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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倍的一见钟情

    我开学的第一堂课,是上午的第一节数学课。

    因为起早买礼物、拖着重物赶路,刚刚到宿舍又收拾行李折腾了很久,我双臂酸痛,现在整个人几乎趴在书桌上。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数学课的独特魅力让它带着浓浓的催眠感,眼皮好像糊上了胶水,闭上一次再怎么挣扎也睁不开。

    教室非常宽敞,因为里面只放了四套桌椅,而房间制式却与平常教室差不太多。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座位是挨着的,旁边是家入硝子。我的位置被夜蛾老师打乱之前的排序,定在了两个男生中间,硝子靠窗夏油杰把门。

    也许是夜蛾老师为了照顾我看清黑板,也许是希望我能隔开问题学生防止他们坐在邻近而打闹讲话开小差,总之我没有坐到靠边的位置,就在老师眼皮底下,如今却在昏昏欲睡。

    快醒啊!快醒啊!这是你上高专以来第一节课啊!你对得起讲台上严肃认真讲着课的后勤老师吗?

    眼前这个担任我们二年级数学课教师的老师,是隶属于高专的「窗」组织的成员。

    「窗」是高专组织,由非术师但能看到诅咒的高专人员组成,其中大部分是负责关于诅咒事件的后勤调查、任务跟进的辅助监督。

    剩下的自然就是管理他们的人员和并不跟进任务只协调各方,在学校或其他地点为咒术师工作,各司其职的后勤组。

    在得知插班生第一天上课时,他今天有特意向我自我介绍。虽然是在咒术高专工作,但数学老师是有师资证明的,他说自己如果不留在高专从业——上午负责讲课,下午则是配合管理高专学生事务——他也许会去家乡的高中教书。

    我狂掐自己的手背,然后是拧自己的手心肉。最后迫不得已伸手去旁边五条悟的书桌里,摸索片刻拿了一只喜久福塞进嘴里,吃了个东西立刻就不困了。

    “我们接着来看这个例子……”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回头看见我的一举一动,竟然没有对我怎么掩饰也肯定会被发现的鼓动的腮帮子怒目而视。而是异常感动地凝望我坚持清明的双眼,完全没有埋怨的意思。

    努力嚼着嘴里的东西,我好像不小心吃到了五条悟最喜欢的鲜奶油味,但几乎整个一口吞也没有挽救的机会。

    整间教室里只有我在听讲。硝子在安安静静光明正大玩手机,五条悟蒙头大睡,夏油杰在撑着下巴看闲书。原本从旁边人那飘来的瞌睡虫也钻进了我的脑袋,但是强行让我使用吃东西绝招给赶跑了。

    早晨欢迎我上学时,三人就曾经讨论过翘课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我要作为一个转校生闪亮登场,展示“进门、走入教室、踏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下名字、自我介绍然后鞠躬‘请多指教’,最后挑选自己的位置”这一经典漫画桥段,他们是不会来上课的。

    很有仪式感的伙伴!除去挑选位置这一点直接被夜蛾老师pass掉了——我的书包都是被夏油杰直接提前顺到的教室,那个已经放好书包的椅子怎么看怎么像穿帮——其他的全都如愿表演完毕了。

    因为数学很差,所以我听得格外认真,尽管从打过瞌睡醒来后就已经完全跟不上讲的是什么了,但我还是写了好多页笔记。

    当老师讲得忘我,随手擦掉了我瞪着眼睛还没想明白的演算过程时,我心碎了。

    哪怕老师照顾了我的年级,还是听不懂……扼腕叹息!错的一直都不是数学老师,而是我这个数学差生啊!

    能够控制我无法维持面瘫表情的只有微笑时刻与数学。正神伤时,旁边的夏油杰忽然伸手递过来了一张便签。

    桌面上摊着小说,还有一沓随意丢在旁边便签纸。他右手指尖还夹着这节课第一回打开的笔,偏过头来,对我弯起眉眼。

    便签上记下了刚刚被抹掉的演算过程,还贴心地多出了两步老师省略掉的计算。

    我当场热泪盈眶,从另一侧口袋拿出备用手帕抹了抹眼角。哦校门口被夏油杰拿走的那一条不知道去哪了,他现在看见我用上备用的也没有表情反应。

    也许在蒙头大睡的五条悟那里吧,他应该不会想到洗干净再还回来,大概率是随便塞进口袋忘记了。

    有了夏油杰的关心,艰难的数学课都变成了天堂。我发觉他并不是完全认真地在看小说,只不过打发时间和听课两件事在并行。

    甚至观察一下我被哪个问题难住了凝视黑板的时间变长,而送上与老师不一样的解法这第三件事也在一起做。

    这就是“特级”吗?恐怖如斯!说起来从之前的术式演示也能看出来五条悟的数学很不错,他也说过“读书很重要”这样的话。

    我瞥了眼呼呼大睡只露一个白色后脑勺的他,也许天才现在正在进行睡眠学习也不一定。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课时间。除去我突兀的“老师再见”,教室里就没人搭理他。数学老师走的时候略带惊喜地回身对我摆了摆手,看样子他已经习惯了每天表演脱口秀一般走上讲台催眠所有人,然后在下课时间谢幕。

    下课铃成了白发少年的闹铃,五条悟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好似一只猫。他随意地揉着自己那双特别的眼睛,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而后捡起桌上的墨镜重新戴好。

    “老子最后一只喜久福怎么消失了!?”

    他并没有干出四种口味一个早上全吃完的恐怖事迹,甚至除了一种馅料的其他的连袋子都没有打开。我立刻明白他所谓的“最后”是指最后一个毛豆泥鲜奶油味的。

    彼时我正把这节课收到的所有来自夏油杰的便签仔仔细细叠在一起,小心翼翼收进空巧克力盒。听到他醒来后的指控,我举手承认错误:“我上课太困了,就吃掉了。”

    我诚恳道:“我不知道那是那个口味的最后一个,摸到就拿走吃掉了。”

    五条悟的眼神似乎游离到了我将便签收进巧克力盒的动作上,听着我的解释突然就高喊着扑过来:“小偷!还老子喜久福!”

    战斗警钟长鸣,我立刻浑身一抖进入了应战状态。

    但别说还手了,能闪躲过去就很不错。我几乎是被五条按着揍,他还是热衷于提着我的领子或者手腕,以至于我几秒内被逼出三四种面对此种情况下的应对解法。

    “那个……口味……真的,很……好吃——”

    我真该考虑把头发扎起来或者剪掉,五条悟的手一抓一扯我就跟被拽住了尾巴似的捉襟见肘。

    “下次,出门……还,给你——带!”

    “砰!”

    我的脑袋瓜被他一把按到书桌上,整个人姿势极为扭曲地被制伏时,五条悟好像终于消了气:“说好了哦。”

    “当然。”

    我再次发力挣扎,果然轻而易举挣开了桎梏,恢复了人身自由。

    一脸不爽的白发少年揍过我后消了气,他把书桌里只剩下包装的空空纸袋丢进了垃圾桶:“你的潜力很不错啊,哪有什么一敲就断。”

    除去已经空了的袋子,里面还剩下三个鼓鼓囊囊的纸袋,让他看起来好像个屯粮的小动物。

    我面无表情:“我也就只剩下潜力了吧。”

    他对于我的评价不屑地嗤笑一声,而后下定论:“让五条老师来教导你,马上让你的潜力变现~”

    不知道五条悟是不是哪看夏油杰不顺眼,刚刚打架时还非要转移个阵地踹了人家的椅子一脚,没有误伤其他东西,现在偏偏只有夏油杰的椅子倒地不起了。

    “难道上课时不应该我和硝子一组吗?”

    硝子一直没有训练搭档啊,虽然她不怎么需要体术训练,作为医师也不用祓除诅咒就是了……

    “哈?你跟着她学啥,反转术式吗?”

    反转术式应该不是我可以企及的高度……

    出了门的硝子和夏油正巧在这时候回来了,他们进门时我正帮夏油杰扶起打架被五条悟踢飞的椅子。

    “你和夏油君不一直是搭档吗,特级就该打特级。”

    他低头看蹲在那摆好椅子给夏油杰让开路的我,表情理所当然,带着点莫名其妙。

    微微滑下的墨镜露出苍蓝的眼瞳:“你不也是吗?”

    “……”

    我愣住了。

    特级,到底是什么?

    它听起来像是个很了不得的头衔,我能够大致猜出来,有关咒术师等级的评定,特级应该就是最顶上的那一等吧。然而我身边就有两位,它真的那么常见吗?

    可以从概念上去操控现实,影响空间和引力的「无下限术式」,让拥有一双能将咒力观察得详尽至极的五条悟能够达到何种高度?

    关于夏油杰的术式我知之甚少,只是根据夜蛾老师术式的名字管它叫「咒灵操术」。但光凭结果来看,能够操纵咒灵收为己用,那就代表着他手下完全有一整支咒灵军队。

    这样的人在咒术师里也是鲜少遇见吧?侧面上就能感觉到,这是两个真正的最强。连我第一眼见到五条悟时,只凭情绪的感知都能够认定这个人所站的高度。

    他一定是故事里的人,是强者,也有一颗剔透的心。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抬头仰望着他们,期望能够站到他们身边,也品尝所谓强者的寂寞。

    现在站在顶端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我如此惊讶,他这么恣意的人,却一直都认为我们站在同样的高度。

    只是初见之时,他也选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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