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伤人

    众人分头行动。

    笛飞声陪着李莲花一路打上内殿,方多病按照舆图位置,夺回母痋,杨昀春等人则去校场救被抓的公主及大臣。

    李莲花来到殿内,瞧着单孤刀已身着帝王衮冕,扯唇,“单孤刀,你穿这样还真是难看,这果然,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穿着龙袍也不像皇帝。”

    “我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单孤刀阴冷的目光盯着他,“你们以为杀了巫虚,就能阻止我?我即便得不了那天音神能又如何,业火痋在我手上,这天下也必须是我单孤刀的!”

    “梦还没醒呢。”李莲花笑了笑,举起手中的剑,“方小宝已经去找母痋了,你的祭祀也被截断了,我这少师,专斩宵小,今日我就要替师傅清理门户!”

    李莲花对上单孤刀的同时,方多病也来到了装有母痋的房间,对上了浮屠三圣。

    顾寒清此时也进了宫,正如他们所想,宫中守卫都在京西,顾寒清一路来到了皇帝的寝殿,外面守卫不多,但也不少。

    殿内的江听冉正在给皇帝用银针放毒,听见外面的动静,他敛下神,警惕的看着大门。

    瞧见是几日不见的顾寒清,江听冉面露喜色,“清儿!”

    顾寒清来到他面前,看了眼躺在龙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帝,江听冉主动道:“这毒一时半会儿解不了,毒性太过霸道,配药也需要时间,但陛下的身体撑不住了。”

    “……是无望城的巫虚。”

    “果然有漏网之鱼。”

    “无法解毒吗?”

    江听冉抿唇,他垂眸看向皇帝,“这毒比不了碧茶,能解,可又……不能解。”

    顾寒清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解这毒,其中最重要的药引……”江听冉沉默了片刻,“是忘川花阳草。”

    顾寒清神色微变,看向皇帝,“只有这个?”

    “是,这是最重要的药引。”

    “……”

    江听冉补了一句,“此毒发作时间是半月,我竭尽全力替他压制,勉强能让他多活一年。”

    顾寒清抿唇,“先去和李莲花他们会合吧,此事……有人知道吗?”

    “皇上中毒一事知道的人不多,但知道解毒之法的,只有我……”

    半晌,顾寒清才幽幽开口,“师兄,此事还请你……”

    “我明白,此事决定权在你和李莲花,不会有第三人知晓,包括陛下自己。”

    闻言,顾寒清掀眸望着他,神色复杂,“对不住了,让你为难了。”

    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常事,可明知救人之法却隐瞒,便是变相的杀人,此乃违背医德之事。

    江听冉浅笑,“清儿,我本就不是神仙,承蒙天下人看得起,被赋了个医圣的名号,但人生在世,不过数十载,我有能救的人,也有救不了的人,自然也有不能救的人,这些事我行医第一年便看清了,所以不用担心我。”

    顾寒清看着他,唇角轻扬,二人相视笑了。

    江听冉带着她去到太后那儿找到了沈南意,好在有沈南意守着,太后这边暂时安全。

    三人赶到祝融殿时,校场上天机堂和四顾门的人正在打扫战场。

    江榄月见自家哥哥和江听冉都平安无事,急忙跑过去,“江大哥,阿兄!”

    沈南意打量着她,“没受伤?”

    江榄月摇了摇头,“没有,我和乔姑娘在外面接应他们,没出什么力。”

    “没事就好。”

    杨昀春和何晓慧他们也过来了。

    何晓慧知道顾寒清来找谁,指路,“顾姑娘,他们在主殿。”

    顾寒清点头嗯了一声,看向江听冉他们,“快走吧。”

    等他们来到主殿外,便看见单孤刀狼狈的站在轩辕萧身旁,笛飞声和方多病手里拿着母痋,押着封磬,李莲花手执少师剑,身上有几处浅薄的伤口,看着也快支撑不住了。

    顾寒清跑到李莲花身旁,想碰他,可又怕他伤口疼,低声道:“我回来了。”

    李莲花侧目,勾唇,“比我想象中快,好在……都结束了。”

    顾寒清看向方多病,朝他点了点头,方多病了然,把母痋送去给江听冉,让他替沈南意还有轩辕萧解了体内的蛊毒。

    单孤刀自然不同意,现在轩辕萧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欲去抢夺母痋,却被方多病击退,他怒斥,“当真是逆子!”

    方多病沉默不语。

    待解了沈南意和轩辕萧的蛊毒后,方多病准备去取单孤刀的血来毁了母痋,却被顾寒清制止了。

    “他的血没用,毁不了母痋。”

    方多病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李莲花皱眉,“阿清,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不是南胤萱公主的后人,所以他的血毁不了母痋。”顾寒清看向李莲花,抿唇,“原本昨夜想说的,只是我觉得有些事,或许有人比我更清楚。”

    李莲花:“……”

    “她说的没错!”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飞快地闪入,夺过母痋,抓起李莲花的手割破手指。

    众目睽睽之下,母痋接触到李莲花的血液后,瞬间灰飞烟灭。

    封磬:“!!!”

    单孤刀:“!!!”

    众人纷纷震惊中却又带着不解!唯独顾寒清神色淡然,一副早已知情的模样。

    李莲花震惊的看着来人,“师娘……”

    来人正是顾寒清让小白送信去请下山的芩婆,她放下李莲花的手,神色柔和,“师娘来晚了。”

    顾寒清微微颔首,“前辈。”

    芩婆视线转向她,感慨道:“老婆子原本立过誓,从此不出山门,奈何你这小丫头一封信情真意切,让我不下山都不行……”

    闻言,李莲花扭头看向顾寒清,黑眸深邃复杂,方才见到他的血能销毁母痋时,他便大概猜到了一些,只是……为什么?阿清又是何时知道的?

    封磬如同疯魔一般,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母痋化了,为什么会化了,只有萱公主的血脉才能克制母痋,难道……”他怔怔的看着李莲花,“你才是芳矶王和萱公主的后人……”

    众人看着李莲花的视线带着震惊。

    李莲花握着少师剑的手渐渐收紧,不敢置信的看着芩婆,“师娘……”

    单孤刀不相信真相竟是如此,他拿出怀中的玉佩,“不可能!我有萱妃的信物!我才是萱妃的后裔,南胤至尊!”

    “玉佩的确是南胤之物,是萱妃的信物,不过这个玉佩,本就不属于你。”顾寒清不冷不热说罢,朝芩婆拱手,“当年的真相,还望前辈告知。”

    芩婆叹了口气,将当年的事缓缓道来。

    “当年我家老鬼漆木山李相夷的父亲乃是至交,李家本是隐世而居,有一日家中遭难,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唯独剩两位公子得以幸存,流浪街头,我和漆木山得知噩耗后四处寻找两位公子,当我们找到他们时,李家长子李相显重病而亡……”

    听着芩婆说着当年的旧事,李莲花身形不稳,后退了半步,头疼的厉害。

    见他情绪不对,顾寒清搀扶着他,“李莲花……”

    而单孤刀只不过是当年李相显重病身亡之前,嘱托他帮忙照顾自己的弟弟,那玉佩便是谢礼,单孤刀只是一个乞丐堆里的普通小乞丐。

    李莲花神色恍惚,“李相显……哥哥……”

    芩婆叹了口气,“当年相夷年岁尚小,所以不记事,至于你……”她看着单孤刀,摇头,“你当时发热昏迷不醒,等我们带你回云隐山时,你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了。”

    李莲花下意识看向单孤刀,竟一时不知该笑还是难过,原来……师兄弟情谊是假的,连幼时的好,也是假的。

    他不由得苦笑,垂眸敛下眸底的湿润,“哥哥……相显……相夷……我真傻啊。”

    顾寒清离得近,听清了他的喃喃自语,也知道他内心的难过,她低声道:“你想起来了吗?”

    李莲花缓缓掀眸望向她,神色复杂,“阿清,你何时知道真相的,为何……不告诉我?”

    “……我也是离开云隐山那晚,才大概猜出来的,李家二子,萱妃后人。”

    顾寒清深深凝望着他,“李莲花,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脑海中隐约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在找一个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他是我想要变强的理由,也是我想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的人。”

    “……”

    李莲花隐约有个猜测,但又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继续往下猜。

    顾寒清直接戳破他心里的猜测,“那个人,就是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你似曾相识,我们小时候……见过。”

    “我……和你?”李莲花艰难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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