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这个提议似乎让他瞬间就不开心了,握紧我的手腕问:“为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解释道:“人和人之间果然还是要有距离感比较好,所谓距离产生美。”

    “我拒绝。”艾尔海森抿了一下嘴,朝着他的方向扯了一下我的手,我被拉着靠近他时他也靠近过来,低头咬住我的唇,迅速道,“我不知道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我拒绝。”

    我被他咬得有点疼,挣扎了一下,偏开头道:“说好了选择自由权呢?”

    他捏住我的下巴:“本来是有的,可惜,你已经把权利交到我手上了。所以现在我要使用这个权利。不许分居。”

    我想起之前自己做的决定,还有那个时候他说的话,不由得纳闷道:“我以为你只是要管我的健康?”

    “那你最好再仔细回忆一下我到底用的是什么词。”他看着我的眼睛,那一点红真是摄人心魂,让我一下就放弃了挣扎。

    “好吧。”我纵容地说,“恭喜你拴住了风。”

    他摩挲了一下我的皮肤,似乎确认了我的想法,于是态度也软化了下来,亲我的时候力道都温柔了许多:“算不上拴……飞翔的鹰隼身边无时无刻不伴有风,这不是常理吗?”

    我想笑,可惜他接着吻下来,吻得太深了我没有办法笑,只好等他松开我,才喘了口气缓了缓,说:“艾尔海森,你要是对别人也这么说,想必就不会有西拉杰之流的存在了。”

    他显然不同意我的看法:“第一,人不可能取得所有人的喜欢,再完美的人也会被讨厌。第二,我对讨好别人没兴趣,和别人打好关系并不能带给我什么好处。”

    我说:“哦,那看来我能给你的好处很多很多咯?”

    “至少能让我心情愉快。”

    我看着他:“没了?”

    他垂眼思考。

    我从他手里挣出来,交叠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心道,卡维有句话说得好,艾尔海森的性格里恶劣的一部分占据了百分之八十,这百分之八十里又分那么多,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喜欢逗弄别人。

    他总是故意气卡维,故意气我,而我们俩也如他所愿,总是被气得想揍他。可能区别在于我清楚他的意图愿意配合他玩,而卡维是真的被气成风史莱姆,每天都想着从艾尔海森家里搬出去。

    有的时候我也想打击一下艾尔海森这喜欢逗人的性格,看他破防就挺好玩的。比如说刚才。

    “想好了吗?”我问道,“要是举不出来一百条,那我们……”

    “一条就够了。”他打断我的话,“你的存在能够我心情愉快,仅凭这一条,就已经足够让我去迁就你。”

    他在偷换话题,不回答我的问题,而试图把我绕到他的思路里去,想让我觉得开心而忘记刚才的想法。

    我并不介意他玩这种话术,能让他用这种手段就已经说明是我的成功,所以我只是笑着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从他身上离开。

    重新坐好后我看着坚果盘里的那颗糖,不由得挑了挑眉,回头问他:“糖的味道怎么样?”

    他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嫌弃:“太甜了。”

    我忍不住笑:“那你还要亲我?”

    他坦然自若:“因为你没有拒绝我。”

    “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啊你这家伙。”我叉起腰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想亲。你这么说的话,以后我就拒绝了。”

    他眼里带了点笑意,望过来时那张惯来冷淡的脸上有些慵懒撩人的风情:“好,我承认,是我想吻你,还请你以后不要拒绝我。”

    我心尖颤抖了两下,被美色震惊得差点失了智,默默回过头去把那颗糖拿过来塞进自己的嘴里,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顺便再次愤怒地谴责了某人的心机。

    如果他怼我那我还能给他怼回去,但是谁想到,他就这么认输了。搞得我明明好像是赢了,却又和输了没有区别。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吗?好吧,我认了,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谁让他是艾尔海森?谁让他在我这里有特权呢?这么一想我恍然大悟,原来让我输的不是艾尔海森,而是我自己。

    这下我心里舒服了。

    下午我们在家里看书消磨时光,晚上等到卡维回来,他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们他新接了个委托,委托人很好说话,简直百年一遇。

    他絮絮叨叨地告诉我们这一次委托的内容,饭桌上凭他一个人就把气氛炒了起来,说到他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他还有些上头地用筷子比比划划,被艾尔海森一句话给按了下去,“切”了一句,完全没受影响地继续叨叨。

    最后我和艾尔海森都吃完了,他还有一半的饭没动。艾尔海森等他说完了一段话,才告诉他最后吃完的人收拾桌面顺便洗碗,卡维瞅瞅我俩,就气鼓鼓地说可以直说让他洗碗。

    艾尔海森:“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卡维:“……”

    我:“行了,你快吃吧,饭菜都凉了。吃完了你不是还要赶稿吗?之前迪希雅拜托你画的你画完了?”

    卡维扒拉饭,愁苦地说:“还没,没有灵感。等我再修改修改……”

    我耸了一下肩:“希望你能在截稿日期之前顺利交上成稿。”

    当天晚上卡维熬了个通宵,问我怎么知道的,自然是半夜做了噩梦起来喝水,结果发现他房间的灯还亮着,过去敲门,他半天没理我,我就推门看了一眼,结果就看见他趴在工图上写写画画,连我站在门口都没发现。

    我本来想让他去睡觉,他却好像正在兴头上。我明白这种兴奋,不画完是绝对睡不着的,干脆就没说什么,把门直接关上,喝了水就回房睡觉了。

    卡维熬了两个通宵,那两天我也忙了整整两天。是我低估了教令院的工作难度,原来上任第一天一个上午就能完成一半的工作量完全是因为纳西妲帮我处理了大部分,第二天我去教令院的时候,除了前一天剩下的一半工作,还有陆陆续续的其他工作。

    总是我完成了大半,正欣慰地松口气告诉自己马上就可以下班了,然后笃笃笃就有人过来送资料,告诉我风纪官又怎么怎么了,学者的资料怎么怎么了,需要怎么怎么。

    我一个头两个大,让他们把文件放边上,放着放着,一抬头,工作量立即恢复成最开始的模样。

    我痛不欲生地趴在办公桌上兢兢业业,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艾尔海森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在地看书,有时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他就离开去找别的清净点的地方,顺便降一降我的仇恨度。

    这工作量甚至让我无法准时下班,我真怕我一下班,隔天来上班的时候文件堆到能埋了我,打算再处理一点的时候,艾尔海森就把我拎走说要适当休息,那些工作量并不会因为我的加班而有所减少,我还不如让自己放松放松,以便明天有更高的效率。

    所以就在这种准时上下班的高压生活里,等到卡维不通宵了,我还在教令院忙得头昏眼花。虽然处理的事务多了也逐渐变得称心应手起来,但这繁多的工作量还是让我觉得心累身累。

    于是我让没事儿干的艾尔海森给我找明论派的下任贤者。

    他抱着资料找了一下午,把人给我找了出来,资料放在我的桌面上,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我怀疑他是不想让我继续给他增加工作量才跑的。

    拿着那份资料,我让人去和这位贤者候选人谈一谈,看看他有没有这方面的倾向。所幸带回来的是个好消息,那位学者表示等他完结了手上的项目就可以接替我,我高兴地差点冲上去帮他做项目,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先把今天的工作给做完了。

    当贤者免不了和风纪官打交道,时下是须弥较为混乱的时间段,一切都还在步入正轨的途中,风纪官们清肃有不良行为的学者的活动还在如火如荼地开展。风纪官们的调查申请令不从我这里走,但调查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给我看一眼,确认无误之后再依据法律审判。

    有的时候过来交调查结果的会是赛诺,第一次在贤者办公室见面,他站在我的办公桌前看着我在调查结果上签字,就给我讲了个贤者和风纪官和神之眼的笑话,说我这个闲者不适合当贤者,适合当风纪官。因为我是风神之眼,而且还在法律的修改上给草神提了建议,调查学者、处理有罪学者的手段有的时候比他们风纪官还雷厉风行。

    “这大风纪官的位置需要我们两个人来坐。”他一本正经,“只有这样,大风纪官才能雷厉风行。”

    我:“我才不要,且不说大风纪官只能一个人当,光看你的工作量,就和大贤者一样麻烦。我这个人只适合当闲者,其他什么都不适合——喏,签好了。”

    赛诺一边拿过调查结果表,一边失落地叹了口气,他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来对我说:“科莱第一阶段的学习已经结束了,提纳里说,想要庆祝一下,你要不要也去?”

    “第一阶段才结束吗?”我惊讶了一下,然后说,“有时间的话会去的。毕竟我也有段时间没见提纳里了。”

    “时间是这周末下午六点,”赛诺说,“记得和艾尔海森说一句,当然,他不来也不要紧。”

    “卡维呢?”

    “提纳里好像邀请过他了。”

    我说好。然后看着自己的工作量,觉得得加快一下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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