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又握紧了手中的扫帚,伊洛斯来到入场处站好,她下意识四处打量,然后在看清身边人时,皱了皱眉:“你也竞选找球手?”

    诺伯托·洛基闻言扭头,他挑了挑眉:“怎么,怕了?”

    伊洛斯收回目光撇了撇嘴:“我发现你特别爱找茬。”

    “好巧,我也是。”洛基回敬到。

    就在同一时刻,霍琦夫人吹响了哨子,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伊洛斯飞得相当不错,球场上响起了大片欢呼,这让洛基没由来地烦躁了起来。

    他漫无目的地飞了几圈,连个金色飞贼的影儿都没见着,他下意识去寻别的选手的身影,一转身,就看见伊洛斯突然调转扫帚,有目的性地冲了起来,洛基心下一惊,也一俯身跟了上去——他顺着方向,发现伊洛斯果然找到了金色飞贼,就在拉文克劳看台边的一根立柱边振着翅膀盘旋。

    伊洛斯以最快的速度追过去,突然,她肚子一阵绞痛,像是被人用棍子从里到外结结实实地闷了一下子似的,又快又急,她一个没忍住,身子一抽,扫帚趔趄了一下。

    正紧跟其后的洛基差点因为她的停顿撞上去,他紧急提了一下扫帚柄,吓出一身冷汗,没好气地叫道:“搞什么,波特!”

    他追上去想再叫几句,猛然发现伊洛斯状态不对劲儿,浑身像是受了钻心咒一样,此刻她正死死咬着嘴,不理会洛基,加速冲刺。

    眼看飞贼就在眼前,伊洛斯不禁伸出了手指,上半身险险抬起,拉长了胳膊——还差一点点——她几乎要站起来了。

    碰到了——就在指尖触碰到令人愉悦的冰冷触感的同时,伊洛斯还没来得及微笑一下,腹部又是一阵肌肉撕裂般的绞痛,她一个没扶稳,扫帚直直栽了下去。

    全场欢呼的人滑稽地同时噤声,有人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

    伊洛斯被极速飞驰在身侧的气流吹得睁不开眼睛,只能靠感觉伸出手,使劲调整着角度。

    终于——在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前,伊洛斯猛地收了一下扫帚,一落地,她就迫不及待翻下扫帚,被跌了个七荤八素。

    一双胳膊及时横过来一把捞住她,詹姆带着激动和戏谑的声音响起:“不就是抓了个飞贼吗,至于兴奋地连扫帚都骑不稳了吗?”

    伊洛斯费力地白他一眼,疼得说不出话来。詹姆这才好奇地仔细看了她一下,吓了一跳,见她脸色苍白,直冒虚汗,背似乎也有些弓起来,不禁收敛了喜色,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伊洛斯咬了咬牙,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他们把伊洛斯围起来庆祝。

    腹部还是一阵一阵地疼,耳边又吵又乱,伊洛斯被喊得晕头转向,所以当她被扣住手腕往外拉时,她想也没想,迈着机械的步子跟了上去。

    莱姆斯一开始没挤进人群里去,他遗憾地踮了踮脚,却一眼就发现了脸色不对劲儿的伊洛斯,有了一股不样的预感,连忙冲进去, “你得去医疗翼! ”他有些焦急地拽着伊洛斯往城堡走。

    “慢……慢点……”伊洛斯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音节,她疼得有些恍惚了,走起来磕磕绊绊的。

    另外,她实在没法扯开步子,因为——伊洛斯尽力不往那么令她难堪的地方想——她总有一种尿裤子了的错觉。

    莱姆斯回头,看见女孩有些怪异的神情,脚步不由地一顿,随及恍然大悟,顾不上害羞,他立马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裹在伊洛斯肩上——她球服的披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

    把袍子在女孩下巴处掖好系紧后,莱姆斯重新拉起她的手,安慰似地捏了捏那只冰凉的,直冒冷汗的手:“没事的,别怕,去找庞弗雷夫人就好了。”

    他们正走着,背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又有人追了上来,还没回头,就听到詹姆大声吆喝:“你没事吧伊洛斯!”

    看到伊洛斯披着莱姆斯的袍子,詹姆奇怪地问:“你怎么啦伊洛斯——你很冷吗——不像啊,看你那一头汗……哎哟!”

    气喘吁吁赶上来的莉莉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她十分没好气地一脚踹上詹姆的脚后跟:“没脑子就闭嘴。”

    顾不上两人的大呼小叫,莱姆斯始终一言不发地拉着伊洛斯走。

    到了医疗翼后,莱姆斯直接跑去找庞弗雷夫人,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当庞弗留夫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脸上不见了往日的严肃,反而带着一丝欣慰的笑。

    她走上前去拍了拍伊洛斯的头发,轻柔地说:“好孩子,也许你需要先换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最好是睡衣,我也许要留你一晚才放心——不,不必担心,没什么大碍。”

    旁边的莉莉适时地跳起来:“我去塔楼给你取衣服。”说完便飞奔回去了。

    看见伊洛斯已经成功交到了庞弗雷夫人的手上,莱姆斯也放心了,他冲伊洛斯笑笑:“不介意的话,我会给你带晚饭回来的。”说着,也转身离开了。

    眼看别人都走了,詹姆有些焦急,他不明所以地扯住庞弗雷夫人:“到底怎么啦?”

    庞弗雷夫人好心情地扫了一眼这个翼疗翼的麻烦常客,语气轻快地说:“亲爱的,给尤菲米娅写封信,她会高兴的。”

    “为什么妈妈会高兴?”詹姆脱口而出,他直直盯着正在给伊洛斯解袍子的庞弗雷夫人,惊叫起来:“啊!怎么那么多血!”

    伊洛斯已经隐隐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正为自己愚蠢可笑的迟顿而羞恼,听詹姆一叫,更是涨红了脸。

    庞弗雷夫人皱眉瞪了他一眼:“别犯蠢,男孩,如果你脑子没有被恶作剧变傻就会知道你妹妹只是生理期而已!”

    “什——哦!”詹姆发出一声滑稽的惊呼声,灰溜溜地走了。

    ……

    重新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时,伊洛斯还有些不真实感。刚刚喝下一瓶止痛药,她还暂时有些睡不着。

    伊洛斯小心地支着胳膊坐起来一点她把目光转向床头,枕边整整齐齐地叠着一件袍子。

    月光柔柔地落在半旧的袍子上,它像它的主人一样显示出沉静平和的色彩,伊洛斯鬼使神差地悄悄将脸靠近。

    ——是熟悉的、淡淡的可可味。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伊洛斯猛地抬起头来,有些慌张地,心虚地向四周看了看。

    回过神来的伊洛斯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吓人。寂静的医疗翼里,只有她的怦怦的心跳声在回响。

    手死死地摁着胸口,伊洛斯努力想要把自己平息下来。

    突然,医疗翼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道轻飘飘的,蹑手蹑脚的声音,匆匆向里面赶去。

    伊洛斯吓了一跳,隔着自己这张床的帘子,屏息凝神地听着。

    “——穆塞尔伯!”一道明显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响起。

    是雷古勒斯!伊洛斯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又往帘子跟前凑了凑,她听见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大概是穆塞尔伯——听起来像是个高年级:“得了吧,别这幅兴师问罪的表情——我们都一样。”

    “哼,”雷古勒斯的声音带着点被侮辱了的怒火,“就连伽特斯都不会像你一样蠢!你竟然——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你以为你那干什么呢?”

    “我只是尽我所能追随他!”

    “是么?尽你所能去袭击低年级,然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雷古勒斯的声音带着陌生的尖刻和嘲讽。

    伊洛斯收拢了眉心——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场合提起校长来总是怪怪的。

    显然他们并不打算在医疗翼深谈,不一会儿就不欢而散了,可是伊洛斯却听到了一些令她产生恐惧联想的只言片语。

    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伊洛斯还有点震惊,她这会儿什么也顾不上了,把脸埋进莱姆斯的袍子里,希望赶紧安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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