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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小丘山秋氏

    武侠:开局获得一甲子内力!正文卷第四百一十九章小丘山秋氏这东西刚拿到手里,他就检查了一下。
    外表看不出任何问题。
    轻轻打开,一页一页的翻过,一直到整本手札翻完之后。
    江然方才将这手札合上,然后重新打开第一页。
    “外表没有问题,里面也没有问题。
    “绝神掌不可能是编造出来的,我来到这里也是巧合。
    “也就是说……廖俞贤确实没有问题。”
    江然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虽然说廖俞贤等人的身份是江然自己推测出来的。
    可是心中的谨慎和多疑,仍旧让他多留了几个心眼。
    比如说,在提到诗情画意的时候,江然并未说过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分开的,好让廖俞贤可以从源头找起。
    也未曾说过暗记具体是什么模样的。
    因为如果廖俞贤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应该认识江然和唐天源,以及诗情画意姐妹自己拟定的暗记。
    最后询问江天野的为人,也是最后一重试探。
    如今看来结果还算是不错。
    然后他看着这本手札,心中多少有些挣扎了。
    其实作为穿越者来说,江天野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江然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
    好人也罢,坏人也罢。
    江然也不会因此而被左右。
    可是好似是出于本能,他很想看看这本手札。
    不管是出于探秘的心理,还是其他的什么理由……江然到底是将目光放在了手札的文字上。
    方才走马观花,江然的注意力不在字上,如今细看方才发现,这文字笔锋颇为稚嫩。
    棱角分明,好似长枪冷刀。
    叫人可以看出这人的性格……
    就见他在纸上写道:
    【父亲一直叫我书写手札,我却无物可写。】
    【他曾言道,此手札乃是给后人观看,记录今时心得。】
    【今时并无心得,满身疲惫,半身红肿,不过仍旧英明神武。】
    【彼时观摩此手札之人,无论是我儿,亦或是我孙,需得虔诚礼拜,焚香沐浴之后,方才可以阅读其后内容。】
    “……”
    江然当场把这手札撕了的心都有。
    理都不理,直接打开了第二页。
    【今晨天气明朗,我于院中习武,苦修本领。】
    【父亲见我用功,大是赞赏,遂问‘吾儿用功甚勤,所为何来?’。】
    【我说‘怕打’。】
    【我父连连点头,继而回屋取家法,好在我料敌机先,于屋檐之上暂避。】
    【不成想,青央贼婆竟料我之先,暗施偷袭,一脚送我入虎口。】
    【此仇不报非少尊,青央贼婆,这痛击我臀三十杖之仇,早晚要你身受!】
    江然本来是怀着复杂的心绪来看这手札,看到这里的时候,实在是没忍住乐了出来。
    可见江天野写这手札的时候,年纪绝对不算太大。
    而当中出现了‘青央’二字,也让江然有些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青央夫人本就是魔教圣女。
    和少尊从小一起长大,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自己少时不是这般经历的话,那大概也会跟诗情画意一起长大……
    心中稍微琢磨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往后看。
    后面的内容,却大同小异。
    好似少时的江天野,每时每刻都在进行斗争。
    不是在跟自己的父亲斗争抗议,不想要练武,不想要挨打,不想和青央天天在一起。
    慢慢的他的思想也开始转变。
    从抗争变成了赞同,不过他不是因为喜欢上了练武,而是觉得魔教之中,拳头为尊。
    若自己的武功练的比父亲还厉害的话。
    那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天天拿着家法逼迫父亲练武,不好好练,就痛揍一顿。
    同样的道理,对待青央夫人也是如此。
    从这手札上的内容来看,这青央夫人很是厉害。
    自小的时候,武功便高过了江天野一头。
    而且精通各种各样的手段。
    问香林的时候,江然曾经听老教主说过,这位圣女可谓是奇才。
    不管是什么武功,都是一学就会。
    反正当时听他的形容,江然感觉,青央夫人似乎还在被称之为魔教千年以来第一天才得唐诗情之上。
    不过,唐诗情能够修成万古第一悲。
    就武功内力而言,只怕青央夫人在同样的年纪时,是万万比不了的。
    一份手札,记录了很多平日里的小事。
    也说了一些武功之中的难点。
    再有便是和青央夫人的爱恨情仇。
    从这些细节江然发现,从最初的时候开始,江天野便对青央夫人有着不同的感情。
    只不过,少时叛逆,不知道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
    天天就想着跟人家较劲。
    后来人家去行走江湖,认识了老酒鬼之后,他就绷不住了。
    然后就开始想方设法的和断东流作对。
    这一点,江然从这手札的内容方面便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江天野这个人……很执着。
    甚至可以说他很执拗。
    喜欢的人,便会喜欢到底,做一件事情,就会一直做下去。
    当一个人努力练武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不练武。
    就可以想象这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而这手札一直到了最后,也未曾出现过老酒鬼的讯息。
    倒是提到了,青央想要出总坛历练。
    江天野则献上了美好的‘祝福’……
    江然合上手札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将这手札好好收了起来。
    坐在凳子上,盘膝运功。
    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去想象江天野少时的模样。
    这一夜便就此过去。
    待等次日天明,便按照江然昨天晚上所说的那样。
    江然等人退房离去,带着白露等一行人,继续朝着秋氏族地赶赴。
    而廖俞贤则收拾一下这栋楼。
    然后便去寻找唐天源。
    就见密林之间,一帮人飞身纵跃,手脚麻利至极。
    一栋小楼,一堵堵墙壁,一扇扇窗户,全都被他们拆成了木头。
    从后院里拖出来好几辆马车。
    将那些房间里的摆设之物,整理装箱,然后有人专门去处理那些被拆下来的木头部件。
    有些直接一把火烧了,有些则是寻合适的地方直接扔掉。
    整个过程持续不到半个时辰。
    这帮经验丰富,手脚麻利的家伙,就将这栋楼给拆了。
    只剩下了一辆辆马车,在这山路之中,艰难跋涉。
    马车其实很难在这样的路径之中行走,但是他们当中武功高明者实在是太多。
    关键的时候,有人抗车,有人抗马,健步如飞。
    转眼就已经不知所踪。
    一直到他们彻底离去之后,江然方才从暗影之中走出。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原来不是全都拆掉扔了,很大一部分直接装起来带走了啊。
    “我就说嘛,楼能拆掉,房间里的花瓶摆设,又该如何拆掉?”
    他轻轻摇头,有些事情说来很是神秘,不可思议。
    但实际上无非就是大力出奇迹。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江然这才悄然折返原本的队伍之中。
    就见两个少年人相互搀扶,正跟在白露的身后。
    白露怀中抱着孩子,好似抱着她的命。
    而那两个少年人,当中一个便是阿文。
    他是昨天晚上醒过来的。
    不过因为夜色已经深沉,白露便没有打扰江然。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有些事情她也得先行过问一番,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阿文年纪小不知道,但是白露清楚。
    此时见江然折返,她也没问行踪,只是对阿文说道:
    “阿文,先前匆忙没来得及,这位江公子是咱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你快点跪谢他的救命之恩。”
    阿文抬头看了江然一眼,当即赶紧点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江然摆了摆手,一股内力掀起一阵风,阿文不由自主的整个人就被这阵风吹了起来。
    双脚落地,茫然四顾。
    就听江然笑道:
    “言重了,恰逢其会而已,当不得这般感谢。
    “而且,小兄弟年纪轻轻武功高强,假以时日,只怕还在我之上。”
    阿文面色僵了僵,有些想笑,却又感觉这个当口笑,好像不太合适。
    正为难的时候,就听白露说道:
    “江公子莫要取笑他了,他若是能有您十成本事之中的一成,将来都是不可限量。
    “他的武功我也问过了……”
    她说着,看了阿文一眼:
    “能说吗?”
    阿文点了点头:
    “全凭夫人做主。”
    就听白露说道:
    “他是机缘巧合,在路边救了一个人。
    “那人眼看着就要身死,得知自己被救下之后,为了感谢他,这才将一身内力渡给了他。
    “也是阿文他从未习武,不知道内力是什么。
    “否则的话,这般举动,倒是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原来如此……”
    江然笑了笑:
    “那你那刀法也是此人教导?”
    阿文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个……不是……”
    江然当即看向白露。
    白露叹了口气:
    “那刀法,他是从二房那边,偷学来的。”
    “偷学……”
    江然眉头微微一挑,有些好奇:
    “我看伱施展那刀法,威力极为不凡。这等高深武功,纵然是修炼的时候,也必然是隐秘至极。
    “你要是不会武功的话,怎么可能偷学得到?”
    “真的是偷学的。”
    阿文见江然不信,忍不住分辨了一句。
    看了看江然不以为然,这才说道:
    “不过,就是两个孩童之间用这招式打闹,我看着有趣,这才……这才跟着学了学。
    “我也没想到,我身体里的内力,竟然会对这刀法有所反应。
    “明明我无论如何施展,这内力都是一点都不出来。结果,这一刀下去,竟然……竟然变成这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江然便一直观察他的表情。
    知道他这绝对不是撒谎,便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确实是机缘巧合。”
    说完之后微微一笑:
    “好了,我对你的事情也不过是有些好奇而已。毕竟能够在这个年纪有这样的一番武功,实在是难能可贵。
    “如今解了我的好奇之心,心中果然便舒坦了许多。
    “嗯,咱们继续走吧,对了,再过几日,是不是就该到秋氏族地了?”
    “没错。”
    白露当即点头,看向江然的眸光,略显希冀。
    江然则是一笑:
    “不知道秋少夫人,介不介意我等去秋家打打秋风啊?”
    “当然不不介意,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多谢江公子诸位愿意赏脸光临。”
    白露当即满脸堆欢。
    江然也微微点头:
    “即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秋氏族地无论如何都得走一趟了。
    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阿文的武功,可昨夜听到廖俞贤的话,如今再有阿文的一番话,让江然有了一个不一样的猜想。
    不过到底猜对猜错,还得到了秋氏族地之后,再做计较。
    计议既然已经定了下来,那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
    一行人便继续朝着秋氏族地赶路。
    只是路上不免跟长公主等人解释了一下,他之所以这般决定的原因。
    照例,柳木成被排斥在外。
    不过这个使官也未曾在意。
    反正只要长公主有所决定,他遵守便是。
    其后一行人,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凶险。
    二房杀白露之心不死,一直有杀手出没,每每都叫白露胆战心惊。
    然而这帮人欺负个白露,和白子慕以及那些护卫还行。
    遇到了江然,那就自己找死了。
    来一个打发一个,来两个,打发一双。
    便这般一行人又经过了数日跋涉之后,这才在这一夜的晚间,堪堪抵达秋氏族地。
    秋氏族地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门前有湖,名曰‘望月’,背后有山,取名‘小丘山’。
    小丘山并不小,绵延数千里,好似一条神龙于地上蜿蜒前行。
    背靠这般大山,秋家庄园也是修建的高门大户。
    抬头仰望,庄子借山势,真可谓是气势逼人,不愧为青国四大家族之一。
    江然等人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可见门前有火光,也有人在暗夜之中巡逻。
    江然一行人到了跟前,便有人迎了上来,看到白露,顿时吃了一惊:
    “少夫人?”
    “大公子何在?”
    白露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急切。
    他们这一路被人追杀,却始终不见那位大公子有一星半点的动作。
    如果说他分身乏术,手下没有可用之人,倒也说的过去。
    可自己这一行人都已经踏入了小丘山范围了,他却连来接一下的表示都没有。
    这让白露有些担心,自己丈夫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遇到了什么危险?
    所以一见到守卫,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那守卫则连忙说道:
    “大公子无恙……夫人平安回来就好。
    “嗯,敢问这些是?”
    说着看向了江然等人。
    “这是我路上结识的一群朋友。”
    白露简单的介绍了一句,毕竟跟一个守卫倒也没有必要说的太过详细。
    “原来如此。”
    那守卫果然也没有多问,便伸臂做引:
    “小人知道大小也在哪,我带您和诸位江湖同道,去找找大少爷?”
    “好,你前头带路。”
    白露说着,抱着孩子跟在了那守卫身后。
    江然等人也紧随其后,也跟着进了这栋大宅子。
    只是刚刚踏进这院子里,江然便轻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继而低声嘱咐:
    “都小心些,这宅子不对劲。”
    叶惊霜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至于长公主则轻轻哼了一声。
    江然没有回头去看她,一路走,一路看向两边。
    院子里人丁稀薄,就连火光也并不通明,时而有,时而无。
    如果说前者是因为夜色深了,大多数人都去休息了,倒也可以说的过去。
    但后者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豪门大户,自然应该到处挂灯笼,晚上甚至比白日里还要亮堂几分,这才是正常道理。
    而不是现在这样,有一茬没一茬,青黄不接。
    除此之外,这守卫也很有意思。
    来了客人不去理会,也未曾往上禀报。
    而是直接领着江然等人去找。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情?
    不过既然之则安之,如果说到了这边还是二房的手段,那江然倒是想要看看,他后面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布置在等着自己。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之间那守卫便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处小院子跟前:
    “大公子这几日一直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之内,不知道在调查什么。
    “少夫人您正好回来了,您也帮着劝劝。
    “他就在那房间之内,任凭咱们如何呼唤,也不出来。”
    到底是夫妻情深,白露一听到这话,便忍不住朝着那房间走去。
    却没想到,前脚刚进去,就听得砰的一声响,房门整个被关死。
    “姐!”
    “少夫人!!”
    白子慕和阿文同时惊呼,继而抬头看向那守卫,怒声喝道:
    “你在做什么?”
    那守卫却不看他,而是高喝一声:
    “杀!!!!”
    下一刻,他悍然拔刀,一刀直接劈向了江然。
    这一刀,且不说在场众人了,哪怕江然都给劈的有点发蒙。
    这人……是脑子坏掉了吗?
    周围未见埋伏,只有他这一个人在这里莫名其妙的提刀杀人……
    要说他有什么惊人武功,倒也罢了。
    可是不管从他的身形步法来看,都不见出奇之处。
    这是在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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