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馋□□

    正常人也不过是羞涩一番——不,正常人是不会相信的,可惜那男人两头都不沾,他既不羞涩又相信着。

    哪怕他现在下巴在肩膀上,双手在怀里,双腿在我双腿下伸展出——还好这后排就我们两人,另一个座位没人,他的大长腿也能在座椅下伸出来。

    这种我是看不到他脸蛋的,可是他语气里的理所当然清晰的传入我的耳膜,仿佛是没了他,我是活不下去的状态,他才是勉为其难的角色:

    “我要你带我离开干嘛……要是你想让我跟,我也不是不行。”

    他像是爱极了这种姿势,连带着话也多了起来:“若是你和我一起生活的话,不能将钱财都拿了去,得我来管帐,还有,只能上班或者回家,要外去玩的话必须和我一起……”——行行行,只有你,只有你,那不郁闷死,实力不是霸道总裁,倒想走霸道总裁风。

    但其实吧,我能理解这个魔怔的男人,从小接触的不是照顾他的刻板规矩的奶娘,就是那柔弱好赌的父亲,高傲却什么都不管只懂得挥霍的母亲,这么算算,顶多就自己一个正常人,他这种性子能理解——个嘚,我又不和你1v1,伺候你,还不如伺候你妈。

    我承认我就是馋□□,我就是贪那女人的身子,我是下贱,但他们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我当老实人,可是要吃亏的噢~

    可偏偏我不是老实人,我是人渣,说的情话一串一串的:“都听你的,你来安排。”

    顺着说,那男人果然安定下来了,对他来说可能这算是温馨时刻?

    在母亲,家人身边没感到温馨,面对个外人的几番好话就全心全意,这孩子太缺爱了,没关系,我的爱太多,你先揣着点,我将脸颊靠在他毛茸茸的头发上,轻声的诱惑道:“真希望一直和你生活在一起。”

    他的声音从脖颈那闷声发出:“嗯。”呼出的气,倒是令我有些痒。

    .

    果然人只要立个flag,就会遭到反噬。——这话是来自一百年前的梗。

    我现在就是如此,一直生活在一起,单单一个生可能都悬,现在我们被集体关在一个车库里,那挨千刀的司机,果然不是普通人的商人——原谅我的马后炮,人都是这样,事情发生后开始后悔,所以,这游戏有没有存档键啊。

    那当然没有,有存档,怎么和之前那一百年前的游戏做出差别呐?也是那蓝萨说的,但我也不急,因为我知道这游戏为了弥补没有存档键的危害,不可能早期就让我去世,顶多是一条分支而已,别害怕,只是小插曲。

    但大哥你别动了啊,很烦躁的啊,还好的是我心态很快被压下,想清楚后便是平和,并没有将气直接撒在那蠢笨如猪的男人身上,甚至还将抵在他那,让男人靠着自己身上,然后用眼神平复着他的心态——因为嘴被堵住了,要不直接上嘴,别,是真的靠嘴说话。

    没等太久,那司机推开大门,站立在《我们三》前面,扫视《我们三》一会,可能是因为世界名画的关系,他为了表达尊重特地蹲下与我们视线齐平——别怕,我是一个幽默的女人,这种生死关头,需要我这种能人。

    他像是知道我们价值有多高一样,满是笑意:“长的都不错,要是之前的话都能卖个好价钱……但可惜,我是要逃命的,做不了犯法买卖,可偏偏你们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也别怪我狠心…本来我确实想积德行善的,可这老天爷就是不让我当好人呐。”

    “去了底下,记得帮我告一手老天爷。”——他真幽默。

    那一直没动的女人开始想要说话,又因为布堵着,支支吾吾的一直发不了声,可能是因为主宰着我们这些人的生命,也闲情逸致的想听听羔羊最后的遗言,他起了身,向我们走进些,这才展现出他高大威武的身形,这种压迫感却令我厌恶——生理上的不适。

    我的眼神应该是散发的很是炽热,要不也不会专门看了我一眼,可偏偏这人并没有觉得冒犯,他甚至露出一种模糊的眼神,像是嘲讽,不是不是,像是可怜,也不是,我现在太乱了,根本猜不透,我只想将手里的绳子斩断——是的,每次绑架的时候,女主或者男主入手一个尖锐物品,而我的尖锐物品:之前划车的发卡,可能那女人也知道这物件在我身边,边上的男人又阴差阳错的呈现遮挡作用。

    天时地利人和,就等那女人的拖延技法,那男人将女人口中的布料拿开,可能他有点洁癖,还特地从怀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

    天哪,这种垃圾家伙还洁癖——一般得重要人物才能拥有的技能啊,其实他长的也能到重要人物的门槛,一副翩翩公子型,虽然长相没有太过突出,可偏偏有一种别样的魅力,与之样貌不是很匹配的狠戾与魁梧。

    这一款我不是很爱,也许别人爱吧,总而言之,先把手中的家伙事给完成了。

    那女人依旧是那轻声细语的模样:“大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这种事情,我们用脚趾头想想都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情,这不是嫌命长嘛……而且,我们三命很苦的,为了找抛弃我们夫婿,这才准备去那城里,路上又遇到黑心的司机……可怜可怜我们吧。”说谎话不打草稿,最后还做出含情脉脉,有苦难说的表情。

    可那男人完全不在乎眼前是不是尤物,他仿佛触及到了自己的逆鳞,直接扬手打了那女人一巴掌,直接将我震惊,也许在场的人都没缓过神,包括那动手的人。

    过了一会,他用着那手帕狠狠的擦拭着手掌,之后用着那边上的棍子,顺着刚刚打的痕迹,侮辱性的拍打着,嘴里嘲讽着:“你们可怜?谁不可怜呐……那岂不是谁可怜我放过谁……”

    可能是那女人没收过去的阴狠神情被他捕捉到,也充满了戏弄的感情,之后他又用着手帕包裹在手指,捏着下巴,端详了她一会,讥笑道:“但你别说,长的倒是好看,和我那婊子妈一个模样。”

    嘶,不是吧,这家伙越来越像重要人物了,求求你,别在透露你的人生了,我们完全不感兴趣,等我释放自由了,第一个就搞死你,贱人,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菩萨呐,我连忙加快磨刀的速度。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我的神经完全在磨刀上,等我成功后在和那女人眼神沟通过,此刻的她已经双手解开,跨座在男人身上,可你别想她会做什么,她的力气真跟猫一样,她轻声的用着勾人的语气说道:“……我倒更喜欢你在上面。”

    “……我更喜欢死人。”

    那男人嘴上是这么说,身子倒是顺着她的话再上面,也就是侧背对着我们的位置,可是并没有那般猴急,只是看着她,看了她许久,也许中途也动手动脚了吧,但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待我仔细在看看,那搭在女人脸上摩搓的双手突然掐住那女人的脖颈,嘴里念叨着:“……那么想男人的话,那你就和他一起死啊。”

    他那斯文的模样慢慢变得狰狞,嘴上的笑意越笑越大,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哭着还是笑着。

    越来越用力,直到我用着背包砸向他太阳穴那里,趁着他昏迷连忙将他捆绑起来,就怕力气不够大,他缓起来可能就能醒。

    还未等我放松下来,就看刚刚瘫坐再一旁狼狈的女人,急切的翻找着什么,直到拿起一个水果刀,直冲冲的往那男人去,我可知道她要干嘛,这女人什么都能干,将那丈夫杀死,也能将这个侮辱她的人杀死。

    但很可惜,我得拦住她,并不是我良心发现,觉得这男人不该死,觉得那女人不该背这种命债,只是我觉得这个特殊的剧情里,我可以刷好感度,再来个高光,我当然是一个冷清的女人——毕竟是一个游戏,游戏得到结局是最重要的,而乙女,得到好感是最重要的。

    我拦在她身体前面,那刀收了点力,只能擦到我的腰,其实我能全部躲开的,但想了想,还是受点伤,之后可能有帮忙疗伤的画面呐,于是在那女人的怨恨下,我硬下头皮继续劝到:“莫娴,别为了不值得的人而背上命债,而且他和我们之后也不会产生关系了……”

    那女人因为我这一席话,也可能是我做出的为她着想的态度,居然颤抖着将刚刚紧握的刀松了开来,我二话不说的将她抱住,直到我的肩膀上传来热量与黏糊糊的感受,我立马知道,那是眼泪——这女人居然会哭,这使我更是紧了紧身子。

    我是知道她为什么会哭的,其实她指示我母亲杀她丈夫,我是知情的,那女人也知道……她可能是觉得我想阻止她杀人,连带着之前的那一次,想让她做个清白的人,只可惜我只能阻止这一次,那一次的我还没来。

    她可能就哭她不值得如此对待,也可能在哭自己的委屈,可女人啊,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糊涂了呐,你理应得到这世界最好的待遇,可偏偏为了贪婪走入了深渊,一辈子就背着这种命债,变得患得患失,但放心,我是不会背叛你的——我怎么会背叛一个纸片人。

    “没事了,没事了。”我轻拍着她的背,每拍一次,那女人呜咽的声音就会大一点,直到她大到放出了声。

    我目光不偏不倚的对上了季熙——那女人的儿子,我总觉得在那双黝黑的眼瞳里透露的是嘲讽和了然,难道这男人也明白她母亲为什么哭吗?

    明明揣着一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模样,却藏的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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