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热切的散兵
    三天后，在海滩附近的一处水深地，简易的码头拔地而起，引得一众围观的愚人众啧啧称奇。
    “三天啊，这么快就建成了一个码头，还有这么多船。”
    “废话，散兵大人都亲自动手，能不快吗？”
    “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没看见我刨铣木材刨到手都快要抽筋了吗？”
    ……
    还闲着的愚人众们感慨着码头的建造速度之快。这些天来，营地之内的所有人都亲眼看见散兵带着一大群人三班倒进行建造工作。
    如此快的速度，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在完成的那一刻，不少愚人众直接口吐白沫，被拉下去抢救了。
    看见这一幕后，有不少愚人众都暗地里独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学习和船只相关的知识。
    都让营地中挤满了躺尸的愚人众，那收获自然的喜人的。一个小码头只是附带，散兵真正想要的，是码头旁停靠的数艘简易的木船。
    这几艘木船在专业人士看来其中的纰漏可能有些多，但是散兵根本不在乎。
    先不提这些船是在三天之内赶工出来的，散兵本来就没有打算把这些船用多久。
    只要它能顺利在鹤观与神无冢之间跑一个来回，这就足够了。
    “哇，动作这么干净利落。”来到愚人众营地新建的码头前，余烬其中停靠的几艘木船惊叹道。
    这愚人众动作也忒快了吧？他还以为散兵说三天只是夸张的说法，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一脸疲倦的散兵走了过来，对着余烬问道。
    “马上就出发。”余烬一个大跳就跳上了崭新的船只上。
    “你眼圈怎么这么黑？！要不还是等等吧，我怕你死在船上。”公子散兵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不由得提议道。
    虽然他和散兵关系不太行，但毕竟是同事，他也不想散兵就这么嘎了。
    散兵闻言，抬眼看了一下公子。随后他就擦了擦自己的脸庞，冷漠道：
    “是不是忘了我是人偶？人偶会长黑眼圈？我这只是船油染上去的污渍罢了。”
    说完，散兵就转身，将一旁尴尬挠头的公子晾在了一边。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愚人众，散兵深吸一口气，然后就报起了菜名……，不对，是报起了人名。
    “米歇尔、克里斯托夫、洛兰特……”
    手中拿着一个名单，散兵照着名单上面人名一个接一个念了出来。
    这些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人，他们有的会开船，有的会看星认路，有的则是单纯的力气大。
    “上面念到的人，跟我一起，上船！”
    念完，散兵便将名单给收了起来。与此同时，营地内的愚人众也跟着骚动了起来。
    散兵在人群中上下翻飞，引导着叫出来的愚人众到达合适的位置。
    “你的同僚这么忙？你不去帮帮？”站在船首上，余烬指了指忙碌的散兵对着身下的公子说道。
    “我去帮倒忙吗？”公子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而散兵同样也很了解他。
    所以在散兵挑人时，公子根本没问，而散兵也是这样，他宁愿找其他人帮忙也没有烦公子。
    “等什么时候海里面出现海怪了，那才是我忙的时候。”公子面向广阔的大海，展开了自己的双臂。
    “你这定位挺会找的，我看这里就没什么海怪，又不是在暗之外海。”
    余烬吐槽了一下公子的想法。海怪？这里可是内海，海怪不能说没用，但是能让他们在遇见的概率极低，几乎不可能。
    正当余烬和公子闲扯淡时，散兵走了上来。不仅如此，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戴着假面的愚人众。
    “下来。”散兵抬头看见站在船首的余烬，让他跳下来。
    “干什么？我要指挥这支船队。”余烬站在船首，伸手指向了广阔的大海。
    “那行，希望你在海面上也能辨别方向。”散兵点点头，说着就要离开这里去下一处地方。
    “那还是算了，我就是一个看风景的，指挥不了船队。”余烬立马跳了下来。
    他在陆地上都能迷路，更不用说是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海面上了。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办，这样效率才高。
    “呵。”散兵轻笑一声，然后就对着身后的愚人众点了点头。
    “去吧，记住我给说的地方，知道方向吧？”
    “散兵大人放心，只要天上还有星星，在海上我就不会迷路。”
    简短的交流过后，散兵又火急火燎地跑向了其他地方。
    在所有愚人众中，就属他最积极。
    忙活了好一阵后，所有新建造出来的船只全部都准备完毕。而散兵也来到余烬和公子所在的身旁。
    “都弄完了？”
    “弄完了。”散兵说着，就飞速掏出了一面旗帜。旗帜挥舞间，船队的船只便开始了移动。
    这让刚想大喊一声“启航”的余烬瞬间没了声息。
    他望向四周的船只，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喂！你这船好像有点儿慢啊？”余烬对着散兵问道。
    “那是当然，三天造出来的船，你还想是自动的？”散兵指了指木船四周摆动船桨说道。
    为什么还要选力气大的人上来，不就是因为这几艘船都是人力驱动的吗。
    “等一会儿就行了。他们现在划桨的规律不齐，等适应后速度就上来了。”
    散兵看着做无规律摆动的船桨缓缓说道。就算是这样，这些船只的速度就已经和普通的人力船大差不差了。
    等到划船的愚人众适应过来之后，速度还会有进一步提升。这一切，自然源自于愚人众士兵强悍的身体素质。
    这也是散兵为什么选择人力船的原因。只要划的够快，人力船也可以超过机械引擎船，眼前的愚人众就是最好的例子！
    “闲慢的话，你可以和公子一起下去推一推。反正我是觉得还可以。”
    打了个哈欠之后，散兵对着余烬和公子提议说道。
    反正他们两个一个水神之眼，一个会飞，完全可以在水面上推着船走。这样还会更快，就看他们愿意不愿意了。
    “那我还不如直接把你们全部扔过去，白瞎我三天时间，这事儿怎么算？”余烬面不改色地说出了令散兵和公子后背一凉的话。
    余烬口中的“飞行”，他们再也不想体验一次了。
    “所以说推什么推，我也觉得这样就挺好。”公子听见余烬的话后，也立马表示自己不想推。
    “那就闭嘴！”散兵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来到了船只的旁边。
    身后的陆地逐渐连成一道细线，现在众人目之所及之处，已经是一片碧蓝的汪洋。
    想到这些天来自己查到的消息，散兵脸上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稻妻中不乏鹤观人的后代，他们虽然大多遗忘了鹤观的历史，但仍旧留有蛛丝马迹。
    而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愚人众能得出来很多幕府不知道消息。
    “大雾、雷鸟、祭祀……”
    “鹤观里面，到底有什么能让巴尔泽布都不愿意去探查呢？”
    散兵望向大海，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了一片在迷雾的大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