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无礼

    任烟行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这个你真误会我了,其实是那扇窗子总漏风,我怕把我吹出病来。”

    “是吗?”何坚的手轻抚她的小脸,“可我怎么觉得那扇窗子漏得刚刚好呢?”

    “如若不然,烟儿的汗可就吹不干了。”他说着,又将她压倒在床。

    任烟行这夜被反复烙饼之后,大呼阳谋失败。

    这可怎么整?

    这样下去,不用多久,她就得被何坚折腾死。

    看着任烟行望着窗外直叹气,小娆在一旁瞧着很是不好受。

    “小姐,别想着郎君了。”小娆只要小姐开心。

    哪怕不讨好郎君又怎么样?哪怕不受宠又怎么样?只要小姐开心就好。

    小娆提议道:“小姐,不如我们出府吧!听说街上又多了许多好玩的玩意儿呢。”

    任烟行本是没心思逛街,可是又想到了什么,她面上一喜表情又活络起来。

    “小娆,我们现在就出府去。”

    虽不知小姐又哪根筋搭错了,可看着小姐又恢复了神采的样子,小娆还是很高兴。

    任烟行是个主母不假,可她是个不受宠的,全府上下也没什么小厮丫鬟盯着她。

    任烟行传过来的朝代似乎也没说女子不能出去逛街。也就是给看门的门房打点了些银子,让他不要把她出门的消息泄露出去,便领着小娆大摇大摆地出了何府。

    才出府不久,小娆就叫了一声。

    “小姐,瑞宝阁又出了新头面!”说完,就着拽着任烟行就往瑞宝阁闯。

    任烟行随着她挑了半天头面首饰,却趁着小娆正兴奋看着首饰,而人也正巧多的时候,瞧瞧溜了。

    溜的方向,直指药铺。

    任烟行腿脚飞快,进了药铺,只见她小手往药铺柜台上一拍,一锭银子便被拍到了大夫面前。

    “咳咳,大夫,有没有至人不举的药?”

    毕竟是问这种事关隐私的药,任烟行面皮还是薄些,问话的声音有如蝇蚊。

    “什么?”大夫也是上了年纪耳背,听话还打岔,“治菌的药?”

    “不是!”任烟行只得提高了嗓门,喊了出来。

    “是至人不举的药!”

    任烟行这一嗓子喊出来,全药铺的人的目光都朝她这边瞧过来。

    紧接着便有几个人嗤笑出声。

    这笑声惹得任烟行的厚脸皮也不由得红扑扑的。

    “啊!有。”这回大夫是听清楚了,转身便抽了几个药箱,提着称量出几种药,又拿油纸将那几种药包好递给她。

    “这药随用随吃啊,记得煎上备用即可。”老大夫嘱咐道。

    任烟行哪还管那个?匆匆提着药,几乎是跑着出了药铺,离开这个社死之地。

    转了几圈回了瑞宝阁,小娆还挑个起劲儿,根本就没注意到任烟行溜走又溜回来的事。

    只是回了何府,任烟行提着药包让她煎药,小娆才知小姐竟然还曾去过药铺。

    “小姐,这是什么?您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小娆担忧地问。

    任烟行眼神闪躲,摆手赶她:“我没事,别管那么多,煎你的药去。”

    小娆虽不解,但还是煎了。

    当夜,任烟行就给何坚偷偷将药下在了茶水里。

    何坚喝了一杯拧眉。

    “怎么有股草药味儿?”他问。

    任烟行赶紧打岔打过去,不惜主动贴到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当即,何坚的眼神就变了颜色。

    只是这药没起什么作用,反倒让他烙饼烙得更凶残了。

    翌日,差点儿背过气去的任烟行,艰难从床上爬起来,气愤填膺地拿着药包去找药铺说理去。

    结果才发现,是那老大夫耳背听岔了。

    将“至人不举”听成了“治不举”。

    任烟行当时都想把摊掀了,最后还是系统的声音及时响起阻止了她。

    “宿主别急,我刚才发现了一件事,你要不要听听?是关于何坚的。”系统说。

    任烟行没好气道:“有屁快放!”

    “何坚也在药铺哦,不过他在隔壁药铺。”系统催促她道,“宿主现在马上赶过去,不要错过好戏!”

    任烟行想着系统这时候出现,左不过发现了何坚的把柄,她现在去把把柄抓了,估计能威胁他安分些。

    于是,任烟行在街边鬼鬼祟祟的买了一个斗笠,这斗笠周围围着一层面纱,面纱长至膝盖,将她的面部和身形都挡得严严实实的。

    照着镜子,她自己险些都认不出自己。

    摸进隔壁药铺后,果然瞧见何坚正在和老板说话。

    那药铺老板将一提药包交到何坚手机,还不忘嘱咐道:“小兄弟,这种药还是少用,对身体是有危害的。”

    “若是你家夫人吃多了,若是本身就体寒的,吃上几副有可能导致终生不孕的。”

    “小兄弟,用这药还是得斟酌些,一月至多用上两服啊。”

    何坚闻言却没犹豫,只说“知道了”。

    正待要走,却见门口站着一位姑娘。

    那姑娘挡住他的路,伸出手取下长至膝盖的斗笠,露出粉雕似的脸来。

    这张脸,他熟悉得很,只是平日红润的脸颊此时却苍白的很。

    姑娘问他:“何坚,这是什么药?”

    何坚没想隐瞒,“避子汤。”

    任烟行脸色又白了几分,“可给我用过?”

    何坚顿住一瞬,却又点了点头。

    任烟行闻言,颤声道:“何坚,你好,好得很。”

    说罢,转身便走了。

    何坚望着她的背影,却没追赶她。

    任烟行转过路口,见那狗男人没追上来,心里有点不得劲,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到她自己都没捕捉到。

    她抹了把脸,刚才好像要哭的脸上现在堆满了笑意,“怎么样系统。我表演有进步吧?”

    系统发出众人鼓掌音效,“宿主你很有表演天赋,刚才那一出被抛弃的怨妇演得特别有水准。”

    任烟行咳了两声,“低调低调,只可惜啊,反派没有心啊,我都演成那样了,他还是一点儿触动都没有,甚至都不来追几步意思意思。”

    对于任烟行的话,系统深表赞同。

    “反派就是这样的人嘛,能告知到别人的情绪,却始终无法理解。如果他对于你的心绪反应很大,那才说明有问题。”

    只是道理她都知道,可反派一丁点都触动不到,还是很败坏信心的。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任烟行发现何坚去开避子汤后,何坚就不再来找她了。

    任烟行想,何坚多多少少也受到她的影响了。

    他应当是感受到了了她的伤心和不愉,所以知道避风头了。

    这也是一种进步吧,任烟行这样想。

    只是,她这个身体,本来就弱,又喝了寒药,怕是更差了些,现在就该开些温补方子喝一喝了,如若不然,任烟行怕这个身体撑不过三年就得故去。

    任烟行还是请了个大夫到府里。

    那大夫掐着她的脉搏沉吟许久都蹦不出一个字来。

    “先生请说,我知道我身子不好的,此次请先生来,我要听的便是实话。”任烟行说。

    大夫闻言却叹了口气,“那夫人应当是知道自己体寒,对于孕育之事非常困难。”

    “嗯。”任烟行点头,“这个事我知道,肯定是是不好了。”

    “只是我身上自小便带着不足之症,现下又体没虚寒,我想着让先生开药房调养调养,只求能延续几年寿命而已。”

    大夫捻须一笑,“夫人太过悲观,除却生育一事,不过就身体弱了些,多注意些也不会缺少什么寿数。”

    任烟行听了大夫的话,心里高兴许多。

    看来,她还有的是时间来攻略目标,那就不用那么急了,当长线钓大鱼即可。

    不过……

    “先生,今日你在此处诊脉之事不必隐瞒。如果有人问你,你都说了便是,只是关于寿元之事,你就说的严重些,说我没几年可活即可。”任烟行嘱托大夫道,说着又塞了一块银锭给到大夫手里。

    大夫虽不解,可瞧着这银子的面子上还是答应了。

    这大户人家的秘辛多得很,既然也不是让他守口如瓶只是让他将病情说的严重些,也不是让他开什么方子害人,只是说话而已不过是小事一桩。

    不过两日,确实有人找大夫问了这日的脉案,大夫也依照与任烟行的约定,刻意将事情说得严重了些。

    却不料来人又给了他一笔银钱,让他对与诊脉结果守口如瓶,甚至让他连夜搬出城去。

    这些事发生的隐蔽,任烟行一概不知。

    几日后,光天白日的何坚便登门来找她,这次却规矩,走的是大门。

    “嫂嫂。”何坚规规矩矩地向她作揖。

    看着端方的男子,举手投足间满是书卷气质,任烟行还有些不习惯。

    见他不规矩的时候多如牛毛,现下却真就以礼相待她道不习惯了。

    碍于有旁人在场,任烟行也起身给他纳了个万福,还亲切的问他道:“也不知小叔今日来找妾身所为何事?”

    “是有一事。”何坚说道。

    “哦?”任烟行装作惊讶,“不知何事妾身可以办得。”

    却听何坚压低了声音道:“前两日你诊出得脉,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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