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真千金

    悠哉看戏的裴玉铭忽然被点名,猝不及防对上秦珩犀利的眼神,他下意识心虚地别开了脸,又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嘴硬着说:“秦先生你偏袒她是你的事,但你不能因为裴言思的三言两语,把我们家的人都当做坏人,人总不能不讲理啊,我说句不好听的,这都是我们家的家事,您一个外人是没什么资格干涉的。”

    他这话一出,最先惊讶的是裴言思,她本以为裴玉铭是个冲动任性,脾气不好又不会说话的人,秦珩此次的挑衅不会比她平常跟裴玉铭轻,他却相当冷静,口才也很不错。

    裴玉铭才十八岁,该不会就有两幅面孔了吧?

    秦珩懒得管他有几副面孔,“是家事,还是刑事,你心里有数,不要以为你把人送走了,你做的事就无人知晓了。”

    在场的其他人不明白秦珩话里的意思,裴玉铭却清楚,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那玩世不恭的态度也尽数收敛了起来,他拉着一张脸,咬牙说:“我不知道秦先生在说什么,你可别为了裴言思,无凭无据地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们裴氏企业是比不上瑜启集团,可也不会任人欺负。”

    这种反应也在意料之中,秦珩微笑着对裴玉铭说:“无凭无据?那你猜一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哐当”,裴玉铭大惊失色,慌乱地退了好几步,把身后的一个古董花瓶撞倒摔碎了。

    “玉铭,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妈,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我先回房了。”

    裴玉铭不敢再跟秦珩多说话,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大步回房,拿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巨大的不安在心底蔓延。

    秦珩手里该不会真的有不利于他的证据吧?不应该的,他做的很隐秘也很谨慎,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裴玉铭心神难安了,客厅内的裴言思是高兴得很。

    因为自打秦珩一来,不光裴玉铭没机会嘲讽她了,裴玉琪也没有以往那自以为是的清高模样了。

    客厅内剩下三个人,裴玉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秦珩,试图跟秦珩说话,又插不进去她和秦珩之间的氛围时,裴言思心里畅快极了。

    不是人人都说裴玉琪优秀、善良、体贴,说她根本没资格跟裴玉琪相比吗?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的裴玉琪也会有今天,跟曾经的她一样,拘谨地被排斥被忽略。

    裴言思得意洋洋地看了裴玉琪一眼,然后故意对着秦珩撒娇说:“我腿好疼呀,你帮我换药好不好?”

    “好。”

    秦珩拿起桌上的药,半蹲在裴言思跟前,将沁出了血的绷带换下来,放轻了动作给她擦药。

    裴言思是看出来了,秦珩越是宠她,裴玉琪就越拘谨,以前裴玉琪总喜欢问她,为什么她讨厌她,这么简单的答案,裴玉琪现在应该能明白了吧。

    “嘶,疼。”

    擦药的力道忽然重了,裴言思将视线从裴玉琪身上收回来,对秦珩嘟囔了一声。

    秦珩又放轻了力道,低声说:“怕疼就好好看着我,不要心不在焉地盯着别人。”

    疼不疼和看着他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裴言思没想明白,但也很听话地没有再对裴玉琪炫耀。

    换好了药,裴言思拉着秦珩坐在她身边,还搂着他的胳臂不放手,她可不能给裴玉琪任何一丁点从她手里抢人的机会。

    裴玉琪亲眼看着本该是她表哥的秦珩,宠溺地对待着裴言思,而把她当做空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裴言思缠着秦珩,是有意不给她插话的时机,每次相争,她都让着裴言思,这次她不想再让了。

    她找准机会,问秦珩道:“秦先生,您是我的表哥吗?”

    这一问,裴言思坐不住了,想要跟她争论一番,被秦珩拉住了。

    秦珩安抚性地牵住她的手,回答裴玉琪说:“裴小姐可以当我不是。”

    裴玉琪眉宇间流露出忧郁之色,语气里都有委屈的意味了,“可你就是,对吗,夏南也说你基本就是了,我的人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在世的血缘之亲对我的意义有多大。”

    她和裴言思的身份转换了,裴言思有裴家,她是什么血缘亲人都没有了,在裴家从亲女儿变成了养女,她早对自己归属产生了迷茫,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表哥,他不光不肯认她,还只对裴言思一个人好,秦珩一丁点都不为她想想吗?

    秦珩依旧是陌生疏离的态度,语气淡淡地说:“裴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杜夫人是我表姨,你和我只是远亲,更不要说我父母还离婚了,请不要把你多余的感情投射到我身上来,我对你没有任何义务。”

    裴玉琪一而再地被秦珩冷漠的态度刺激到了,他对裴言思和她的巨大的差异令她难以忍受,她没法温和应对了,大声质问道:“我做了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说我不认祖归宗,人都没了,我找谁认祖归宗,你说,是不是裴言思跟你说了我的坏话?”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他无缘无故不喜欢她的理由了。

    这话裴言思她能忍?她不能,当下就松开了秦珩的胳臂,要跟裴玉琪好好理论一番,再怎么看不起她也得有个限度,总不可能她所有的不如意都是她使的坏。

    秦珩按住了她,这种事用不着她出头,交给他就好了,于是他回道:“那裴玉铭不喜欢言思,是不是你说了她的坏话。”

    裴玉琪声音顿时变小了,“我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是玉铭他自己的原因。”

    “言思的遭遇,你看的明白,自己的就不能理解了?裴玉铭可以讨厌言思,我就不能不喜欢你?你都不是我亲妹。”

    秦珩毫不留情的说法让裴玉琪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她泪眼婆娑地转身上楼,背影是说不出的悲伤。

    亲眼见证事情发展的裴言思沉默了,原本得意的心态没了,低着头若有所思。

    秦珩收拾好她的药,在她还在思考时,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裴言思都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这地方不安宁,给你换一个地方养伤。”

    裴言思本就不喜欢待在家里,尤其经历过绑架事件后,她顺势搂着秦珩的脖子,“好呀,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

    “家”这个字当即触动了裴言思,她垂着眼,五味杂陈,有些话想问又不敢问,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家是吗,真是的,我有机会见识一下你家是什么样子了,太好了。”

    嘴上说着太好了,头却一直低着。

    秦珩轻叹了一下,把他的话补充完整,“我的意思是,回有裴言思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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