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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子弹(番外)

    if:黑川没有去刺杀XX也没有绝症的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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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珠笔的珠芯顺滑滚动着,按着笔划按部就班流淌出正黑的墨汁,逐渐,填满整页的笔记。

    “五十岚。”同学的喊声唤起了凛的注意,她从作业之中抬起了头,

    “你真用功啊,怪不得是第一呢。”同学感慨地先捧赞了一句,接着,才吐露真实目的:“今天我们要去车站前新开的冰淇淋屋,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凛想要答应的,但是,母亲那双幽怨的眼睛在脑海中浮现,她只好礼貌地笑着摇了摇头,婉拒了同学的好意。

    同学们离开了,凛看着她们的背影,有心想要挽留,想加入她们,但最终,还是止住了。

    过了一阵子,窗外传来了已经走到楼下的少女们的窃窃私语。

    “所以说了,为什么要去叫她啦,她那种高岭之花,怎么可能会跟我们混在一起啊。”

    “可是,不觉得她看上去有点寂寞嘛?”

    “不不不不不。”拖得绵长的否定,“高冷性格的人都长那个样子吧。”

    “别多事啦,搞不好人家心里还会嫌我们烦呢。”

    “就是就是,以前大家也不是没有邀请她一起玩的时候呀,她都拒绝掉了,这样的态度,很明显了吧。”

    “好啦好啦,就是看着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产生了她很可怜的错觉,下次不会了。欸,等一下冰淇淋屋是不是有限定的款?好像还是限时的?”

    “欸,人家想要拍照的说,可不能错过,快点快点,冲呀!”

    ……

    楼下的少女们顿时活力四射地奔跑起来,为了幼稚的原因而努力,这就是青春啊。

    凛收回了羡慕的目光,勉强地扬起了一个虚弱的笑让自己不要再关注了,抬头看了看时钟,这才收拾起东西,回家。

    -

    “我回来了。”凛打开了家门,小心地说。

    过了一阵子,厨房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还不快过来帮忙。”

    “是!”凛加快了换鞋的动作,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就立刻进了厨房,帮忙母亲做饭。

    料理台上的食材堆得满满当当的。

    凛有点想吐。

    肠跟胃仿佛在絮絮叨叨发牢骚。

    “又不回来,真是的!没办法,凛,你要全部吃掉哦,知道吗?”母亲用着哀求的语气强制执行,逼着凛将那一桌子的菜吃了下去。

    应该满意了吧?然而过了几分钟,她就后悔了,“怎么吃下那么多东西啊?你要是变成个胖子那就毁掉了!不行,我不能有那模样的孩子,吐掉!你给我全部吐出来。”

    母亲的手,迫不及待,掏进了她的喉咙为她催吐,就像小时候,帮还没有自理能力她洗脸一样的理所当然。

    “还愣在那里?”凛被母亲轻描淡写的声音唤醒,从回忆中挣脱出来,麻利地开始帮忙处理明显寿喜锅的食材。

    胡萝卜,要切花刀;魔芋,要打结;豆腐,要先煎香……

    “等一下papa要回来,多加点姜汁下去。”母亲忽然补充了这一句。

    凛手抖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正常,继续着动作。

    比起吃下过量的食物又吐出来,她更害怕那个人回家,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会被母亲怨恨的。

    -

    凛缩在衣柜里面,祈祷着,今夜能够平安渡过。

    然而,如同往常无数次祈祷那样,神明仍旧遗忘了赐予她庇佑,对她的祈求充耳不闻。

    脚步声,然后是早就被踢坏不被允许修复的门锁发出绝症病人一样无可奈何的悲鸣声,接着是男人深情的呼唤:“Riko……Riko……”

    衣柜门被大力拉开,惊恐的孩子被鬼不费力就找到了,简陋的捉迷藏结束。

    接下来,是小孩子不存在的时间。

    “Riko~”男人呼唤着妻子莉子的名字,那么的情深意重。

    我是凛(Rin)啊,不是莉子(Riko)。

    凛已经不会再这么去反驳了,因为这无法唤醒男人的自欺欺人,只会招致恼羞成怒的殴打。

    好痛苦啊。凛忍耐着不发出声音,只有泪水在为她控诉。

    为方便下口,她的头被按到了一边,这一下,她就对上了门口缝隙的怨恨的眼睛。

    凛知道,那双眼睛在说什么:

    “都是你的错。”

    啊,对啊,都是她的错。不被允许责怪别人,那这些痛苦要指向谁呢?只能是自己了吧。

    被老虎咬死的人,会变成怅鬼这种东西,为老虎所用,主动帮老虎诱骗来同类作为食物吃掉。如果是无辜之人,被骗了产生怨恨也是名正言顺。但是,怅鬼的孩子,有这个资格吗?

    好痛啊。凛只能逼自己麻木,什么也不要想,把痛苦遗忘。

    忽然的,门铃响了。

    这个意外打断了这个扭曲的漩涡。

    -

    至少,现在安全了,可是,究竟是谁呢?凛收拾好了自己凌乱的衣服,然后悄悄地出了房门,躲在楼梯的拐角窥视着。

    好像,是那个人的前辈。

    又一个大叔啊。凛打量着那个身影,不算健硕,看似普普通通,白色西装里面是蓝色草花的衬衫,像是电视剧里面会出现的极道坏蛋。

    凛不知道这个前辈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但她祈祷着,他们的谈话能够更久一点,最好,能够让那个人遗忘掉自己。

    仿佛是祈祷终于因为累积到了某种看不见的界限而量变引起质变。

    接下来的发展出乎了凛的意料。

    男人被揭穿背叛后恼羞成怒,恶人先告状吠叫着咒骂曾经毕恭毕敬的前辈,然后更因为惧怕对方的实力而选择先下手为强——然而并没有抢占到什么有益的先机。

    男人中了刀,跌跌撞撞从客厅一直倒退,倒在了楼梯口,仰倒,视线就这么跟拐角处躲起来的凛对上了。

    “救……救救我……”他向着女儿求救。

    可是,那被他当作救命稻草一样的女儿就像吓傻了一样,愣愣地盯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岂可修!救…救我啊!”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语气却由此更充满了急切。

    “阿娜答!”女人尖叫着也从一旁冲了出来,着急地想要挽回这恐怖的发展,然而不知道是潜藏的怨恨作祟,还是超出接受能力而理智被破坏——她猛然抽出了那把刀。

    哗啦,血柱高飞。

    红色的喷泉啊。凛呆呆地想着,觉得那可真是漂亮。

    “啊!你这个混蛋!”男人生命力流逝陡然加速,对于生的渴望令他出离地的愤怒,于是,他也想要女人落入跟他一样的境地。

    他抓着女人反应过来做错事而惶恐颤抖的手,带着恶意,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胸膛。

    就这么,仿若情杀的结果。

    糟糕的发展。凛觉得,自己应该难过的,可是,她好像坏掉了,怎么也无法难过起来。

    相反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于心口在一点点地消失。

    变得轻盈起来。

    凛慢慢地抓着扶手走了下去,跟走到楼梯口想要探查两人的黑川就这么看见了彼此。

    不能被他看见自己在笑。凛本能地做出了伪装,捂住了自己的嘴,憋住了那想要猖狂奔放出的笑声,忍得发起了抖来。

    于是,黑川看到了,少女无法接受惨状而捂住了尖叫,害怕到颤抖起来的样子。

    “啧!”凛听到了咂舌声。

    有人在替她懊恼。

    是谁呢?

    啊,是她迟到的神明大人啊,穿着草花衬衫与白西装,一副不耐烦又凶恶模样的神明。

    虽然迟到了,但是,没关系。

    凛决定原谅他。

    并且,会一直信奉他。

    -

    黑川早应该察觉异常的,在女孩阻止他报警的时候,就应该发觉了。

    可那时候的发展饶是沉稳如他也错愕不及,所以,情感上有了破绽,理智也就没跟上来。

    所以,是他的失误。

    听到凛表白跟揭开真相的时候,黑川对此感到了棘手,可是,他还是把这份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接了下来。

    他没有赶走凛,不再是以培养向自己复仇为目的,而是准备接替一个“父亲”的角色去接纳她。

    虽然,他从未有做一个父亲的准备跟经历,但是,他已经下了决定。

    可是,女孩缺的是父爱嘛?

    对于黑川没有知道真相后赶走自己,凛很庆幸。

    可是,之后黑川也没进一步接受她的表白,而是像学生一样寻常对待她,这又让她感觉焦虑。

    是啊,向来只是人类需要神明,而非神明需要人类。

    可是,如果不被需要,那总有一日,她又会被抛弃吧。

    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却已然焦灼到了极点。所以,在黑川带着她去认识他的弟子龙一,带着他们一起去山间修炼时,她更不安了。

    她不是他的情人,也并不是他唯一的学生。

    这句身体的吸引力已经失效了吗?对着镜子,凛的目光是困惑的。从前,就算是穿着长袖长裤,不也还是招致了侵害嘛?母亲骂她不要脸勾引人的话也还清晰在耳。可是,无论她怎么露出破绽,黑川都不上钩。

    她垂眸,穿上了白色的练功服,扎紧了系带。

    走出换衣间,她像道白色幽灵虚影一样游荡,穿过别府的廊道,来到了后山,赤脚踩在青石道上,缓慢而坚定地步入了后山瀑布之中。

    引诱无用的话,那还能怎么办呢?啊,做个乖孩子吧,做个最优秀的乖孩子,那样,就会多关注她一些了吧?

    不断冲击的流水之下,凛用期望去鼓励自己忍耐、坚持,让这次修行久一点……再久一点……

    勉强自己可不行啊,身体叹息着,对着凛的期待无奈摊手。

    当黑川发觉凛不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直觉不好,到处去找人,终于,在瀑布下发现了已经昏迷凛。

    他立即下了水将人捞了起来,拍着她的脸呼唤道:“醒下,凛。”

    “黑川桑?”幸好,凛还留有些意识,回应了他,并且,依恋地往他身上靠。

    令人生气,又无法责备。

    黑川无语地狠狠往旁边的瀑布一划,激起了澎湃的水花。

    -

    理所当然的,凛感冒了。

    而且,是个很麻烦的病人。她拒绝了女将的喂药,也不肯吃东西。

    生病让她忘记了曾经那被教训入骨的克己,彻底任性起来。

    “给我吧。”黑川放下撑着下巴的手,将女将的托盘接了过来,走进了房间。

    默不作声,没有责问凛为什么不肯接受女将的喂食,也没有怪她不自量力去修行,只是将她抱起靠在床头,就这么开始了喂食。

    而面对他,凛没有在抗拒,顺从地接受了他的照顾。不如说,她就是故意作态逼他来照顾她。

    在凛乖乖吃掉了食物跟药后,黑川这才老神在在地开口:“修行,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的念经被凛用手挡了回去。

    “头好痛啊,黑川桑,不想听。”凛对他撒娇。

    尊重地点了点头,黑川就想起身,然而,他被扯住了。

    “我好难受哦。”上一秒还笑着的人,这一秒就泪水涟涟起来。

    黑川又坐了回去,顺着凛那虚弱的力道而俯低。

    “我以为,我要死掉了。”凛抽了抽鼻子,连呼吸都有负担的样子。

    这实在是让黑川为难,现在的凛,柔弱得不似寻常,仿佛礼貌性的推拒都能让她崩溃掉,所以,只好无奈听之任之。

    “听说,感冒传染给别人的话,就会快点好起来。”

    “黑川桑,能帮帮我嘛?”

    不等回答,凛已经吻上了黑川,在黑川立即反应要退开时候又忽然用力立直了身,依附着他跟了上去。

    但她又实在虚弱,刚刚那一下已是勉强,所以马上就栽倒了,还要靠黑川将她扶住。

    “黑川桑。”她抽泣着,声音也是黏黏糊糊的,仰望着人,脸上还带着退烧后留下的残温,怎么看都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坚决拒绝耶。

    虽然脑袋还发着晕,但是这不妨碍凛判断出来——黑川居然还在容忍自己。这让她迟钝意识到,原来,示弱才是最佳方式。

    可怜她从小的示弱向来招致的都是更加恐怖的对待,这才令她除了初见时候本能地使用后一直没有想起来。

    黑川皱着眉,想要将凛安置回床榻,然而,如柔软的藤蔓一样,她的手攀缠上他的脖颈,不依不饶。

    明明做出了过分的行为,却没有自觉收敛,而是在察觉对方的体谅之后得寸进尺。

    “我想快些好起来,所以,帮我嘛。”她说着自己也不信的鬼话,再一次,小心翼翼却没有任何迟疑地凑了上去,以传递病毒的名义。

    黑川也不相信这样的胡说八道,可是,他也没办法再推开她。

    再不汲取养分就会死掉的藤蔓,树没办法对此见死不救。

    树接受了藤,以着烂好心,被绞缠寄生也继续宽容。

    -

    最终,这次修行的后半段凛都在修养,根本没有锻炼到。

    但是,凛还是很开心,因为,她终于突破性地获得了一个吻。

    虽然只是一个吻,此后,黑川也摆出了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但是,依然让她感到了无比的甜蜜。

    这让她知道,他不是令人绝望的无法翻越铁壁,而是可以动摇,可以占有的。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下去。

    她没意识到,在她目光一直追逐着黑川的时候,也有人关注上了她。

    很难不被吸引吧?百合花一样纯真烂漫的孩子,正正好,是龙一喜欢的类型。

    于是,他再三确认自己并不是一时起意后,决定当着自己跟凛都无比尊敬的师父黑川面前向凛宣告:“我喜欢你,请和我以结婚为目的交往吧!请相信我,在师父的见证下,我绝对的真心!”

    热烈的真诚啊,多么动人。

    而且,就是择偶标准来说,龙一的条件也足够优厚,长了一张好脸,还年少有为,也愿意给出承诺——有了黑川的见证,他要是背叛她,肯定会付出巨大代价。

    然而,凛的反应却是马上看向了黑川,不解又委屈。

    她以为,这是黑川的示意。

    黑色的情绪在体内蔓延。

    凛静静看向了龙一,很平淡地回应他的热情:“山崎桑,喜欢我什么呢?”

    “啊……”龙一愣了愣,又松容起来,带着不好意思地剖解自我的喜欢,“因为凛你就像纯洁的百合花一样,这样的你,令我心动不已。”

    “纯洁?”凛不屑地掀眼,露出一个甜美却嘲讽的微笑,“光看外表嘛?如果我说,我跟………”

    接下的话,龙一并没有听清,因为一旁的黑川猛地踹了一下吧台的掩门,大步走了出来。

    “龙一,你先回去。”他不容置疑地向龙一下达了指令。

    龙一习惯性遵从了他的威严,直到走出黑川的家,关上门,才迟钝地察觉不对劲。

    然而,既然已经走出来了,他也没有勇气再回去探查。

    好像,告白失败了。他放下了想去敲门的手,苦笑着离开了。

    而客厅里,被打断的话语的凛倔强地盯着黑川,攻击性仍很强,“让我告诉他又怎么样呢?我又没有要对他说谎。”

    “他应该有权利知道的不是吗?他喜欢上的东西里面到底有多烂。”

    “够了!”黑川又走近了几步,抓住了凛的肩膀,“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揽上身耿耿于怀!”

    “不要自己贬低自己!”这句话,黑川说得格外认真。

    “说得漂亮,让我不要在意,其实黑川桑你才是最在意的吧。”凛积蓄的泪水终于到了临界线,崩坍汹涌,“因为嫌我脏不是吗,所以根本不肯接受我。”

    她将罪名强加给他。

    讶然地偏了偏头,黑川郑重地解释,“我没有嫌弃你,我拒绝你不是因为这个,而是……”

    “我不听!你又想用什么大道理来狡辩,你们都是这样的,只让我听你们的,却从来不肯听我说。”凛狠狠地擦去自己的眼泪,仿佛这样就能勒止软弱,然而,无论怎么擦除,总有新的溢出提醒着她伤心无可消除。

    黑川加重了握着凛肩膀的力度,一字一顿想要传递真理给她:“听着,你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感激什么是爱情,所以……”

    受了伤的小兽根本冷静不下来去听取前辈的谆谆教诲,只想着能够实现欲求。

    凛趁黑川没有防备,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贯倒摔到了沙发上,附加上欺身压制。

    “我不需要别人去定义我的感情。”凛揪着黑川的衣领,狠狠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对他眼瞳里的自己宣誓一样,固执地强调:“我只需要你呀。”

    “我只需要你。”

    “不要……”坚持不住委屈,她凶狠的表情又软弱起来,“不要把我推给龙一,不要这样对我。”

    “不要,将我丢给别人。”

    “不要丢下我。”

    她的泪水滴落,落在黑川的脸上,像场小雨。

    每一颗眼泪都想让他明白自己有多痛。

    教他如何是好呢?听不进正确引导的学生。黑川只能摊开了手投降:“好,没人逼你一定要跟龙一在一起。”

    “但是,你还年轻,龙一是个好人,你可以尝试接受……”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去说。

    “我也年轻,也是个好孩子,你为什么不尝试接受我呢?”哟,这个时候她又成了举一反三的好学生。

    黑川无法,摇了摇头,不想再教下去了,简单明了要求:“下去。”

    “不要。”凛回答得也简单明了。

    好。黑川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要蓄力掀开凛,就听得她平静地说:“第一次的时候,是13岁。”

    黑川的动作顿住了。

    “好痛哦。”凛自顾自说了下去,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抽离,“因为我尖叫了,我还咬了他,所以,我被揍了。”

    末尾,她还状似腼腆地笑了下。

    “真的,好痛的。”

    “不要再说了。”

    “他叫着妈妈的名字,好像,是把我当成了妈妈吧。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像听不到一样。”

    “不要再说了!”

    凛疑惑地歪了歪头,“很恶心对不对,所以听不下去,可是,就算不说,我都记得啊。那样恶心的事,我都记得呀。”

    “我也不想再记得的。可是……”她无辜地注视黑川,用那种寻求他解答的口吻,“没有新的记忆去覆盖啊。”

    “如果,有更快乐的记忆,那么,我一定只会记住快乐的记忆吧。”

    “您说的,不嫌弃我,我也很想相信,可是,光是说的,我很难相信呢。”

    “证明给我看嘛。”

    “黑川桑。”

    羔羊发现,心软的神根本不想伤害自己,所以光是袒露那新结粉色嫩肉的腹部是没用的。但是,如果是自揭伤疤,将自己伤口撕裂,神明他啊,就不得不吃下自己的肉了。

    她可真是个计划通啊。

    羔羊喂食着自己以神明,扬起了得逞的满意笑容。

    谁也不能从她身边夺走他。

    黑川桑,只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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