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四十一天

    两个女孩子对我的蛋糕给予了最高赞赏。

    我高兴地连声说道:“真的很好吃吗?不要捧杀我哦,我现在已经得意忘形地想再做一份了!”

    迪娜泽黛像个溺爱孩子的好妈妈,温柔地对我说:“真的很棒,斯黛尔做的蛋糕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甜点。”

    “呜呜,迪娜泽黛你真好!”

    下午茶没有进行很久,尽管因为平日见面不多,光是我和迪希雅两人的八卦就能把迪娜泽黛哄得开心,但抵不过她身子不好,不能坚持太久。

    每每看到迪娜泽黛轻咳着的虚弱模样,我就忍不住揪心。

    临走的时候,我和呼玛依夫人私下交流了一下:“魔鳞病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么?我之前给您推荐了璃月的白大夫,您有去找他问问情况吗?”

    呼玛依夫人摇摇头,说:“那位白大夫身体也不好,不能远途奔波,我们家的孩子更是……唉,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安抚地扶着她的臂膀:“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

    我再一次地抚摸起胸前的项链,链子上明蓝色的宝石即便经历多年岁月也依旧璀璨万分,从前年纪小的时候没太在意,长大后才发现这条项链在不在身上的区别真的很大。

    白大夫给开的药方我早已停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曾经做过对照实验,发现白大夫开的药方对我的作用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只要项链在身上,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好好生活。

    我虽然喜欢迪娜泽黛,但她还没有重要到能让我让出项链的地步,我希望她好好活着,可不能是以损害我的利益为前提。

    如果……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下次回去让行允看看能不能找到这颗宝石的来源,再做一条送给迪娜泽黛,真的没办法了再去麻烦一次钟离先生。

    想到钟离先生,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胡桃偶尔会给我写信,信里字字穿透纸背,和我抱怨钟离先生出门总不爱带钱,几轮记账下来把工资扣的精光,往生堂都快入不敷出了。

    我每每都只能好声好气地安抚她,告诉她我会劝诫钟离先生养成好习惯,顺便第无数次拒绝她的丧葬套餐。

    要不是看胡桃长得可爱说话也可爱,又是个早早当家的可怜小姑娘,换谁给我这么锲而不舍地推荐丧葬套餐早被我举报送进去了。

    一心多用很耗费脑细胞,我干脆摇摇头把它们都抛诸脑后,专心操心起最近的事情来。

    艾尔海森会喜欢的东西无非是他没见过的、有学习意义的书籍,早在几个月前我就托钟离先生给我在璃月找些古籍帮我寄过来,看看时间,估计也快到了。

    除此之外,准备工作就剩一个亲手做的有诚意的礼物了。

    蛋糕其实是我冥思苦想了半天后勉强得出来的结果,艾尔海森对吃的没有什么追求,比起中看不中用的甜点,他更乐意美味的内在,倒是省去了我学习怎么精致裱花的功夫。

    但这样简化了一番后,做蛋糕好像就显得……挺没诚意的?

    我急于找人一起探讨,可是转了一圈震惊地发现,似乎除了迪娜泽黛以外就再没人能和我讨论这么私密的少女心话题了。

    可迪娜泽黛身体不好,迪希雅本来就对学者没什么好感,更别提艾尔海森这种惹人仇恨的性格,这些年就连赛诺都慢慢跟他疏远了,见面的时候冷场的跟陌生人一样。

    哦,不对,赛诺是有看在我的面子上开口交谈的,只是他刚开口想说个冷笑话缓和一下气氛,艾尔海森就毫不犹豫地戴上耳机离开了。

    ……装都不装一下啊那家伙。

    就在我苦恼不已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有着麦色皮肤的长发少女行色匆匆地从我面前走过,我张口喊了声:“塞塔蕾?”

    低着头的少女终于抬起了目光。

    她的表情在看清我时从胆怯变为了惊讶,她望了望我周边,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朝我走来:“师姐,您居然一个人在这吗?”

    我挽住她的手,亲昵地凑近:“干嘛叫的那么毕恭毕敬的,我要生气了,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难道还不算朋友吗?”

    塞塔蕾有些不习惯这种亲密接触,但也只是有些害羞地缩了缩,没有松开我的手:“我、我只是不太习惯,我的家乡…大家不会做这么亲密的举动……”

    我嘿嘿笑了一下,说:“没关系,雨林里的大家也没有这个习惯,是我喜欢你才亲近你的。”

    塞塔蕾是个很难得的、从沙漠那种资源稀缺的地区靠近教令院的学生,按上辈子的说法,应该叫山沟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

    但在教令院这个肤色种族歧视严重的地方,塞塔蕾过得并不容易,如果不是我有像赛诺和迪希雅这样沙漠出身的朋友,我和塞塔蕾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在图书馆埋头苦读,耳边时不时传来其他人的嬉笑嘲讽,声音不大,但在图书馆内足矣称得上吵闹。

    艾尔海森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被我阻止了:“你别说话,免得真吵起来了,会很麻烦的。”

    我示意他站我身后静观其变,我则是走上前提醒道:“图书馆内不允许吵闹,你们的分贝已经超过【安静】的范围,各位,麻烦噤声。”

    几人瞬间将目光集中在我的脸上,没一会儿就认出了我:“斯黛尔师姐?”

    我点点头:“是我,我认得你们,弗莉达老师前段时间跟我讲过你们的课题,研究起来并不容易。现在要做学术研究可不轻松,时间紧迫,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找好资料就离开吧。”

    我说的是事实,现如今的教令院在学术研究上有些走火入魔,学生们的日常压力很大,难免就会有以嘲笑弱者来宣泄压力的行为。

    几人面面相觑,良久才有个男生开口询问:“师姐,请问出了图书馆后可以向您请教一些问题吗?我们都是天文学方向的学生,想……”

    我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安静。

    我朝艾尔海森拿了支笔,写下我的联系方式和住址:“有需要可以在虚空给我发消息,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应约,现在不太方便。”

    留下纸条后,我凑近轻声说道:“我很乐意与所有人进行学术交流,但我希望你们明白,风纪官赛诺是我的家人,我不喜欢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歧视沙漠出身的人。”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我插手的原因,心虚地连连点头,拿着资料匆匆离开了。

    这就是我和塞塔蕾的第一次碰面。

    以此为缘由,我和塞塔蕾慢慢熟悉了起来,我尽我所能地去帮助她在教令院过得更好,她也确实不负众望,有了良好的学习环境进步飞快,假以时日,她肯定能有更出色的成就。

    塞塔蕾也是女孩子,同样认识艾尔海森,我就拉她一起来给我参谋参谋。

    我们坐在酒馆的角落里,塞塔蕾面前的下午茶一点都没动,她皱着眉严肃思考了半天后,突然压低声音问我:“艾尔海森看着……不像是会有世俗的欲望的样子,我从没见过他有别的表情,他真的会有喜欢的东西吗?”

    我也凑近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不像正常人?他喜欢学习,可是正常人真的会喜欢学习吗?”

    我回忆了一下上辈子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我周围的同学无一例外都在一边喊着要退学一边痛苦地学习,没见过哪个人是心无旁骛地喜欢上学的。

    塞塔蕾眼神警惕:“我们这么说别人坏话是不是不好?”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哪里算说坏话。”

    这段亘古不变的心理安慰话术奏了效,我们俩嘀嘀咕咕聊了半天,最后居然没能聊出个所以然来,塞塔蕾干脆说:“与其自己猜半天准备惊喜,不如直接在当天问他?实现愿望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礼物吧?”

    我愣了一下,发现居然很有道理。

    凭艾尔海森那个死脑筋,如果我用心准备了他觉得并不需要的礼物,一定会一边嫌弃一边强忍嫌弃给我好好收起来,到时候弄得不管是我还是他都不会高兴,我当面问他说不定还会觉得更好。

    我用力抱了一下塞塔蕾:“塞塔蕾,你真是个天才!”

    塞塔蕾一下子又局促起来:“好、好了,别这么突然……”

    艾尔海森的18岁生日就这么在我的准备中一天天到来了。

    考虑到这人没什么朋友,也不喜欢会占用他私人时间的热闹宴席,我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办什么聚会,只是给几个亲朋好友通知了一声。

    居勒什先生和赛诺各自送来了礼物,前者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过了今天就是个成年人了,从今往后,斯黛尔也算是有个可靠的依靠了。”

    赛诺看了艾尔海森一眼,抿抿嘴,沉默半晌最后说道:“按律来说,风纪官不能与学者过分亲近,我不能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贵重的礼物,但我这里有个你应该会感兴趣的消息。”

    见艾尔海森抬头望向他,赛诺说道:“教令院那边准备开一个新课题,与赤王遗迹考古有关,需要知论派与妙论派共同合作。据我所知,那位声名远扬的妙论派之光也准备参加这个课题。”

    “确实是个我感兴趣的课题,”艾尔海森沉吟片刻,道,“谢了,是很不错的生日礼物。”

    赛诺摇摇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望着赛诺离开的背影,狐疑地问道:“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跟不熟一样。”

    艾尔海森头都不抬地回道:“我们本身就不是很相辅相成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都不会有过多交集。”

    他动手拆着行允从璃月寄过来的礼物,礼盒拆开的一瞬间,摩拉跟着道具一起蹦了出来,猝不及防地砸了艾尔海森一脸。

    一张支票随之轻飘飘地落下,伴随着订在一起的纸条:【生日快乐,艾尔海森!从今天起你也成为一个大人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些就当做零花钱,去买点自己喜欢的吧!】

    我忍不住感叹:“不愧是飞云商会的大公子,壕无人性啊。”

    这世界上谁不爱钱,谁不爱摩拉?反正我爱,我就很喜欢这份礼物,一看就挑不出错。

    艾尔海森接过支票和纸条,抹了把脸:“摩拉确实很好,但这样的【惊喜】太没必要了……算了,也是他的风格。”

    在这两份大礼的衬托下,我拿出来的蛋糕和古籍显得格外不值一提,我切下蛋糕放到他面前,撑着脸侧头看他:“所以,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我是有想要给你一份充满心意精心准备的礼物啦……但我实在想不出你喜欢什么,只好亲自来问你了。”

    艾尔海森看向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嗯哼。”

    我应了一声,道:“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想要什么尽管说……”

    眼前忽然一暗,我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双翠绿的眼眸忽然离我格外地近,奇异的瞳孔直直地注视着我。

    我一时失神,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这里不愧是异世界,现实中美瞳大概都做不出这么和谐的红绿撞色。

    但很快的,我又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在我询问艾尔海森的生日愿望时,他俯身亲吻了我。

    唇瓣的相贴一触即离,我定定地看着艾尔海森直起身,见我不说话,我居然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窘迫:“你不愿意?抱歉,我看你一直都对我没有防备,以为你并不讨……”

    这次打断艾尔海森说话的是我。

    我伸手扯过他的衣领,在他错愕的目光中重新吻住了他的唇。与艾尔海森这种初学者不同,我太清楚该怎么接吻了,他刚才的偷袭充其次只能称作亲吻。

    人的嘴唇里,上唇要相比下唇更敏感,因为它更少接触来自外界的刺激。在我吻住上唇的时候,艾尔海森明显僵了一瞬,我顺势向后倾了一下头,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游走在他的全身。

    指尖抚过脸颊、耳后、脖颈……最后停在胸口。

    艾尔海森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需要我多做什么,他的嘴就自然而然地张开了。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舌尖,后腰就被瞬间搂紧,我趁乱偷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见艾尔海森紧闭着眼的青涩模样。

    算了,第一次的话还是不要太欺负他了。

    我没有继续深入,偶尔分开给他喘息的机会,时不时教学一下:“放松,想象一下……唔,吸吮果冻的感觉?”

    回应我的是艾尔海森学以致用的模仿。

    一吻毕,我们两个都是气喘吁吁的模样,我是身体素质不好累的,艾尔海森是单纯的因为不习惯没喘过气来。

    他眼神下撇着,思索片刻后看向我:“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我不假辞色地认真说道:“因为我去买了学习如何接吻的罐装知识。”

    感受到胯部的骨头轻轻捏了一下,我才“噗嗤”一下笑了,抱住他的脖颈:“骗你的,我天赋异禀,接吻这种东西不是一学就会了么?”

    我蹭了蹭他的鼻尖,说:“这辈子第一次接吻就是跟你,以后可不许因为我对别人好吃醋了。”

    艾尔海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我说的是当年他因为我给提纳里准备礼物受伤了而生气的事,时隔多年,他还是一样的嘴硬:“我三年前就说过,我没有吃醋。”

    然后低下头试图掰回一局,再次吻住我的唇。

    啊,居然恼羞成怒了,我惊奇地睁大眼睛,为这个形容词汇出现在艾尔海森身上而感到不可思议,又不得不闭上眼配合他的动作。

    算了,艾尔海森难得幼稚一回,让让他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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