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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人无二分别

    晚娘很是会装,这便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索伊也随之赶过来,看到他的剑抵在晚娘的脖子上,那眼睛里冒出来的杀意让她都吓了一跳。

    “阿让,你不要冲动。”她从墙头上跳了下去略显紧张的看着晚娘脖子上的剑,只要他想那颗人头就会瞬间落地。

    对于苏弃中毒她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晚娘,毕竟是府中唯一一个外来人员,但其实也并不排除昨日回门在尚书府里面中毒,所以现在还不能断定下毒之人就是晚娘。

    他有些操之过急,所以影响了他的判断。

    索伊还在这里怀疑,但是阿让就已经锁定了凶手。

    “你放开他,我把她带过去,王爷自然有办法让她开口的。”索伊走近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剑移开。

    晚娘如释重负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索伊,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求姐姐明查,我是王妃救回来的怎么会对她下毒呢?王妃是我的恩人呀!”

    索伊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一路穿梭到了满西楼,进入屋内索伊把她扔到了地上,晚娘抽泣着坐在地上,看到床榻上靠在李辞身上面如死灰的苏弃吓得直磕头:“求王爷明查,我万万不敢对王妃下毒呀!况且我一介女子上哪里买得到毒药呢?”

    苏弃虚弱的咳了两声,只觉着嗓子发紧,想再咳嗽两声却没有力气,憋在那的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只能抓紧了李辞的袖子,李辞会意赶忙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将那口气给拍了出来 。

    “晚娘是个苦命之人,此事并非是她,莫要吓到了她。”苏弃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晚娘趴在地上也不敢抬头,鼻尖都哭红了,样子十分可怜。

    “怎么会有人敢对王妃下毒呀?我,许是王妃身子不好天气炎热给加重了,王妃患有肺痨和哮喘,本就是对气候很是……”晚娘跪在那里分析着。

    “大胆!竟敢妄自揣测王妃!”涟若反应快的将她制止,苏弃早就已经听见了晚娘的话。

    肺痨和哮喘几个字深深的砸在她的心脏上,她所以说心里早已经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准备,但是听到人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一些不太敢接受。

    “把她拉下去关起来!”李辞呵斥了一声,语气里也听出来一丝焦急意味。

    “王爷,晚娘说的是真的对吧?”

    “会治好的,我会寻遍天下名医,王妃不怕,有夫君在。”李辞抱紧了她,苏弃气郁攻心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就倒在李辞怀里失去了意识。

    涟若和榕沁双双的吓得坐在地上,反应过来之后赶快查看她的情况,李辞紧紧抱着苏弃,伸手去摸她的脸,那股血腥味儿直冲冲的钻进他的鼻腔里。

    “田医师!”他几乎是吼着唤着田医师,田医师连滚带爬的从门口跑进来,看到地上和李辞身上那一大摊黑血顿时吓的一跳:“快把王妃平放在床榻上。”

    李辞给他们让了路,涟若拿来毛巾给苏弃擦着脸上的血,一遍擦一边哭着。

    田医师只觉得情况不妙,语气急切的问着李辞:“不知王爷派去纸砚公子解药配的如何,这个药完全发作要有好几日,可就王菲的身体状况来说,如若一个时辰之内吃不到解药恐性命危矣。”

    “我去叫。”阿让站在一边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剑,他已经待不下去了,飞快地跑了出去窜上墙头穿梭在各个房梁之间。

    纸砚还在一边弄着解药,事态紧急,一向沉着冷静的他此时也显得有些凌乱,好在他懂得药理知识多,也熟知天下奇毒。

    配此毒的解药并不难。

    阿让赶到之时他刚刚配好要放进药炉中去煮,短短的一会功夫阿让又来了一次,他也知道了事态的紧急,可是还是起火要熬把药效煮出来才是有用的。

    “给我点时间,要煮。”

    阿让站在那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急切抛下几个字给他就站在一边守着:“一个时辰内吃不到解药,性命危矣。”

    纸砚垂着的睫毛颤了颤 ,哑着嗓子出声应着:“我知道了。”

    李辞抚着苏弃的脸,心脏像是被人用扎满了钢针的手狠狠的揉捏着,撕扯着,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一刻的紧张很慌乱直达巅峰,就连手心也都是凉凉的冒着冷汗,脚下更是生出了一股寒意,仿若踩在了冰块之上冻得慢慢僵硬,没有知觉。

    自刚才那一刻,她似乎是要离开了,他很害怕,即使抚摸着她的脸,抓着她的手也仍是没有归属感。

    虚无缥缈的感觉让他心悸,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渐渐凝结成泪滴成串儿似的往下掉,饶是有那一层眼纱也是挡不住。

    眼泪话落至脸庞像是房檐上的水滴,一滴一滴的落到被褥上然后融入进去,不一会儿就一大片水渍。

    “是我疏忽,我错了,我错了苏苏,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这样大意的。”李辞声音哽咽,整个人的身子更是忍不住的颤抖着,此时的手心也如同冬日的冰雪一样,从骨子里往外散发的寒凉。

    苏弃的身体此时已经有渐渐发凉的征兆了,她本就就体寒,平日身上也是凉的,如今这样一摸更是凉的骇人。

    好比那三九天外的冰块,温度和李辞现在的手脚几乎是一个温度。

    李辞胡乱的擦着眼泪,可怎么也止不住,他害怕的浑身发抖,想再说些什么?去梗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样子让人心疼极了。

    涟若和榕沁站在一边也止不住的擦着脸上的眼泪,哭的眼尾通红,脸上的妆也哭花了。

    二人靠着身后的柱子才勉强的站住,内心一直期盼着苏弃能够醒过来,也不断的向外面看去,着急那个解药为何还不给送过来。

    晚娘被笔墨带去了莲狱等候处置,笔墨也在那里守着她,不让她做出格的事情。

    这一个时辰过得太慢,所有人都煎熬的等着,纸砚更是也失去了平日里冷静的模样,好在这碗解药及时的熬好。

    阿让拿过来直接离开,纸砚也放心不下的紧跟在他身后。

    “王妃状况如何?”他在阿让的身后询问着。

    阿让不理他脚下的速度越发的快,纸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跟着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解药喂到苏弃口中的时候她的唇色已经发紫,身体颜色也变得发灰,田医师在一边给她摸着脉,脉搏越来越细微,心跳的也越来越慢。

    李辞紧张的等待着她醒过来,田医师在一边更是不敢离开,解药才刚给她喂进去,什么时候可以醒来还未知。

    解药虽说没有超过一个时辰,但是她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容乐观,能不能挺过来都是看她的造化了。

    田医师自从给他喂好了药之后,就一直站在床榻旁边看着她面容颜色的恢复速度。

    此毒对身体健康的人还说突发的反应过程是比较缓慢的,正常情况下中了此毒到达苏弃的这种地步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

    尤其是她吐了黑血之后突发的速度就越来越快,又不能施以针灸之法,那只会让毒素蔓延的更加速度。

    阿让也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苏弃,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可是看着他目前的状况只会觉得如若能醒过来也是一种神仙恩赐了。

    “王妃现在如何?”李辞急切的问着,经过哭了那一通,现在的嗓子也沙哑的厉害,开口说完的声音甚至还有些陌生。

    田医师摸着脉,可是这也才喝了一刻钟左右,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回王爷的话,喝完解药最少也要小半个时辰才能看到成效,王妃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田医师也只能这样说。

    李辞不安的抓着苏弃的手,可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连带着太阳穴,所有的感觉给他带来的都是不安。

    苏弃躺在床榻之上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黑紫的唇色也没有淡下去,灰青的脸也没有一点恢复的意样。

    她躺在那里和一个死人没有任何的分别。

    苏弃被下毒,整个安王山也进行了全面的戒备,从山脚到山顶无不一一戒严,暗卫的身影穿梭在山林里的各个地方,为的就是查出罪人宋晚娘还有没有同党一起。

    与此同时,飞鸽传书来的密信也到达了安王府的纸砚手中,他站在外面一个无人的地方打开信来一看顿时也明白了这一切发生的缘由。

    他仔细的把密信收好放在胸前的口袋里走进屋去等待着下一步的消息,屋子里寂静的可怕,时间变得更加难熬,就连一向最不爱动的阿让也受不住的走出门去在外面透气。

    涟若榕沁更是站在那里已经哭干了眼泪,此时的眼睛肿的和桃子无二分别,田医师恭恭敬敬的站着李辞身后等待着时不时地诊脉看查。

    纸砚站在门口,走进去了又退出来。

    屋子里太过于压抑,连他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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