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多一个人吗

    “放肆!”师雪松蓦地开口,“这种事岂容你胡言乱语,你知晓些什么就在那胡乱编造,把他带下去。”

    “是,师尊。”雷师兄立刻站出身来,他一把抓住了还在说话的方思浩。

    他似乎是在生气,“我知晓你不喜欢小师妹,但这毕竟是她的拜师宴,又不是什么别的日子,方思浩,师妹不欠你什么。”

    见方思浩一个人在那里死倔,雷师兄牛高马大的。愣是没有拉动方思浩。

    苏梧桐见状,连忙一起上去,想来帮助雷师兄。

    “着急什么,不如让他说说啊,我就知道,她和方恨之玩,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嵇承恩显然醉的不清,“方恨之那家伙在我这做到还不给钱,欠了我几千灵石!他还学宗主的打扮,他不要脸。”

    花司绮,“我和我师弟自幼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

    嵇承恩,“你接什么话,你也欠了我好几千灵石。”

    俗话说,欠钱的人是大爷,大爷纠正道:“是师姐欠的,账单转交于我的。”

    “那不还是欠了吗?”

    “可你出借时,说过不必还了。”花司绮道。

    嵇承恩一脸理所当然,“如果是师姐当然不用还了,但既然是你,我一分钱都不愿意让你白占。”

    趁两位自己又吵起来了,苏梧桐立刻发力,谁知方思浩这货跟个八爪鱼一样,死死地黏在地面上。

    “替我做主啊,你们他爹的都别讨论了,我还行了吧。”

    花司绮立刻转过头来,架也不吵了,“好,那你还,可以把他拖下去了。”

    方思浩:??

    嵇承恩,“听听他要说什么呗,我也挺好奇的。”

    一把重剑擦过苏梧桐,立在他的身侧这才堪堪停住,他目光不满,“你把人给拉下去了,我听什么?”

    苏梧桐浑身汗毛倒立,他来不及说话,方思浩跟个兔子一样立刻窜到嵇承恩面前,“巫夏早就死了,现在的巫夏是魔族的人。”

    “你可有证据?”嵇承恩把玩着酒杯,目光落到方思浩的身上,“如果你在骗我,别怪我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方思浩立刻伸出三根手指发誓,“弟子所言绝无半句虚假,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他问你要证据,不是誓言。”苏梧桐没忍住道:“你不会专门,挑着师妹不在的时候,好借机造谣吧?”

    “胡说八道,此事我自然是有证据的,今日在定天宗,陆师兄同我说,只要装模作样地埋个东西,再告诉她,说句云里雾里的话语,她就会自乱阵脚,此刻陆师兄就在外面,拿着寻盘,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出去一看!”

    他转了转眼珠子,情绪愈发激动,“再说了,当时寻墨峰不是有两个魔族打架吗,当时在那个地方,除了那个魔族的尸体,就只有巫夏了。”

    师雪松嘴角抽搐,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恐怕两个人说的身份根本不是一个。

    他看向四处,确定宣柏未曾到来后,这才松了口气,“行啊,现在就过去看,如果你说的是假,定天宗今日就容不下你。”

    沈浮玉是不是魔族,长雪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并未走出大堂,正是因为相信沈浮玉。

    树林中,沈浮玉饶有兴致地看着满是符文,古朴的寻盘。

    寻盘的样貌与罗盘相似,不同的是,上面是她看不大懂的古文,只是缺了一根指针,光是靠近,就能感受到一股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听见,你的婢女叫你殿下,魔族也有位小殿下。”陆拾砚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沈浮玉。

    沈浮玉耐着性子开口,“我若是什么所谓的小殿下,我现在就把这里给掀了,滴血是吧,指尖血行吗?”

    陆拾砚也没想到这人答应得这般痛快,他刚想说话,就见大堂里一堆人鱼贯而出。

    “小陆,你这是在做什么?”师雪松看见他手上的罗盘时,眉心狠狠一跳。

    “师尊。”陆拾砚转过头来,看着小人得志的方思浩,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他抿唇,“弟子有自己的思量。”

    早知,就不寻方思浩了。

    陆拾砚的本意就是,不愿将事情闹大。

    结果方思浩倒好,不仅把事情闹大了,还不忘再添上一把火,可恶得很。

    “宗主,你看,陆师兄的手上都拿着罗盘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方思浩情绪激动。

    雷师兄面容烦躁,他一把勾住方思浩的肩膀,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皮肉不笑,“好事坏事都被你占尽了,上面又没血,能证明什么。”

    方思浩被他的体重给压得不轻,他挣扎开雷师兄,面容不悦,“若是师兄不怀疑她,又怎么会拿出罗盘。”

    “巫夏,你如何想。”师雪松这波属实是自己没管教好弟子,方才还说将平迁峰留给她,现在闹这么一出,是个人都受不了。

    “你问她作甚,寻盘不是在这吗,这好说啊,直接让她滴血不就行了。”嵇承恩道。

    师雪松道:“无凭无据之事凭何要她自证清白,若你有确切证据你就放出来,没有,就把你的眼睛吞到她丹田里去看。”

    “多谢师尊,若是我是清白的,还望师尊将方师兄的处置权交与我。”沈浮玉目露感激,没再多说,只是将自己的指尖用小刀划破。

    鲜血落在寻盘上,灵器嗡嗡震响。

    血珠抖动一番,便落在了寻盘的最中央,高高悬挂而起。

    几乎是一瞬间,方思浩和陆拾砚立刻屏息凝神,观察着寻盘的动静。

    “这也没变化嘛,我就说,就是方思浩胡乱瞎扯的。”见那滴血珠并未变化,苏梧桐立刻松了口气。

    “这不可能啊,那,若不是她,寻墨峰的魔族,还有谁。”

    这个消息并未让几位峰主的脸色好转,这些日子以来,寻墨峰的魔族的确是抓了不少,但有那种实力的魔族,依旧是没有被找出。

    也就是说,那位大魔,依旧是藏在了定天宗中。

    雷师兄道:“你管他是谁,你每日睡饱了吃吃饱了睡的,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还不快给师妹道歉!”

    方思浩膝盖窝被踹,险些摔了个狗啃屎。

    一直处于上位审判者的陆拾砚,眼底头一次露出了茫然,“抱歉。”

    嵇承恩叹气,“我还当是什么被魔族杀害的戏码,原来就是胡编乱造。”

    师雪松道:“行了,明日你也不必去执法堂了,她要如何处置你,巫夏自己说了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方思浩神色慌乱,师雪松眼底揉不得沙子,出了这种事,他再也不可能要自己了。

    就在陆拾砚打算将寻盘收回储物戒时,血珠的颜色骤然间从最上面,成了明亮的蓝色。

    血珠的颜色,变了。

    “师尊,你看,颜色变了,我没说谎,巫夏她是魔族啊师尊!”他赫然起身,从喉间溢出古怪的笑声。

    “宗主,此事有诈,还待我查清真相再做决断。”师雪松赫然拦在了沈浮玉的面前。

    方思浩神色癫狂,“师尊是在怀疑寻盘有假吗,那可是断灵石所凿,怎么可能轻易出错。”

    “陆拾砚,把你师妹放开。”见陆拾砚的手一直抓着沈浮玉的袖子,师雪松厉色道。

    似乎从结果出来以后,陆拾砚就一直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像是在马车时,受了伤后的情绪。

    “师尊,我没有魔族的同门。”他抬起头,目光冷冷,“我将她送入执法堂如何?”

    师雪松也知晓他父母皆丧命于魔族,对魔族素来憎恶,但此事绝非表面看见的那般简单,还需从长计议。

    林麟看得一脸懵逼,他道:“什么鬼,她不是人类吗,怎么这寻盘说她是魔族啊。”

    长雪捏着弓箭,杀气腾腾升起。

    “喂,别不说话了,你靠山倒台了,我们要不要现在走啊。”林麟戳了戳长雪,后者目光寒意刺骨看向他。

    他摸了摸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手,嘀咕道:“怎么只有我啊,阮成荫呢。”

    沈浮玉本打算试着用玄阳火跑路来着,谁知,嵇承恩道:“我看成,那就把她和方恨之关一屋子?”

    她琢磨了一瞬,对长雪摇了摇手,示意不必这般冲动。

    沈浮玉也不想去,可是他说,让她见方恨之耶。

    方恨之还在执法堂里品茶,身为六峰之一的峰主,虽然进来了,但花司绮并未给出原因,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能亏待的。

    于是乎,方恨之有事想练剑,问执法堂要剑;有时又想要笔,问执法堂要笔。

    总之,在方恨之居住在这儿的日子里,执法堂的流水直线上升。

    方恨之在里悠闲的品茶,想到自己不用面对寻墨峰那些无聊的卷轴,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

    嗯,茶水有些淡了,下次问他们要天山水好了。

    她竖起耳朵,听到门外来回踱步的声响,似乎是很纠结,“不是,真把她们两人关一屋啊,执法堂又不是没有地方了,搞那么挤作甚。”

    谁啊谁啊,那个倒霉蛋住不了单间,要拼双人房了。

    她又喝了一口茶,目露忧愁。

    真可怜,总归不会是她。

    下次茶具也要个新的吧,这也太不赏心悦目了。

    “可,嵇峰主说要把她们放在一块啊。”

    “但他又不来执法堂,天知道我们放没放。”

    “你问问去?”

    “也行,那什么,方峰主,你介意自己房里多个人吗?”

    方恨之,“谁啊?”

    不是,谁要和她一间,云亭?总归不会是巫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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