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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凑凑热闹

    滚烫的、鲜红的血液又一次溅上她的眉心,模糊了她眼前青提的模样。

    沈筠知咬着自己的舌尖想脱离这个梦魇,猛地睁开了眼却觉得头痛欲裂。

    沈筠珏坐在榻边,拿着一方缴了热水的帕子在她额上擦拭着,沈筠知深喘了两口气开口小声唤她“姐姐……”。

    沈筠珏也没有问她梦到了什么,只是说了句“你出了很多汗,好好擦擦”,又把帕子塞到了她手里。

    有些僵硬的关节触及到湿软的热意渐渐舒展开来,沈筠知借着胳膊的力坐起身:“我近日……总有些疲惫,在姐姐……在县主这儿没注意竟睡过去了。”

    “人后还是叫我姐姐吧。”沈筠珏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你不在凌秋院好好陪着母亲,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沈筠知很想苦笑一下,她话锋意有所指,几乎是明着在说——我知道我当了这县主,母亲定然会大发雷霆,而她沈筠知是凌秋院的人,于情于理都应该和生母叶氏站在一边。

    明明两个人的关系日渐升温,沈筠珏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挑明了说。

    沈筠知权衡了片刻,决定与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与母亲积怨已久,这事在沈府里人尽皆知,姐姐为何突然这样说。”

    沈筠珏倒也未料到她会如此直白,神情愈发冷淡了些:“昭昭,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明白你。”

    叶氏对她是纯粹的憎恨,卫国公对每个孩子都漠不关心,祖母的喜恶全看小辈的所作所为,沈茹薇则觊觎她嫡女的身份。

    只有沈筠知,她看不透如今的她。

    沈筠知听到她称呼她为“昭昭”,心跳都快了一拍,差点以为沈筠珏发现了她的底细。

    “姐姐玩过博戏吗?买定离手,掀开骰盅前谁也不知道结果。”沈筠知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今天跪听圣旨之时,昭昭便知道,这一局是我赢了。”

    沈筠珏听了这话并没有安心,反而流露出一些厉色:“没人会信一个赌徒的真心。”

    “可我赌的不是钱财,而是人。”沈筠知直面于她,“母亲虽生我育我,但她蒙昧,日后若有变故定然自身难保;祖母重利,今日可以亲我,明日也可弃我;沈茹薇伪善,我没有傻到与虎谋皮;至于父亲……”

    对于国公爷,沈家的小辈们都心照不宣。

    沈筠珏仍有犹疑:“我从前也不过孑然一身。”而且软弱、蠢笨,怎么看都不值得她将宝压在听风院。

    “也许三个臭裨将顶个诸葛亮呢,姐姐要是不行,这不还有我嘛。”沈筠知朝她眨了眨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机灵样,“总归姐姐大难不死,如今平步青云,姐姐要我端茶倒水昭昭也是在所不辞。你大口吃肉,我这个当妹妹的总能喝上口热汤。”

    三两句不着调的话倒让沈筠珏神色缓和下来,垂下眼片刻后笑了起来,沈筠知是个怎么样的人,她有眼能观有耳能听,是她太执着于一个理由了。

    沈筠珏难得展露这样的笑容,却拂去了这几日盘桓在沈筠知心里的阴霾。

    “端茶倒水轮不到你,但真有一事,还请昭昭帮我一二。”

    “姐姐你说。”

    “我想去拜访郑夫人,还得你帮我与誓英牵个线。”

    泰安帝赐了县主身份,让她从旁协理大理寺查案,却没有下令给任何人将她引荐给大理寺。但帝王的一句空话却可以让她拿来当令箭,山不来就我,我就去找山。若非那件大事就快要发生了,她倒乐得让朝廷的人自己慢慢去查,只是形势所逼让她不得不加快脚步。

    郑誓英的父亲任职于大理寺,这是最快的法子。

    *

    翌日照例是官员沐休,姐妹俩用了午膳,便去拜访了郑家。郑誓英这些日子都被拘在府里绣她的嫁衣,接到她们来了的消息高兴得早早就候在垂花门等人。

    “臣女参见华清县主,恭贺县主升官之喜。”郑誓英按礼制一丝不苟地福了身,脸上的笑意真情实感。

    “誓英,私下里不必称呼我为县主,还是叫我筠珏便好。”

    沈筠知看着她有些微红的耳垂打趣道:“誓英,咱们县主脸皮薄着呢,可得对她恭敬些。”

    沈筠珏伸手假意拧了拧她的胳膊:“尽爱作弄我。”

    沈筠知左躲右闪连连告饶。

    三人一边聊着闲话一边朝郑誓英的院子走。

    路过游廊的时候有两个容貌及其相似的姑娘在扑蝶,见到郑誓英她们走过来,放下了手上的东西。

    “大姐姐。”两个姑娘一个穿得嫩黄,一个穿得淡紫,十分水灵。

    “小五,小六。”郑誓英停下脚步,船上初见时的模样又回到了她身上,端庄持重,“这是华清县主,这位是她的妹妹沈三小姐。”

    两个丫头乖巧的行了礼。

    “这两个是我家行五行六的妹妹,一胞所出。”郑誓英介绍完了身份,又吩咐到,“姐姐领着两位客人回院子,你们在园子里玩儿,不要来打扰。”

    两拨人擦肩而过,没走出两步,那个穿着淡紫罗裙的突然向她们开口。

    “大姐姐,你的嫁衣秀完了吗?”

    沈筠知眼见着郑誓英蹙了蹙眉,转过身时又放平了神色:“诗娉,你要是想看嫁衣,等姐姐出嫁那日便可以看,现在嫁衣得在姐姐房里放着。”

    沈筠知看着那姑娘紧抿的嘴唇,眼睛里透着不服的狠劲。

    嘶,这小姑娘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不会……

    “我们走吧。”郑誓英没有多加理会,领着沈家姐妹二人快步离开。

    方才的小插曲轻轻揭过,事关他人隐私,她们作为外人也不好过问,沈筠珏开口说起了正事:“郑姐姐,我今日前来有要事需见郑夫人。”

    郑誓英听了这话,随即将她们带到了母亲纪敏慧那儿。

    两人进了主屋,给郑夫人请了安。

    “县主快快请起,臣妇受不得这个礼。”

    沈筠珏没有多加客套,直奔正题:“郑夫人,皇上封我为县主,命我襄助大理寺审查一旧案,我今日前来是来求见郑大人的。”

    郑夫人听了这话一愣,肃正了神色:“事关朝政,容臣妇着人去通禀家主。”

    不多时,传话的小厮又返了回来,将沈筠珏请走去了书房。

    朝廷之事她们不好多加议论,主屋里的人换了个话题说起。

    “筠知,我听说那日灵山会上有刺客袭击长公主?”郑誓英多日没有沈筠知的消息,又在闺中听说了这样的事,十分为她忧心。

    因为参加宴会的女眷众多,长公主遇刺一事早已在南都里传的沸沸扬扬,但大多数人都只知她们下山前刺客已经被侍卫们制服在地,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惊心动魄的那一幕。

    下山那会长公主还同她提过,后面发生的事不好张扬,所以没法大张旗鼓地给她封赏,要在这事上委屈她一些。沈筠知当时选择扑身相救是本性使然,有无赏赐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当即表明了自己不在意这些。

    “我当时可吓坏了,幸好公主的侍卫武功高强。”

    “那你可有受伤?”郑誓英说着伸手去牵她,见她摇头稍稍放了心,“听闻圣上发了好大的火,要彻查此事。”

    沈筠知突然想起了那天下午听的故事,开口问道:“那驸马呢?”皇上都为之震怒,那驸马这个做夫君的呢?

    郑誓英一愣,转头去看自家母亲,只见郑夫人神色同样困惑,不知道沈筠知为何会突然问这个。

    “是筠知唐突了,郑夫人莫怪。”沈筠知自知多言,微微欠了身,随即转了话题聊起了旁的事。

    本以为沈筠珏会与郑大人商议许久,不曾想不过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郑夫人,我今日还有要事要办,需先行离开,多有叨扰。”沈筠珏行色匆匆,一回来便是要走。

    郑夫人起身相迎:“县主客气,自是正事要紧。”

    沈筠珏点点头,看向一旁年龄相仿的两个少女:“三妹妹须与我同去,誓英姐姐可要一起?”

    郑誓英看了一眼郑夫人,见她颔首同意,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自然是一起。”

    *

    “筠知,你方才为什么会问起驸马?”坐上马车,没了郑夫人在场,郑誓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只是好奇,妻子遇到刺杀这般大事,她的夫君会做什么。”

    她确实很好奇,但好奇的是驸马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值不值得长公主的真心。

    郑誓英的表情有些为难:“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有些想知道了,可惜我和姑父相处甚少。”

    “我的未来夫婿,若是连我有了性命之忧都漠不关心,就算不能和离,我也要自请下堂。”沈筠知靠在车壁上开口,“姐姐,你说是吧?”

    “胡言乱语。”闭目养神的沈筠珏抬眼轻瞟,哪家闺秀还未出阁就把“和离”、“下堂”挂在嘴上,停顿了片刻才接上下半句,“但说得对。”

    就像从前的她,活的不如一个成日傻乐的妹妹明白。

    沈筠知在郑誓英略带震惊的目光下笑得得逞,她就知道,沈筠珏总会站在她这边的,现在是一句话,以后就会护她周全。

    郑誓英还没有消化她的惊世骇俗之语,自当她话中点的是纪献川:“你的未来夫婿,虽然性子冷漠了些,但定能保你性命无虞。”

    虽然接触甚少,自家表哥有几分本事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对此沈筠知不可置否地耸耸肩,驸马当年还是武状元呢,公主遇刺之时也不见他护在左右。不想再聊起那个人,沈筠知索性转了话题:“姐姐,你如此着急是要去做什么?”

    “郑大人帮我约了人在翠微居,你们与我一同去,若是家中有人问起,便说我与你们在一处。”沈筠珏坐正了身子,将一缕落下的发丝挽了回去。

    等到了地方,沈筠珏独自上了三楼,店中伙计给剩下的两位安排了二楼的位置。还不到饭点,翠微居里客人不多,沈筠知点了壶碧螺春,又选了几个点心,和郑誓英坐在了个角落的位置,低声说着话。

    “这个不甜不腻,你试试。”沈筠知捏了块枣泥酥递给郑誓英。

    “回回和你出来都停不下嘴,母亲说我再这么吃下去,都该塞不进我那嫁衣里了。”郑誓英嘴上抱怨着,还是接过了糕点。

    “小二,你们开门做生意,怎么不管这有狗挡道!”

    楼梯口传来一男子的呵斥,两人循声看去,只见那个叫嚷的男子欲要下楼,而台阶上站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处。

    只见他似乎喝了许多酒,身形有些不稳。翠微居的楼梯极为宽敞,就算是两人并行也绰绰有余,只是他往右挪一步,下面的人便也挪一步挡着。

    伙计注意到了动静立刻上前扶住了那名喝多的男子,哈着腰向另一位客人说道:“这位公子,您看要不先让这位客人下楼?”

    那公子没去管伙计说的话,而是直直看向那醉汉:“纪公子做人当真快活,天光未灭就已喝得不省人事了。”

    那人站高了一阶,沈筠知认出了他的脸,原来是长公主身边的那个肖明悬。那他对面的纪公子不就是……!

    原本还有些歪斜的醉汉听了这话站直身子,竟不见一丝晃动:“比不得肖大人,就算被圣上停了职也不愁吃喝。”

    这算什么?饶是沈筠知看多了各种狗血剧情,也没想过自己会亲眼看见“未来岳父”和他情敌的修罗场。郑誓英显然也认出了那两个人,一时间和沈筠知面面相觑。

    直到肖明悬一拳凿在了驸马脸上——

    沈筠知有些后悔看了这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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