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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美男,陆也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零零散散地落在了李桑怀的肩膀上。

    公园的一颗榕树下,李桑怀作为白景的专属模特,她正被白景来回地摆弄着。

    走出古品街后她就被白景拽到了附近的公园里。白景正绞尽脑汁调整着李桑怀的站位和姿势。

    虽然上头给她这辈子安排的职业是模特,但她从这一刻起就已经开始讨厌这个职业了。

    李桑怀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不耐烦地说道:“喂!大哥!你到底想好了没啊!到底要我摆出什么样的姿势你才满意?你该不会在耍我吧?我看起来像猴吗?”

    白景见这女人又要撂挑子,他便在地上画了个十字,说:“行行行,你就站在这个位置好了。别乱动。”

    说完,白景又塞给了她一把复古的油纸伞。

    李桑怀别扭地拿着伞问:“大晴天的撑什么伞?”

    白景:“给你挡一下太阳,别把脸晒黑了。”

    “嚯~看不出来你还蛮有心的嘛。今天的太阳的确有些刺眼。”

    李桑怀并没有拒绝白景的好意,她打开油纸伞,将伞扛在肩膀上。只是这抗伞的姿势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白景:“你抗的是伞,不是枪。放松点。”

    “哦。”

    白景在草坪上席地而坐,从携带的挎包中拿住了画板和画笔,说道:“很好。就是这个样子。保持住。”

    李桑怀撇撇嘴嘟囔道:“嘁~装什么画家。拍个照岂不是更快更方便?若是画得太难看,可饶不了你!”

    白景打开画板,里面的画纸上画着一颗榕树下举着伞的红衣女子,只是这个女子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没有五官以及其他的细节。

    这是一副只画了一半的画作。

    白景拿起画笔参照李桑怀的模样将画中女子的五官一点点勾勒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巧合,这时花丛中一只蝴蝶在绕着李桑怀飞了几圈后停歇在了她的鼻尖上。

    李桑怀一动不动地看着鼻子上的蝴蝶,像个孩子一样惊喜地喊道:“小白!快看!蝴蝶!它喜欢我!”

    白景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那是因为你用了我的洗发水的缘故。”

    “嘁!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李桑怀不削地撇撇嘴,冲着鼻子上的蝴蝶吹了吹气,蝴蝶又飞到了她的手指上。

    李桑怀一边把着油纸伞,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另一只手,生怕将指尖的蝴蝶给吓跑了。她看着指尖的蝴蝶,嘴角露出了孩子一般的笑容。

    白景抬头看到这一幕后立刻将这个美丽的画面捕捉到了画纸上。

    他的画笔在画纸快速地移动着,一边画一边痴痴地看着李桑怀那迷人的笑容,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与此同时,公园的另一边,一处幽幽竹林深处响起阵阵诡异的笛声,微风随笛声轻起,一时间竹叶随风飞扬,空气中混杂着杀气和血腥味。

    一道黑影掠过,踩着竹枝轻轻一跃便高高飞起,一道白影紧随其后,那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脚下生风,手中长剑向前刺去……

    若不是这白衣男子身后挂着的那根钢丝绳,外人还真以为这个俊美的古装男子轻功了得。

    一旁的工作人员一边操作着鼓风机一边撒着竹叶,这才有了竹叶纷飞的效果,另外还有几个工作人员正拽着导轨板车上的摄像大哥拼命狂奔,追赶捕捉着白衣男子的身影。

    凉棚里的导演拿起大声公喊道:“卡!西门吹雪,你过来一下。”

    工作人员上前解开白衣男子身上的钢丝绳后那男子便向凉棚走来。一名小助理立刻递上一瓶矿泉水。

    白衣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过矿泉水狂饮了几口,满足地长叹一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西门吹雪’演得很认真,很卖力。

    “怎么样?杨导,哪里有问题吗?是不是我挥剑太早了些,其实我也觉得……”

    还没等那白衣男子说完,杨导摘下了眼镜擦了擦,表情有些遗憾地说道:“陆少,我刚刚接到投资方的消息,他们要求停止拍摄。”

    “为什么?这不拍得挺好吗?”

    白衣男子如剑锋一般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即便是生气的样子也掩盖不住从他身上溢出的男性魅力。

    杨导无力地叹了口气:“投资方要求撤换男主角。”

    “撤换我?我这才刚刚演了一集,这就没戏了?这不明明说好的吗?试镜的时候导演你不也挺满意吗?怎么能这个时候违约呢?”

    杨导叹了口气:“投资方说如果不把你换下来,那么他们最大的股东就会撤资。陆少,有些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又是我爷爷,对不对?”

    杨导无奈地点了点头:“老爷子知道你来剧组试镜后很生气,他正在给投资方施压。如果你不退出,那这部戏可就……”

    白衣男子气愤地站起身,可下一秒表情却有些无奈。

    “行,我知道了。不过在走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抛开其他因素,从导演你专业的角度来看,我适不适合拍戏?”

    说到这个杨导又是叹了口气。

    “陆少,说实话,从我专业的角度来看,你很有表演天赋,无论是悟性,还是表情神态,甚至是对人物情绪的理解,我都觉得的你是一个很有潜质的演员。”

    “凭你的外貌条件,如果给你一点时间积累足够的演技和经验的话,我敢肯定你绝对可以在这行里取得一番成就。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面试的时候我选了你。只可惜,你的身份和出生掩盖了你的光芒。有些人生来就是做这行的,可是有些人却不是。”

    白衣男子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知道我没得选。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按照我自己的个人意志生活过,这一次,也一样。我已经习惯了。”

    这个时候小助理向白衣男子递来了一个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白衣男子无力地丢下手中的剑,不甘心地拿起了电话。刚刚接通电话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刺耳的咆哮声。

    “陆也!你个兔崽子!你是不是非得把我这个老头子气死了你才满意!我让你出国深造学金融,学管理,你倒好,偷偷地跑回来做个戏子!你想干什么!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可是,爷爷,我喜欢表演……”

    “喜欢也不行!你将来是陆地集团的掌门人!当家的!你现在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能行!现在有我这把老骨头在死撑着,可我还有几年活头!万一我蹬腿了,我们陆家这几代家业怎么办!啊?你说!”

    “好了,爷爷,您别老拿死不死的说事行不行?您老还长寿着呢。我听您的还不行吗?”

    “你现在立刻给我回来!晚上正好我有空,一起吃晚饭。你林叔叔带他女儿来做客,你小子给我打扮得精神点!”

    陆也叹了口气道:“爷爷,我说过了,不要为我安排相亲。这都什么年代了。而且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对那林家的大小姐没感觉。您就别掺和了。”

    “这事你说了不算。无论如何,在你下一个生日之前务必给我找个孙媳妇回来!咱陆家的祖训你可别不当回事,你小子要是敢违背祖训,我就打断你的腿!我已经给你算好了,年底结婚,明年给我生个重孙!然后我就退休带孩子,你接替我的位子,上位集团董事长。这事没得商量,就这样定了!”

    还没等陆也开口讨价还价,对面就已经火急火燎地挂断了电话。

    对于这个脾气暴躁的爷爷陆也没有一点办法。从小他就是在这种家长□□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顺从长辈的意志已经成为了习惯。

    虽然陆家很富有,可作为这个大家族未来的掌门人,陆也从来没有感觉有多么幸福,从记事起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真正的自由。

    他的人生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这个□□的爷爷规划好了,就像一列火车,永远在已经铺好的铁轨上行驶,驶向哪个方向,要去哪里,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十岁那年因为交通意外,陆也同时失去了双亲。他成长于爷爷□□的棍棒教育之下,因此他的性格也与同龄人很不一样,另外由于陆家那条特殊的祖训,导致他在很多方面的思想更加传统和保守。

    面对爷爷的□□,他不懂得反抗,活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他醉心于演戏,正是因为通过在不同的故事里扮演不同的角色,可以大胆地去爱和恨,做他在现实中不能做,也不敢做的事。只有活在故事里,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活着。

    陆也换下了白色的古装长袍,穿着黑色的笔挺西装走出更衣室。

    他的全身透露着绅士的优雅气质,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淡淡的冷漠和孤独,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冷漠的外表不过是掩饰真实自己的保护色。他内心中真正的自己只是一个孩子,那个在自己十岁生日那天得知父母噩耗后躲进壁橱里哭泣一整晚的孩子。

    这是陆也最大的秘密。而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世界,了解这个秘密。至少目前为止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陆也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几眼拍摄现场,一个顶替他的男演员已经换上了白色的长袍,拿起了刚刚他手握的那柄长剑。这个男人从现在开始会取代他成为新的西门吹雪。

    人生被别人左右,这让陆也很不开心,即便这个人是养育他的那个人。

    此时他的内心很烦躁,他看了看手表,距离晚餐时间还早,他决定独自一人在公园里散散心。

    此时榕树下的李桑怀肩膀上扛着油纸伞,无聊地转动着油纸伞打发时间。那只蝴蝶也早已经被无聊的她吓跑了。

    李桑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边捶腿一边自言自语:“好累,脚都麻了。原来模特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好辛苦。小白你好了没啊?”

    白景:“画好了。”

    “真的?我瞧瞧。”

    李桑怀一听终于完工了,瞬间来了精神,她刚想迈开腿,可是酸麻的脚不听使唤,才跨出一步就崴了一下。

    “啊!”

    一声尖叫,眼看李桑怀就要摔倒,忽然一阵风迎面刮来,气浪吹起了地上落下的榕树叶,白景化为一道白影,瞬间来到了李桑怀的身边搂住了她的腰,将其扶住。

    “你没事吧?”白景问。

    李桑怀从白景的怀里挣脱出来,没心没肺地用手指戳了戳白景的胸口,道:“现在是你有事!大庭广众之下使用法术,若是被监察司的看见,你就等着被抓吧!到时候可不要连累我。”

    白景却毫不在乎,他扶着李桑怀坐到公园的长椅上,脱下李桑怀的鞋子和袜子检查了一下脚踝。他伸出两根手指准备再次施加法术进行治疗。

    李桑怀却抓住了他的手,阻止道:“你还想犯错误吗?”

    白景收回准备发动的治疗法术,站起身,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些冰块。”

    白景走后李桑怀注意到了白景留下的画板,她拿起画板,翻开看了一眼。画板上的画像几乎与照片拍出的效果无异。

    “嚯!想不到小白竟还是一个画家。真看不出来。”

    不过很快李桑怀就感觉头皮有些发麻,面色变得惨白。因为画中的场景竟然和她的梦境十分的相似。

    碧绿的农田、阴雨连绵的村庄、参天的榕树,还有榕树下的红衣女子。唯一的区别便是,画中人的发盘上没有那根铜制的发簪。

    “这难道又是巧合?难道我的梦可以预知未来?不对。是梦魇,一定是梦魇的缘故!看来我真的被梦魇反噬了,梦境竟然被映射到了现实中。早知道就不玩这种危险的法术了。”

    就在这时,忽然远远地听到有女人大喊:“抓小偷啊!快抓住他!”

    李桑怀合上画板就看到一个手中拎着女式包包的男人正拼命地向她这里狂奔,而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穿着西服和皮鞋的男人正在追赶。

    偷包男人像一阵风一样从李桑怀的身边呼啸而过,后边那男人将身上碍事的西服脱下,随手一挥,却将西服甩给了坐在路边的李桑怀,并匆匆丢下一句:“麻烦帮我保管一下!谢谢!”

    被随手丢过来的西服盖住了李桑怀的头,她将西服从脸上扒拉开,鼻尖闻到了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味。

    这股特殊的香味中夹杂着一股男人的味道,那好闻的气味让人有些上头。

    李桑怀下意识地嗅了嗅,感觉头有点晕,这种感觉好神奇,就像喝醉了一样,让人心跳加速,面颊微红发烫。

    李桑怀的脑袋中幻想出了一个她即将完全与这具身体融合的进度条。

    随着此时她对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有了生理上的反应,这也意味着她距离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又接近了一步。

    李桑怀捧着那人丢过来的西服,看向那个远去背影喃喃道:“这种情况下还这么有礼貌。真是少见。既然如此,就帮你一把。”

    李桑怀眯眼瞄准了一下,抬手将手中的画板向那小偷砸了过去。

    画板犹如涨了眼睛的飞盘一样,准确地砸向了小偷的后背,小偷一个踉跄,身后追赶的那个男人乘机猛地将其扑倒。

    将小偷移交给赶来的警察后那个男人捡起了地上的画板,画板中掉出了一副画,男人捡起看了一眼,瞬间就被画中的女子深深吸引。

    “好美。”这是男人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不过他也仅仅看了两眼,又将其放入画板中,在他看来那毕竟只是画中的人物而已。

    他来到李桑怀的身边,李桑怀此时正撑着油纸伞打掩护,挡住了男人的视线,一只手悄悄地检查着西服的内外口袋……

    男人:“刚才谢谢你。这是你的画板。”

    正在检查别人衣服口袋的李桑怀被吓了一激灵。

    她心虚地挪开遮挡视线的油纸伞,仰起头露出一个乖巧无害的笑容,说:“呐!你的衣服。物归原主。”

    在油纸伞挪开的那一刻,男人看到了与那副画中一模一样的脸,他微微愣了愣神,接过西服,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叫陆也。刚才多亏你帮忙。”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李桑怀笑眯眯地接过画板,连连摆手却没打算去握那男人的手。

    陆也尴尬地收回右手:“你是画家?你的画很美。”

    见对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李桑怀的面颊竟然不自觉地微微泛红发烫。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嘴屏住了呼吸,努力平复着砰砰乱跳的心脏。

    “这小子长得真不赖!还这么绅士。至少比小白顺眼多了!呸呸呸!我滴妈耶!我在想什么啊!”

    “你的脚怎么……”

    陆也这才注意到了李桑怀那只有些肿胀的脚,正想蹲下身子检查,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充满警惕与敌意的声音。

    “她的脚不用你操心。”白景手里拿着两瓶冰冻的矿泉水出现在身后。

    两个男人四目对视,夹在中间的李桑怀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她看了看白景,又看了看陆也。

    陆也看了一眼白景手中的冰冻矿泉水,又看了看白景手上沾着的颜料和墨水就想明白了一切。

    “他们两个认识?那么他们的关系是……”

    陆也从白景警惕的眼神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绅士地整理了一下西服,转头对李桑怀说:“再次感谢你出手相助。后会有期。”

    陆也离开后白景蹲下身子将冰冻的矿泉水敷在了李桑怀的脚环上。

    “嘶~好凉。”

    “忍着点。我才走没一会,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麻烦?哼。你这话说的。我看起来像惹事精吗?我刚才可是见义勇为来着!”

    李桑怀翘着下巴表情骄傲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用我的画板……用我的画板当武器!”

    白景立刻打开画板,发现里面的画完好无损,表情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干嘛这么紧张。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从来没有发现你竟是一个画家。简直就是人形照相机嘛!竟把我画得如此逼真,怎么做到的?有什么诀窍吗?”

    白景一边揉着李桑怀的脚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有诀窍,凭感觉。”

    李桑怀:“老实说,我甚至有点崇拜你了呢。别骄傲,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崇拜而已。”

    对于李桑怀有些吝啬的崇拜,白景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么骄傲。

    白景扭过头避开了李桑怀的视线,脸上的一点点笑容消失不见,他的心中回响着一个想说却不能说的声音:“我该怎么告诉你?我该不该告诉你?其实画中所画的那个人并不是你。”

    李桑怀又问道:“刚才那是你仇人?”

    白景摇头:“不认得。”

    “不认得?那为什么你们两个刚才的眼神像是斗鸡似的?”

    白景不想与这脑袋缺根弦的女人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便站起身说:“我背你吧。”

    李桑怀倔强地站起来,说:“不用。我看起来有那么弱么?”

    逞强地往前一瘸一拐,龇牙咧嘴地没走几步,李桑怀吃痛地抿了抿嘴唇,回头看了看白景。

    “那个……你还是背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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