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谢星河看着成子,又看看已经疼得口吐鲜血的妇人,对着南乡子道:“我想你应该是有解药了,给她吧。”

    南乡子刚刚确实从恶丑鬼身上拿出了解药。

    他也擅长用毒,当然知道这个妇人中的是“十大酷刑”,中毒之人宛若经受了十大酷刑,最后会被活活疼死。

    南乡子再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一个瓶子丢给了妇人。

    妇人颤抖的吃下药之后,慢慢就恢复了过来。

    妇人赶忙跪在地上朝着谢星河和南乡子磕头:“谢谢二位救我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儿子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他平日里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求求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的孩子吧。”

    南乡子无奈耸耸肩,“不要求我,看他怎么决定罗,毕竟那小子要杀的人是他。”

    妇人又跪在谢星河脚下,乞求他放过成子。

    成子埋着头,哭泣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谢星河转身就走。

    南乡子跟在他后面。

    可是,谢星河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南乡子道:“我想要他一只胳膊。”

    南乡子扇子一飞舞,成子刚刚拿刀的手就掉了下来。

    身后传来成子的痛苦声,和成子娘子心疼的叫声。

    二人走出了客栈。

    南乡子道:“谢星河,如果我是你,面对一个要杀我的人,我绝对不会只有他的一条胳膊,我要把他大卸八块。”

    谢星河道:“所以,我不是你。”

    南乡子哈哈大笑道:“对,如果你是我,你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二人又在栀子花城呆了几日。

    谢星河原本想着怎么摆脱南乡子去前往金陵。

    可是好巧不巧,这原本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的南乡子突然说要把谢星河送往金陵,说自己临时有事,让谢星河代他去金陵游玩。

    他脸色看上去比平日要差很多,但是脸上已经挂着嬉皮笑脸的笑容。

    此刻,他们正在湖水,船夫正在不远处等待着。

    南乡子道:“要告别了,怎么不抱一个呢?”

    谢星河观察着他,“你到底搞什么鬼。”

    南乡子倒是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扇子一挥,从谢星河的发上扫过,谢星河的一抹头发就落在了南乡子的手心里。

    南乡子说:“不知道何时能够再次相见,那么唯有以这秀发伴我身边。寄托思念。”

    这话说得当真是十分肉麻不堪,但是很是疑惑,南乡子的眼里当真是满是忧伤之色。

    他伸出手来,将谢星河揽在了怀里,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希望下次我们见面,能补上那未完成的第三拜。”

    什么第三拜,真真是莫名其妙。

    谢星河便不再搭理于他,直接上了等待着他的船。

    南乡子也跟在他身后,他与船夫窃窃私语的说了什么,船夫只是连连点头。

    随后谢星河毫不留念进了船,随着船夫划船越来越远,与南乡子算是彻底告别。

    这人也是奇怪,他不是为了抓住自己的,好像是特意来陪他一段路的。

    这个时候划船的船夫笑着说:“刚刚那书生真是对你用情至深,千叮咛万嘱咐要把你平安带到金陵,还给了我好大一笔银票。我看我们船走得很远的时候,他还在那里站着看着我们呢.......”

    若是其他人或许会觉得十分感动。

    可是谢星河只是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船夫知道这是有心人遇到了没心人,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

    于是他就开始唱起了山歌。

    而就在谢星河要闭幕眼神的时候,一个带着惟帽的男人从船尾走了过来,说:“星河小姐,别来无恙呀。”

    谢星河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面容冷俊的男人,竟然是风幕。

    .........

    在这边,等到船已经越来越远,直到看完全看不见了,南乡子才终于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是义父让你们来接我了。”

    而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他后面的带着金色面罩的人道:“小姐在外面太久,教主知道小姐的病要犯了,所以特意让我们过来接小姐回去医治。”

    南乡子轻轻地笑了,“好,我跟你们回去。”

    谢星河看到风幕赶紧问道:“柳如是呢?她怎么了?”

    风幕淡淡道:“自然是被我和阿兰杀了。”

    虽然心中早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是真正面临,这样的真相,还是让谢星河接受不了。

    他喃喃:“你们杀了她。”

    你们可知道你们杀的是谁,她是你娘呀!

    可是这话,谢星河一辈子不会告诉他们,因为柳如是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

    风幕看着谢星河这个样子,他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烦躁。

    到底为什么欲言又止,不过就是杀一个女人,杀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而已。

    可是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风幕也不想再去追问谢星河关于这个女人的身份,隐隐有什么告诉自己,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二人坐在船上,依旧是往江陵的方向行驶着。

    谢星河有种听天由命之感。

    他坐在船前,看着荡漾的湖水,风吹过他的头发,扫过他的脸颊。

    风幕看着谢星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谢星河更加清减了不少,而且似乎......更加好看了很多。

    谢星河注意到风幕的表情,直视着风幕:“你为什么看我。”

    风幕当然也是毫不避讳,“自然是觉得你好看。”

    一直不说话的船夫也哈哈哈笑着,搭话着:“是呀,我一直觉得这小哥甚是美丽,刚刚在岸边的时候,我都以为是神人呢。”

    风幕道:“好看有什么用?”

    这般美貌,又是这般心狠。

    船夫以为他在说男子美貌有什么用,便乐呵呵的说:“也是有用的,至少很多人喜欢,娶媳妇不难。可是好看成这个样子的,我看小哥娶媳妇难了,因为没有几个女子能够接受比自己好看的夫君,哈哈哈。。。。”

    风幕应和着笑了笑。

    随即三个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湖水的美景。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随着小船的飘荡,他们来到了金陵。

    此刻,风幕也是要来金陵去找南极仙翁唯一的弟子,去治疗已经四肢都断的陈义安。

    谢星河和风幕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人物。

    他们刚一上到金陵的岸,谢星河的手就被风幕用着手铐拷在了他的手上。

    谢星河看向两个紧靠在一起的手,嘲笑道:“风幕,难不成,你还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你手上跑了不成,你还真有出息呀!”

    风幕不置可否,“即使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功夫,可是谁知道哪一天你就突然恢复了,你可是谢家人。”

    谢星河道:“我要是恢复了功夫,你以为区区破铜烂铁能够困得住我吗?到时候,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风幕道:“悉听尊便。”

    谢星河无法,只能带着这样的手铐和风幕走在街上,准备寻找一个客栈休息一下。

    不愧是金陵,江南的文化中心。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欣赏汴河风景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风幕看着这些,只觉得异常熟悉,可是明明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来过金陵。

    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对紧紧牵着手的男人。

    谢星河和风幕看到,有些怪异。

    可是他们放眼看去,竟是有很多这样的状况。

    “小哥,买束花给你的伴侣吧!”一个卖着花的大叔来到风幕面前,瞅了好几眼谢星河。

    风幕莫名:“什么?什么伴侣?”

    大叔笑着说:“就是你身边这位呀。小哥你真是好福气,居然有这样相貌的伴侣。”

    这时候,不等风幕开口说话,谢星河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是男子,你说我是他的伴侣?”

    大叔理所当然道:“男子就男子,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金陵风气开放,无论男子还是男子,女子还是女子,男子或者女子,只要真心相爱,都不管这些的。我看你们实在黏糊的很,还用手铐紧紧靠住,看来感情是真心的好。”

    谢星河:“......”

    风幕:“.......”

    风幕道:“你误会了,我们关系并不好。”

    谢星河也道:“他是为了防止我跑掉。”

    大叔显然是觉得这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这么好看的媳妇当然是怕跑掉了,别说关系好不好的话了,你就买束花哄哄你媳妇吧。”

    这都扯上媳妇了。

    谢星河冷声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和他之间不是什么情侣!”

    大叔道:“哎哟,怎么还急眼了呢?”他又对着风幕苦口婆心道:“看来,你真是把他惹生气了,他现在都不搭理你了,你还是买束鲜花好好的哄一哄他吧。”

    风幕已经感受到了下现在的谢星河很是不稳,他生怕再这样下去,谢星河就要被这个大叔气死了。

    风幕赶紧道:“我买!”

    大叔这才笑嘻嘻的将花递给了风幕,收了几十文钱,临走之前,还在谢星河面前夸奖风幕:“是个过日子的好人,你可要好好把握。”

    “你!”

    风幕拉住谢星河,道:“你何必和他计较,我们去找个酒肆吃饭吧。”

    谢星河冷眼瞪着他。

    风幕见他眉眼如画,肤色胜雪。

    他盯着谢星河抹着胭脂一样的红唇,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脑海里突然闪现过这样一个念头:这样的人我怎么配的上。

    谢星河看风幕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便道:“你在看什么?”

    风幕摇摇头:“走吧。”

    他们来到一处生意非常好的酒肆。

    这里人来人往,声音喧闹。

    当谢星河和风幕出现在酒肆的时候,立马了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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