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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幕指月发誓

    天帝与阎王猝然回神,阎王盛怒道:「月老,你胆敢伤吾儿半分,定教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此时所有的鬼差与鬼吏皆手握长戈利矛,勾魂棒,索命锁等,围堵而上,团团包围。

    司徒烟雨不禁从阎王手心飘出,荧光点点,声音空灵,忧心忡忡道:『死狐狸,你就非要搞事么?全是你弄得众人不得安宁,一切一切皆是你所起,为何这么多人去死!你不死?还不快快放我儿!不然我当厉鬼也绝不放过你!』

    红狐狸讥笑,充耳不闻,目光锐利,毫不畏惧直视阎王,嚣张道:「哼!我月牙君从未畏惧生死,也不将虚名利禄看重,只求唯心之论。若能教你生不如死,铁定大快人心!」

    话峰一转,阴沉出声道:「废话少说,施法禁术,用命指月发誓吧,永不与天帝相见,也不可觊觎他,若违背此誓,魂飞湮灭!」

    阎王蹙眉,长指死死捏住菩提佛珠,忽一颗菩提佛珠碎裂,化为□□。

    天帝直直地看着红狐狸,却默然不语。

    红狐狸别扭躲开目光,转瞬惊慌,哀怨道:「连你也怪我?想要我放了他?可是当初乃是你所说的,想要这孽种彻底消失,眼不见为干净,为了遂你愿,我才千方百计下毒手!」

    话一出,众人皆惊。

    阎王更是不可置信看向天帝,不过很快便眼神坚定下来,坚定道:「钰清,他在诬陷你!就如当初诬陷我一般,我绝不会再中诡计,使他称心如意。」

    天帝窘困不已,垂目低声道:「昔日乃是我酣醉之下的胡言乱语,你岂可当真?我……我只是……只是一时气话而已,若真想他死,早可下手。何必,在东海龙宫公主死后,你将孩儿偷抢而来,想要下毒手时,我却阻挡了,还亲自收养他,意图给予最好的教育?」

    红狐狸冷哼,不以为然道:「众仙魔鬼怪皆有恶性,你只是不愿承认,陛下当时铁定想亲自折磨这小子,好消气。」

    玉帝轻声道:「是的,无论是人是仙,抑或是妖魔,也脱离不了心头的种种恶念,当年我因一时恻隐之心,冒然救下他。可相处下来,见他渐渐长大,眉宇间与……与冥君十分神似,便不愿不敢再相处下去,才处处躲避,减少相见。

    明知他是无辜的孩童,因我减少探望,而遭歹毒的仙娥欺负□□,可心底的邪念始终不消,一看见他,便想起了冥君……的背叛,痛彻心腑,心如刀割,不敢靠近半分,也不愿相救,任由他遭受零零碎碎的散仙欺负,而我只能寄情公务,麻痹自己神绪。这一切,我不否认。可……我万万想不到……你……你当时最终还是下手了……在他即将成为上神之时……无论如何,他已死过一次,如今灵魂不全,何必赶尽杀绝?」

    红狐狸不管不顾,吼道道:「若要他不死,便要阎王指日发誓,你们永不相见,陛下风光霁月,天下无双,任何仙魔鬼怪也配不上!无人可连累,拖累你!」

    阎王百般为难,一边是心心念念的爱人,一边是愧疚日深的儿子,叫他如何绝择?

    「如此,阎王下不了决定啊……不然我替你下好了……」红狐狸看向我,凑近我耳边道:「原本我也不想动手,你可是活生生的存在啊,证明阎王背叛天帝的铁证,可若不用你来威胁,恐怕阎王依旧死心不息,企图再续前缘,藕断丝连。如今,他迟迟下不了决定,那么……」

    阎王冷声道:「若你放了吾儿,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不然吾冥界千万鬼军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红狐狸毫不在意,狐眼瞇起,懒洋洋道:「冥君莫忘了一事,此时并非我求于你,乃是你求我。我命你指月誓心,与天帝一刀两顿,恩断义绝,从此永世不得往来,桥归桥,路归路。」

    阎王脸色铁听,脖子上的佛祖瞬间一一爆裂,粉碎随风飘散。

    小女孩眼泪汪汪,劝告道:「义父,你就放了他吧!寡不敌众,女儿不想你死于非命。」

    红狐狸敌视小女孩,「碧桃!我此生最追悔便是当初念及父女之情,而没砍草除根,让你三番四次,为了这小子,与我为敌!若非你当初使用红线牵魂法,也不会使阎王有机会复活他!」

    小女孩愕然,泪珠挂在脸庞,「义父你在说甚?女儿不明。」

    红狐狸笑了笑,并不回答,只是看向我,嘲讽道:「小子,看来你的亲爹不愿为了你,而放弃天帝呢。」

    语毕,尾巴渐渐紧箍,我脖子快要断掉,呼吸越加窒息,视野朦胧,意识开始消散……

    几瞬间之间,不知发生何种变故,只见小女孩直冲而来,却被红狐狸一个火球直击心脏,飞出三千里,喷血倒下。同时也有无数鬼差乘机偷袭,红狐狸不幸身后遭到袭击,行动一滞。

    顷刻,我骤然不知从何而来的灵力,一掌击开了红狐狸,众多鬼差与官吏围堵而上,重重包围红狐狸。

    阎王冲上前,欲一掌毙了红狐狸,却遭玉帝上前劝阻。

    二人僵持不下,我却无暇顾及,只晓得拼命冲上前,死死抱住怀里逐渐冰冷的小身躯,按住鲜血直流的那一处……那伤口好大好大,深可见骨,恐怖骇人,溢出很多很多血,血红遍地,宛如涓涓河水,染红了我的视野……

    「莫怕!莫怕!你定会无事的!」我惊慌失措,连声安慰,语无伦次,颤声道:「我……我……我定会……」

    只见小女孩释然一笑,眉目如花,伸手抚上我脸颊,轻如鹅毛道:「本仙……才不怕……」

    语未完,便垂下手了。

    我双目空洞失神,不能置信,伸出手,颤抖地探测她鼻息,全无气息,护的魂飞魄散。

    就在我一再尝试之时,小女孩心脏之处散发小许光芒,旋即冷不防爬出一只手,宛如午夜凶铃的女鬼,从血洞爬出,渐渐爬出,舒展四肢,骨头咯吱咯吱,慢慢爬出一位披头盖脸,身穿白衣的女子。

    此女子身姿风韵何等熟悉,我不觉诧异,泪珠盈眶,深觉不可思议,难道……

    只见白衣飘飘,女子缓缓抬头,青丝盖脸,左右四顾,用鼻子深深闻了闻,随后嘴角弯起灿烂如阳的笑意,如拨云见日,柔情满溢,蕴含不敢置信,小心翼翼问道:「凌绝……是……你吗?」

    我大骇,连退两步,后又上前几步,即惊又喜,又颤抖着急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从宝宝的……」

    话未完,我怀里抱着的尸体不知何故顷刻粉碎,变成一堆尘土,弄得浑身皆是。

    我呆呆望着从指尖消散而去的尘土,来不及悲哀与猜测,只有浓厚的重重疑问,轻声道:「发生……何事?」

    女子拨开垂下的缭乱发丝,露出熟悉的艳丽五官,娇声道:「无需惊讶,那是如我同等身形相貌的傀儡而已,如今她碎掉,另一半灵魂归回我处,我才可破封印而出。」

    我看着长的与小女孩成年一般相貌的女子,唯有那双眼睛不同,全无神采,不禁疑问道:「你是宝宝?是……另一半?如今完好了?可……你的双目?」

    女子轻笑,玉手轻抚,顺顺鬓间发丝道:「已多年看不见了……我已习惯,你又何必吃惊难受?」

    我呆呆的,心里百感交杂,最明显便是心疼不已,只一句习惯,蕴藏多少岁月的折磨,才可适应……

    只听见不远处月老幸灾乐祸,高声喊道:「当初你神魂俱灭,她为了收集残魂,使用红线牵魂法,此等禁术,能用相思之泪,编成红绳,牵引二人情愿,若姻缘未满,纵使是鬼魂,也会被执念强留人间。她每日每夜,以泪洗脸,编织红绳,寻寻觅觅,索求你的三魂六魄……如今一双明眸,早已变成了死鱼目。哈哈哈,阎王,皆是你的错,千错万错,不该死缠烂打!若非你对天帝纠缠不清,也不会连累你儿子的因缘……如今,他们想要再度在一起,已绝无可能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明为了他如此一口咬定,我们不能在一起?

    越想越气,唯有怒气冲天,一股脑呛声道:「你真是枉为月老仙人!不牵缘成就佳偶,还屡屡破坏人的因缘,真是黑心肠!不该当仙,该堕落成魔!你凭什么说我不可与她在一起,纵使她残废了,听不见,看不见,我也绝不嫌弃她!」

    一时意气用事,说完我才惊觉,这番话怎么如此像告白似的?明明我和宝宝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一丝奸情啊?!

    我脸红耳赤,不知是气的,还是羞耻,不敢直视女子,只感觉腰间一紧,有人从背后紧拥我,头轻靠于我肩上,泪水的湿意,微凉侵衣,轻声道:「义父,说的没错,今生我们是无法再度相伴了,唯有寄托来生……来生,你要来寻觅我啊……凌绝……早些来寻觅我,我会一直等待着……」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见腰间环抱力度越来越小,低头看去,那一双玉手渐渐点点星光消散,若隐若现。

    猛回头,女子已近乎透明了,笑颜如花,双手捧上三魂二魄,凑近我心脏之处,推送而入。

    一剎那,我脑海出现很多画面,林林总总,汹涌而来,也许灵魂曾被碧桃滋养多年,混拌了她气息与记忆……

    我梦见自己变成一颗桃子……曾经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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