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属呢

    这边看到吴明明未接电话的余徽晓给他打了过来。

    “喂,吴导,怎么了?”

    “杨乐进医院了。”吴明明快速将事情经过跟余徽晓说了一遍。

    “哪家医院啊?”

    “三院。”

    三院,这不一家医院吗?

    余徽晓把包递给徐若若,跟着医院上方的引导牌边走边问:“急诊哪里啊?我就在急诊呢!”

    “八诊室,缝针呢。”

    吴明明话音刚落,就看见走廊尽头的余徽晓,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这算工伤吧,是不是要走流程?”余徽晓问。

    “没事,诊断证明我已经打了,小许在那边排队拿明细呢。回去就报账。”

    余徽晓点点头,“辛苦吴导了。我就怕这事闹大了,对剧组影响不好。”

    毕竟是新人剧组,口碑很重要。别人就罢了,偏偏受伤的是杨乐,这事要是没处理好,杨艳玲那个脾气难保不闹到网上去。

    这是余徽晓目前最担心的事。

    好在吴明明及时带杨乐来了医院,处理得还不错。

    余徽晓想着松了口气,坐到等候区喝了口矿泉水。留下吴明明一个人站在八诊室门口张望。

    “姐,这时候你还关心啥报销啊?先关心姐夫怎么样吧?缝针还挺严重呢!”徐若若问。

    “很严重么?”余徽晓反问

    “很疼啊!”

    “有麻药为什么会疼?”

    徐若若无语。

    她明白说得再多,余徽晓也不会懂“凡人”之痛的。刚才她还心疼余徽晓,现在倒心疼杨乐了。

    说话间杨乐自己走出来了,头上缠着一圈绷带,伤口上盖着白纱布,神态狼狈。

    “行了家属带走吧。”医生喊,“杨乐家属呢?”

    “这儿呢!”余徽晓过来收好杨乐的就诊卡和单子,问医生:“他这个多久换药啊,拆线呢?”

    “两天换一次药,一周左右过来拆线。”

    “好,麻烦您了。”

    余徽晓看看杨乐,“走吧!后天再过来。”

    杨乐站着不动,愣愣地盯着余徽晓,“你怎么来医院了?”

    余徽晓把手背到身后,“回去再说。”

    “师姐的手被老鼠咬了。”徐若若说。

    “咬了?我看看。”杨乐去抓余徽晓的手,却被余徽晓躲开了。

    “不用。”余徽晓看看周围一双双眼睛,有些局促。

    “什么不用,很危险的!”杨乐硬把她的手拽过来,一脸认真。

    “实验的事你又不懂,别添乱了。”余徽晓故意躲开他。

    “刚才留观的那位患者,余徽晓,家属在吗?”急诊科医生噔噔噔找过来了。

    “这儿呢!”杨乐撬不开余徽晓的嘴,就跟着急诊科大夫一阵输出,“她这个伤口没事吧,要换药吗?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医生看了看余徽晓的伤口,确认没什么过敏反应,就把诊断单递给了杨乐,“一周后过来换药吧,还有这个伤口不能蘸水。”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大夫。”杨乐朝医生道谢。

    “那这个伤口回去能用创口贴包上吗?我做实验还要戴手套。”余徽晓问。

    这话给那个大夫逗笑了,“都这样了还想着实验呢?医学生不容易啊。”

    余徽晓尴尬地笑了一下,看着医生走远了,再抬头看杨乐,表情似乎不太好。

    “做什么实验,这周都别做了。”杨乐生气地说。

    他本来长得就显小,现在头裹着白纱布,生气到鼓嘴,跟小孩子似的。

    徐若若一看这架势,自己待下去略显尴尬,赶紧匆匆跟余徽晓告了别。

    剩下余徽晓一个人面对杨乐,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余徽晓长抒了一口气,故意避开杨乐的视线,“回家再说。”说完就往医院外走。

    杨乐气到没主意,只能跟着她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直到坐地铁回家,都没说一句话。

    家里的沙发柔软舒适,俩人坐两边,一人抱了一个抱枕,抱枕上放着手机,都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

    半小时后,余徽晓先开口:“你还疼不疼?”

    麻药劲过去的杨乐靠着扎实的表演功底,努力压制着疼痛引起的五官抽动,对她说:“没你疼。”

    “可我一点都不疼。”余徽晓说的倒是大实话。

    杨乐气到用指甲抠手机,心里平复了好久才说:“不疼也不能去实验室,你们实验室做病毒,还有小鼠实验,多危险啊。”

    余徽晓把手机扣在抱枕上,哭笑不得地看着杨乐,“你又不学医,你懂什么是病毒?什么是做实验?”

    “我……”杨乐语塞,但是心想他从乔必行那儿知道这些的时候,余徽晓还穿开裆裤呢。

    算了,好男不和女斗,杨乐这样安慰了一会自己,重新把头低下来。

    余徽晓放下手机,起来伸了个懒腰,“你自己玩吧,我先去洗个澡。”

    杨乐的脑袋一下子抬起来,“医生说了不能洗澡你没听到?”

    “是不能洗手,没说不能洗澡,ok?而且我两天必须洗一次头,不然我会睡不着觉。”余徽晓强调道。

    “你洗头手不沾水?”杨乐问。

    “戴手套啊。”余徽晓随手拉开茶几的一个小抽屉,里面医用手套塑料手套一应俱全。

    杨乐:“……”

    余徽晓你在家做实验啊?

    实际情况是,多年来的科研训练已经让余徽晓同学培养了良好的科学素养,即便在家,修水管换灯管收拾家务,也都会戴手套。

    但杨乐不知道,杨乐只觉得这位饱受摧残的医学生,她疯了。

    看着余徽晓拿了一只手套拆开戴好,杨乐撇撇嘴,“这东西不能完全防水。”

    “你试过?”余徽晓问。

    试还真试过,杨乐小时候在乔必行实验室玩耍,喜欢往手套里灌水,然后把口捏起来,当水气球往墙上甩。然后,这些质量参差不齐的手套就会不受控制地呲呲漏水,那面墙惨不忍睹的状况,杨乐至今都记得。

    只是这些,眼下不好跟余徽晓说。

    杨乐想了想,忽然说:“我帮你吧!”

    余徽晓愣了一下,“帮我洗……洗澡?”

    “啊!”杨乐坦然地点了一下头,笑得好赔钱。

    余徽晓脑子里瞬间跑过了各种难以启齿的画面,包括但不限于渣男贱女霸总上身强制爱,装O反派成功上位,天雷滚滚,外焦里嫩,再想下去,余徽晓只想一个大比斗盖在杨乐天灵盖上。

    但看在他今天天灵盖受损的份上,余徽晓平复了一下心情,很努力地笑着问:“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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