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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x 小甜心

    第二日清晨

    昨夜的大雨把树叶洗刷得翠绿,水珠顺着根茎的纹路滴入下方的泥土中,蜘蛛再次辛勤地修补着自己的蛛网,太阳从云层探出了头。

    外面一派生机勃勃,但是屋内却死气沉沉。

    司徒遥今天没有打坐只是静静地看着太宰治,左手撑住下巴,眼神没有焦点,只是涣散地,悬浮在少年的四周。

    太宰治今天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四处挑剔,只是闭着眼睛靠着窗边假寐。

    织田作之助在厨房烧着开水,准备一会泡咖啡,渐渐升温的水,冒出了一阵白色的水蒸气,水汽缓缓遮挡织田先生的面容,显得人有些心不在焉。

    寂静,大概整个横滨都找不到如此安静的地方了吧。

    虽然织田平时的屋子里一直是安静的,像是寂静的深秋,但是在经过了这几日的生活之后,织田才发现习惯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东西。

    比如现在,没有夹杂着声音的空气,让人格外难受。

    终于有一阵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不过却是一阵敲门声,紧跟着敲门声响起的是一道声音让人寒毛直立的声音:“你好,我们是S河警局的人,听说前几天你们附近有个浑身是血的人,我们想来询问一下情况。”

    通过门上的反光镜子可以清晰地看见是两个穿着军警服装的男人,象征着国家权力的樱花徽章在阳光下格外夺目。

    此时织田终于明白了一语成谶的含义,它的含义就是指现在织田面临的情况。

    原来最近感觉自己运气差不是错觉,甚至,还低估了,此刻织田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看见地狱的人。

    屋内有什么:还没有销毁纸币、一个纸币制作嫌疑人、一个高危异能者。

    屋外有什么:有警察。

    提问:面对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时间不会给人思考。

    门外的警察接着喊道,“不好意思,有人在家么?我们怀疑那个人涉嫌危害国家安全,请开门,接受调查。”

    听到这句话,织田作之助猛然转过头,厨房的门开着,可以很清晰地看见太宰治,太宰治虽然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却把飘逸的目光逐渐移到了司徒遥身上,被盯着的司徒遥最后把目光看向了织田作之助。

    三人的视线相互交错,构成一张大网。视线铺成可见的语言,在空气中传播。

    太宰治:是你招来的吧,只要不出声,他们就会离开。

    司徒遥捂住了嘴巴。

    织田:如果我开门,你会统一口径吗?

    太宰治回过头,露出了比要恶作剧的孩子还要阴险的微笑 ,意思溢于言表。

    捂着嘴巴的司徒:可是,如果是危害国家安全,那就不是我们,放心开门吧。

    织田:……

    每个人都收到了满意的回答,三人你来我往达成一致,假装不在家好了。

    “难道不在家吗?那就只能离开了。”门外的警察这么说道。

    一人呼出一口气。

    但是,正当听到门口离开的脚步声的时候,太宰治把目光看向了那个还在烧水的水壶,神情居然出奇的僵硬 。

    一直看着太宰治的织田先生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顺着视线望去,向来平静的脸上居然可以窥见一道明显的裂痕。

    水壶还放在灶台上被明黄色的火苗炙烤着,请原谅,电热水壶是远超一个普通邮递员的薪水的。

    但是这就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这样的话,当水烧开的时候,大量的水汽通过壶盖内的簧片的时候,簧片会发出震动,换句话讲,如果水烧开了,这个水壶会发出巨大的鸣叫声。

    而刚才织田因为要去取咖啡,现在距离水壶有五米的距离。

    其实如果织田走过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整个房间其实都是由木板铺成,是一种比织田年纪还要久远的木板,基本上只要你一走上去就会有声响,请原谅,瓷砖地板房子的租金高得惊人,尤其在横滨 。

    太宰治伸出两只手,两根手指在一只平摊的掌心上行走,然后将食指放于苍白的嘴唇前,压下一个弧度。

    而后冲着织田点点头。

    织田和司徒遥也连连点头。

    嘴巴动了动。

    “什么意思?”

    太宰治回答了一个白眼,和看白痴的表情,他似乎把骂人的话写在了脸上。

    好吧,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现在离厨房最近的是司徒遥和织田两人。

    织田站在厨房门口的垫子上,这里不会发出声响,而司徒遥坐在靠近厨房玻璃门的沙发上,两人如果尽全力伸出手的话勉强能够碰到,如果司徒能抓住织田的手并踩在织田身上,通过织田的递送,应该能让司徒遥的手碰到厨房灶台上,理想的话,凭借司徒小巧的身躯,对方应该能轻易站在厨房柜台上,并且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地关掉烧水灶的开关。

    司徒和织田对视一眼,而后开始了唇语交流,双方实现了有效沟通。

    司徒遥首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前倾倒,织田也伸出手,一抓,一握,一拉,司徒遥像个杂技演员一样,踩在了织田先生微微弯曲的大腿上,二人神情庄重似乎在完成某种神秘的仪式。

    在床上躺着的太宰治似乎憋了很久,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织田没有回头,因为很清楚,现在的场景如果有人拍下,标题绝对是—震惊!横滨惊现最强杂技演员!如果是这样,织田绝对会离开这座城市。

    但是织田家并没有照相机,于是织田心无旁骛地抓着司徒遥的小腿,让对方踩在自己腰腹部的位置,从而保证可以把对方水平抬起,像是抬起一件神圣的棺材,并不是比喻,因为看起来瘦小的司徒遥,因为身上的肌肉含量,并不是轻飘飘的,织田手臂的肌肉鼓起,脖颈的青筋也肿胀了起来,皮肤渐渐变成红色,在那一瞬间,织田觉得自己就像是希腊史诗中描绘的大力士。

    而司徒遥也不轻松,腹部的核心肌群在不断发力,以保证自己不会像粗制滥造的桥梁一样塌陷下去,面朝天花板,双手不断向前延展,像是伸懒腰的猫科动物,把自己变成长长的一条。

    终于顺利够上了冷冰冰的柜台,而后一个前滚翻,收腿,滚成一团,完美降落到了指定地点。

    但是织田却露出了无比苦涩的笑脸,因为在【天衣无缝】之下,在司徒遥碰到按钮的一秒前,水壶就会像骑士队伍巡游时候的奏乐一样,发出几乎是隔壁条街道也能听见的鸣响,更何况是门口的警察。

    刺耳且混合着嘲讽意味的声响就这样从未来,变成了…

    ?

    啊,没有出现,司徒小姐大概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绝望情绪,在早一秒就关掉了按钮。

    二人对视,发出了来自内心的笑声。

    但是二人都忽视了家里并不只有两人。

    太宰治是一个无法用常理来揣摩的家伙,比如说对方极有可能在火拼现场,前一秒还在拼命地打击敌人,下一秒却会突然举起武器对自己来一下。

    就像刚才少年明显很配合,但是却变了一张恶毒的嘴脸。

    太宰治看着两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找准时机,突然大声地吼道,“如果我现在用枪冲出去,他们会不会失手把我打死呢?”

    司徒遥和织田瞳孔振动。

    不出所料,门口传来了警察倒回来的声音,“等等,里面是不是有声响?”

    “好像是。那就是有人在?”

    织田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作为帮凶的没有咖喱饭的牢狱生活。

    太宰似乎还不满足,从床上一跃而下,咚咚咚咚地踩在织田的心上,把心彻底踩死了。

    “让我看看枪藏在了哪里?”

    织田几乎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对奔跑的太宰治来了一个扫堂腿,然后背身裸绞,双腿夹住太宰治腰腹部,左腿压在右腿下方,形成了一个半十字架,右手夹住对方脖颈,左手牢牢扣住右手,绞杀姿势成型,就算是大力士也无法逃脱这样的束缚囚笼。

    但是,虽然太宰治不是大力士,但是他是小鬼头。少年显然并不安分,用脚往柜子一踹,灶台上的菜刀和热水几乎瞬间就倾斜而下 。

    不过幸好,柜台上还有人,司徒遥几乎是在水壶快要滚落的同一时间就抓住了水壶柄,阻止了织田和太宰被开水烫开皮的惨剧,而织田也根据自己的异能判断出了刀下落的状态,避开了散发着夺目银光的菜刀。

    大概以后都不会磨菜刀了,织田这么想。

    但是情况似乎也没有好转。

    因为门被暴力撞开了

    “警察!都不许动,你们有权……”两位警察瞬间失去声音。

    因为面前场景绝对是人生一大冲击的场景。

    地上是两个扭打的男人,旁边还有熠熠生辉的菜刀,折射出两个扭曲的人脸。

    而抬头向上看,还有一个像是山上的猴子一样坐在白色的厨房柜子上的少女。

    对方白皙的腿上和手上都有着清晰可见的红痕。

    少女的视线看着地上的红发男人,而红发男人在死死盯着黑发少年,而黑发少年,闭着眼睛还在不断扑腾,像是垂死的大扑棱蛾子。

    织田率先发声,“警官先生,我想我可以解释。”

    警官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意味不明地说道,“是的,你可以。”

    然后三人就看到一个像是炸弹一样的东西朝着自己的方向扔了过来。

    牢牢锁住的两人根本来不及躲避,而还有一个根本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好消息不是炸弹,坏消息是催眠瓦斯。

    还有一个坏消息警察人赃俱获,不过好消息不是真警察。

    这是织田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另一边

    咲音看着自己被阳光灼烧的手,连忙转过头,看着躺在摇椅上惬意地扇着扇子的少女,几乎是咆哮一般发声,“这是怎么回事?!”

    在阴凉处安然躺下的少女,慵懒地睁开了眼睛,“啊,你说这个,我没有告诉过你么?低等的鬼可是会被烈日灼伤的啊。”

    咲音以非人类的速度来到妃女子面前,粗暴地拽起对方的衣领,此时咲音脸上全然看不出人类的模样,黑色的血管布满了整张脸,“你说什么?”

    矜贵的少女似乎被勒得格外不舒服,“你弄疼我了。”

    柔柔弱弱得像是小猫一样的声音。

    但是下一秒咲音皮肤下的黑色的血管瞬间喷射出来了数不清的黑血。黑血源源不断地从身上流出,悄无声息地混入一旁的水井之中。

    看着趴在地上,抬一下手指都费力的咲音,妃女子叹了一口气,手中的黑色羽毛扇子挡住了半张脸,眉眼弯弯,“怎么这么急躁呢?明明之前还挺像的,可那个孩子可是没有你这样急躁,才吃了几个脑子,就这般急躁。”

    “四十个,我吃了整整四十个。”咲音的脸死死贴住地面,声音跟着低入尘埃。

    坐在用藤条编织而成的凉椅上妃女子,像一只好奇的猫,用脚抬起了地上少女的下巴,欣赏着少女的表情。

    果不其然是一张挤满了绝望的脸。

    假心心的话从虚伪的嘴里吐出,不含有半分真情,“啧啧,怎么露出这种表情,真是让我太心疼了,乖孩子,拥有力量的感觉不好吗?”

    突然一道像是白色的丝带从背后射出,把妃女子的脚割得半开,风一吹,摇摇欲断。

    “你最近太张扬了。”是一道稚嫩的小孩子的声音。

    同时也让人看清楚了,来人。

    不,是来妖。

    是一个小孩子模样的人形状妖怪,比身体还要大得多的娃娃头,紫红色肿胀的脸,青色的肥厚的嘴唇,是看一眼就会让人呕吐的长相。而刚才的类似白色的丝绸的东西,此时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丝带而是脐带。

    妃女子很快修复好了伤口,皮肤光洁如初,看见来妖,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我当是谁啊?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莫不是想换个母亲?”

    少女的声音格外清脆,话中的调笑和恶意也格外清楚。

    回应她的是从肚子内飞出的无数的脐带,脐带的口端都长着锐利的尖牙,在靠近妃女子的时候张开了口端,露出了里面布满了红血丝的通道。

    “闭嘴!”

    妃女子甚至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挥了挥手,瞬间脐带被剪的稀碎,密密麻麻地铺满了一地 。

    “狗主人都不在的家伙,你在狗吠些什么?要不是上次那个鱼头怪还有点作用,让那两个怪物绑定在了一起,顺利封印了鼓,你以为我会这么和颜悦色地和你说话么?”像是来自大小姐的呵斥。

    “那个人类是你这边的人?”座敷童子擦着血询问出声。

    看见对方的动作,妃女子发出了不屑地嗤笑,“不是。”

    呵,嘲讽意味拉满。

    妃女子不满地看向座敷童子,“你这个家伙不请自来就是为了来坏我心情?”

    座敷童子孩童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我可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小甜心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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