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随即他一个移形便闪现到狼妖的身后,狼妖被祢暮楚缠着无暇分心。

    “师兄躲开!”唐云齐大叫一声,然后双手举剑狠狠的插入狼妖的天灵盖,一道青光乍现,随即荡漾开来,狼妖惨叫一声便在那青光下爆体而亡。

    唐云齐体内真气耗尽,抵挡不住狼妖爆体时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从天空中直坠下来。

    祢暮楚赶忙上前接住。

    “多谢师兄。”唐云齐看了一眼祢暮楚,他身上也有好几个地方挂了彩。

    “还能撑得住吗?”祢暮楚担忧的看向他的后背,那五道爪印皮肉外翻,不断的渗出黑色的血水,严肃道:“这掌有毒。”

    “没事。”唐云齐吃了一颗避毒丹,然后解了松雪的结界,松雪立马扑了上来。

    “师兄,是松雪太没用了,连累你受伤了,对不起。”

    松雪一个劲的哭,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想碰唐云齐的伤口又不敢碰。

    “小师妹,不用自责,换别人我也会救的。”

    唐云齐说话时面色惨白无比,没想到避毒丹根本压制不住狼妖的妖毒,毒气反弹,唐云齐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然后晕死了过去。

    -

    凌霄宗内,两个弟子坐在石阶上闲聊,她们都是松字一辈的弟子,算凌霄宗宫内中最小的一辈。

    “松祺,听说唐师兄在这次任务中受伤了,祢师兄带着唐师兄回来的时候,唐师兄只剩半条命了,伤势严重到把掌门都惊动了。”

    松祺惊讶的看着他:“唐师兄可是我们xx宫最出色的弟子了,什么妖怪能伤到他呀?”

    “听说唐师兄原本是能躲开的,但他要是躲开,松雪肯定就没命了。”

    “唉。”松祺有些羡慕:“唐师兄人可真好,不过自进山以来,除了去年在外门弟子考核上见过他一次,以后就再没见过了。”

    松澜也跟着叹息:“唐师兄有天赋,人又努力,还是掌门最宝贝的弟子,前途无量啊。只不过他专心练剑,很少参与咱们门派的事情,咱们自然也就见不到他了。”

    “好羡慕这次能跟他一起出任务的人。”松祺托着下巴,看向石阶下面的路。

    “你疯了,这次任务那么凶险,三百年道行的狼妖那是我们这些弟子能对抗的了的。”

    “有唐师兄自然是不怕了。”

    “你可拉倒吧,松雪是人家的直系师妹,掌门仅收的两个徒弟,唐师兄又不认识你,才不会管你呢。”松澜直接打破她的幻想。

    “才不会,唐师兄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松澜,松祺,你们聊什么呢?”松雪恰好路过,也顺势在她们身边。

    “聊你啊,好久不见你了。”松祺说。

    “是呀,松雪,你自从拜掌门为师后,我们也不常见到你了。”

    她们三人自加入凌霄宗后,每天形影不离,恰好也住在一个厢房,但是在上次新弟子进阶比试中,松雪以优异的表现,成功拜入掌门门下,另外两个拜入莲霄峰,她们三个就不常见到了。

    松雪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道:“我不比云齐师兄天资聪颖,自然要多加练习才能不给掌门丢脸。”

    然后,松雪低头取下腰边的荷包,取出两支一模一样的蝴蝶簪子,递给她们:“虽然我们不常见面了,但我没有忘了你们,这是我这次去梧桐镇特意为你们挑选的,好看吗?”

    “好看。”松澜松祺收下簪子,对松雪笑道。

    平芜村的小木屋内,陆倾欢正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中的书,她算了算日子,差不多也快一个月了。

    她转身看向身后,唐云齐三个大字赫然被挂在墙上,陆倾欢想道,云齐快要回来了,他说走之前说一个月就回来,现在一个月快到了。

    默默良久,陆倾欢头又朝着窗外冒了冒,还是没人。

    “算了,不想了。”

    陆倾欢又坐回书桌前,看田心禾给她拿来的《西厢记》。

    虽然她也不一定看得懂,但总比没有事情做要好,原本打算要送给唐云齐的荷包也到收尾工作了,田心禾问她要了去,说要给她改一改。

    她接着上次看到的地方: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突然她猛地站起,将书放下,还是决定去看看阿禾将荷包改的怎么样了,万一云齐回来了,她荷包还没绣好怎么办。

    于是,陆倾欢一边在琢磨“软玉温香”,一边朝着田心禾家走去。

    索性也不远,几步路到了,只是刚进家门,就听到田心禾母亲王氏的骂声。

    “这都什么时辰了,饭还没做好,你想饿死我和弟弟吗?!”

    陆倾欢听到田心禾为自己委屈辩解的声音:“阿娘,今日卖菜的王大伯出来的晚,我也就回来得晚。”

    “丁鹤年呢!他爹不是老送东西吗,最近怎么不过来了?”王氏在田心禾胳膊上掐了一把:“是不是你又偷偷跟丁鹤年告状了,所以他爹才不来送东西了?”

    “阿娘。”田心禾急急地看了她娘一眼:“你不要老指着阿鹤他们家,爹爹留下的钱还够我们用。”

    “你还有脸提你爹?不就是你把你爹克死了,小灾星,就是你把你爹克死了,我们家现在才过的这副光景,小灾星,小灾星。”

    王氏的眼神凶得很,每次一提到田心禾那个早死的爹,都恨不得掐死她。

    “我不是!不是我!”田心禾激动的嚷道。

    “怎么不是你,不是你难道是我和你弟弟吗?”

    “爹爹是病死的,和我没有关系!”

    “哼,你把你爹克死,明应那小子也在外面不回来了。”

    王氏冷哼一声:“之前还隔三差五寄信给你,送点东西回来,现在大半个月也不见音信了,不知道是不是看上城里的姑娘,不要你了。”

    “阿娘,你不要胡说,我和明应哥哥清清白白的。”

    田心禾急的都快哭了,她娘嗓门大,现在大家都在街上串门,生怕被人听了去。

    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万一被人说闲话可怎么好,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我怎么胡说,你们清白什么?”王氏看了眼门外,像是故意大声说着:“别以为我不知道,趁着我不在的时候,你和那明应在房间厮混,都被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不然人家为什么老送东西过来?还不是看上了你的脸蛋和身子。”

    “阿娘你胡说!”田心禾赶忙上前捂住她娘的嘴,这要是传出去,且不论事情真假,她都没法活了。

    王氏狠狠咬她一口,田心禾吃痛将手落下来,下一秒就听到她娘在她耳边骂:“死丫头,还敢捂你老娘的嘴,简直无视尊长!”

    说着就扬起手,只是巴掌还没落下,半空中的手就被人擒住了,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王大娘,慎言。”

    王氏瞪她:“那里又来的死丫头,还敢拦我。”

    手上不停地用力,奈何陆倾欢力气太大,她根本甩不开。

    陆倾欢暗暗用力,神色淡然,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啊,疼疼疼。”王氏疼的嘶哑咧嘴。

    陆倾欢不为所动,继续捏着她,田心禾在旁边低泣,并没有为她母亲说话。

    “疼死了,啊,我要疼死了。”

    陆倾欢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手甩的桌子上“嘭”的一声,骨头撞桌子的声音,田心禾跟着一颤。

    “啊!”王氏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她的右手,疼的嘶哑咧嘴:“疼疼疼,好疼好疼。”

    “王大娘,以后说话归说话,还请莫要动手。”

    王氏疼的说不出话,等着那股子疼劲稍微缓了缓,便龇牙咧嘴的看着她:“我教训你女儿,关你屁事,要你来我家耀武扬威。”

    “阿禾是我朋友,我自然要管。”

    陆倾欢垂眸看着毫无形象坐在地上的王氏:“我管不着你教训女儿,但你要是动手,我自然不然坐视不理,如果再有下次,王大娘的手还能不能在胳膊上好好长着,我便不能保证了。”

    “你。”王氏听着这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还想断我的手?”

    陆倾欢淡道:“你可以尝试一下。”

    王氏看着旁边闷不做声的女儿,气急败坏的吼道:“死丫头你还在那儿站着作甚,有人想砍你老娘的手,你在哪儿连个屁也放不出来,老娘真是白养你这么大。”

    陆倾欢往前一站,挡住田心禾的身影:“我要砍你,与阿禾有何关系,即便阿禾拦着我,也未必有用。”

    王氏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穿着一件鹅黄色纱裙,一张白皙的小脸上面无表情,整个人散发着数不尽的淡漠气息,王氏莫名觉得,这个小姑娘肯定说到做到。

    她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少女的阴暗与冷漠。

    而且她力气极大,她一个常年做农活的成年女人竟都无法挣开。

    还在作痛的右手。

    王氏莫名有了几分惧意。

    “不知哪儿跑出来的野丫头,竟敢如此大放厥词,真是没天理了。”

    王氏骂骂咧咧的撑着桌子站起来,还嘴硬着,边骂边朝屋外走,脚步逐渐加快:“没爹没娘的野丫头,来我家耀武扬威,跟田心禾那个白眼狼一样,都不是好东西,田心禾那个死东西帮着外人欺负她娘,真是没天理了,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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