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可不管他怎么不甘心,规则就是规则,特别是这种都是名流的场合,刘然也只能尽力挤出欣喜的表情说道:“余爷好运气,这英雄壶投中在下也许久不曾见到了,今日终于开了眼,余爷真英雄也!”

    “恭喜余爷两万金喜获乌木雕,并获一分赢面!”

    他说完,示意陪侍和叶韫做完钱货两清,就急忙转头示意歌舞表演,进行最后压轴品预热。

    毕竟再多说一句,他都心痛如绞,那可是整整四万金,真还不如让那张老板中了!

    何况还是这么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中的,也是邪了门,那箭扔的和八十老妇似的,轻飘飘连个力道都没有,谁能想就那么巧,刚好给中了!

    这换谁都不甘心,到嘴的鸭子活生生飞了!

    刘然余光看着那边叶韫正眉飞色舞和男宠腻歪,眸色一寸寸冷下。

    这最后的拍品,他必然让她狠狠放血!

    衣袖下,他蜷缩的手指紧紧握住,青筋崩起,面上笑容却始终如沐春风。

    洛维泱刚接过那乌木雕就紧紧抱住。

    他喜不自胜的摸了又摸,嘴里还嘟囔:“都被这群人摸脏了,回去我定好好给它擦干净,以后日日都抱着睡。”

    洛维泱一双眼专注的落在乌木雕上,将那猫从头到尾仔细看过,终于看到那个耳饰,他突然轻声“咦?”了一声。

    “这字,怎么那么像你写的?”少年有些迟疑的说道。

    不是说像正常叶韫的字,是像极了她的左手字。

    叶韫一副气定神闲的说道:“我当初就是模仿她学的。”

    诶?

    洛维泱没想到回答是这个,愣了下:“所以,你喜欢,于铭?”

    那为何从来不在他跟前提过,哪怕碰到和她有关的也轻描淡写的一笔略过,好似并不喜欢一般。

    叶韫神色淡淡,眼神落在这乌木雕上,随口道:“也没喜欢不喜欢,只是觉得字不错。”

    洛维泱分不清她这话的真假,叶韫一直似乎都有许多秘密,但她从不说,他也就不问。

    少年眼睛眨了眨,看向手里的乌木雕,脸上又扬起孩子气的笑:“这猫雕的真好,你看这眼睛还能看到瞳仁,真的像一只困了的猫,跟真的一摸一样!”

    “这怎么雕的啊,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猫!”

    漂亮吗?那少年也这么说。

    他一直觉得自己样貌不好,却不知他身上蓬勃的朝气,明亮不屈的眸子,赤诚的柔软心肠,都是她见过最漂亮的。

    小黑猫蜷缩而眠在洛维泱怀里,远远看去,真的好像活物一般。

    叶韫看着少年,少年兴高采烈的模样和那少年一般无二,但叶韫眸子却泛起不明的情绪。

    如果说一件两件她的物品能被找到,那或许是巧合,但这么多她的不说,这刘然竟然还拿出于叶的乌木雕。

    别的她不敢说,但乌木雕必然是被于叶随身带着的。

    余守常说于叶私宅只有手记,她也让人秘密看过,确实是那里并无他物。

    这刘然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

    叶韫想着,看向主位刘然的凤眼就有些冷。

    她以为这迎君城之旅只是一场为洛维泱准备的帝王成人礼,却不想让她发现了许多秘密。

    之前她让青卫调查出东西本就有许多疑问,但如果这些都和于叶有关,或许事情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时光飞逝,在她眼里还是稚嫩少年的孩子,早已变成旁人眼里叛国冷血的暴徒,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以为所有秘密已经随着战乱掩埋,都已过去。

    哪怕心中有愧,她也只能选择继续往前。

    可现在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在牵引着她,将于叶的过往向她打开。

    她没法拒绝,哪怕心里隐隐不安,仿佛那将要揭开的秘密,并不是自己所愿的。

    歌舞渐渐退去,刘然走上中央。

    此时展台上只有一个盖着红布的红色托盘,看不见下面是何物。

    刘然并未着急打开,而是环顾一圈,脸上时常挂着的笑容,终于隐下,他冷静且慎重:“最后这件拍品,之前其实也和大家透露过些许,那便是,长生。”

    此时下面人不再窃窃私语,毕竟不管新人老人,经过这一系列拍卖也发现了,这刘然虽然心黑,但确实拥有的珍宝皆非同一般,也并非信口开河之辈。

    就算一开始以为他说的所谓‘长生’是为了自抬身价,引诱大家抬价,但现在也都不这么想了。

    只是长生啊,这个听着就虚无缥缈的东西,现实真的存在吗?

    大家既不敢信,又充满妄想。

    现在刘然一张口,一个个便睁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

    刘然并没有卖弄关子,他继续说道:“可能说起长生,大家都觉得只有话本里才有,但今日我要说的是,这不是虚妄,它是真实存在的。”

    “而做这件事的人,就是,”他顿了下,说道:“于叶,迎君城的创造者。”

    听到于叶的名字,叶韫眼睫微动。

    果然。

    意料之中的答案。

    下面人却又此起彼伏的响起声音:“怎么是于叶?他得了长生?”

    “那他还活着不成?”

    “不对,迎君城是于叶创造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传言不也只是说于叶在此住过吗?传言中他住的地方都多少了,怎么还是真的不成?”

    “刘城主你这哪里来的消息?可不要是什么杜撰一类的。”

    “对啊,我家祖祖辈辈都是迎君城的,别真成了于叶后人了,那我之前不是骂了祖宗吗?”

    “行了行了,你还想的挺多的,还后人,人于叶都没娶妻,哪里来的后人,赶紧让刘城主说。”

    刘然正色道:“于叶是迎君城的创造者这个毋庸置疑,迎君城城史虽然没有记录,但每个城主有专门的秘史留存,今日说这个也是因为与这长生之术有关,否则诸位也难以相信。”

    看到大家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刘然也没在意,只继续道:“而这长生术,确实是于叶所创,至于他有没有活,我也不知。”

    听到此,叶韫神色一变。

    难道于叶真有活的可能?

    她搂在洛维泱腰上的手一紧,眼睛定定看着刘然。

    “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那长生术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于叶弄的长生术,他没活还算什么长生?”

    “刘城主别卖关子了,是不是于叶真的活了?”

    “对对对,我现在觉得刘城主是个实在人,能说长生,肯定是有依据的。”

    不想这次刘然倒谦虚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大家这就高抬我了,我确实不知。”

    “我能说的是,长生是真,但也不真。”

    他将展台上的红布揭开,上面赫然是一个已经泛黄的纸。

    “长生术就在这张纸上,但吴国当年战乱后遗留的考究有限,也可能在下才疏学浅,上面写的东西很多至今也研究不出来,且按照上面所写,这项长生术要实现几乎不可能!”

    他说完下面又闹作一团。

    “不可能实现?那不就是假的?”

    “假的还拍卖什么?”

    “刘城主,你这不地道,我们总不能花费大价钱,买张纸玩儿吧?”

    刘然示意大家安静:“大家稍安勿躁,我刘然毕竟是迎君城一城之主,不可能拿自己声誉开玩笑,我说的几乎不可能实现,是上面我知道的所需之物就很苛刻,但并不是说这东西是假的,它的出处虽然我不能给大家透漏,毕竟这有关迎君城秘辛,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确出自于叶之手。”

    他笑了笑,神色间满含深意:“再者,说句自私的话,如若简单,我自己就可将它据为己有,哪里有这气度和大家共享,在这拍卖。”

    这话倒是一针见血,如果长生那么好实现,哪里还有他们知道的份。

    别人早暗戳戳自己用了。

    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

    现在看着上面的长生术,下面人也陷入纠结,如果刘然这个一城之主都觉得难以做到,他们是不是也会一无所获?

    但面对近在咫尺的长生,是个人都会有不切实际的妄想。

    人人蠢蠢欲动。

    而刘然说完风险,也悠悠开始蛊惑。

    “长生,有缘人得之。”

    或许,自己就是那个有缘人?

    一群脑热的豪客,对于铭的所有物都能豪掷千金,何况长生这种梦里才能有的稀世珍宝,怎么可能错过?

    这种机会,这辈子只可能有一次,错过必然抱憾终生!

    长生不难什么难?难才有可能是真的啊!

    刘然并非一上来就各种吹嘘这长生有多好,反而一再说这有多难,他越这么说,大家嘴上吐槽,心里却是越信服这长生术是真。

    因着刘然前期的铺垫,几乎在座的都拿到了赢面,现在一个个眼睛放光的死死盯着那张纸。

    仿佛已经透过那张纸得以长生。

    刘然不急不缓,还状似良心的提醒:“我要在这里提醒大家,我这里只能保证这个长生术是真,但能不能实现还在个人,请大家务必慎重竞拍。不过毕竟是我从这所出,为保诚信,我刘然可以承诺不管是谁拍下,后续若需帮忙,我都可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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