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

    “没生气那你抓兰兰姐她做什么?”

    “他们玩忽职守,该罚。”藤田冲捏着她的下巴,轻垂着眼,翘着她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想到医生告诉他的检查报告,冷笑,“倒是你,怎么?还想要再打自己两枪救人?”

    “之前威胁你是我不好。但当时情况紧急,我是没办法。”小泉浅的话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不用跟我说这些,你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藤田冲手扣住她抓着尔弋的手,微微用力,强迫她松开。

    “你···”

    “带走。”

    “等等!你听我说,我出来是想要的给你做晚饭的,你别生气。”小泉浅慌了。

    藤田冲把她的手别在身后,目光很是凉薄,眼里讽意满满,“为了救人你还真是什么荒唐的理由都能说出口啊?”

    “我···我是真的···”小泉浅望着他,话音渐渐消失。

    想给你做饭~

    “真的什么?真的在勾引庭月?”藤田冲目光淬了冰,勾着唇,慢条斯理地笑着,“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放荡程度。”

    “我没有!!”小泉浅被污蔑,脸色涨红地大声反驳,“你干嘛说话说的那么难听?!”

    委屈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我说话再难听也没有你做的事情难看吧?”藤田冲掐着她的力气加重,迫使她仰着头,对上他狭长凌冽的眼,“之前我还以为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赤司家的。现在看来,得扩大范围搜查了啊。毕竟···你人尽可夫程度出乎了我的意料!”

    “什么叫我肚子里的孽···”小泉浅刚想反驳,突然意识到了,“我怀孕了?!!”

    高山庭月低头,眼底一片阴翳。

    兰兰连自己的惩罚都忘了,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家小姐。

    这不可能!!

    “哼,不用表现的那么惊喜,医生我已经安排好了。”藤田冲讽刺地冷嘲。

    “安排···医生?”小泉浅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肚子。

    她有孩子了~

    “不然呢?”藤田冲阴测测的开口,“不然呢?留着这个孽种过年吗?”

    “你要打掉他?!”小泉浅震惊过后,立刻大声拒绝,“不行!这是我的孩子,你不能伤害他!!!”

    “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

    “你要是伤害他,我会恨你一辈子!”小泉浅赌气地挥开他的手,争吵道,“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什么,你想做什么我更是拦不住你。可是这是我的孩子,你就不能动他!”

    “威胁我?”藤田冲冷笑一声,眼底疯狂地闪烁着血腥杀意,“你要恨就恨吧!阿浅,我话放在这儿。这个孽种如果不死,我就掀了赤司家,还有你自以为是的那些‘朋友’。你可以试试,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他们的命硬?!”

    “除了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小泉浅像只暴怒的小兽,凶巴巴地狠瞪着他,“这么多年,我一个朋友不许有,一个外人不许接触,凭什么?!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偶!!我有我的思想,有我的人生,不是你附属品!!”

    “就凭我是你未婚夫。”

    小泉浅厌恶地开口,“那根本就是你一厢情愿的!如果不是你们用他的性命威胁我,我根本不会答应!!”

    “一厢情愿??!”藤田冲脸色黑了,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攥紧,捏成拳头,发出骨节碎裂的吱吱声,“啊,这么多年我一厢情愿还真是不好意思!!谁让我眼瞎还总是自作多情的犯贱呢!!看上你这么个放荡的女人!”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艰难出声,暴怒的口吻仿佛随时可以不顾一切撕碎眼前的一切。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寂静,两人的争吵突然戛然而止,压抑。

    高山庭月呼吸一屏,头沉地更低了。

    藤田冲的头歪向一边,左脸上还残留着清晰的巴掌印。

    小泉浅停滞在空中的手还在隐隐作痛,可见这一巴掌她打的到底多用力。

    “你没资格这么说我!!”她的眼圈通红,死死地咬着唇,拼命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是小泉浅。

    她有她的骄傲,谁都没有资格这么骂她。

    就算是他也不可以。

    “就算我喜欢上谁,做了什么也和你无关。更何况,我们只是订婚,又没有结婚,就算结婚了也可以离婚。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小泉浅沙哑着嗓音,濒临崩溃的平静吞吐道,“孩子的事情是我不好,你要是不愿意看见我,觉得我脏,我们可以随时解除婚约,但你不能这么侮辱我。”

    她可以卑微。

    但她有她的自尊和不能触及的底线。

    谁都不许这么践踏她。

    “我们解除婚约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订婚也好,这么多年也好。你要是觉得恶心,我会离开的!”

    泪水终于冲破眼眶,像是决堤了河水,不受控制地划破她的脸颊。

    心口被人用锥子捅了一个大窟窿,连呼吸都是生疼,密密麻麻,却又扑面而来。疲惫不堪深深扎根在她心底了,透过四肢百骸在此刻迅速地打垮了她。

    “你再说一遍。”藤田冲的视线直视着她,漆黑的眸子带着诡丽的冷冽和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做错了事她还有理了是吧?!

    “我们解除婚约吧!”小泉浅仰着头,不知道是赌气还是认真,清晰的说着。

    她曾经以为,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他在身后。

    只要有他在,天就不会塌。

    可是···

    她输了,输的彻底。

    “到此为止吧。”小泉浅阖上了眼眸,不再看他,迈开步子,轻声道,“我会收拾行李,离开这里的,你放心,我不会再脏了你的眼睛。”

    单薄瘦弱的身体已经经受了太多,承受了太多。

    那些重量压的她喘不过起来,步履阑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小泉浅苍白着脸,失望地没有再看其他人,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丝留恋。

    下一秒,根本来不及反应,藤田冲一手搂住她两腿膝弯,似乎只是稍稍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小泉浅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小姐!”

    “少爷!”

    兰兰和高山庭月几乎同时出口,面容上是焦急和担心。

    小泉浅的脑袋“砰”的一下反作用力地撞上藤田冲的胸膛,脑袋昏昏沉沉地反应过来,拳打脚踢,拼命地挣扎,惊惧地捶打着他。

    “放开我!!放开我!!”

    “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

    藤田冲就跟毫无知觉一般朝二楼的卧室方向走过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

    “少爷,小姐她不是故意的。”高山庭月慌张地从地上爬起,追了过去,想要阻止。

    “滚!”藤田冲的声音已经走样,带着狠戾的尖锐。

    高山庭月看到对方眼底的阴沉冷彻时,心底一颤,胆寒地立在了原地。

    藤田冲一脚踹开卧室的门,紧接着“砰”的一下巨响,门将两人与外面完全地隔离。

    小泉浅咚的一下被甩到床上,还恐惧地跟不上节奏,直到她下意识用手肘撑起身体,却完全没办法让自己改变姿势的时候。

    藤田冲猛地将她推倒,身体紧随而上,压在她的身上,炙热的呼吸尽吐在她的脸上。

    “你要干什么?!”

    小泉浅急促着呼吸,抬起头,对上那双隐在黑暗里尤显阴森的眼睛。

    “你说呢?”漆黑的碎发垂坠在半空,白皙细腻的皮肤即使在阴暗的卧室中,也透着好看的光泽,“背叛我之后还想安然无恙地离开,阿浅,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藤田冲的眉宇间全是隐不住的戾气,但他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一手撑在她的肩膀上方,一手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拦在她腰间。

    小泉浅被压住的双腿根本使不出反抗的力气,黑色的眸子不受控制地微微缩聚,“我没有背叛你。”

    “闭嘴吧,我再也不想听你的谎话了。”藤田冲脸色阴霾,低头,压上她柔软的嘴唇,漆黑的眼眸里有光在璀璨波动着。

    想要离开他?

    做梦!

    “唔~”

    狂风暴雨般紧紧地囚禁着她,朱色的唇瓣滚烫着渡给她炽烈到可怕的温度。

    小泉浅根本别无选择,被迫张开的唇齿间,舌尖的交汇吓坏了她,只能呜呜咽咽地承受着,紧闭的眼角渗出泪珠,却打动不了他。

    “放开···呜···”

    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从两人紧密相贴的唇边溢出,无助的央求,“别···唔唔···”

    “不要~唔~”

    小泉浅白皙娇嫩的肌肤渐渐被渡上了一层暖色,就连脖颈处也被染得浅粉一片。

    泪水顺着她冰凉的脸颊滑落,灼热的烫湿了藤田冲的心口。

    他苦笑了一下就再无表情,抿着唇角,将大手扣住她脖子处的动脉,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咬牙说着,“阿浅,陪我下地狱吧 。”

    小泉浅泪水掉的更凶了,哭着哽噎,“你杀了我吧~”

    “如果可以,我真想这么做。”

    藤田冲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穿梭着,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低头一口咬在了她的唇瓣上,带着发泄,惩罚,不舍,怨恨,和无可奈何。

    小泉浅的唇瓣立刻被咬破,猩红的血沾染在唇角。

    苍白的小脸和鲜红的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绝美,妖冶。

    “你不嫌我脏吗?”

    泪水无声坠落。

    “既然被弄脏了,我洗洗就干净了。”藤田冲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一点一点推褪去她的衣裳,从外衣到内衣,直到她浑身果露,洁白的身体好似上好的凝脂一样。

    小泉浅放弃抵抗,绝望地躺在他的身下,如同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阖上了眸子,心如死灰地不再说话。

    藤田冲埋下头在她的颈间,细细密密的吻着她。

    越是觉得痛苦,时间就越是过的漫长。

    无休止的折磨,只会雪上加霜。

    到了后面,小泉浅只感觉自己像是没有脚的鸟,无所依凭,无处停靠,只能全然被对方主导,神志不清。

    门外,高山庭月立在原地,听着里面传来□□声,晦暗的眼底是看不清的阴影。

    ——————

    世田谷区的赤司宅,此刻正笼罩在一片低压之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该干什么干什么,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筱田廸刚踏进客厅,就看见管家满头焦急的大汗,一脸焦虑。来来往往的佣人们,低着头噤若寒沾。

    “人呢?”

    管家一边宽慰她,一边跟筱田廸解释,“少爷在二楼卧室。”

    “这个时间?”筱田廸纳闷,正欲上楼。

    管家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不敢说话。

    “出什么事了?”筱田廸察觉到不对劲。

    管家摇了摇头,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解释道,“只知道接了个电话,然后少爷···少爷他脸色就沉的吓人,先是什么话不说的上楼拿了高尔夫球杆,然后就把自己关进房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筱田廸挑眉。

    他记得上次他把自己锁在房间还是姑姑去世的时候吧~

    之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心底好奇,“我先上去看看。”

    管家欲言又止,犹豫了点头,同意。

    筱田廸刚走到二楼楼梯的转角就听不到不远处房间里传来的各种碎裂声,霹雳乓啷的刺耳敲击几乎可以想象房间内人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心底暗暗惊奇,神色中多了几分打量和思忖。

    什么人能把他这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表弟气成这样?

    啧啧···

    有本事。

    就是可惜了他屋里的那些名贵花瓶和从各地转运回来的白玫瑰,那可都是稀有品种啊~

    想了想要和他商量的事,止住步子。

    这个时候还是别撞枪口的好!

    房间内。

    暗棕色的窗帘阻挡了外面的一切,昂贵的地毯上堆满了破碎成渣的瓷器,花瓶,名画···茶几和椅子七倒八歪横在中央,玫瑰花瓣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书桌上的文件全都被砸到了地板上,凌乱的摊在角落里。

    “我还真好奇的紧,这个小泉浅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同时把你和马蒂奥迷得团团转?难不成是床上功夫特别好?”

    一个年轻男孩儿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吹着口哨,百无聊赖地用食指翘着桌子,幸灾乐祸地观赏着对方的狼狈。

    他金色的长发被随意地高高扎起,斜斜的刘海微卷,掩饰着那双狐狸一般的精明瞳孔。

    赤司征十郎半眯起眼,冰冷渗人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直接射向玩笑着的人。

    “哈哈哈哈~”

    “开个玩笑别当真嘛!”

    “竟然还生气了?不就是和马蒂奥睡了一觉吗?这说明小姑娘受欢迎啊~”

    年轻男孩儿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好不嚣张肆意。

    “闭嘴!”赤司征十郎阴沉着脸。

    金红异色的瞳孔里冷意一下子变得渗人,整个空间窒息压抑。

    金发男孩儿好像完全没察觉到他的不耐烦,勾着手中唯一残存的咖啡杯,笑的更开心了,“好了,别着急嘛。等解决完马蒂奥后,小姑娘到了你手里,还不是随你怎么玩。”

    “哈哈哈~~”

    “到时候,你可别把人给折腾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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