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贾张氏被公安带走，南锣鼓巷胡同号四合院的住户，没有一个人上前情。
    大家都是苦贾张氏久矣。
    希望这次公安同志晚点把其放回来。
    让大家能过段清静的日子。
    当初贾张氏在接受劳动教育的时候，院里的人偶尔还提起她。
    认为她肯定会被教育得很好，会变得没那么令人厌烦。
    谁成想，出去一圈，整个人令人生厌的程度竟然成倍增加。
    真是奇了怪了。
    之前胡同里也有去接受教育的人，回来以后大变样。
    变得勤劳刻苦还上进，日子慢慢的越过越好。
    像贾张氏这样的，可谓少见。
    被人举报这事，大家都能理解。
    要不是看在同住一个院里的情分上，号院的住户肯定会第一个举报。
    心里默默感激举报了贾张氏那个无名氏，几位大妈回到院里聚在一起闲聊起来。
    “张姐，不用送我了，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妇联办公地点的院门口，范丽正一脸歉意的跟一名中年妇女着话。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职责所在，以后有困难就过来找我们。”
    “谢谢。”
    道了一声谢，范丽往自家铺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路上遇到了不少挨家挨户排查的公安同志。
    心底猛地一紧，有种不好的预福
    走路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回到家中，赶紧把门关上。
    饶是她心理素质很好，面对这种阵仗也不免心虚。
    “咚咚咚！”
    外面敲门声响起。
    “来了！来了！”
    整理好情绪的范丽，走到院门口把门打开。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显得人更柔弱一些。
    “昨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公安同志，我昨晚睡得早，啥也没听到，是出什么事了吗？”
    “有一个偷团伙，昨晚藏了起来，这是他们领头的人，你见过没？”
    话间，一名公安同志把郝开的画像拿给范丽看。
    “没见过，不认识，不过前几家里来了个贼，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人是一伙的。”
    听到公安的话，范丽眼珠子转动之间念头顿起。
    “你大致下情况。”
    蜜饯铺后院脑贼这事，分管这个胡同的公安是知道情况的，之所以继续问下去，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总不能敷衍了事。
    “什么味啊？”
    那名一直没有开口话的公安，突然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迈步走进院子里。
    动作之快，让正在回答另一个公安问题的范丽没有反应过来。
    顺着味道，这名比较沉默寡言的公安走到了院里那口水井旁。
    那股难闻的味道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正是井口被石板给压住了，看不见到底是啥发出的味道。
    范丽的身体紧绷得厉害，心怦怦的跳个不停。
    “你家这口井该清理了，里面应该掉什么东西了，味道难闻。”
    “最近铺子事多，没顾上，下午就找个师傅过来收拾一下。”
    见公安同志没有掀开那块石板，范丽心里松了一口气。
    暗道自己真是疏忽大意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掉。
    都怪那个晚上来吓唬自己的贼，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被牵动心思，注意力分散，导致思虑不全。
    按照原来的计划，两前就应该把井清理一下。
    好在有惊无险。
    目送公安同志离开，范丽迅速把门闩上。
    白不好行动，只能等到晚上。
    回屋换身衣服，去了前院铺子，开门做生意。
    家里还是缺个男人，等事情彻底过去以后，还是得物色一个能定门立柱的。
    当了几掌柜，范丽觉得还是没有自己在后院悠然自得，享受生活来得舒服。
    以她的姿色和现在的家产，想要重新再找一个，并不难。
    难的是，找到那个人能不能如她意。
    前面大街，距离雪茹绸缎铺不远的一个院子里。
    郝开一个人坐在屋檐下，仰视着上的太阳。
    这个院子是他五年前置办的。
    “先生，外面的公安同志已经打发走了。”
    一名模样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弯着腰，态度十分的恭敬。
    他也是k先生很早布置的棋子，名字叫连恒，院子在他名下，经营着一家茶叶铺。
    像连恒这样的人，k先生手底下有很多。
    之所以昨晚会藏身这里，是因为连恒一直没有结婚。
    相对其他的棋子来，这里更加清静一些。
    郝开的样子跟昨晚比起来有很多大的差别。
    首先是眉毛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整，其次是发型。
    原先一头浓密的短发，现在变成霖中海造型。
    胡子也剃得干干净净，脸上还多了两颗大痣。
    一扫之前斯文气质，再加上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整个人显得很是平凡。
    “帮我拿几份报纸来。”
    “好的。”
    连恒拿报纸的时候，顺便还给郝开泡了一壶新茶。
    他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茶叶。
    做完这些，连恒去忙别的事情。
    郝开一点儿也不担心对方会举报自己。
    对于自己的洗脑能力，他十分自信。
    喝了一口新茶，看着今的报纸，郝开丝毫没有紧迫的样子。
    目前的形势，想要离开城里很难。
    索性先这样，以静制动。
    待公安一无所获，搜查力量疲软，再做打算。
    为此，他已经做好了打一个月持久战的准备。
    公安不可能一直把力量投在搜查他这件事上。
    只要一个月内，毫无收获，肯定会收缩力量。
    毕竟每都有新案子发生。
    今的太阳很柔和，报纸看着看着，困意袭来。
    把报纸往脸上一盖，郝开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梦里他回到了那个樱花盛开的故乡。
    另一边。
    排查完负责范围居民情况的张和立，坐在派出所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眉头紧锁。
    越想越觉得在范丽家院子里闻到的那个味道不太对。
    很像是一种肉腐烂的味道。
    该不会......是把死鸡之类的扔进井里了吧？
    有钱人可真够浪费食物的。
    下次遇见得好好劝劝对方，不能这样做，会遭报应。
    “张，跑个腿，把这份资料送给赵局....”
    “收到。”
    从所长手里接过资料，张和立骑着单位的自行车去了d分局。
    副局长办公室。
    “搜了半，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见。”
    赵大勇正在跟李卫民打电话。
    “急啥，慢慢来，这件事就不是个急事，先搜一个星期再，我这边还有事啊，先......”
    “等等，先别挂啊，那个范丽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收网？”
    “今晚我再去一趟，应该就可以收尾。”
    “好，那我先提前部署一下。”
    又聊了几句，赵大勇才挂断电话。
    此时，张和立刚好过来给他送资料。
    “给你们所长下，抽几个人手，晚上我要用。”
    “是，领导。”
    具体做什么事，张和立没问，这事也轮不到他问。
    不够资格。
    领导的吩咐照做就是。
    晚上般。
    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剩
    曾记蜜饯铺后院，范丽用力把井盖移开。
    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一下口鼻。
    随后开始用绳子把井中之物捞起。
    打开后院门，张望一番。
    见四下无人，又返回院子里。
    拖着打捞上来的东西进了灶房。
    点燃煤油灯，开始烧水。
    待锅底下的火旺起来，起身拿起捕。
    咬着牙，手刚刚扬起。
    嘭！
    灶房的门被人大力踹开。
    李卫民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语气很平静的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几分钟以后，面色苍白的范丽被公安同志给带走了。
    参与抓捕的张和立终于弄明白白自己闻到的味道是什么了。
    这位刚到派出所不到两月的新人，扶着灶房外边的墙嗷吱嗷吱的吐个不停。
    听到动静的邻居，也从各自院子里出来。
    了解到发生何事以后，一个个又化身事后诸葛亮。
    “哎呀，当初我就劝过老曾，范丽这个狐媚子不适合娶回家当媳妇，偏不听，现在好了，被人害了性命.....”
    “老周，之前我劝你少去蜜饯铺买东西，你不听，现在看看，我啥来着，以后要听我的.....”
    “以前我听一个路过的大师，范丽面相属于蛇蝎蜂尾针.....”
    左一言右一句，丝毫不提之前被范丽利用了同情心这事。
    人类的通病，时间也改变不了。
    李卫民跟着赵大勇一块回了d分局。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范丽闭口不言。
    不承认，也不否认。
    反正不管公安同志问啥，她就是不。
    甚至还做一些令人生厌的动作，试图激怒审问她的公安同志。
    导致审讯一度中断。
    最后无奈之下，决定明再审，让范丽自己好好想想。
    其实，现在证据都摆在眼前。
    范丽认不认已经不重要。
    但有些流程得走一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在分局待了半个时左右，李卫民就回了家。
    解决了这个事，还剩下k先生。
    能不能收网就看一周以后。
    关于怎么抓到对方，他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
    “卫民！卫民！”
    刚一进院，就被等候多时的何大清给叫了去。
    何大清又找了个寡妇，并且动了结婚的念头。
    想让李卫民给把把关，摸摸寡妇的底细。
    吃喝玩乐无所谓，但是要动真格结婚，何大清还是很谨慎。
    之前好几个寡妇都差点骗了他。
    对此，他心里没底，只有求助李卫民帮忙。
    “何叔，伱可想好了，要是结婚，以后可不能再出去找寡妇了，要不然你就是犯法，被逮到是要枪子的。”
    李卫民不看好何大清结婚后能把日子过好。
    一个喜欢并且享受在寡妇花丛中纵横的中年男人，怎么可能会一直为一朵快要凋零的花朵驻足。
    已经养成的习惯，哪有那么容易改掉。
    “啊？犯法？”
    一听这个，何大清脸上露出了踌躇犹豫的表情。
    他还想家里有人操持，自己在外潇洒呢。
    结婚的念头减了很多。
    “卫民，你的对，我再好好想想，结婚是大事，暂时不急，我还没跟柱子、雨水两人商量呢........”
    打了退堂鼓的何大清，拿孩子当借口。
    李卫民也没揭穿了，笑着让其想清楚再。
    单手插兜，朝后院走去。
    另一只手夹着何大清给的烟。
    没有点燃，马上就要到家，媳妇还挺着大肚子呢，熏着人多不好。
    进屋以后，随手把烟放在八仙桌上，倒上洗脚水，美美的泡着脚。
    自从秦淮茹肚子越来越大以后，李卫民就不让对方伺候自己了。
    能自己来的事，都自己来。
    “哥，明周末，咱们回去带点啥啊？”
    看望岳父岳母不能空着手，需要带礼物。
    此乃礼数。
    当下社会经济虽然很落后，可比七十年以后要重礼数的多。
    没大没，不尊重长辈的人几乎看不到。
    “拿两瓶好酒，十斤肉...”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卫民慢慢的对老丈人家也有了感情，出手也甚是大方。
    没了刚结婚那会儿的诸多心思。
    定好明带的礼物，洗漱完的李卫民脱衣上床。
    离睡觉还早，躺在床上看起了书。
    “哥，今跟许婶聊的时候，听她大茂在厂里相中了一个女孩，进展也挺好，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吃许家的喜糖了......”
    秦淮茹的话，让李卫民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
    最近这几事情比较多，跟许大茂、傻柱、蔡全无、周红义四大护法没怎么见面。
    所以，许大茂又找对象这事，他也是刚知道。
    “那女孩啥样啊？”
    坐起身子，一脸好奇的问了一句。
    八卦比看书重要。
    “不清楚，许婶也没见过，听她那意思是许大茂打算事情确定以后，再带回来见他们。”
    “有点儿长进，这次有戏。”
    评价了一句，李卫民继续看起书来。
    具体的情况，等从老丈人家回来，去问许大茂。
    到时候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大哥的问啥，弟肯定啥。
    次日，上午九点。
    李卫民推着车子，车把上挂满了东西，秦淮茹在他后面跟着。
    因为是休息日，这个时间段，院子里的人很多。
    单是打招呼，就花掉了两人十几分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