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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最强之盾【求订阅】

    再熟悉的人久不联系也会变得陌生,再相逢后他也不会是你曾经你所熟悉的那个他。

    因为阔别这段时间里,你没有参与到他的人生里,未曾经历过他的喜忧哀乐,未曾体会过他的辛酸和感动。

    俞幼泉不知道这两年郑世白经历过什么,但通过他的剑意俞幼泉却能感知到,这两年郑世白的生活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如意。

    因为。

    他剑下的世界没有色彩!

    但同时也能感受到,郑世白并没有在这没有色彩的世界中沉沦,相反还真正走出了自己的路。

    因为他剑中的情感并没有失意后的颓丧,唯有果敢坚毅和释然。

    可以品味出,郑世白不仅渡过了难关,还真正踏出了自己的道。

    只见郑世白缓缓从剑鞘中抽出他的宝剑,速度非常慢,不急不缓。

    但就在剑器出鞘的过程中,周围方圆三十丈左右的距离内,泥土失去了颜色不再光亮,好像骤然变成了死寂的黑。

    就像是骤然失去了一切养分,不再能生发万物。记住网址m.xiaoshuo.

    地面上的树木小草失去了灰褐和嫩绿,失去了勃勃生机。

    空气中的水分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开始变得玄黑,变得“色恶”起来。

    甚至就连飞舞的小飞虫,都骤然失去了黑亮和光泽。

    甚至就连声音,都失去了某种色彩,开始被扭曲失真和改写。

    在郑世白的世界里,一切颜色都被剥离。

    就好像骤然从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退转到了一个只有灰白的世界。

    不仅如此,这没有颜色的世界里,还刮起了寒风,下起了苦雨,凝结成了冰霜。

    在这方黑白领域里,好像一切都变得缓慢,甚至是包括人的思维。

    郑世白只是简简单单让手中的剑出鞘,好似没有再出剑,但在俞幼泉乃至于钟离暗这等人看来,郑世白其实早已出剑,而且还出了很多剑,至于具体有多少剑都无法数清。

    颜色被剥离是剑,寒风是剑,苦雨是剑,甚至是被凝结的冰霜都是剑。

    好像是有成千上万口剑器,或如闪电雷霆蕴含恐怖天威,或如一条滔滔大河冲刷一切,或如数之不尽的蝗虫啃噬一切,或如无尽的烦恼和饥饿折磨人的肉体消解人的精神意志

    在场众人莫不震惊。

    这是郑世白的剑意?

    未免也太过惊人!

    若是他们站在郑世白的对立面,估计立刻就会变得千疮百孔。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被他所攻击的对象莽金刚的双眼却是格外的明亮,就像是最炽烈的炎夏,那头顶的日头不仅亮,而且还异常灼热。

    甚至就连他的睫毛、眉毛,都因此燃起了炽烈的光焰。

    就像是从金睛火眼不断向外吹出的两团太阳风,飘舞扭动的光痕就是太阳风所遗留下的航迹。

    由此也能看出,莽金刚也的确是兴奋了起来。

    身为已经将金刚不坏修炼到极其高明层次的存在,莽金刚渐渐已经开始忘记疼痛和恐惧是什么滋味。

    而跟着消失的,则还有战斗的刺激和兴奋。

    失去了的永远都是最弥足珍贵的!

    所以,莽金刚变得异常好战,格外喜好从战斗中获得刺激和乐趣。

    但是。

    时至今日,能够带给他刺激和兴奋的对手,已经越来越少。

    这一次,他却是难得在战斗一开始,就久违的开始兴奋起来。

    因为。

    他已经感受到了这种“剥离色彩”剑意其中的一个效果,那就是.斩灭!

    斩灭他和大地之间的联系,斩灭他金刚不坏之身的效果,让他真正开始品尝到了一丝疼痛的感觉。

    只见他的身躯之上,那好似太阳表面一边腾腾燃烧,不断释放出金焰却像是受到狂风暴雨的袭击,腾腾燃烧之余,不断因外力而扭曲变形。

    莽金刚振奋道,“很好,很好,伱这剑还真是够味儿,就是力道还差了一点,你还有更强的剑吗?”

    郑世白面无表情,“剑?我刚刚出剑了吗?”

    郑世白一语落,在场很多人齐齐咋舌?

    难道他刚刚没有出剑吗?

    众人这才意识到,刚刚郑世白单单只是拔剑出鞘而已,并没有真正出剑。

    只见郑世白缓缓将剑立于身前,就像是很有礼貌的行礼一般。

    但就是这一瞬间,众人却是骤然感受到,郑世白手中的剑骤然朽暗了下去。

    与此同时,众人脑海似乎同时为之一空,好似骤然没有了色彩、声音、想法和烦恼。

    员峤神山上,剑圣亲传弟子钟离暗双眼骤然一亮。

    好一式简单的剑法,好一口无思无想我心安然之剑。

    只一剑就好像剥离了一切境相,直指本质。

    就是俞幼泉心头也不由升起赞叹,有种大开眼界之感。

    很显然郑世白和他走的路截然不同!

    郑世白的剑道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剥离一切,同化一切,不管外部环境如何缤纷、繁复,在我的眼里始终一样。

    而俞幼泉的无尽风雨意,所走的路途则是联系和纽带的路子,就像是在人的肉身和心灵之间架起了一道虹桥。

    滴水,身心俱湿,一剑起自心海,斩肉身也斩灵魂。

    滴水而知大雨将至。

    好雨使人喜。

    淫雨使人忧。

    暴雨使人哀。

    洪水使人伤。

    无雨使人愁。

    翻云覆雨,反复无常,晴雨难测。

    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司雨龙神,人间的喜乐哀愁风调雨顺尽在他一念的悲喜之上。

    和郑世白的寂灭意谈不上优劣,只是走的路途各有不同。

    若真要细分的话,郑世白的路更加极端,一切都建立在“我心”之上。

    只要不顺遂心意者,统统都可能是烦恼的根源,都可以被寂灭掉。

    郑世白缓缓出剑,一剑刺向莽金刚。

    这是非常简单的一剑,哪怕只是一个剑道初学者,所学到的第一剑或许就是这样一剑直刺。

    但就是这样一记简单的直刺,却是瞬间石破天惊。

    在场众人骤然感知到,除郑世白这一剑之外,他剑之所指再无其他任何色彩。

    在这一刻,在场所有人的眼中,唯有郑世白这一剑。

    这并不是特别明亮之一剑,但就是这样朽暗的一剑,却成为了此地最耀眼最夺目的一剑。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非常离奇非常反常的一件事,但他却是实实在在就这样发生了。

    而后,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就看到莽金刚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走向朽暗、消失。

    首当其冲的,赫然正是莽金刚身上那极尽光彩夺目的绚烂色彩。

    可以看到,那好似太阳辉光一般的绚烂,在这一道朽暗灰白的剑气面前,一点点变得枯败,最后一点点被剥离。

    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篝火,火焰一点点被剥离夺走,就像是分蛋糕一般,一小刀一小刀消失。

    可以看到,莽金刚身躯之上炽烈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来。

    就好似黑夜之中,那一团蜡烛光焰,被风吹的摇曳不定,似随时都能消失。

    就算是如此,郑世白那恐怖的剑意,依旧没有衰弱。

    在众人的眼中,莽金刚身躯之上那极尽绚烂的色彩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郑世白极尽枯寂的黑和白。

    最后,那枯寂的黑也一点点被苍苍之白所吞噬,最终就只变成了纯白,好似什么都看不到了。

    俞幼泉感知到,面前这绚烂被片刻的纯白所取代,周围的一切都好像骤然变成了空,化为了无。

    他明白,这就是郑世白所掌握的寂灭意。

    真的非常高明!

    这让俞幼泉有些感慨有些欣喜,这是一个百舸争鸣的时代,天命不会永远只眷顾他一个人。

    但这也意味着,在未来的道途中,他注定不会太寂寞。

    时间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但也可能过去了很久很久。

    黑暗回归。

    纯白中多了可辨识之物。

    众人第一眼就看到了漆黑的莽金刚的轮廓。

    色彩回归。

    众人看到了色差,分辨出了交战现场的更多细节。

    众人这才注意到,莽金刚身躯之上的僧衣悉数破碎,变得破破烂烂。

    声音回归。

    味觉回归。

    嗅觉回归。

    众人这才闻听到了剑意冲撞过后,那就像是流水一般自动从高处奔流向低处的元气轰鸣的声音。

    不仅如此,众人还隐隐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莽金刚受伤了?

    随后,天地间更多的信息回归,众人这才终于还原出了这一战的原貌!

    的确是有人受伤了,但受伤的却不是莽金刚,而是郑世白。

    只见他握住长剑的右手,已然开始滴血,滴滴鲜血染红了他脚下所站的地面。

    众人咋舌,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俞幼泉目光凝重,再看向莽金刚的神色却是不由变了变。

    莽金刚身躯之上笼罩的尘烟散尽,众人这才震惊的发现,莽金刚所站立之地,周围的泥土已然悉数消失。

    只剩下莽金刚双足所站立之地,尚且还残留下一根泥柱。

    这泥土悉数消失的地方还着实不小,能有数丈方圆,看上去就像是骤然多了个天坑。

    很显然郑世白的思路非常清晰,既然这莽金刚法随后土,和大地之间的联系紧密到不可思议,只要能迫使莽金刚双足脱离地面,自然能切断他和大地之间的联系。

    但是。

    郑世白终究还是失败了!

    莽金刚周身虽然大面积地域,泥土砖石直接消失,但他双足所立之地,就算是大地那也是“金刚之境”,就算是再强的剑意那也不可能被剥离。

    袁家八相之中的坎水相袁潭之嘴巴微张,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一直以来,袁家八相和四世三英那都是齐名,自然而然他认为他和郑世白基本上也是同一水准。

    就算是有些差距,但也并不会太大。

    却是不曾想到,郑世白简简单单一剑,竟让方圆那么大面积那么深的泥土直接消失。

    这些可不是简单的泥土,很多都是和莽金刚紧密联系到一起,也算是莽金刚身躯的一部分。

    但就是这样一剑,却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他真的是郑世白?

    只是这般强大的郑世白,貌似也完全不是这莽金刚的对手。

    小大圣孙洪面色凝重,道,“俱醴兄,这莽金刚地煞炼度太高了,近乎和大地真正长在了一起,他双足不离开地面,我近乎无法攻破他的防御!”

    对此,孙洪倒也并没有什么沮丧的。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机缘和道途,就像是他就从花果山秘境获得了无法想象的好处。

    也一跃从以前的二流天才,跃居到需要让很多人仰望的第一梯队天才。

    他对自身的防御、身法、变化之法,那也是相当的自信。

    但是。

    真正要达到他追慕的齐天大圣同等的境界,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俞幼泉心头也是颇为震撼。

    莽金刚防御真的是太强了,俞幼泉倒是有多种办法可以杀他,但想要正面破他的防却也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莽金刚也的确是给了俞幼泉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示范。

    地煞炼度高起来,防御也必然绝世逆天。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莽金刚的现在,就是三境无敌的他自己!

    就是不知道莽金刚地煞炼度达到了多少.

    “哈哈哈,够味儿,够味儿,哈哈,郑世白你很不错.抱歉抱歉,你的攻伐的确是有些猛,单纯只是依靠防御,多少还是有些吃力,哈哈,一时没有掌控好,将部分攻伐反弹了回来.我还行,你可需要疗伤一二?”

    莽金刚一语落,现场一片哗然。<div id='g' lass='gontent'><sript type='text/javasript'>try{ggauto();} ath(ex){}</sript></div>

    实在是莽金刚这话过于嚣张,放到任何地方那都是欠打找抽的行为。

    但偏偏从莽金刚的口中说出,众人却多少有些拿他没有办法。

    因为莽金刚不是在找抽就是在找抽的路上,但偏偏他就是世界上最不怕被抽的存在之一。

    “休息?不必!”

    郑世白面色如常,似乎刚刚被剑意反震受伤的不是他自己。

    郑世白再次开始挥剑,只是和上次不同,挥剑的方式格外的快捷,异常的细腻,以至于在很多人的眼中,他挥剑的方式非常的缓慢。

    似乎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剑。

    对于这一点,但凡有一些生活阅历的人就会明白,当速度快到一定的层次,快到极致的东西可以非常缓慢。

    就像是俞幼泉,他看到“缓慢”挥剑的郑世白,首先想到的就是直升机的桨叶。

    乍看之下,似乎那黑乎乎的三面桨叶异常缓慢的旋转。

    而对于钟离暗这种不知道“桨叶”为何物的存在而言,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悬停的水流。

    依稀还是他八岁时候,一次大雨过后,到处都是积水。

    在他到惯常练剑的地方练剑的时候,就看到了这让他永世难忘的一幕。

    快到不可思议的水柱,就像是被静止了一般,一动不动,甚是惊奇。

    也正是这一次的经历,让他念念难忘。

    多年后,他手中的剑也终于快到记忆中水柱停滞的境界。

    钟离暗再看郑世白的眼神,欣赏又多了几分。

    他的猜测和预感果然没错,这郑世白果然是除了他之外,第二个忠于剑诚于剑的剑客。

    甚至是郑世白都不知道他到底挥出了多少剑,而他每挥出一剑,莽金刚身边就出现无数锦绣山河。

    和先前剥离一切完全相反,这是最快最恢弘最繁复最玄奥之剑。

    如果说在不久前,郑世白是在做减法,而现在他就是在做加法。

    莽金刚身边多了山,多了水,多了风,多了树木,多了花鸟虫鱼,多了众生百相,尘世百态。

    而当“相”多了之后,自然不可避免就会涌现出无数的苦难和烦恼。

    这就是郑世白这两年的领悟,寂灭可灭却烦恼得大清净,自然也可以一念生出无数个烦恼。

    他所需要做的,只不过就是将这些烦恼变成剑,然后斩向别人。

    就像是俞幼泉领悟无尽风雨意,雨是媒介是桥梁,一滴水而淹没他人身心。

    郑世白的寂灭意也是类似的道理。

    俞幼泉的无尽风雨意很厉害,也走的很稳,远超同侪,但他并不是自创了一个体系。

    他所能到达的高山险峰,其他修行者同样也能到达,他所能看到的风景,其他修行者也能看到一些。

    唯一的区别就是,所看到的风光并不相同。

    俞幼泉看到了风雨晦暝,而郑世白则看到了寂灭烦恼。

    而每一个烦恼都是他的一剑!

    只短短时间,莽金刚身上就已经中了无数剑,而每一剑或刺或斩或撩或点,都近乎击在同一个地方。

    在俞幼泉的视野中,就看到被种种壮丽秀美包围的莽金刚,身上又一处金光快速黯淡。

    就像是太阳上出现了黑子,佛陀金身上出现了铜绿。

    眼看着郑世白即将要攻破莽金刚的金身,莽金刚金灿灿的身躯之上,骤然浮现出一个又一个异常耀眼的光亮。

    就像是太阳之上,骤然开始浮现出大量的耀斑,最终一点点将他的金身完全覆盖。

    “可惜。”

    俞幼泉不由微微惋惜。

    郑世白的寂灭剑意的的确确是非常之厉害,但是他的地煞炼度终究和莽金刚差距还是太大。

    虽说“意无穷则法无边”,但地煞炼度态度和天地相合的程度不够高,单纯依靠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截。

    更具体的说,盾强血厚的莽金刚可以失误无数次,但郑世白只要失误一次,胜利的天平立刻就会被改写。

    只见莽金刚身躯之上燃起的“耀斑”,只短短时间就烧蚀掉了郑世白所施加到他身上的一切烦恼。

    可以说是傻人有傻福,也可以说是大智若愚,甚至也可以说是莽金刚粗中有细,禅心实际上非常坚定。

    尘世种种,六欲红尘,三灾九难,七情八苦,都统统诱惑腐蚀不了他。

    眼看着莽金刚要彻底焚尽郑世白的一切攻击的时候,郑世白的身影却是骤然消失,直接就出现在了莽金刚身前三尺。

    铿、轰!

    郑世白双手持剑,好似一道闪电,手中之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向了莽金刚身前那最后一个“耀斑”尚且未曾烧蚀到的地方。

    或者说,不是未曾烧蚀到,而是这里一直是郑世白重点攻击的同一个地点。

    毗吟~~~

    伴随着一道最犀利的剑吟,郑世白手中的剑一往无前刺向了莽金刚身上那一个漆黑的黑子。

    只是让众人都未曾想到的是,在他们犹自震惊郑世白近乎身剑合一的身法的时候,郑世白身躯之上却是率先飙出大量的鲜血。

    出血量之惊人,让众人都为之咋舌,实在是不曾想到,竟然还会有这种程度的大反转。

    钟离暗心情复杂。

    他算是看出来了,郑世白身上的创伤,几乎都是他自己的剑法造成的,只是被莽金刚给反弹了回来。

    很显然郑世白这一击,的的确确是给莽金刚造成了非常巨大的真实伤害,让他一时都没有收束住反伤之能。

    论防御,莽金刚这金刚不坏之身,还真就冠绝当代。

    若非是以大境界去压,同境界恐怕还真无人可破!

    可称之为最强之盾!

    只是让众人都未曾想到的是,就算是如此,郑世白手中的剑依旧未曾又丝毫松懈,而是生生再向前推进了几厘。

    而就是这几厘,郑世白再次遭受了巨大的反噬,他身前爆出一团血花,近乎伤到了要害脏器。

    莽金刚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黑点”和剑器,又抬头看了看郑世白道,“何必呢?你是伤不到我的,本质上我尚且还未出手!”

    郑世白面色苍白,表情依旧前所未有的认真,“坚持,本身就是意义,你看,我说对了!”

    刺啦!

    伴随着郑世白用尽最后的力气,他手中的剑却是再次向前送进了几毫,莽金刚身躯之上的金身,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白痕。

    没出血。

    反倒是郑世白身躯之上,再次出现一个巨大的狰狞的伤口,哗啦啦鲜血狂飙,让众人都有些看傻了。

    莽金刚沉默,许久道,“你是第一个让我身上出现白痕的同境修士,但我终究还是没流血是你输了,不过某也认可你了,你是我莽金刚真正的对手。”

    “你地煞炼度太低,和大地之间的联系太过于薄弱还是再修炼几年再来找我吧!”

    莽金刚身为一个好战成狂的战斗狂人,想要几年后再和郑世白一战,无疑就是他最高的敬意。

    金刚寺旁,其他的佛门僧侣,乃至于是其他的玄门看客,此时都对郑世白产生了敬意。

    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小瞧一个不惜一切战斗的勇士。

    更遑论,他还真的给莽金刚身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不是郑世白不强,而是莽金刚的的确确是三境最强的盾。

    郑世白一点也没有未能让莽金刚流血的遗憾,而是笑道,“我没能胜你,但我也没有输.我已经拿到我想要拿到的东西了,多谢你成全。”

    郑世白说完,身躯一个趔趄,再无力气支撑踏宝气悬空,直接就向坑洞中摔落。

    俞幼泉见此一伸双手,直接就将郑世白的身躯接住,而后就以黑帝水皇气和青帝木皇气轮流为他疗伤。

    郑世白看到是俞幼泉,顿时笑了,“破开心魔,再看你果然不一样了你修为进益的速度果然好快,只一天走完了我两年的路。”

    郑世白这话的意思是,俞幼泉小半天时间就炼化了美猴王神形炼化了心猿。

    而他走完这一步,却苦耗了两年多时间,中途一度险些走火入魔,彻底在六欲红尘中沉沦。

    俞幼泉无言,一时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修行的时间并不短,相反很长很长,如此才能将各个方面都打磨到位。

    “欲速则不达,修行速度过快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会错过路上很多风景。”

    俞幼泉一语落,现场众人纷纷哗然。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那还像模像样,但从俞俱醴口中说出,却是最没有说服力。

    郑世白笑了,“要是别人说,哪怕是我爹,我都持怀疑态度,但你说我相信!”

    俞幼泉讶然。

    他和郑世白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周围众人也面露古怪之色。

    而一些女子美眸顿时瞪大,双眼里写满了震惊和好奇。

    俞幼泉没有多言,帮郑世白理顺气血之后,取出回元丹、清神丹、离尘丹让他服下。

    郑世白也没有客气,状态总算是有所回升。

    俞幼泉忍不住道,“你太乱来了。”

    郑世白笑道,“你比我更乱来吧?”

    俞幼泉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是很求稳,但真正需要搏命和打高端局的时候,他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问题是.郑世白貌似太懂他了!

    “这又有什么奇怪?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俞俱醴过去两年里,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该怎么击败你.你就是我最大的心魔!”

    俞幼泉:“.”

    “越是了解你,越是就能让我学会很多东西。譬如,在风险不大,或者说不是必死的时候,就想尽一切办法去追寻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就算冒些险吃些苦那也无所谓。”

    他有那么浪吗?

    俞幼泉无语。

    他可是向来不轻易和人结仇的!

    周围的众人也若有所思。

    这就是俞俱醴的存世之道?

    郑世白笑道,“这次南北之争,我大概也只能走到这里了.后面就交给你了,我好好去休息了。”

    “好。”

    郑世白头一歪,就此沉沉睡去。

    俞幼泉无语。

    莽金刚看着此情此景大笑道,“俞俱醴,你要给郑世白报仇吗?本金刚随时欢迎!”

    俞幼泉:“我没有什么仇可报,郑世白和你之间也没有仇恨,就算是有那也是他的事。”

    莽金刚肆意大笑,“是啊,那是郑世白的事,但玄门呢?我就是佛门最强之盾,欢迎玄门任何矛锋来破,但我在这儿无聊一个多月了,到今天为止也只是被郑世白划出了一道白痕.玄门不行,今法不行,你俞俱醴也不行!”

    众人一片哗然。

    虽明知莽金刚这是没事找事,想要故意激恼俞俱醴和他一战,但众人还是愤怒无比。

    莽金刚还是那个人嫌狗厌的莽金刚!

    但是。

    他真正让他讨厌的,反而是大家明明讨厌他,偏偏还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最强之盾,真就没办法攻破吗?

    俞幼泉没有理会。

    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安置好郑世白。

    他毕竟是师父师娘的亲子!

    俞幼泉看向了四面八方后身影一闪,下一秒就直接出现在了婴儿肥郑英奇身边,“照顾好五师兄。”

    “好。”

    郑英琼点头,身为悬壶医者,她在这方面那还是相当有经验和信心的。

    而就在此时,莽金刚却是再次道,“你俞俱醴接连破开不渡之河、不熄之灯、不越之山、不开之锁,近乎创造了不败之神话。如果硬要形容的话,我就是不破之盾.有本事你就来破啊,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让我流一滴血,就算是你获胜.敢否?”

    现场一片哗然。

    众人再次感受到了莽金刚为何如此人嫌狗厌,他嘴巴太欠了,就是佛门放出的一条恶狗。

    但偏偏这条恶狗还真就无人能降服.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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