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宴会吵杂声渐渐清晰,叶韫只觉得胸口的酸痛一次次袭来。

    那个傻孩子看着凶,小狼一样,却最是爱哭,可最后,她也没来得及给他好好擦擦眼泪,也不知道她死后,他得哭成什么样。

    绝无仅有之人啊。

    是你吗?

    她目光落在刘然身上,神情似乎还是方才的模样,目光看着极为专注,但若有心人仔细打量就能发现里面游走着半分空洞。

    她搂着洛维泱的手更紧了些,洛维泱已经半个身子都靠在她怀里。

    她却仿若不觉,等感受到腰间穿来的两只手臂,眼睫一眨,这才低头看向少年。

    少年仰着头,一双黑眸专注的看着她,那里面是真切的担忧。

    叶韫这才思绪彻底回笼,感受到怀里真实的暖意,仿佛心里萦绕的那片冰凉也消散不少。

    她看着他,抬起手,刚到他脸旁,一顿,又落在少年脑后,轻轻揉了揉。

    这时候,就见刘然等大家激动完,掷地有声道:“总而言之,此事,绝对为真。”

    接下来,不管大家如何细细询问,他都不再多说,只含着莫名笑意:“如此,本次拍卖会规则都已经告知,大家如果对压轴品感兴趣,就尽情在前面拍品上放开叫价吧!”

    随着他声音落下的那瞬间,四周鼓乐齐鸣,声如雷动。

    片刻,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从里间一个门内边跳边舞着无数身着艳丽薄纱的舞姬,她们体态玲珑妖娆,舞姿曼妙。

    仔细看最后甚至还跟着几个比女子穿着还暴露的男子,他们身体白皙纤细,除手臂上挂着的长绫,仅仅在胯&下围着简单的红色布片,一舞一动间,风情尽显。

    洛维泱看见,脸一下就黑的能当锅底。

    舞姬们手脚腰间均系着花生大小的铜铃,随着她们动作,晃动着传来一阵阵悦耳铃声。

    每个舞姬都雪肤红唇,笑容娇媚,甚至一入场便扭着腰和在场的富商眼神勾缠,贴身挑&逗,男舞姬们动作更是大胆,拉着几个富商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细腰扭动着更为豪放动作。

    一时间,满屋馨香。

    洛维泱赶走刚要凑近叶韫的男舞姬。

    舞姬显然不死心,他暧昧的看着叶韫继续扭动自己曼妙曲线,妄图攻略主帅。

    奈何主帅有钱,但身旁跟着个显然护食的狼崽,无论如何都近不得身。

    他甩出身上的长绫,轻纱轻飘飘飞在半空就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打下,半点没沾到叶韫身上。

    舞姬红唇一勾,作罢,翩然转身向着中央的同伴舞入。

    只在少年手中落下稍许香粉味儿。

    洛维泱拧眉,气哼哼的用茶水往自己手上浇,边洗边咬牙:“臭死了臭死了。”

    叶韫看着在中央高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姬们,眸光又落向正用力搓手的少年,白皙手背都已经红了,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

    她眉心微蹙。

    不过不等她说什么,余光却扫过刘然打量的目光。

    她将少年拥入怀里,怜爱的拉住他手心,轻抚,调笑道:“心肝,醋劲儿这么大呢?爷不是说过,只疼你一个吗,你还搭理他们做什么,弄伤了自己,心疼的可还是我。”

    少年其实骨架并不小,在叶韫怀里并不显女态,刘然打量着两人,正常男宠都是身量娇小精致,仿若女子,可洛维泱虽然长相不俗,但却没有男宠模样。

    他皱着眉,却看洛维泱耳根微红,本张牙舞爪的模样窝在叶韫怀里后无端多出几分娇羞。

    好像,也不算不对。

    但......

    高台上舞妓们还在随着管弦声起舞,热辣豪放。

    又有一女子自之前的内室出来,她一身白衣轻纱,细长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走路宛如青莲摇曳,自有一番风情。

    最重要的是女子的长相极为出众,峨眉玉面,又清冷又明媚。

    不少人眼睛都直勾勾盯着那女子看,而那女子手捧一个精巧的黑色木匣,随着她走近,舞女们开始向四周移开。

    等她将手中的木匣放在中央不知何时支起的高约4尺小桌大小的台面上,四周舞姬也轻甩着手上长绫慢慢退出。

    按说本该放好宝物退场,可那女子却缓缓在高台上跪下,那白纱下遮挡的地方似露非露,旖&旎非常。

    这种不可多的美色,只盈盈一跪,就让好几个富商激动的恨不得上手赶紧拉进怀里。

    碍于场合,有的也不挑食,先拉过身旁添茶的侍女在怀里用力揉&捏。

    而在同时,四周进来一群手上端着红色托盘的美貌女子,她们将手上托盘按顺序摆在每个人面前。

    叶韫垂眸一看,除了象征编号的令牌,还有十只银色枪头的小箭。

    她随手拿上一个打量,手上在枪头摩擦一下。

    手上多了一丝浅浅划痕。

    竟然还是真的?

    她状似诧异问道:“刘城主,这英雄壶用的就这个吧,但壶呢?别不是那女的吧?”

    随着她问话,也有几人看向刘然。

    “对啊,这等绝色你不会让我等投她吧?”

    不是他们没问清规则,也不是人缘不行,主要一提英雄壶那些之前参加过的富商,都一副似笑非笑不可说的猥琐模样。

    着实气人!

    因此直到现在,他们也是半懂不懂。

    刘然含笑点头:“自然。用寻常俗物岂不是无趣,英雄壶,就该有美人。”

    “可壶在哪里?”

    刘然哈哈一笑:“等拍完了,美人自然有壶。”

    他拍手,身旁一直跟着的黑袍劲瘦的男子上前,他走上高台,将木匣轻轻打开。

    “这件就是昔年吴国被誉为无双圣者,于铭代表于家长子的贴身玉牌。”

    男子手上套上一双细软手套,将木匣中一枚剔透莹润的白色玉牌拿出,玉牌成色极好,在光下看着仿佛带着淡淡韵色。

    场中瞬间响起无数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嘶,于铭的玉牌?”

    “吴国当年打仗打的别说玉牌,就是木头都打烂了,这东西还真能有?”

    “还是于铭的,这,这真的假的?”

    “于铭存世太短,后又听说于家走水,很多她的东西都消失不见,这块玉牌怎么能有?”

    很多人说着不信的话,但眼神却热切的紧紧盯着那块玉牌。

    刘然走上前:“诸位,不用怀疑,我拍卖会上每样拍品绝对货真,这就是于铭的玉牌。”

    “况且,”他示意男子将玉牌翻了一个面,指着其中一处:“按照流传的诸多野史记录,于铭曾因绘制边防地形,受过一次轻伤,玉牌右下角便多了一道划痕,划痕将她的‘于’字贯穿。”

    他让人将玉牌拿到每个人跟前让大家都看了。

    又继续说道:“我也已找过诸多鉴宝商看过,这玉牌不论成色,痕迹,都没有任何作假,确是于铭之物!”

    洛维泱在叶韫怀里抬头,凑到她耳边小声问:“你看那玉是不是真的?”

    两人最近虽然一直以浪荡子与男宠相处,但实话说也就是在外偶尔抱一下,稍显亲密点。

    像如今这般洛维泱窝在她怀里,被她如此亲密的抱着着实少有。

    因为身份问题她与别人保持距离几乎成了本能,虽然洛维泱在她心里确实情分不同,但这般亲密无间也还是觉得也有些不习惯。

    此时洛维泱嘴里温热的气息传来,耳朵产生一种莫名的痒意,她微不可察的一动,头偏开了点。

    但两人距离本就极近,四周都是放浪的男女,她也不能动作太大,因此两人几乎还是耳鬓厮磨的状态。

    叶韫微张嘴:“应当是。”

    洛维泱却没有听清,他又往她耳朵凑了凑,热气直接钻入耳内:“你说什么?”

    那股热流带着瘙&痒仿佛一下钻进心窝。

    要不是场合不对,叶韫都要忍不住上手揉揉耳朵,她捏住他下巴把他拉回来,面对面语气都有些生硬:“别对着耳朵说话。”

    洛维泱眨巴着眼睛,很是无辜:“我不是怕你听不到吗?”

    叶韫看着他澄澈的眸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道:“我可以听到。”

    少年乖乖应声,脸又靠近了叶韫,两人几乎快鼻尖相触,他张嘴,口中温热的气息落到叶韫脸上。

    叶韫都感受到那点湿润腻到脸上,少年平日吃的清淡,嘴里没有任何异味,反而奇异的带着一股桂花的清香。

    叶韫眉间一动,双眼不自主的落在少年嘴上。

    那双唇殷红湿润,带着水色。

    “那你说那个玉牌是真的嘛?”

    “......是。”

    少年眼睛一眨,眸光扫过叶韫微抿的唇,他唇角笑意微深:“就看一眼你就能肯定啊?”

    叶韫看着他轻声嗯了一声。

    看少年还要张口问,叶韫直接先回答:“那划痕没错,几年前我曾得到过一枚后吴时期的仿品。”

    这不算说谎,她几年前是得到过一枚仿品,但认得的原因,自然是那可是自己以往的旧物,哪怕隔得再久,也依旧熟悉。

    洛维泱拖长了音:“哦......”了一声。

    那股清淡的桂花香又迎面而来。

    叶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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