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江霓月和萧鸿飞一同望向那被人推开的门,进来的人正是慕诗年。江霓月看到他松了口气,有慕诗年在事情或许会更容易些。

    慕诗年进来顺手将门关上,走向他们两人开头问:“你们两个在商量什么?”说完话,便挨着萧鸿飞坐了下来。

    “姐夫,我杀了人……”江霓月眼神深邃,语气淡淡的说着,完全没有作为杀手凶手,该有的慌张和无措。

    萧鸿飞双唇微动,本想给慕诗年细讲这夜发生的事儿,不料江霓月如此直白,直接交代了自己做的事。

    听到江霓月杀了人,他先是惊讶而后好奇的发问:“杀了谁?”

    江霓月:“我砍了萧楠,萧尚书的手臂,杀了他府上几名侍卫。”

    慕诗年微微挑眉,余光从萧鸿飞脸上扫过,见萧鸿飞冷面表情冷着脸毫无一丝波动。想来江霓月这么做,自是有她的道理,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扳倒这个萧楠。

    “他怎么惹你了?还是说你知道了他不为人知的勾当。”慕诗年问。

    江霓月:“他的确惹到了我,私自劫走我的人。与此同时我还知晓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像他这种朝廷的蛀虫,早就该清理了,姐夫你说呢?”

    慕诗年轻笑:“臭丫头,看你知道的不少,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见招拆招。放心明日朝堂之上,不会有人为难你。”

    有了慕诗年这番话,她心底总算有了底,拧紧地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笑着说:“那霓月在此便多谢姐夫和师父了。”

    萧鸿飞和慕诗年和听完江霓月的感谢,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见她紧张的脸上挂着一丝忧愁,萧鸿飞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说:“你呀,以后小心些。莫要像今夜这般冲动才好,日后行动多加小心。”

    江霓月上半身不自觉后仰,脑袋萧鸿飞被拍了一下,生怕他再来第二次,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师父你别打我头,你也没大我几岁。莫要仗着辈分高,便欺负我。”

    “诗年,我欺负她了吗?”萧鸿飞一脸无辜的望向慕诗年,给他丢了一个眼神,让他帮自己说话。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这师徒恋吵闹,遭殃的都是自己。

    他为了不掺和这师徒俩的恩恩怨怨,打了个哈欠,眯着眼说:“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你们慢慢聊。”

    江霓月见他起身要走,当即站起来制止说:“得了得了,我走我走,我还得进宫一趟。你们聊,明日见。”

    说完话便大步朝门口走去,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萧鸿飞和慕诗年一同站起身,望向她消失的方向。

    慕诗年意味深长地发笑:“鸿飞,你真的不会为她动摇,若不是与你一同长大,我差点都以为你看上这丫头了。”

    萧鸿飞听他这话,目光一寒,心底泛起一丝涟漪淡淡地说:“是吗?若我真的动摇了呢?你又当如何。”

    动没动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盯着慕诗年等他的回答。

    慕诗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我相信你不会,灭门之仇,岂是那么容易就割断的。哪怕那件事和她并直接关系,可她终究是那人的血亲,还是那人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孩子。”

    “你既知晓我所思所想,又何必多次提起我是否动摇这种荒唐的事。我与她亲近,只不过是因为她这性子与故去的小妹十分相似。”萧鸿飞若有所思的说。

    “以往是我误会了,鸿飞你别往心里去,我是怕你被这丫头影响。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时机快到了,再忍忍。”慕诗年安抚他说。

    “嗯……”

    江霓月本以为这个时辰她无法进宫,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原主的皇帝舅舅,真是对她太过溺爱了,只要她想入宫随时都可以,真是太好了。

    她马不停蹄的赶往太医院前去找沈言欢,因为梁洲百姓伤亡他的事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还有证人,明日朝堂之上必须一场腥风血雨,她需要沈言欢帮忙。

    在禁卫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沈言欢的住所。此时沈言欢房里还亮着灯,她遣退了禁卫,自己去敲门。

    “咣咣咣”

    她趴在门上朝着里面喊:“小师叔,你在吗?我是……”话还没说完,门被人拉开了,因为她整个人趴在门上,门被沈言欢拉开后,险些倒了进去。

    好在沈言欢手疾眼快扶住了她,惊呼道:“丫头,你怎么来了?”他将江霓月扶起来,等她站稳后才松开她。

    江霓月心虚地看他:“我半夜睡不着……就来找小师叔你聊天解闷。”这话说完她立马就后悔了,为什么不直接是来请他帮忙的呢?

    以小师叔的脾气,段然不会说她,江霓月左顾右盼走了进去。在到沈言欢书桌上,堆积如山的书本,还点了一盏灯,她好奇的走过去,拿起一本书,恰巧看到“萧楠,贪污受贿”这几个字。

    她十分地抬头朝沈言欢望去,看他一脸从容淡定回望。心脏莫名地剧烈跳动起来,十分激动地发笑说:“小师叔,你这是?”

    沈言欢走到她身旁,从她手上拿走那本书,很是从容地坐下,继续翻阅了起来缓缓开口说:“我知你去萧府,事情并不简单。回来后便翻阅这些日子收集的,萧楠所有犯罪的证据,想着或许能帮上你。”

    江霓月双眸闪烁泪光,她没想到有个人会在她身后默默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不声不响的为她铺路。

    即使她今夜不去慕府,不找慕诗年和萧鸿飞,这人也会帮她到底,原来这就是被偏爱的感觉,她背过身擦拭掉泪水。

    在沈言欢身旁坐下,轻轻地笑起说:“小师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你就不怕这些事会给你带来麻烦?”

    沈言欢停顿了半刻后说:“可能是因为闲来无事,想多管闲事。即使你身边有许多有权有势,能帮你说话的人,我也想尽一份力,只要求你这一生平安顺遂就好。”

    “谢谢小师叔,真不知何等样貌品性的女子,能配得上我家这么好的小师叔,成为你的妻子,她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你看什么呀,我陪你一起看!”江霓月说完话,便从桌上拿起了一本书,跟着翻阅起来。

    沈言欢翻阅着说:“关于梁州大雨,水工工程倒塌的一些事。”

    江霓月翻阅着手中的书:“这些都是?”

    沈言欢嗯了一声,梁州大雨是一年前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上次李云兰来了王府一趟,她悄悄查了下,没想到沈言欢比她查到的更多。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江霓月困的上下眼皮在打架。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沈言欢见状无奈摇头,只好将她抱床上休息,自己继续翻阅萧楠的罪证。

    第二天一早,江霓月醒来并未看到沈言欢。房中则是多了六七名婢女。几人见到江霓月醒后,纷纷下跪行礼:“参见郡主。”

    “免礼……”

    江霓月有气无力的说着,那几名婢女缓慢起身,江霓月单手撑着床沿在其中两名名婢女搀扶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总算清醒了不少。

    “你们几个是哪个宫的,我记得太医院里面并无宫女服侍。”江霓月问。

    其中一名婢女上前回答:“我们是书禾公主宫里的,昨日夜里沈院使请人,托公主差遣我们几个过来服侍郡主。”

    “昨日夜里?你们昨夜便在此处?”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现在头还疼着,想来是昨夜睡得太晚。

    婢女:“是的,郡主。”

    江霓月问:“ 沈院使呢?”

    婢女弓着身子回答:“昨夜奴婢们到后,沈院使便去了隔壁书房,说是有些公务急需处理。一夜未眠,今早还特意差人去王府替群主找来了一套衣裳。郡主既然醒了,便快些起来吧,沈院使,特意吩咐今日您需早起。”

    “好,扶我起来替我梳妆打扮,快些。”今日的朝堂定是不安宁的,自己得早些去才行,不可让小师叔与师负他们久等。

    今日她的装扮十分浓重,发饰格外有重量,准备好后出门便看到沈言欢等在门外,她笑着喊:“小师叔。”

    沈言欢嗯了声:“走吧,马车在外面,”

    “好。”

    江霓月从台阶上走下去,沈言欢过来扶住好。两人一同上了马车,没过一会儿便到了大殿外,他们二人下了车。前来上朝的官员们,一一与他们打了招呼,江霓月十分从容的回应。

    在阳光的照耀下,这座宫殿显得更加金碧辉煌。她静静地抬头望着,着那么近,却要走上百个台阶才能抵达。她提着衣裙同沈言欢一起,一步步往上走去。

    到了殿前,看到萧鸿飞和慕诗年,江霓月一改往日里活泼好动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沉稳内敛,几个人互相行了礼。

    江霓月和沈言欢异口同声道:“慕将军,萧副将。”

    萧鸿飞和慕诗年回:“郡主,沈院使。”

    慕诗年:“我先进去。”

    江霓月他们几人望着他点点头。

    慕诗年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听到了:“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下跪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浑厚霸气的嗓音响起:“众爱卿,平身。”

    文武百官起身:“谢皇上。”

    皇上:“众爱卿,谁有本要奏。”

    此时一年轻文官站出来:“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皇上开口:“萧侍郎有何事启奏?”

    萧侍郎是萧楠的大公子,名萧离。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工部侍郎,其背后少不了萧楠推泼助澜。

    萧离立马哭丧着脸跪下哭喊:“求皇上为尚书府做主啊,昨日夜里,霓月郡主,带兵闯入尚书府,杀了我府中数名侍卫,还砍断我父亲一只手臂,还请皇上为尚书府做主啊……”

    文武百官听到江霓月夜闯尚书府,提刀杀人还砍断了萧尚书一只手臂。顿时脸色大变,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徐睿坐在龙椅上,脸色忽变,双手握紧椅子,霓月这丫头真把把工部尚书的手臂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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