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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舞会5赛马(下)

    景知卉的眼前一片黑暗,蜂拥的水朝她灌进来,她没办法呼吸,想挣扎着浮起来,但脖子的伤口一动就非常痛,就在她慢慢沉入湖底时,有人捞住了她,把她带上了水面。

    于是她赶紧大口大口的呼吸,还没等她睁开眼睛看是谁,她就被那股力量带上了岸边。

    “席总。”W赛马的老板谢东安赶紧拿来干净的浴巾递上去,又招呼了服务生去拿多两条。

    景知卉坐在岸边,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珠,这才看清刚才救她的人是席周麟,此时此刻他没有穿西装外套,黑色的衬衫被湖水打湿,梳好的大背头也顺了下来,整个人都滴拉地落水。她扫视了眼周围,大家都在用一种惊奇,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甚至看到有人捂着嘴巴笑,眼神在嘲笑她。

    这样一场VIP级别的赛马会,不用说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这种上位者鄙夷下位者的神情,让景知卉感觉难堪极了。他们看的是她的笑话,而当席周麟接过干净浴巾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包起来时,他们的神情又从嫌弃变成了讨好,就比如眼前这个W的老板。

    谢东安神情惶恐地打量着席周麟全身上下,“席总,有没有事?需不需要为您安排医生?”

    席周麟眼神都不太扫他,上手把景知卉脖子上的丝巾给解了去,“你没见该请医生的人不是我?”

    伤口因为湿了水的缘故,包扎的纱布已经松掉了,湖水又脏,再不处理大概率会造成感染。席周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丝巾解开之后又撩起她的头发,避免头发碰到伤口。

    “抱歉抱歉席总,我这就找医生过来,很快很快。”说着,谢东安走到景知卉的面前歉意一笑,忍不住冒出了一丝冷汗。席周麟是他们W最大的客户,再加上他在港城呼风唤雨的地位,他实在是得罪不起,连连哈腰,“对不起席总,是我们的疏忽,请您原谅。”

    “还好吗,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席周麟低头轻轻问,这个举动落在站远处的人来看,还以为他是亲吻了一口女方。

    今晚来W的人,基本都是在港城混同一个圈子的,他们平日和SHARK集团合作,谈生意的时候见的都是副总,经理之类职位的人,从来也没见过掌权人席周麟。之所以W举办赛马会他们也过来,主要是还是想找机会和席周麟打交道,拓展自己的圈层。

    席周麟为人低调,从不公开露面,也不公开行程,唯有赛马会他每年都来,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只是以前举办赛马会时,他都是独自前来,一直以来,席周麟没有传过任何绯闻,他的感情状况外界一直不知道,而今年却破天荒带了个女伴,不由得大家都在八卦她的身份。

    围观的人见席周麟这亲昵的模样,心中对他旁边的女人都多了几分探究的眼神。

    景知卉摇了摇头,她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只是在湖边站着,忽然就掉下去了。不过伤口弄湿了之后,马上开始钻心般的疼痛。

    “席总,这边请。”谢东安亲自引着路,“我先带你们回房间换身干净的衣服。”

    人群里,维程把维柠一把拉过,“是不是你干的?”

    他太了解这个妹妹的性格,刚才她也跟着那女的一起离开他就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是我推她下去的又怎么样?”维柠毫不在乎的说,她推人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没证据的事她才不怕。

    维程觉得自己被气得不轻,“你动动脑子,你做这种手脚有什么用?你只会把男人越推越远。”

    维柠双手抱胸,沉默了。刚才席周麟那种举动正在好印证了维程的说法。

    “我已经找人查过她了,她没什么背景,也不是哪家的千金,像她这样的身份根本就比不过你,我估计席周麟对她也只是出于一时的新鲜感玩玩而已,你克制一下自己,做事别太冲动。”

    “知道了。”维柠不情不愿地说。原本她也不爱席周麟,只是现在维家的事业江河日下,她急需找到新的有权有势的男人去维持她奢侈的生活。

    “她没钱没势,而你作为堂堂维家二小姐,随便动点手段都能将她拿捏了。”维程说。他们现在的目标就是要清除席周麟身边的女人,这样才能让维柠上位。

    ***

    谢东安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套房,布局是一个客厅一个卧室。

    景知卉在浴室换个衣服出来的功夫,客厅里居然站满了人,她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有些无措地站着,那些人见到她出来,赶忙殷勤地上前问前问后,与方才鄙夷她的神情天差地别。

    她懂了,这些人其实不是来看她的,只是找个机会来接近席周麟,顺便做做好人。她扫视了一圈,席周麟也不在啊,装什么装。

    “我挺好的,谢谢大家关心。”景知卉客客气气地说,想将他们打发走。而这时,席周麟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医生。

    席周麟眼神冷漠地扫了他们一眼,径直走向景知卉,也不像要跟他们打招呼的意思,自觉没趣,众人又四散而去。

    两个医生用镊子给景知卉的伤口消毒,检查了一下,说道:“湖水不干净,可能会造成伤口感染,继而引起发烧,我先给你开点消炎药观察一晚上,如果没发烧后续就不用特殊处理了。”

    “谢谢医生。”景知卉站身把医生送出去。再回来时,席周麟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了,貌似还洗了个澡,鬓角的头发湿湿的,穿着休闲装在打电话。

    “好,拦住她,别被她跑了……对,联系警方……嗯。”

    景知卉只听到一点点内容,不知道他是在打电话具体说什么,当她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沐浴露香味时,也不由自主很想去洗个澡。

    她方才只是简单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是湿湿的,想去浴室冲一下。趁他讲电话的间隙,景知卉对席周麟用手势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但他不知为何忽地一怔,却没对她说什么,继续在讲电话。

    景知卉拿起W老板给他们拿来的衣服走进浴室。她刚进去,就知道为什么刚才席周麟是那种表情了。

    因为他换下来的衣服都放在洗漱台上,还有他的内裤。那黑色的内裤就大咧咧地挂在花洒开关上面。

    景知卉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炸开了花。她要打开花洒开关,就必须要把内裤拿掉。

    可是……

    她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久,本来她想叫席周麟进来把内裤拿开,但是这样做就更尴尬了,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动手。于是她屏住呼吸,用食指挑起他的内裤,然后扔到了洗衣篓里去。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成年男人的穿过的内裤。有些手抖,有些羞赫。

    想了想,她选择把洗漱台上他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还有那条内裤。因为等会洗完澡她肯定是要把自己的衣服给洗干净的,现在先把他的衣服给洗了,等会就可以腾出洗衣机洗她的衣服。

    景知卉快速地用热水把自己冲洗了一下,头发也冲了冲,然后穿好衣服走出客厅。而席周麟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用吹风机把自己的头发吹的半干,衣服也洗好了,她找了几个衣架把衣服晾在了浴室的窗口处,忙完这一切,席周麟回来了。

    景知卉有些吃惊,因为她以为席周麟不会回来,再说了,这是她的房间,他也没理由来这里,可没想到他神态很自然,没觉得自己来一个单身女人的房间有什么问题,还自顾自的解释道:“来了个老朋友,聊了几句。”

    刚才他接到英国那边打来的电话,王如雯和王抿被他的人控制住了,即将交由警方处理。而他也调查到,王家的设计公司欠了很多外债,到今时今日这公司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所以他们才策划了绑架席真一的事件,只是阴差阳错把无关的景知卉也抓了去,导致了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而刚才谢东安来敲房门再次向他道歉,同时还给他带来了消息,他的朋友Bernie来了,Bernie是专业训马手,在英国和Z国间来回活动,这次他请他过来,就是为了训小母马的。他出门与Bernie聊了两句,对方答应他明天就开始帮他调教。

    景知卉看着他越走越近,最后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直直站着,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她是被他带来这里的,按理来说她是客人,他是东家,总不能她这个客人要跟东家说让他出去吧--

    而且刚才的事那么丢脸,还连累席周麟跟着她一起,想到这儿,景知卉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站在他面前认认真真地说道:“对不起,害的你提前结束聚会。”

    “对不起什么?”席周麟忽地站了起来,站在离她还有一步远的地方。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不过是离开他那么一小会,她都能自个儿脚滑摔下湖。

    景知卉不自然地退后一步,离他远一点,“就是害的你也湿身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要是想出去跟他们一起聚会就去吧,现在还不是很晚,应该还没结束的。”

    她知道如果没有刚才的落水意外,接下来是有一场内部聚会的,要不然席周麟也不会让她穿的这么正式。

    “我对这些社交没兴趣。”席周麟淡淡说。这种场合只要他一出现,立马身边就会围上一大圈人鞍前马后,他觉得烦。又看向她的脖子,伤口已经重新换了一块纱布了,白嫩的脖子泛着一点点血红。

    景知卉想起刚才维柠跟她说的那些没头没尾的话,而现在席周麟又近在眼前,忍不住就想打听一下,“席总,你和维柠打算交往吗?”

    “没有。”男人盯着,“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看她这样子,八成是维柠刚才追出去跟她说了些什么。维家兄妹是他现在的合作对象,虽然他对这两人的纠缠感到烦恼,但基于合作这一层的关系,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在商言商,一切都是生意。

    “你以后离这两兄妹远一点就行,她说什么也不用放在心上。”

    他从容的语调打消了景知卉的疑惑,她想起了一些八卦来,前几年有媒体爆出维柠偷偷离婚的消息,维柠没有回复过,渐渐地这事便沉寂了下去,“席总,维柠真的离婚了吗,她前夫是谁?”

    席周麟笑了笑,一步步靠近她,将她逼到了落地窗前,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怎么,你为什么对维柠的事情这么好奇?”这个小女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八卦的人,但她三番两次在她面前提起维柠,莫不是因为他曾跟她说过,维柠是他的家族撮合对象?

    景知卉咽了咽嗓子,她的下巴被他捏着,她只能仰起脸蛋看向他。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好奇心多一点,又加上今天与维柠面对面的碰见,所以激发了她的兴趣。景知卉转了转头,没转动,男人掐她下巴的力度控制在了她不能动的程度。

    “是、是挺好奇的。”景知卉含糊不清地说。忽然,在她的身后的落地窗外传来一道巨大的亮光,把她整个后背都照映了出来,紧接着,一道烟花的声音随之响起。

    男人放开了她,景知卉转过了身,落地窗外的天空中,闪耀着无数花火,连片的蓝色火花在云层中跳跃。

    景知卉情不自禁地张圆了嘴巴,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没注意到男人已经悄悄靠近了她,双手抓了面前的栏杆,将她困在胸前。

    “漂亮吗?”

    景知卉连忙点头:“超好看。”

    绚烂的烟火落在天际,噼里啪啦的燃爆声音在耳边响起,恍然让她想起来了自己第一次看烟花时的场景,那时候她还小,以为烟花就是大人说的流星,她还对着烟花许了个愿望。

    希望有生之年可以再和当年的大哥哥相遇。

    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就在这场烟花里。

    眼眶慢慢湿润了起来,莹润的泪珠从眸中滑落。男人掰正她的身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景知卉吸了吸鼻子,摇头,含水的眼睛凝视着他,“没、没事,我就是太开心了。”

    她脸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但看起来不像是因为哭泣,席周麟抬手往她的额头探去。

    好家伙,发烧了。

    *

    景知卉躺在床上,刚才来过的医生现在又被席周麟喊了过来。

    “39度。”医生拿着温度计看了眼,“吃点退烧药,如果后续量体温没有超过38度的话,就不用继续吃了,物理降温就好。”

    “谢谢医生。”景知卉瓮声瓮气地说,抬眼看向席周麟他正从医生手里拿药。医生走后,他打了杯白开水过来,坐在床边,“先把药吃了再睡。”

    景知卉坐起来,她感觉自己热的像是在冒烟一样,连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对不起……”

    席周麟没明白发个烧有什么对不起的,看着她把药吃下去之后,又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她侧边的床上,右手拢在她身上的被子,像是把她抱在身边一样。

    景知卉从被子中冒出头来,看着他,眼神在说:你在睡在这儿?

    席周麟捏住她的小脸把她又摁回了被窝里,“乖乖睡觉,等你退烧了我再走。”

    景知卉浑身高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也没力气折腾,干脆就捂紧被子闭上了眼睛,可能是吃了药的缘故,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席周麟原本坐在她旁边看书,感知到身旁之人没动静之后,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又探了探她的额头。

    好像是不怎么烧。

    他起身到浴室洗漱,一进去就看到了明晃晃挂在那儿他的衣服,都是他之前换下来的,而且连内裤也挂好了。

    这种湿过水的衣服席周麟自然不可能再穿,只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有点微微动容,又很怪异,同时还有点受用,多种感觉混为一体。待他从浴室出来后,心不由主地,在小女人的脸蛋上落下一吻。

    她这么脆弱,不过是伤口湿了水马上就感染发烧了,而明天又有赛事,真不知拿她怎么办。

    ***

    景知卉睡到不知道几点才起来,醒来时浑身黏腻腻,估计是发烧出汗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席周麟不仅踪影。刚想拿手机看看时间,客房的门就被人敲响,景知卉还以为是客房服务,让其进来。

    结果来的也确实是客房服务,但不是景知卉以为的打扫卫生那种。两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一一把餐盘端上桌,说道:“这是席总吩咐订的午餐,请慢用。”

    景知卉还在糊涂中,“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了。”服务员回答。

    景知卉倒吸一口凉气,四点了!她整整睡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而赛马会的赛事是从早上的开始的,那她就是错过了。

    懊恼懊恼。

    怀着这样的心情,景知卉郁闷地洗了个澡,换上了一套运动服,一个人坐在餐桌吃饭,其实也不能说是吃饭,是吃粥,服务员拿过来的事一锅艇仔粥,还有一些小配菜,她伤口发炎,也只能吃些清淡的。

    景知卉拿出手机,她在这个地方只认识席周麟一个人,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干什么,她能不能去赛马那边看看,结果心有灵犀,席周麟先也一步打了电话过来。

    “吃了吗?”他第一句就是这么说。

    “正在吃。”景知卉放下汤勺,“你在哪里呀,我能去赛马场看看吗?”

    席周麟看向那匹白色的小母马,Bernie正在给它刷洗毛发,刚才他试骑过,小母马很温顺,“等会会有人带你过来。”

    站在一旁的谢东安非常会来事,听到席周麟讲电话的回复,立马着手安排人去把景知卉接过来。

    赛马场离酒店还有些距离,景知卉是坐着车过去的,一直驶出了天鹅湖的区域后,就来到一处宽广的草坪。草坪面积非常大,目之所及看不到尽头。

    景知卉是在一个被围起来的小马场里见到席周麟的,他正跟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说着些什么,她走近了,才听清楚他是在用英语和对方交流。

    Bernie见到来人,就知这位是小母马的主人,热情地和景知卉打招呼,用生硬的国语跟她说道:“你好,我叫伯尼,是负责这匹马的驯马师,需要向你介绍一下这匹马的情况吗?”

    景知卉兴奋地看着那匹毛发雪白的母马,忙不迭地点头,又看向席周麟,席周麟对她微微颔首。

    “这匹马的品种是阿哈尔捷金马。”Bernie拉过缰绳,把小母马拉近了点,招招手让景知卉过来触摸马儿的身体。

    “它是世界上最稀有的马品种之一,世界上现存的数量不到一万匹。这种马的特点就是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它也被称为是汗血宝马,因为它的皮肤较薄,出汗后的马身颜色会显得更加鲜艳,给人一种“流血”的错觉。”

    景知卉把手放在马的后背上,霎那间就感觉到了马儿的心跳,还有毛曲曲的触感,热热的,有点扎手。这还是她第一次摸到真的马,整个人都兴冲冲的。席周麟看着她,瞧她开心的连眼睛都眯住了,似乎昨晚的不愉快都抛之脑后。

    听Bernie说完,景知卉跃跃欲试,极善察言观色的谢东安笑着上前,“不知这位靓女以前骑过马吗?要不要我找个专业的赛马师跟着你,陪你练习一下。”

    原本席周麟的马儿一直都固定在W训练,很多年了,没想到这回又多了一匹马,而且还是品种绝佳的阿哈尔捷金马,这种级别的马儿光是养护费一年就几百万起步,要是他把这匹马也留在W让给他们代为训练,能赚不少钱,可得哄好眼前这个女人,因为他明白,这是席周麟特意送给她的礼物。

    景知卉犯了难,她确实没骑过马,她连怎么坐上马背都不知道,思考片刻,觉得老板说的有道理,结果一直沉默的男人这时发话了。

    “我来陪她练就好。”席周麟一句话噎住谢东安接下来的动作。陪练骑马,就是要两个人共同骑在一匹马上,前胸贴后背,这场景只要一想想,他就满胸窝火。

    “这么巧?”

    景知卉循声望过去,就见是一身骑术装的维柠,还有她哥哥维程。维程倒没有穿骑术装,穿的是平常的运动服。

    “维总。”谢东安笑着上前打招呼。维程不玩马,他来这里多数是为了社交,而维柠是骑乘爱好者,自己养了一匹温血马在这里。

    “陪我妹妹来了。”维程跟谢东安说着话,眼神却看向席周麟这边,还有他身旁的景知卉。

    他们昨晚在这地方打探了一个晚上,发现席周麟貌似是和这个女的一起过夜,更加证实了他们两人关系匪浅。但如何逼退这个女人,让她离开席周麟,这是目前的一个大问题。她出身普通,必定也不会骑马这种上流社会的活动,干脆就让她吃瘪,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人言可畏,如果她要面子,自己就会忍不住离开了。

    “原来阿卉也会骑马啊。”维程笑笑说。景知卉第六感觉得这人笑里藏刀,不太想和他搭话,只是礼貌笑笑敷衍了事。

    维柠也走了过来,打量了她一下。看到了在景知卉身后的那匹通体雪白的宝马,嫉恨的心绪在她的脑海中爆炸开来,阿哈尔捷金马数量罕有,她想买,结果弄了好几年都没弄成,而席周麟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把马儿送给了她,凭什么?

    而且瞧她那个样子,穿的衣服也不像是卉骑马的,电光火石间计上心头,两兄妹的想法都想到一起去了。

    “好久没友谊赛了,卉小姐,要不然我们比一圈?”维柠站在景知卉的身前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景知卉根本就还不会骑马,更别说比赛了,“我不会骑马的。”

    这个回答维柠意料之中,“那就改成双人的吧,这里有这么多赛马师,你可以选一个作为伙伴。”

    “我……”景知卉正要拒绝,维柠下一句话已经出来了,“不过干比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吧,赌注是五十万,谁赢谁拿,怎么样?”

    维柠很自信地说。五十万不算削数目,赌这么大,她料定不会有赛马师答应跟她同行,毕竟和一个外行人一起,基本必输无疑,所以到最后她只能选择自己一个人上阵,到时候--

    景知卉哪里能拿的出五十万,这个比赛不用比她都知道自己输定了,于是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了席周麟。

    席周麟心下笑笑,她还知道这种时候要求他,还算聪明。他把小母马牵了过来,对维柠说,“我来陪她。”

    维柠呆在了原地,她没料到席周麟会亲自上阵,不过话都放出去了,她也只能挑了一个专业赛马师上场。

    谢东安站在起点处,指了指远处的草坪山,“比赛从这里出发,终点是山腰处,目的地有一朵红色牡丹花,谁先拿到就算谁赢。”

    席周麟坐在马上,牵着景知卉上来。两人亲密地坐在一起,一起拉住前面的缰绳,席周麟温声道:“别怕,跟着我的节奏就好。”

    景知卉点头。头一次做到马背上,她有点害怕,特别是马儿是不是刨地动一下,然后她身子也会跟着摇晃一下,有点吓人。不过后面的男人应该是感知到了这一点,紧紧从后面圈住了她,给足了她安全感。

    维柠忿狠地看了眼两人,等会看她怎么收拾他们。

    谢东安作为裁判,一声开始,双方的马儿都跑了出去。一开始景知卉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她觉得速度好像慢了下来,这才缓缓睁眼,发现他们现在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放眼望去全是茶坪。

    “我们是去哪儿?”她觉得这不是去终点的路上。

    胯、下的马儿在男人的控制下慢悠悠地走着,“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可是,输了就是五十万啊!”景知卉心疼白花花的钱。

    “这么输不起?”席周麟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景知卉闷闷不乐地闭上嘴巴。不知走了多久,从一个斜坡下去,就到了一处望江平台。

    落日的余晖洒在水面上,如同粼粼金光,微风吹起江面的余波,一层又一层,缓缓向前,再抬头,天际泛起了淡淡的红色,与那金黄的落日一起,形成一道绝美的天际线,两只黑色的鸟儿飞过,陡然让景知卉想起千古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两人下了马,景知卉面对奔腾的江流惊叹着,席周麟把马儿的缰绳系在树上,走到了她的身后,“漂亮吗?”

    “嗯嗯。”景知卉入迷地看着眼前的景色,此时此刻,望着波涛而去的江水,她的心情也似水面这般波澜起伏着,她转过身,轻声问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男人哑声一笑,双手环抱住她的腰,微微低头,“你说呢?”

    景知卉深呼吸了一下,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她抬起那双剪水秋眸,里面的瞳仁倒影出了男人的样子。自从见到他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剑眉星目这个词是可以具象化的。

    男人的手在她的注视下越抱越紧,他慢慢地俯下身,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离开,微微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愿意,于是他又覆了上来,景知卉的手也大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夕阳西下,互相拥抱着的两个人在这一幕中忘情地拥吻着,已不知时间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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