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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如风闯进,红鸾

    麻省理工大学内,李哲羽从教授那里出来,看了看手中需要修改的论文,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熟稔的拨通了女孩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附注,因为作者我英语水平有限,且邹英文显得不土不洋,所以大家懂得~都用中文了)

    李哲羽蹙了蹙眉,无人接听?许是这丫头又忘了给手机充电了吧。想到此,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容,她总是这样,喜欢惹上一堆麻烦。不管是生活,还是感情……

    李哲羽没有细想里面的原委,缓缓走出麻省理工大学,正在思索猜测着女孩此刻会在哪里,没有注意到他的前方,气势汹汹,得意洋洋的身影正直奔他而来……

    “嘿,小子!”没有多大力气的手掌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上,他略微怔了怔,还没有来得及问话,便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一副浪荡公子模样,嘴角一边上扬,“给小爷我抬起头来!让小爷我好好瞧瞧!……啧啧啧,不错,果真有几分姿色嘛!”

    “……”李哲羽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仍是温和笑道,“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废话,没事我闲的脑抽来找你啊!”

    “……那么,请问是什么事?我,似乎不认识你。”李哲羽仍旧带着微笑,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没有半分的尴尬和恼怒。

    咝……这厮……功力果然浑厚。这要是搁金月夜,早就把她炮轰回火星了!洛谖摸了摸下巴,眯了眯小眼,看着眼前的男孩:“长得嘛,的确国色天香。软件嘛……从麻省理工出来的,应该还不错,至于这硬件……”

    洛谖围绕着他转了一圈,探头看着他的侧脸:“嘿,你有六块腹肌吗?”

    “……什么?”

    “你身高到了一米八吗?”

    “……”

    “先天残疾吗?后天有病症吗?”

    “……”李哲羽将头转向她,脸上带着似乎万年不变的笑容,“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说着便礼貌的低头笑了笑便抬脚便走——眼前,陡然,小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本少爷让你走了吗!有事,当然有事了!为了某人和某人的幸福,我必须鉴定你的等级,才可以和某人的某人放在一起作比较,再把你和某人放在一起,某人和某人放在一起,看看你和某人还有某人放在一起。不过先告诉你,我是支持某人和某人,但是现在看来目前你和某人的某人以及某人似乎差不到哪里去,所以我必须进一步对比你和某人,你和某人的某人。这样说,你懂得吧!”

    “……”

    洛谖狡黠的双眸扫过他,嘿嘿,这样看你晕不晕?好奇吧?迷糊吧?问我吧,问我我就名正言顺回答你啦!呜哈哈……

    “是金月夜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私自来的。洛谖小姐?”

    “是我……等一下!你说什么?”洛谖先是要回答,后愣住了,她倒吸了一口气!这,这,这人!

    “你不能按常理出牌,是不是啊!”洛谖略微有些恼火,金月夜毒舌她是见识过了,倒也不怕,但这人……他温和,他一点也不似金月夜一般外向,却让人感觉,经纬自在胸间,“谁告诉你,本小姐就是洛谖了!”

    “你不是?”

    “我当然是!……”洛谖急乎乎答过之后,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不甘心,着实不甘心!果真是有两把刷子的家伙!

    “算了,现在开始进入正题!”洛谖小手一挥,明眸一瞪,“你是叫……羽,对吧!咝……名字怎么这么娘们……”

    “……”李哲羽抬手看了看表,拨打着佑慧的手机号码,快到中午了,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的么?毫无疑问,又是无法接通的语音信息。

    李哲羽眉头紧蹙,如果是佑慧的话,就算手机没电了,现在也会想办法通知他去吃午饭的。出事了吗?!

    李哲羽再也没有耐心同身前这个小丫头周旋,敷衍笑着答道:“你说是就是了。现在我有急事,下次见面,再好好探讨吧。”

    说着绕过洛谖,要打车走路。

    “你要是找苏佑慧的话,大可不必啦!”洛谖见他这个模样,回身双手抱在胸前,得意洋洋说道,“她现在没空呢。”

    李哲羽身形一顿,急促回头看向她:“和你有关?!你知道她在哪里?”

    “这不是重点,真是让人火大,你这人是不是语文没学好啊!”洛谖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真是的,今天的重点可不是帮你找苏佑慧!

    苏佑慧就是本小姐弄到仓库去的,现在带你去找,不是你脑子被门夹了,就是我脑子被门夹了!

    “但对于我来说,这就是重点。”李哲羽面上仍很是担心,“请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好吗?”

    他……着实放心不下,那是他心尖上的人,若是不被自己看在身边,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这反常表现并没有关系!

    洛谖扬扬眉毛,痴情种?这厮也很是喜欢苏佑慧啊?可是,本小姐的重大任务,可是帮夜诶,所以,分开你们志在必得!李哲羽若是知道,身前的少女目的险恶如此,他大抵是不会跟她搭腔的吧?

    “你很喜欢她?”

    “洛谖小姐,你不要转移话题好吗?请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洛谖以为这万年不变的柔和如海,温和似光的面容,在此刻却尽是显而易见的焦灼,连语气也不复开始的沉着。

    “她和金月夜在一起!”洛谖脱口而出,烦死人了,貌似看惯了这家伙的笑容,现在这副焦灼的样子真是看着烦心!

    洛谖瞥眼看着他,心下想了想,接着添油加醋道:“准确的说,是他们两个现在在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的静谧处。而且,估计不到天黑……唔,应该是明天早上吧,都不会回来了。君子成人之美,羽先生,你应该懂的!”

    “她和夜在一起?”

    “对啊,单——独哦!”

    李哲羽面容缓缓沉寂,嘴角扬起柔和的弧度,将手中的手机方回口袋里:“那我就放心了。”

    “什么?!”洛谖竟然有种想扒开他脑袋看看的冲动!放心?放心毛线啊你!女朋友单独和前男友在一起,单独在一起诶!如果是她的话,肯定选择一板砖拍死他,他居然来个放心?!

    “和夜在一起,总好过是她一个人逛街还是和别人在一起让我放心的多。”李哲羽微微一笑,似是采颉了二月芳菲,“洛谖小姐,再会!”

    说着,转身走了。

    洛谖愣在原地……他,担心的是苏佑慧的安全么?可是,他不担心苏佑慧跟金月夜跑了吗?!古怪的很哪!洛谖是个不能让问号堆满大脑的人,急忙跑上前去,追上他。

    “喂!”

    “嗯?还有事?”

    “你不担心苏佑慧和金月夜在一起啊!”

    李哲羽笑了笑,摇了摇头并不做回答,接着向前走着。

    “喂!你说话啊,说话好不好?!”

    李哲羽站在路边,伸手招来一辆的士,“洛谖小姐,你家住哪里?”

    “斯琪玛尔街六号……?”洛谖回答者,却见李哲羽打开了的士的门,站在了一旁,笑看着她,“那么,就让这位司机代替我送你回家吧。女孩子单独在外闲逛不太好。”

    “……”洛谖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人怕是丝毫没有脾气的主!和他相比,金月夜的脾气太爆了,没错!苏佑慧一定是喜欢脾气温和的,所以得回去告诉木头天才,得改,得改啊啊啊。

    李哲羽送走洛谖后,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抬眼看着眼前的繁华景物。

    为什么不担心他们两个在一起?

    ……怎么会不担心呢……

    他,很怕……

    但是,如果仅仅一次单独的见面,便让苏佑慧再次偏向金月夜,那也说明,自己并非她真爱,只是一场PK华而不实,名不副实的“胜利者”罢了。

    总之,决定权从不在他的手中。

    他想学着霸道,想学着占有欲强些,但终究学不来……那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啊,要他禁锢她的自由、若她不爱他,强迫她在他身边,让她郁郁寡欢,他怎么舍得?他怎么舍得,让她不能展颜欢笑,不能快乐的生活?

    更何况,他也一直都知道,她的心里……给他和夜放了怎样的位置……

    “滴滴答答”

    苏佑慧百无聊赖的在桶上敲出不一样的节奏,另只手在托着腮,鼓着腮帮看着那边的金月夜,“喂,喂,喂!”

    金月夜默不作声,只是头埋在手肘里,一动也不动。

    “不会睡着了吧!可恶,闲的没事就睡觉吗?!”苏佑慧愤愤看着他,眼波流转,“还是说……现在看到我,只让你觉得无聊想睡……”

    苏佑慧想到此,便觉得气愤不已:“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说喜欢我的!现在看到我居然只想睡觉。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我看像你这样的男人心才是回形针!睡睡睡,睡死你!”

    “佑慧妹妹,你不骂我是不是会死啊。”金月夜肩膀抖动,抑制住想要笑的冲动,抬起头来看向她,“你跟我说话,会呛死人。我在这里乖乖睡觉,会遭你骂。你想要干什么,直说好了,”

    “你不觉得现在有两个摆在我俩面前的问题,很重要吗?!”苏佑慧再一次走下去,走到他的面前,振振有词,“第一,关在这里太无聊了!你是男孩,又臭屁自大很聪明,就该想办法怎么出去啊!第二……,现在都已经快12点了诶!你难道不饿吗……!”

    金月夜恍然大悟般45度角仰望苏佑慧,眼睛里挂着懵懂,“那你说,想什么办法出去?”

    “可以从窗户爬啊!”

    金月夜“哦”了一声,扫视了一圈离地有三米高的窗户,再看了看唯一高差不多半米被苏佑慧坐到现在的桶,两手摊开:“我不认为我可以火速长到两米五的个子,所以呢……佑慧妹妹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难度,确实大了那么一点。但是,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啊!”

    金月夜轻笑着站起来,走到一个拐角处,将自己放在那里的随身背包打开,边翻找着边回答说:“那请问佑慧妹妹,是你准备学穿山甲捣个洞钻出去,还是准备学冲天炮飞出去?诺,给!”

    金月夜回身,将两袋面包递到苏佑慧面前:“先将就着吃点吧,我也没想到洛谖会把我们俩锁在这里。等出去了,再请你吃顿好的。”

    苏佑慧火速接过一袋面包,“金月夜,这没过期吧!”

    “过期半年了,佑慧妹妹还是别吃了。”金月夜说着伸手便要将那一袋拿回来,“怎么可以让曾经的米兰公主吃过期面包呢。所以还是我来吃吧!”

    苏佑慧见状,急忙将面包袋撕开,火速吃下一小块,还没咽下就得意洋洋鼓着腮帮说道:“哼,过期就过期!你吃我为什么不能吃!”

    金月夜看着她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哈哈,佑慧妹妹还是跟以前一样啊!……唔,不对,应该是八戒妹妹!既贪吃而且神经大条!”

    “死……咳咳……死金月夜!你在说什么啊!”

    “呵呵……”

    似乎有了活力般,废旧的仓库里,男孩笑声那样动人入耳。他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更何况是这样开怀。

    至于男孩是否真的如笑声般内心欢乐爽朗?只有天知道……

    “里面有人吗?”

    仓库外,夹生国语传入两人的耳中!金月夜缓缓收敛了笑容,眨了眨眼睛,抬腿便要走到门前,与门外的人交涉——谁知,他身后的女孩先他一步,问出了声:“你是……Ryan?”

    Ryan?

    金月夜蹙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门外那人爽朗笑了笑:“是的,Saray,你还是这么耳聪目明。”

    “……拜托,成语不是这样用的。”苏佑慧朝天翻了翻白眼,然后说道,“你可以把这仓库的门打开吗?我和我的朋友被关在里面了。”

    门外的男孩轻轻扬起唇角:“当然。”话音未落,仓库的门便开了。

    久违的阳光一下子照在两人的身上,让金月夜和苏佑慧不由微微闭了闭眼适应这光线。Ryan抬腿迈进仓库,看了看废旧的一切,有些呛鼻的味道让他不适应,“Saray,你在这里干什么?玩……捉迷藏?”

    苏佑慧和金月夜对看一眼,苏佑慧浅浅一笑:“也差不多,被人恶作剧了而已。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打开这门的?”

    Ryan回头看了看那废旧的门说道:“小时候我不听话,喜欢翘课,我妈妈就喜欢把我关在屋子里。”

    “……然后?”

    “然后,渐渐的我学会了把锁撬开,所以……”Ryan略微蹙了蹙眉,似乎在想一个贴切的成语,“熟能生巧。”

    “……”苏佑慧嘴角略微抽搐,“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过奖过奖。这位是……医学系旁听生,金月夜?”Ryan的眼光落在金月夜的身上,金月夜半笑着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Ryan伸出手:“你是Saray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好,我叫裴少轩。”

    “诶,你居然有中文名字?”苏佑慧略微有些诧异,他有中文名字?

    裴少轩先同金月夜握了握手,后回答苏佑慧的问题:“作为中美混血,有一个中文名字,很奇怪吗?只是作为我临时同桌的你,从来没有问过。”

    苏佑慧略微有些尴尬,正要说什么,裴少轩看了看金月夜洁净的面容,说道:“Saray,你是在背着男朋友……劈腿吗?眼光还是不错的。”

    “……”苏佑慧面上竟然略微有些红了,解释道:“不是啦……他是我和羽的高中同学。以前是交往过,但是现在……”

    “不用解释了,我懂。旧情复燃这种事,很正常。”裴少轩爽朗的笑了起来,拍了拍苏佑慧的肩膀,“话说回来,我也看你和你男朋友不太……正常,索性踹了也好,”

    苏佑慧在心底抚了抚额,裴少轩虽说是中美混血,但是却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看待感情这类事向来“外向”的多,多做解释恐怕会更加难以解释。

    苏佑慧抬眸看向裴少轩,伸手捶了他肩膀一下:“总之谢谢你,不管你是以何种狗血的理由路过这里,打开了门……好兄弟!”

    裴少轩毫不在意的率先走出了门,“Saray,教授说了一点半之前赶不到学校,你的学期成绩打D处理。我不介意你再多跟我在美国做一个学期的好兄弟。”

    “……什么?!你不早说!”苏佑慧瞪大了眼睛,急忙拽着金月夜,“喂!金月夜,火速把我送到学校!不然我让你死在这里!!”

    金月夜低头看着女孩使劲拽着他衣服的手,伸手将随身背包拿起,“遵命,灭绝师太小妹妹。”

    “……!!!”

    因为金月夜所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他很快取出了自己的自行车,载着苏佑慧朝学校去……风,掠过他的刘海。

    他低头看了看死死抱着他腰身的小手,突然很庆幸,仓库是在这么一个交通不便的地方。突然很感谢洛谖,让他还可以被女孩这么抱着,这么需要着。

    “佑慧。”金月夜看着前方,缓缓说道,“我好爱你。所以,单身一辈子。”

    “啊?你说什么?”苏佑慧蹙了蹙眉,她只是听到了她的名字,不由靠近他问道,“你叫我干什么?”

    “我说,佑慧妹妹你又吃胖了!害得我骑得好累!”金月夜大声冲着他笑说道。

    “……去死啊你!!”苏佑慧气急,抱着他的手狠狠掐了他一把!

    “噢……佑慧妹妹,你的爪子没剪指甲是不是啊?!这么锋利!”

    “金月夜!!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暴毙在这里!!”苏佑慧愤愤怒道。

    “哦,好啊好啊,没暴毙过,还真想尝试一把。只是……唔,你还有20分钟。”金月夜眼角带着笑意,好意提醒道。

    “啊!可恶!金月夜,快点啊你!”

    佑慧妹妹,你真的很重,重到我用尽力气也无法把你挪开半步。如果到我老死的那一天,还没办法爱上别人,让你安心……不要怪我,怪只怪……金月夜只长了一颗心,遗落了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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