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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味道变了。但是…倒是也挺好吃的。”满汉楼里的老食客点评着今天的菜。

    人手不够临时出来上菜莉时听到，理所当然地点头赞同，她的师父嘛，手艺当然能征服人。

    “那道冰糖咕咾肉也不错。”老食客对面的老食伴接话。

    莉时愣住了，那是她做的菜。

    明明人家夸何志武她能大方接受，与有荣焉，但是真的夸她了，她反而不敢相信。

    她也能获得称赞嘛？

    接下来的忙碌令她没空深思这件事。

    等到关门，赵港生跟欧嘉慧去找龙昆保，留下莉时跟何志武打扫。在这个过程之中，莉时才慢慢回过味来。

    洗完碗，她终于相信原来不是幻听，慢慢蹲了下来，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臂弯。

    何志武也在一旁冲洗完地板，回过头不见人，视线转下才看到莉时蹲下。他以为她是累了，走过去也蹲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

    莉时抬眼他才发现她哭了，可是，她流着泪，表情却是笑的。

    “他们说，我做的菜也好吃。”她犹如幻梦一般跟何志武倾诉：“原来，不用做到最好一样会有人欣赏。”

    这不是当然的嘛？何志武好笑地一边点头表示自己就一直只欣赏莉时，一边伸手去给她擦泪水，然后才抹开一边，就被她抓住了手。

    她把他的手当安心的靠枕一样贴了上去，想要通过肢体接触传递过去一样，“我真的好开心。”

    怎么办？这样的她也太可爱了。她的脸因为埋得久了，热热的，何志武感到那热度从手心一直传递到了他的四肢百骸，烧了起来。

    烧得他口干舌燥，烧得冲动起来。

    他低头，快速地亲了她一下，又退开去观察她的反应。

    太快了，莉时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看着他似乎做了坏事害怕批评的表情，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没有讨厌。何志武得到了鼓舞，没有见好就收的道理，反而另一边手也探了上去，双手捧住了莉时的脸，专注地看着她，慢慢地靠近——如果她不愿意，随时可以拒绝。

    但是，直到唇瓣柔软贴合在一起，她也只是凝视着他的眼睛，似被蛊惑一般。

    他能做出那么好吃的菜，但他的味道是空的，是无味的，但是，却依然勾出人的食欲。

    他很小心，温柔的慢动作，不会抢去呼吸的节奏，但是，却绞缠出了更多的津液。

    然后，莉时听到了吞咽的声音，他们贴得那么近，响在耳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如此色｜情。

    羞涩的情绪迟钝地报道，心都在发颤，顶不顺，她按住了他的肩推了推，想要停止。

    怎能停下？何志武像是沙漠里正在喝水的人发现水即将要干涸一样，顾不得细嚼慢咽的礼仪，只想着趁着失去前尽力索取。

    他非但没有停下，而仗着捧着她的脸，令她退不得，只能前迎，亲吻的动作也变得急促、粗暴。

    狼吞虎咽的不健康文明。

    如果说之前莉时觉得何志武像是夜间微风，无害且带来清凉的话，但此刻这样的印象就被打碎重组了。原来，微风日间穿梭过热带，也会变得凶恶，汇聚成风暴。

    热带风暴肆虐之地，燥得人灵智不清，神魂颠倒。

    【删除】

    痕。

    莉时慌慌张张站了起来，对还跪坐在地上仰望她的何志武说：“我要回去了。”

    他也站了起来，体形轻而易举笼罩住她，“好啊。”答应着，却环抱着她探向她的颈边轻拱。

    像只在主人要出门上班前捣乱的大狗。你知道他带着坏心思，可是，你没办法讨厌他对你的留恋。

    -武

    一九九五年八月十七，我恋爱了。对，不是单相思，我的女朋友叫莉时。

    她很可爱，笑起来很可爱，哭起来也很可爱。没有什么比她更令我可爱

    我很爱她，大部分时候，我都听她的。但是……

    因为我听说过，太过百依百顺反而会太平淡被嫌弃，所以有的时候，我会很叛逆。

    我很享受这种时候，因为这种时候，她往往会更可爱，更美丽。跟平时的可爱是不一样的，是只有我看得到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