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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对峙(二)【4k,求订阅】

    罪人啊。

    从陈珂的口中听到这个词,川阳君眉眼中的紧张情绪终于放缓了一些。

    他看着坐在面前的青年。

    其实谁不知道将太平盛世再次带入乱世是一种罪过呢?可却并没有人会真正的这样称呼。

    因为王权至高无上,那些有能力获得王权,或者说站在一个能够看得见王权,伸伸手似乎就能够到王权的位置上的人,他们不会觉着自己是罪人,也不会觉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是罪过。

    陈珂这样觉着,这说明陈珂真的没有什么心思。

    没有想到得到那至高无上王权的心思。

    这对于川阳君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

    “你说的有道理。”

    川阳君感慨的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莫名的哀愁,这哀愁如同春日的雨一般缠绕在他的心头,化不去。

    “只是有些时候啊,一些人总是会自己欺骗自己,骗自己这是虚假的。”

    “告诉自己,为了王权可以付出一切。”

    川阳君将手中的某个棋子放在棋盘上,不,或者说这棋子是放在了棋盘之外。

    “你瞧,若是此时这里还有放置棋子的地方,这棋局之攻势,岂不是要逆转了?”

    “你的棋子北边有威胁,南边也有威胁,甚至你棋局内部,那看似安然太平的局势也有了威胁。”

    “多方威胁汇聚在一起,你该如何?”

    川阳君看着陈珂,语气平静中又带着些意有所指的味道。

    而陈珂则是笑了笑,笑容缓和。

    “川阳君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将这里考虑在内呢?”

    他拿起一枚棋子,而后放在棋盘上。

    “其实这种情况下,我有两条路。”

    “其一,在此处安插一枚棋子,与这枚棋子互相争斗。”

    “其二么。”

    陈珂不明所以的笑了笑,他将棋子放置在棋盘上的某处,正巧是那棋子所在地方的边界处。

    这棋子与周围另外一枚棋子组成了一道屏障,将那枚黑色的棋子阻挡在外。

    “您瞧,这边不是已经有了两枚棋子,构成了犄角之象?”

    “即便是有威胁从此处而来,也不必担忧了。”

    川阳君看着棋局,心中所思考的却并不只是这一盘棋局,而是在内心里思索着整个天下的局势。

    良久之后,他才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果然是陈珂啊。”

    他指着棋局说道:“我以为我纵观天下局势已经不容易了,没有想到陈奉常竟然能够看这么久。”

    川阳君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苦哉哉的说道:“不过那个人的才华,难道真的那么强横?”

    “竟然能够让你如此放心。”

    陈珂神色不变,只是幽幽的望着远处的苍穹,轻声说道:“此时若是有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的话,怕是只有当初的四大名将了。”

    “他之才华,绝不在那四位之下,甚至有可能位居名将之首。”

    因为韩信并没有与四大名将出生在一个时代,所以陈珂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位名将。

    哪怕现在王翦还在也是一样。

    韩信是兵仙,王翦是战国四大名将,他们之间其实存在一个时间差。

    现在的韩信还在成长阶段,并没有完全成型,而王翦则是已经处于一种过了巅峰的流星阶段。

    听到陈珂这么说,川阳君的脸上倒是带着了几分的饶有趣味。

    他其实有点想见一见韩信了,只是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等到韩信的归来。

    当即便说道:“原来如此。”

    “既然能够得到你的如此推崇,想必当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川阳君嘴角含笑,脸上的表情喜悦和欣慰更多:“我大秦果真是人才辈出,不至于落得个青黄不接的局面。”

    其实自从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后,他与川穆公总是有这种的心思。

    出了那么多的雄才名将,日后的大秦会不会将运气全然都是用光了?

    若是真的用光了该如何?

    大秦的绵延至气运,是否还能够继续?

    大秦能够伫立多少年呢?

    这些都是川穆公和川阳君曾经担忧的事情,而如今他们不必再担忧了。

    因为大秦的名将已经续上了,无论是陈珂还是韩信,无论是萧何还是陈平、曹参、甚至是地方上这个陈珂新提拔上来的樊牧野、管拙等人也好。

    亦或者是大秦的下一任君主扶苏,亦或者是现如今大秦的公子们,将闾、胡亥、宗室的孩子如子婴等。

    这些都是眼见起来都可以看出来是优秀的人物支撑。

    他们这些腐朽之人,也终于是可以放心的闭上自己的眼睛了。

    这般想着,不知为何川阳君竟然觉着心里没有丝毫的不甘心,甚至有些愉悦的情绪。

    他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陈珂,脸上带着些许歉意。

    “陈奉常,只怕这局棋我与你下不完啦。”

    说着这话,川阳君只觉着脑海中昏昏沉沉的,像极了一团浆湖,眼皮子也是越来越沉,有些困倦了。

    “啪察”

    川阳君手中的棋子掉落在地盘上,发出奇奇卡卡的声音,如同玉盘掉落在地上一样清脆、

    陈珂、子婴看着坐在那里的川阳君,神色中都是带着些许悲戚。

    他们的眼睛望向坐在一边的川穆公,川穆公自他们二人下棋的时候,就已经是坐在躺椅上不出声了。

    如今看过去,只看见川穆公嘴角含笑,眉眼舒坦的样子。

    看起来也是早已经故去了。

    子婴强忍着悲痛站了起来,他看着陈珂,神色如同往常一样,但是难以掩饰其中的红润以及悲痛。

    “陈奉常,叔祖、老祖宗已经故去,我要前往宫中启禀陛下了。”

    “不便多招待奉常,还请奉常自便。”

    陈珂微微点头,他看着子婴,又是看了一眼川阳君、川穆公冰冷的身体,良久叹了口气。

    “两位老人已经是全了自己的心意而去,不必过多哀愁。”

    这般说着,陈珂对着两位老人的身躯行了一礼,之后才缓缓地而去。

    宗正府外

    大街上,天上的雪花不断地飘落下来,飘落在地上。

    很快的地面上就飘落了一层的积雪,白花花的,看起来十分的美丽。

    陈珂走在雪上,一步一个脚印,看起来像极了正在缓缓而归的沐雪之人,倒是有几分的雅趣。

    如今正是大街上热闹的时候,路边的店铺、以及各种行人,担着东西贩卖的小商贩。<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div>

    小孩子吵闹的声音,大人们呵斥的声音,商贾们贩卖东西的声音。

    熙熙攘攘的,但却令人十分安心。

    一时之间,陈珂竟然是心中想起来了一句诗词,只是不知道是否应景。

    “此心安处是吾乡。”

    他伸出手,雪花飘落在他的手掌心中,有些冰凉,但却更多的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陈珂一步步的往前走着,迎合着这路边的贩卖声。

    他知道川阳君和川穆公支撑了那么久,为何今日不在撑着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

    大秦的下一代依旧是在茁壮成长,这样子的话,大秦至少是可以在延续三四十年的气运绵长。

    而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死亡了。

    陈珂的眸子中闪过些许的漆黑暗澹,其实在他的计划中,这两位老人不必这个时候康慨死去的。

    他有办法令那些人汇聚在咸阳城中。

    只是可能这两位老人觉着,自己的死亡更有力度吧。

    他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只是一直默默地往前走去,并不是他一个人想要大秦更好,而是无数的人都想要大秦更好。

    他们都在用着自己的办法,支撑着大秦。

    .........

    章台宫中

    子婴正一步一步的朝着这个方向而来,眉眼中是严肃以及化不开的哀愁。

    他一步一跪,来到了章台宫外。

    “启禀陛下,宗正府大宗正、宗正,大秦宗室川穆公公子季、川阳君公子惠,卒。”

    嬴政坐在宫中的眉眼一颤,他睁开眼睛,睫毛还在微微颤抖,只是口中的声音略显冷静。

    “赐川穆公、川阳君国礼,以国葬之。”

    “加封川穆公为川穆候、川阳君为川阳侯。”

    “令大秦宗室汇聚咸阳,以送川穆公、川阳君二位长者。”

    嬴政有条不紊的说着自己的命令。

    “依川穆公之言,他二人薨后,令子婴接替大秦宗室。”

    嬴政的目光如炬,看着面前的子婴,他的神情中好似没有半点的哀伤:“子婴,你可是能够接负者重任?”

    子婴跪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而后重重的在地上一拜:“臣谨遵陛下旨意,定然不辜负陛下、川穆候、川阳侯之期托。”

    嬴政摆了摆手:“去吧。”

    子婴再次拜了一下侯,才站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嬴政。

    嬴政的眉眼中虽然看不出哀伤,但子婴却能够感受到如今嬴政的身躯中,有一股无奈以及哀愁的氛围。

    这是子婴第一次见到这个如同神灵一般的男人哀伤。

    他再次行礼:“启禀陛下,子婴先行告退。”

    说完之后,子婴转过身去,他一步步的走在这章台宫外的土地上。

    而等到子婴离开了之后,嬴政才是颓然的坐在那里。

    他将韩谈等人都是屏退了之后,才是坐在棋盘前,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枯坐着。

    如今他还有几个长辈在人世间呢?

    王翦那个老家伙勉强算一个,但王翦却是一个聪明的人,从来不会在他的面前当什么长辈。

    嬴政数来数去,数来数去,最后只能够重重的叹了口气。

    或许能够被他称之为长辈的人,已经全然不在了。

    这一刻的嬴政只觉着心中哀凉,人活之一世,活到如今这个时候,一个长辈也不曾有了。

    就连能够知心说话的人也不多了。

    往日里,虽然川阳君、川穆公两人不怎么来章台宫中,可他好歹知道他们是在的、

    如今却如同秋风一样去了。

    嬴政的目光怔怔的。

    ..............

    一片一直挂在树枝上的叶子随着风,飘落了下来,这是这树上最后一片叶子了。

    叶子在水中飘荡着,激荡起来一圈圈的波纹,看起来十分的冗杂。

    陈珂躺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多次的布局终于是要起网了。

    终于能够将大秦的内部彻底扫落干净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怎么开心。

    他与川阳君、川穆公的接触并不多,但这两个人总让他想到一些熟悉的人,那些人也喜欢这么做事情。

    “或许老一代的人,都喜欢这么做事情?”

    陈珂笑着摇了摇头,举起来手中的酒杯:“不如歌一曲,将话葬于酒中。”

    “总归是好事!”

    .........

    狼帐外

    青青草原遍地长,张禧龙站在清冷的月光下,修长的身影倒是显得些许俊秀了。

    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看着面前的人说道:“不知道大王子殿下找在下有何事?”

    冒顿站在他的前面,神色中以及眸光中带着些许幽沉的冷色。

    “找你何事?”

    冒顿一笑,笑容如同雪夜中的狼一样,令人战栗:“秦人,我找你当然是合作的。”

    他的眼睛中带着一抹狠厉的神色:“你也知道,大汗老了,既然老了就会害怕出现风险。”

    “所以最后他一定不会和你以及你身后的人进行交易的,所以如果你们想要合作,只能够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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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你们找我才是对等的不是么?”

    张禧龙神色不变:“您这是什么意思?”

    冒顿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他背着手望着远处的天穹,突然说道:“张使臣说自己是奉了东安君之令前来的?”

    张禧龙微微颔首:“自然。”

    冒顿这才是继续说道:“东安君如今不过是大秦的一个宗室而已,并不是秦王,也不是中原的皇帝。”

    “他如何能够掌握一大支军队?不过是空口许诺的罢了。”

    “而我也是一样,如今有我的父亲在上面,我也不是匈奴的王。”

    “与我交易,帮助我成为匈奴的王,而我则是在成为匈奴的王者后,带领匈奴北下,帮助你们的东安君,如此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么?”

    “我父亲不是傻子,等他反应过来东安君的事情后,你们便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张使臣。”

    冒顿走到张禧龙的身边,微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细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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