏着与世界不和的破碎与毁灭的少年,能是哪种?

    江云岫将纸条传回去。

    ——我觉得他应该是成绩特别好那一种,你年级第一的位置要小心了。

    欻欻两声,纸条被揉成一团,袁佳慧怒瞪了江云岫一眼,看上去气得就差上手打她了。

    果然,下课铃声一响,就跟解开了封印似的,袁佳慧猛地扑上去挠江云岫的痒痒肉,无论江云岫怎么求饶就是不肯放过她。

    无法,江云岫只能转移矛盾对象:“要不然,你拿一道你不会的题去问问他,不就试出来了吗?”

    袁佳慧停住手,显然是对这个提议心动了,三两下把题找出来后又不愿意一个人去,非磨着江云岫陪她一起。

    下课这么宝贵的十分钟都快浪费一半了,江云岫还没找到时间眯一会儿,正叹气呢,倏然瞥见黎潜从教室外进来,正路过她们。

    “黎潜!”

    江云岫蓦地出声,把人喊住了。

    “我……能问你一道题吗?”压着背后袁佳慧还在偷袭她痒痒肉的不安分的手,江云岫眼里盛满了晶亮的笑,见黎潜没说话,又问一遍,“可以吗?”

    黎潜点头,侧过身,朝江云岫的课桌靠近一步,给通道里其他人让出空间:“什么题?”

    一把将袁佳慧桌上的卷子扯过来,江云岫将题目指给他看,顺便把袁佳慧的两只手通通握住,不让她再乱来。

    黎潜读了遍题目,没什么表情变化:“这是一道超纲题,有笔吗?”

    一瞬间,袁佳慧眼睛瞪大,震惊地一张脸上仿佛具象地冒出了这么两个字——他会!

    江云岫捏紧她激动的手,回黎潜:“桌上的笔都可以用。”

    课桌上并排挨着两只一看就是同一系列的黑色中性笔,女孩子的友谊总是充斥着各种同款,这不奇怪。黎潜的手停了一下,拿了袁佳慧桌上的笔。

    他下笔很快,字迹微微潦草,边写边快速地解释了部分重要的解题步骤以及解题思路。

    袁佳慧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伸长脖子往那边够,眼睛恨不得长在卷子上,把江云岫挤得越来越靠近黎潜。

    眼看快要挨上了,江云岫吸了口气,索性整个人朝椅背靠去,给袁佳慧留足空间。

    不多时,上课铃声响起,解题还剩最后几步,黎潜三两下写完,给了个答案,随老师进门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留下袁佳慧对最后一下,步骤简化又简化后的答案拧眉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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