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蛇与蛇
    “呦呵，原来戴因你还会笑啊，我还以为你是面瘫呢。”余烬看见戴因面庞上的表情，顿时觉得甚为惊异。
    戴因闻言，一下子就变回了原样，“你看错了，我刚刚没有笑。”
    戴因当着余烬的面直接开始了扯起了假话，而且没有任何不好意思。配上他那副面瘫脸，看起来竟然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身上的诅咒，真的不要紧？”阿贝多没有余烬那么心大，在得知戴因身上的诅咒这么严重后，便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暂时不用担心，我有自己的办法抑制诅咒的侵蚀。”戴因摇了摇头。
    “这份诅咒为了带来了近乎无穷的寿命。而代价，也仅仅是那些我早已习惯的痛苦。”
    戴因面色平淡，诅咒已经和他同行了数百年，他已经学会和身上的痛苦并存了。
    “近乎无穷的寿命？”余烬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好点子。
    “你又想到了什么东西？”戴因看见余烬的样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吧，接下来该你带路了。”戴因闻言，也不再多问。他的心态因为余烬确实改变了，但是不多。
    余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戴因说之前他就想来璃月，既然来了，还是先让他把自己的事情办好为妙。
    “你这不是废话，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这么有能耐。”不知不觉间，戴因的话也变多了。
    “好……好快！”一旁的阿贝多看见余烬和戴因两人瞬间便不见了踪影，不由得感慨道。
    “你不是说你来璃月有事吗？我的事不重要，什么时候办都可以，但是你的就不一样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起来无病无灾，不像是病人该有的语气。
    ……
    他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便抬头望向了一片金黄萧瑟的璃月大地。
    “既然如此……，跟我来吧！”余烬见状，也不再纠结了。
    阿桂的身后，跟着一个才刚刚柜台高的小跟班――正是不卜庐的吉祥物，七七！
    七七跟在阿桂的身后，一会儿给他吹寒风降温，一会儿给白术阿桂两人端茶送水，忙碌程度也是分毫不差。
    “走吧，正好，我原本的目的地就是璃月，只不过被你打断了而已。”
    他无论来到什么地方，最大的因素一定是因为这里出现了深渊教团踪迹。
    “嗯……，我若猜的不错，应当是煤灰煤油浸染而成。本庐不售洗洁用品，请移步春香窑。”
    不卜庐内，是一副极为忙碌的景象。白术端坐在柜台，给前方一大列排队的“病人”们诊治。
    而一旁的戴因则是一言不发，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两人都不是寻常之人，即便是以观光的心态，余烬和戴因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和这次你来到璃月没关系。”余烬将戴因脑海中的想法给掐断了。
    “你不早说！”戴因有些心累。
    “为什么？”
    戴因依旧不喜欢其他人接触，除了必要的之外。
    “戴因斯雷布，叫我戴因就可以。”
    戴因移开自己的脑袋，他就不该和余烬说话的。
    “我也没说治疗你的诅咒啊……”
    “谁？”戴因很疑惑，难道这次余烬带他来璃月的目就是为找这个叫“蒙葛特”的人吗？
    再次从龙脊雪山前往璃月，路依旧是那么的难走，引得余烬又是一阵吐槽。
    “领路吧，深渊教团的踪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说不定在璃月城内，会新的发现。”戴因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他便对着余烬朝城内点了点头。
    一把挣脱开余烬的手臂，戴因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在天边出现火烧云之刻，余烬和戴因两人总算是来到了象征着璃月港城门的大桥边。
    戴因说着，就主动朝着龙脊雪山的另一边，璃月走去了。
    “嘶――，我好像把蒙葛特忘了。”余烬突然想起来了蒙葛特，他好像还在璃月里面待着。
    而深渊教团，可不是那种会堂而皇之在城市中现身的组织。
    余烬的声音也很小，而且还是学着戴因的语气。
    不过此刻的不卜庐景象却和寻常有些不同。天边的夕阳没有丝毫矫情不卜庐中的繁忙。
    这里依旧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
    一停下来，他就开始了撑腰喘气。
    药师阿桂在不大不小的庐中飞速穿梭，一会儿跑去药房抓药，一会儿跑去病房正骨，一人身兼多职，看起来甚至比白术还要忙。
    “长生，看出来什么了吗？”白术微微侧身，对着缠绕在他身上的白蛇问道。
    “余烬……，还有……”
    “你觉得深渊教团会出现在璃月城里面吗？”戴因一脸无奈地回应道。
    “白医生，您看看我这手臂，这是怎么了？”
    璃月，他也曾经来过，但是许久不见，这里变化了许多。
    “肘，跟我去璃月。”说着，余烬就拉起戴因的手臂，气势汹汹地朝着山下跑去了。
    戴因对着白术点了点头，随后他悄悄凑到余烬的耳旁，小声说道：“你不会以为医术能对我的诅咒起作用吧。”
    余烬没有说话，他抬头看了看戴因一眼，像是要将他给看透。
    “那是在地脉里前进，你以为是打洞？”戴因的气息经过短暂的休息已经平稳了许多。
    “戴因是吧。”白术扶了一下眼镜，余烬他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只有他身旁这个奇怪的男人了。
    “你怎么也不早说？！”余烬用戴因的问题反问了一下他。
    “重物挤压所致。阿桂，给这位病人正正骨。”
    “白术先生，你看看我这脸，怎么回事？！”
    ……
    龙脊雪山陡峭的山崖上，隐约可见两个飞奔的人影。
    他微微辨认了一下方向，就轻车熟路地领着戴因走入了璃月城内。
    戴因的手臂被余烬拽着，他的脚都快要迈出残影了。
    不卜庐，这是璃月最大的药铺。在黄昏时刻，即便繁忙如不卜庐，也会收拾门庭，请走病人。只留下其中着实病危的小部分人加以看管。
    “哦吼！愚人众来这里聚会了？”
    “白医生，我这腰怎么变形了？给我看看！”
    戴因这个样子，估计也不会和他一样天天没个正事。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儿虚？”余烬看见戴因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没有开始实践就要破产了。
    “我看你在地底下跑得挺快，还以为在地面上会更快呢。”余烬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说道。
    “劳累过度，肌腱受损。阿桂，将庐中现成的活络散取来，一日三次，暂且修养即可。”
    余烬的速度这么快就算了，没想到戴因竟然能跟上，真是不可小觑。
    “没有，这个人很特殊，看来我们两个遇到挑战了。”白术身上的白蛇也凑到了他的耳旁，口吐人言。
    白术抬起头来，就看见了门口多了两个比愚人众还有更加怪异的两人。
    余烬见状，也不再说话了。
    这怎么白术和他的蛇跟自己和戴因的动作这么同步呢？
    那他和戴因到底谁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