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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的夜谈

    在去祠堂的路上我买了7,8个大肉包,又豪横的弄了点牛肉,看到没见过的瓜果也买上,再苦不能苦肚子!

    祠堂就一间,外面看着陈旧不堪,走进去因为没有什么物件,对我们三人来说还宽敞,可能这里经常有人落脚休息,靠墙边有一些破布,草堆摊在那,简单收拾清理了一下,就此坐下吃饭休息。

    我揪了一些包子皮喂鱼,一边碎碎念:“多吃点,明天长的更肥些。”

    “呵。”伯文度听着这些话,没忍住笑出来。看看对面的赵大伯也龇牙咧嘴在笑。

    “文度,等下我们去找水渠换水。”

    “好。”

    “不休息一下再去。”赵大伯问。

    “天太热了,我怕鱼热死了,给他们多加些水,明早要保证能有谈好的57条交货。”

    我突然感觉好难呀,用上一世打工人的话来说,赚着卖白面的钱操着卖□□的心。

    装水换水忙的汗流浃背,赵大伯也坐不住过来帮忙。

    换完水我才放心的拿着路边随手捡的叶子扇扇风,坐在干草垫子上休息,静谧的下午,随着热意褪去,使人昏昏欲睡。眼一闭一睁,醒来时周边昏暗又寂静,头顶的星空神秘而绚丽,一时看呆了,不知身在何处。

    头顶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挺鼻薄唇,剑眉星目。

    “你睡醒了吗。”伯文度问:“你在看什么。”

    我按下狂跳的心,假装平静伸手指向天空,转移注意力。

    “我在看星星,你看这边的星星像不像兔子。”

    伯文度随着手指的方向看向星空。我在空中画了个兔子轮廓,一边画一遍说:“这颗星到这里是耳朵,这一片是肥肥的身体……”

    “是有点像,你不画出来,我从来没有看出来过。”

    好吧孩子,这需要点想象力。

    “据说,天上有只兔子,它陪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大美人住在月亮的月宫里,月宫里还有颗树,有个人叫吴刚他喜欢这个大美人就天天在那砍树……”

    这个时代现在还没有嫦娥奔月的故事,大约是无聊寂寞,我把嫦娥奔月到后羿射日的故事都给伯文度讲了一遍。

    伯文度很安静的听完后,异常认真说:“小叶你懂很多,勇敢又聪明,小叶,我伯文度能在此遇见你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欢喜。”

    勇敢聪明,我真的很欢喜。

    这话太熟悉了,好像谁对我说过。记忆一闪而过,如片刻烟花,闪过即逝,徒留一地惆怅,莫名湿了眼眶。

    “对不起,我说错了什么吗。”伯文度突然见他眼睛里莫名聚了泪水,平日狡黠的眼眸变得晶莹剔透,他揣测不安的问道。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话好像有人对我说过。”我眨眨眼睛,把那点眼泪抹回去,掉眼泪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不等伯文度开口询问,我又主动解释:“但我不记得这个人是谁,就是觉得有个人和我说过这些话,但我忘了。”

    时常感觉来到这个时代,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人。

    伯文度安慰道:“许是很多人都这样觉得,这些话可能在你很小的时候听过,那时候记忆本来浅,所以忘记。我长大学骑马时也觉得异常熟悉,后来听我叔叔说,他在我5,6岁的时候就抱着我骑过马。”

    “嗯,应该吧!”我淡淡回道。其实我从不执着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一时的惆怅也是抒发一下就完事了。

    “小叶,你看那片云像不像马。”

    “像。”

    好家伙,你现在已经升级抽象派。

    睡醒了很难再入睡,我就跟他讲自己抓鱼收麦子时的趣事,讲那些天马行空这个时代没有的神话。伯文度讲自己骑马练剑想偷懒,被师傅抓到挨训的糗事,也讲他四海奔走时遇见的奇人异事。生活虽然南辕北辙,但只要想靠近彼此,你的生活我永远兴致勃勃想要参与。

    第二天两个熊猫眼彼此嘲笑了对方一番,在赵大伯的催促下才赶紧装车去交货。

    回程时,我算了一下,散卖加走量一起收了约1两,我和赵大伯对半分,也是笔额外的大收入,为了犒劳自己,我特意留了5条鱼没卖,打算带回去自己煮着吃。

    “哎,鱼怎么去味,我要先烤熟嘛。”坐在回程的牛车上问:“文度,你吃过的鱼怎么煮的还记得吗。”

    伯文度吃倒是吃过,但哪里会研究这个:“我之前去蜀国游历倒是吃过一道鱼,吃起来没有鱼味,鱼锅里放的菜,是我们晋国土地没有生长过的,那味道很是辛辣,吃完会发汗,刚入口我要喝很多水,后面吃多习惯又觉得很香。”

    这是什么,这是辣椒呀!我一直以为辣椒在这个时空不存在,原来只是这边不生长,辣椒应该挺好种的。

    “你当时有没有带回来一些吗。”

    “没有”伯文度摇摇头说:“当时有事要奔波,哪里会在吃食上心。”

    见唐叶表情有些失望,又说:“但是这个菜,应该会有人从蜀国带入晋国。有心在晋国打听一下也不难找到。”

    辣椒现在没有,想要盖过一种味道只能用另一种味道。

    “油炸也可以试试,”我想了想说:“晚上做给你吃呀。”

    伯文度笑着点头应道:“好。”

    折腾了2天的鱼,从烤到蒸在到炸,吃的自己都快吐了,才停手。伯文度也一直陪我折腾,我调料他就烧火,只是不太熟练把我屯的一整捆干材麦穗都烧完了。但他胜在勤快,把我每天的活都干了!挑水浇菜(土里的水都快溢出来,菜叶子越长越黄。)洗碗擦桌子(这个做的不错就是费水没有2盆水洗不干净的样子。)

    但是,两人搭配干活不累!

    相伴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去很快,这天晚上我正要吹灭烛火入睡,见窗户上映入伯文度的影子在那里来来回回晃动。

    看出他的犹豫不决,我主动开口问:“有事快说,我要睡觉。”

    随即打开门让他进来说。

    伯文度凝视我说:“我联络上家人,这两天就会离开,家里有事我需要赶紧回去……帮忙。”

    “嗯。”我不愿去回望他的目光,避开他的眼神说:“好呀,你回去吧。”

    “你和我一起走吧,以你的本事到了晋阳定有大作为。”伯文度认真承诺说:“我会帮你。”

    “……”

    “不去。”

    我还没有准备好,也不愿意去依附他人生存,我听懂文度的意思,所以更不愿意。

    伯文度沉默。

    我只能继续解释道:“我有自己的计划打算,国都以后我会去,但不是现在。”

    伯文度想想,人各有志,还是不要去强迫他。便笑着说:“好,那……我在晋阳等你!你,早点休息吧。”

    伯文度前脚出门,我马上把门“啪”一关,见他身影还映在窗户上,我又“呼”的一下把蜡烛吹灭。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眠。

    “没出息,这才多久就舍不得啦!”我气急自己一直在心里想着他,狠狠的骂自己一遍。睡觉睡觉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什么味道烧了。我闭着眼睛想睡觉,却一直没睡着。嗅到了空气飘着烧木材的味道。

    “什么东西烧了!”

    我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门房外有火光。一骨碌起身,抓起桌子上的水壶想要开门而出灭火。但是房门外面被锁了,推不开。

    烟熏越来越多,我赶忙放过打不开的门,试图开窗户,拿着凳子就往窗台砸,窗台是纸糊的很容易破开。

    透过破开的窗户才看到门口站着的一排黑衣人手持弓箭,我下意识的就蹲下,箭矢与我擦肩而过。只能继续贴墙蹲着,但是这样一直蹲着也不是办法。正在着急时,外面一阵刀箭相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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