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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凉薄郎君似乎有些粘人?

    从此我们同一山洞下,过着相亲相爱,如胶似漆,和和美美日子?

    呵呵,非也,非也,此等戏码,只适陈腔滥调的话本,这段孽缘简直能便谱成绕梁三月不散的怨妇曲。

    事实上,我一代高高在上,尊贵显赫的鸟族凤凰公主,则无可奈何沦落成下等仙仆。

    咦?从何说起?机智如我,在日常相处中,凭着洞察了这厮与众不同的恶趣味!这厮大概只会死记硬背,摇头晃脑读着之乎者也,完完全全不懂如何与女子相处,性子差,脾气坏,嘴巴臭,常常龙口吐不出象牙,让凤凰我暴跳如雷,想要亲手送他入土,以求世间和平喜乐,可见东海龙宫的教育是何等失败!寻的夫子没半点本事!

    黑长条不喜相敬如宾、相爱相杀、强取豪夺、你浓我浓等等情节,倒喜随时随地差遣人!

    还能如何?谁叫我有容人之量,不拘小节,美德一摞摞,只能任劳任怨遵从他的一切命令。

    晓耕翻露草,种菜捕妖,例如田鸡精、草蜢妖、络纬鬼等,给他塞牙缝;夜榜响溪石,垂钓汲水,好以煮鱼汤滋补身子,顺便烧柴沐浴……当然他更喜吃山羊、鹿、麂、猪等动物,听闻耐饱!可惜,小凤凰我弱不禁风,要狩猎如此庞大猎物,委实难以做到,遂委屈他的口福了。

    其实他战斗力非凡,完全可自食其力,我曾运气不好,半天没猎到猎物,他便难得亲自出手,使我有幸一饱眼福,观赏他狩猎的英姿。

    捕食时,他缓慢爬行,伺机接近猎物,迅速咬住后,用蛇身绞杀,并压扁成长条形,整个吞食下……可惜偏偏好吃赖做,大部分还是要我这个小仙动手!幸好,他饱食后,可数月不食,冬眠4至5个月,哈哈哈……还挺好养活的!

    当然相处久了,我还熟悉了很多他的习惯,例如:那厮喜栖居热带,喜欢酷热天气,每逢夏日,心情格外欢快,且善攀援,喜挂在高高树干上,吓唬路过的花鸟鱼虫,还嗜昏睡,夜行性,不喜白天,觉得骄阳如火,晒伤了他!男人大丈夫,竟怕晒伤,真是情以何堪!

    ……还有也很爱干净,天天沐浴,明明洗不洗,都是黑溜溜的长条而已……

    不过,比起我爱花瓣澡,他却更爱药草澡,明明苦涩难闻,乌黑浑浊,还是一如既往,慷概就义跳入木桶里去。

    这品味委实让人堪忧!自幼教导我琴棋书画礼仪道德的女夫子,曾循循不息告诉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家父早逝,因此我听从大长老杜鹃仙子的教诲长大的,如今我快临门一脚嫁龙了,理所当然要对夫婿千依百顺,逆来顺受啦,可是我不想泡在死水一般的沐浴桶里啊,女儿家皆是香喷喷的,我才不想臭熏熏啦,真是愁死了。

    我神游太虚,一个不慎,用力过度,摩擦到他的伤口,反吸了一口凉气,伴随凉气还有冷飕飕的语气,「贤妻似有深忧,何不坦言相告?让本尊替汝,参详参详。」

    我举着白锦帕,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口是心非道:「妾身只是惊叹郎君的英姿伟岸,纵使一个背影,也惹人无尽遐思。」

    气息一瞬间凝滞了,风寒鸟声碎,日高花影重,真是天凉如水,凉的我心肝颤颤。

    彼此相顾,虽默默无言,但我却惊觉了黑长条赤目溢出了深深鄙视和森森冷嘲。

    这可是怕龙屁,拍到龙腿上了。如今黑长条重伤难愈,无法化成人形,根本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左左右有皆是长条形态,分不清哪里是腿,哪里是胸,哪里是背啊,何来英姿伟岸?

    我立马转开话题,抬头望骄阳,「今日,日色真美。」

    可惜白云无情,瞬间遮蔽烈焰,徒留我心中一片狼藉凌乱。

    幸好大龙不计小凤过,黑长条从沐桶缓缓爬行,逶迤花草间,青天白日之下,从小变大,由一条小蚯蚓的大小,化回□□绳,一如既往将我牢牢团团捆住,拉拖回山洞歇息。

    我深觉黑长条乃是长不大的童稚,已弱冠了,还需伴□□,照料他的奶妈铁定很幸苦!

    我又千次万次叹嗟,东海龙宫的溺爱教育是何等失败,外加今日力度格外紧箍,箍得我浑身疼痛,活像泰山压顶,不料一双赤目逼近面前,凉凉道:「又在胡思乱想何事?」

    我软声细语道:「妾身有一事,欲与郎君商量,不知可否。」

    这段日子以来的点滴相处,使我对黑长条脾性略懂一二,眼见他一副不耐烦,立马废话不多说,爽快补充道:「不如让妾身变回迷你原型,好不吓坏了无辜路人?」

    前几日便是如此,我人形姿态被他捆绑进山洞,恰好有樵夫打柴,不幸迷路,又可悲霉运足,惊见咱们厮混的模样,吓得当场不省人事,险些下地府。

    当时黑条长也许饿坏了,想吃宵夜,看着守株待兔而来的食物,饿眼发亮,意图张开血盆大口,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备了狼妖于笼里,比起凡人,妖精鬼怪才是大补之物,因此才放过了这倒了八百辈子霉的樵夫。

    其实,我委实不喜茹毛饮血的修炼方式,这真有几分邪魔外道!

    不过,我们乃是要厮守白头的夫妻,若不互相迁就,难以执子之手,与之皆老,非常时期,我只能只眼开,只眼闭,在他狼吞虎咽进食时,不窥探,捉来的小妖精,也无鸟类,尽量择其他种族。

    当然,等他伤势痊愈后,我定循循善诱,晓之以理、挟之以威、诱之以利,慢慢纠正此等陋习。

    咳咳,说得有些太远了,总而言之,那晚我悄悄将樵夫送下山脚,便施法布下结界,好不让路人再次误闯龙穴,以见血光之灾。可心转一念,依旧抵不上百密一疏啊,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方为妙。

    他瞇起双目,沉思良久,才慢慢松开,将我扔一旁,但长尾巴依旧紧箍我的凤足。

    我立马眼疾手快,趁着他仍未阴晴不定,当下又改意,忙忙化回毛绒绒的原型,扑飞小翅膀,跳回他的怀里,姑且……应是胸膛吧,反正那重重蛇圈,我也辨不清,也识得清蛇皮寒冷,邪煞阴气过盛,与我相生相克,刺得我瑟瑟发抖,脸色发青苍白,好不凄惨。

    这若是往常,他一向会好以闲暇睨视我,见我状不佳,便龙心大悦,再接再厉,溢出更多阴邪之恶气,意图我有多不适,他便有多满意。

    这恶趣味委实与众不同,教凤凰我咬牙切齿,可如今毛绒绒待在他怀里,肉眼可见,紧箍的力度松开了不少,他眼底泛起丝丝愉悦,旋即掠过一声细不可闻的叹谓,尾巴轻拂我凤羽,有一下没一下的拂来拂去。

    嘻嘻……这厮竟是毛控,真意想不到呢。

    前段时日,我无意中察觉,委实喜出望外,谢天谢地,感激流涕,酬神拜佛,这下子终于有他软肋了,可要好好利用善用,莫辜负了日日夜夜的憋屈。

    我趁他心情大好,试探道:「夫君何解日夜需妾身伴眠?我们虽然只差一步,拜天地便礼成,但始终与礼不合,若传出去,妾身一介蒲姿,在所不惜,但难免有损夫婿英明神武的凛然之态。」

    他拂毛举动未有一丝凝滞,继续悠哉游哉享受玩耍,只是大言不惭道:「吾素来我行我素,一举一动,随心而行,无需妖魔神仙妄议。况若疏忽看顾,使汝乘机而逃,岂不损失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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