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大婚)

    得知顾寒清和李莲花要成亲的消息,最兴奋激动地,莫过于两位方少侠了。

    两人都不喜招摇,打算一切从简,但方多病和方砚云都觉得,成亲可是人生中的大事,马虎不得。

    念及顾寒清现在身子还在恢复,李莲花每日都要用扬州慢替她慢慢修复经脉,白天和方多病他们研讨婚事的细节,晚上就去给顾寒清疗伤。

    顾寒清都有些担心他这样身体会扛不住,奈何李莲花自己乐在其中,即便再从简,但其他新娘子有的,阿清也必须有。

    这日,顾寒清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俊朗的脸,李莲花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和柔情。

    她扯唇,“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李莲花挑眉,“大喜之日,当然开心。”

    “大喜之日?”

    不等李莲花回答,门口就传来了一道打趣的声音,“相夷,若是再晚些,可就要错过良辰吉日了。”

    顾寒清回过神,坐起身望向声源处,诧异,“芩前辈?”

    李莲花轻声解释,“我请师娘来的,今天是咱们拜堂成亲的日子,师娘算长辈,由她来为你梳妆,也不算坏了规矩。”

    拜堂成亲?

    顾寒清看向李莲花,目光闪烁着异样色彩,“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芩婆上前分开两人,轻笑,“行了,有什么要说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她看向李莲花,“你还不去把你的喜服换上。”

    李莲花点头,看向顾寒清,柔声道:“那我先走了。”随即朝芩婆行礼,“这里就拜托师娘了。”

    芩婆好不容易把人赶出去,回到床边看着顾寒清,眼神带着慈祥喜爱,“相夷是偷偷准备的,就连今日他也说等你睡醒以后再行礼,一切以你的身体为重,那个臭小子倒是会体贴人。”

    顾寒清目光落在芩婆手中的大红喜服,眼底掠过万千情意,轻笑,“他倒是瞒的紧。”

    她这个新娘子,竟然大婚当日才知道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估摸着也就她了。

    蓬莱岛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放眼望去,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红灯笼在风中摇摇曳,白雪茫茫的一片点缀着几缕红,犹如冬日绽放的红梅。

    这里向来都是避世而居,他们二人生平好友并不多,自然是都请来了。

    何晓慧、何晓凤、展云飞还有公主都来了,关河梦和苏小慵也在,就连笛飞声都来了。

    见李莲花一身红袍喜服的模样,笛飞声扯唇,“你现在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当年鲜衣怒马的样子了。”

    李莲花挑眉,“大喜之日,自然不能穿的太素。”

    瞧着李莲花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笛飞声忍不住道:“哎,你欠我的那场对决,到底什么时候还我?”

    李莲花睨了他一眼,“大喜之日,能不能别提这些打打杀杀的。”

    “又不是我的大喜之日。”笛飞声双手环胸,“别指望方多病替你出战,那小子确实是个练武奇才,只不过可惜了,对上我,还是差。”

    “你才差!”方多病过来的时候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他冷哼,“有本事过几天再战一次!”

    笛飞声捏着眉心,“李莲花,你管管你这徒弟吧,你我之战,谁都无法替代,你若是不跟我比,那我就去找你的女人比。”

    “???”

    李莲花气笑了,“笛大盟主,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手段了。”

    “你别忘了,顾寒清也还欠我一战,你若是不比,那我就先去找她比。”

    李莲花知道他不会,他随意打发了几句,能拖则拖。

    蓦然,周遭瞬间寂静下来了。

    李莲花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顾寒清从未穿过颜色鲜艳的衣服,喜服的颜色鲜艳,刺绣精美,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这身喜服是方多病特意找京中绣纺连夜赶制的。

    她的白发如丝般顺滑,半束起插着一只金步摇,璀璨夺目,腰间束着一条玉带,凸显出纤细的腰肢,手执红绸扇,扇面上绣着喜鹊登梅,寓意着吉祥如意。

    众人都被新娘的美丽深深地震撼了,李莲花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冒着尖?的喉结微微滚了滚。

    方砚云率先起哄,“李莲花!愣着干嘛,还不去接你的新娘!”

    大家纷纷附和起哄!

    李莲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缓步走上前,对上顾寒清明亮柔情的黑眸,他声音暗哑,“今日,山海为聘,日月为媒,众生为证,吾心以礼,卿可愿?”

    女人眉如远山,眼含秋水,唇若丹砂,面似桃花,凝视着他的眼睛,勾唇,“甘之如荠。”

    两人在身边好友的见证下,向高堂跪拜,三拜之礼后,李莲花牵着顾寒清的手,缓缓面向西南的方向,这个位置,是昆仑雪山的方向。

    顾寒清垂眸敛下眼底的湿润,恭敬的拜了一礼。

    方砚云压下心里莫名涌起的酸涩,就好像家里的白菜突然被猪拱了,尽管这猪长得确实不赖,武功也极好,可他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一扭头就看见满眼泪水的苏小慵,娇俏惹人怜的模样倒是让人有些心软。

    他缓步走过去,低声道:“大喜之日,可别哭啊。”

    苏小慵嘴硬的反驳,“我这是高兴的!”

    “是是是,苏姑娘心肠软,喜极而泣,行了吧?”

    “……”

    方砚云睨了她一眼,扯唇,“你不会……现在还喜欢李莲花吧?”

    苏小慵撇嘴,“不可以吗?”她顿了顿,抿唇,“不过,我也是真心为李大哥和顾姐姐高兴,我对李大哥的心思,早在一年前见到他们两人可以为了对方不惧生死的时候,就放弃了,我很清楚,即便顾姐姐十年后真的醒不过来,我也没机会,在李大哥心里,只有顾姐姐一人,无论生死都不能分开他们,更何况……他可是李相夷,当真也只有顾姐姐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方砚云笑着摇了摇头。

    苏小慵环视了一圈,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我还觉得奇怪呢,怎么一直没见到医圣前辈,关大哥上岛后就在四处找他。”

    方砚云笑容一顿,抿唇,“大师兄说他出去寻一个药,归期不定。”

    “啊?!”

    方砚云急忙捂住她的嘴,下意识看向新人那边,见他们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皱眉,“你能不能小声点!今天可是大喜之日,我可不想今天把这事儿告诉师姐,她肯定会难过的。”

    苏小慵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方砚云这才松手。

    她下意识放轻音量,“为什么啊?什么时候的事?这药很急吗?这可是顾姐姐一生一次的大事……”

    “他……有心避开吧。”

    方砚云心里也不好受,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么多年,怪他太傻,竟然没看出大师兄对师姐的心思,从他们开始筹备大婚时,大师兄就在将针灸之术交给了李莲花,针灸再加上扬州慢,能更好的修复顾寒清受损经脉。

    大师兄离开那日,只有他和李莲花知道。

    苏小慵困惑了两秒,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医圣前辈喜欢顾……”

    “嘘!”方砚云给她眼神示意。

    为了顾寒清的身子考虑,婚礼减少了许多繁文缛节,送新人入洞房喝合卺酒后,就算是礼成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对新人一路走来有多不易,谁也没提闹洞房的事。

    婚房内红烛高照,红色的床幔,繁花似锦,香气弥漫。

    李莲花替顾寒清摘下头上的首饰,关心的道:“怎么样?累吗?”

    顾寒清勾唇,摇头,“你什么都安排好了,我只负责拜礼,哪会累。”

    李莲花看着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李夫人当真是举世无双,绝色倾城。”

    顾寒清笑了,垂眸便看见了自己垂在身前的白发,她勾唇,“倒也是,白发新娘,我应该是当世第一人了。”

    “白发又如何,我的阿清,谁也比不上。”

    顾寒清被他夸的小脸微红,略显不自然的闪烁着视线,“跟谁学的花言巧语。”

    李莲花坐在她身旁,握着她手替她取暖,漫不经心道:“我这是肺腑之言,可不是花言巧语,更何况,这些话我此生可只对你一人说过啊……”

    顾寒清眼睛弯弯的,歪头打量着李莲花,故作沉思道:“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怎么你说什么我都爱听呢?这莫非就是鬼迷心窍?”

    李莲花勾唇,揶揄道:“那你以后还要继续鬼迷心窍吗?”

    顾寒清思索了片刻,忽然凑在他面前,望着那双深邃的黑眸,轻笑道:“我想了想,或许十年后,二十年后,五十年后,只要那个人是你,我仍愿鬼迷心窍。”

    她从来不觉得人世间一遭,真会有什么上辈子下辈子,她只想珍惜当下,珍惜现在站在面前的人,珍惜这辈子发生过的事。

    李莲花微微一顿,对上女人缱绻深情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是吻到即止的吻,而是带着急切的缠绵,眸底燃烧着热切的渴望。

    他情动的将脸庞埋进了她的肩膀里,一个又一个的吻印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和如同蝴蝶般美丽的锁骨上。而后将她慢慢放置在床上。

    深情流动之时,也不忘照顾她的身体,将厚重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脱了鞋和外衫,手掌不老实的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手指微转间解了她的腰带

    在烛光摇曳的房间,新人的身体交织在一起,仿佛天地间的唯一存在,彼此的气息、体温、心跳,都成为了缠绵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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