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历练

    “诶,别说,还真挺像的。”林麟是个没心眼的,他说完,后知后觉看向沈浮玉,“不是,伪造王印犯法的!要被诛九族的。”

    是了,这也不是什么有特殊含义的花纹,而是玉玺上的纹路。

    不同的是,它的角落里刻着小小的如意二字。

    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沈浮玉用指尖,挡住了两字。

    除去厚度不同,就还真没什么别的不同了。

    “我的九族连同七曜国帝君,也不是不可。”沈浮玉将玉佩别在腰间。

    能送这枚玉佩的,还能有谁,除去那位在幻境中,将她带出的娇花师兄,她想不到旁人了。

    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绪,像是调味瓶打翻,心中五味杂陈的。

    陆拾砚是在幻境中见过的,自然知晓这是什么,他的意思似乎,并不觉得有没有什么不配的。

    被人知晓喜好,其实是小殿下一直都很忌讳的事,不论那些人如何讨好,她也总是习惯将自己隐藏起来。

    但头一次的,没有被控制的软肋感,而是心间发酸。

    是了,修仙界可不讲究凡间那一套,只要有权力,拳头够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像恩师与花司绮。

    “不是,你怎么还带上了,你不会真的想夺权篡位吧?”

    林麟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他靠向阮成荫,面色发白,“你要犯病我可不管,我还想活着,阮将军,这可是乱臣贼子,现在拿下就是大功一件啊。”

    阮成荫眼眸发亮,“女帝也挺酷的不是吗!”

    他啊了一声,又看向蓝劲淮,“你呢,你们情报阁不是隶属于帝君吗?”

    蓝劲淮啊了一声,挠了挠头,“那是官方说法,我们隶属于阁主。”

    “不是,你们半点想法都没有吗,贾富商,你呢?”

    贾富商被殃及池鱼,他依旧是恹恹的,“一个玉佩而已,又说明不了什么。”

    花伶也道:“阁主同帝君情深意切,既然帝君都许了她的情报阁,不必这般大惊小怪。”

    “不是,你这是偷换概念。”林麟想要反驳,却说不出一句话。

    花伶双手环胸,微微挑眉,“林探花今日的脑子倒是好使。”

    林麟被他气得又想打人,花伶扭着身子,轻轻松松地就躲了过去。

    几人也无心在这多留,说完大概就走了,林麟还在那抱着头,小声嘀咕,“不就是走了狗屎运,不然就那些弱病残,怎么也配踏上宗门。”

    阮成荫踹了他一脚,“你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林麟梗着脖子,“和你什么关系。”

    见几人出了门,沈浮玉将信件拆开,长雪问:“是何人给殿下送的?倒是讨巧。”

    她眼底笑意未收,“是陆师兄。”

    长雪讶异,“他如何知道玉玺的纹路的走势?”

    “许是幻境中看见的。”她道。

    长雪似懂非懂点头。

    “走吧,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东西,忘收拾了。”沈浮玉笑嘻嘻的,将她推进房中。

    长雪拗不过她,就答应了下来。

    沈浮玉确定无误后,拿起了传音石。

    里面符文流动,在通透的玉石中熠熠生辉,她眯起眼,研究起来。

    这些日子,师雪松教了她不少,有关于符箓的东西,除去与驱邪有关的,不说都会,至少也知道得差不多。

    像传音符,与传物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修改了其中几个字符。

    除去朱砂为引,师雪松还教了如何用灵气做引云云。

    她目光看向中间,据师雪松所说,那是根据地区定位的,所以这两块传音石,现在是无用的。

    修仙界对符箓的印象还停留在上百年,那个除了抵御魔族隐匿逃窜,窝囊的用法。

    关于传音石那些密语,他们只当是随机的,传音石也只能作为特定的地区使用。

    最后几位符文接的,是更为准确的神魂描述,以防找错人。

    但若是去掉后面几个符文,连到的东西,可就不知会是谁了。

    为了防止有心人偷听,平迁峰几乎垄断了传音石一块,又只教给自己的关门弟子。

    每个地区有着自己固定的符文,她指尖玄阳火起,将中间的符文烧去半只脚。

    灵纹闪闪灭灭,若是那地区未有传音石,恐怕是会失败的。

    沈浮玉屏息凝神,见传音石闪烁不止,时灰时暗。

    就在沈浮玉准备无功而返时,传音石中传出了滋滋的电流声。

    她心中一喜,凑近了其中,努力听着里头的话语。

    里头似乎是一位少女,她道:“兄长,最近寨子里的人疯得更厉害了,不会真有什么鬼怪吧。”

    被唤作兄长的男子开口:“什么鬼怪,我们自己就同鬼怪打交道的。”

    “真要让定天宗的人来,他们上几任峰主就对那个东西念念不忘,我不喜欢他们。”少女道。

    “除完魔我就让他们走,可好?”男人轻声哄道,“若你不喜欢,我就把他们也留在这。”

    “怎么了?”似乎是少女过久的沉默,他开口问道。

    “总觉得,有些阴森。”

    话语落下,方才还好端端的符文蓦地自燃,不过几秒,就化作了点点灰烬。

    好在玉石并未焚毁,沈浮玉用灵力照着另外一个传音石,绘制起了符箓。

    等画完之后,夜都过了一半,沈浮玉也无心其他,便匆匆睡下了。

    *

    翌日,沈浮玉将传音石给了长雪,还问人要了储物戒,把她喜欢的弓箭通通装了进去。

    “殿下,我在鸾羽宗,也会好好查事情的。”她掀开帘子,认真道:“等我学成,我便回到殿下旁边。”

    “好啊。”沈浮玉笑眯眯的,“那我就在定天宗等你。”

    长雪一走,终亦秋就带着长诗来了。

    长诗看见她就很高兴,“阁主姐姐。”

    沈浮玉颔首,目光看向终亦秋,后者冲她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去巫族的事,我搞定了。”终亦秋轻咳两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三根手指在那搓,“三百灵石就行了。”

    沈浮玉面不改色的,拿着画笔就在她手腕上敲。

    她吃痛,立刻收回手,“不给就不给,怎么还打人呢。”

    长诗探头,“峰主是如何做到的呀。”

    “这好说啊,把东南西北,他能去的关系都堵上,天灾人祸只余下巫族,巫族又心善,喜欢收留一些天残之人,别说被我断了一只脚的鸾羽宗弟子。”

    沈浮玉鼓掌,“心够狠啊,那你想好怎么救他了吗。”

    终亦秋口气淡了些许,“啊,可我打不过伏家啊。”

    沈浮玉叹气,“若是久待无事,我会想办法的。”

    终亦秋,“多谢阁主。总之,这次算查案的历练,我为你求来机会,成与不成,皆在你手。”

    *

    “什么,带巫夏去除魔?”方恨之拿着传音石,慢慢坐起身来。

    她穿好鞋袜,语气温和:“师弟,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弟子,外出历练,肯定不能没有前辈带队,你说是吧。”

    “小陆也在。”

    “那他能有我的阅历广泛吗。”

    师雪松闭上双眼,语气沉缓,“师兄,她是我的弟子。”

    方恨之,“嗯嗯,知道的,我和宗主说一下,我马上就去。”

    执法堂的弟子完全把人当座上宾了,经过魔族那一闹,花司绮一训,现在恨不得把人当祖宗伺候。

    “您要出去啊?”执法堂弟子问。

    方恨之点头,“是啊,你们这太无聊了,若是整日待在这不走动,会生锈的。”

    也不知是谁几日前,说要去兜风。

    执法堂弟子敢怒不敢言,委婉开口:“那何时回来,毕竟名义上,你还是关在这的人。”

    “看师侄的进度,如何,要先同宗主说吗。”她笑盈盈的,话语中满是不容拒绝。

    那弟子哪敢拒绝,当即唯唯诺诺地用传音石找了执法堂堂主。经由转接后,花司绮清冷的嗓音响起:“何事。”

    方恨之凑到传音石旁,“我想同巫夏师侄一起去历练,宗主意下如何。”

    传音石那侧沉默,方恨之丝毫不觉不妥,还屈起手指敲了敲传音石,“宗主?”

    “你体内的心魔如何?”花司绮问。

    “念了一个月的清心诀,半点入魔的迹象都没了。”她道:“同之前无异。”

    传音石那头的花司绮捏着眉心,“行,自己封咒。”

    花司绮说的咒术,是流明峰的咒术之一,通常是辅助修者的,若是心生歹念,灵力会在瞬间枯竭,人的思绪也会断。

    “看着她施,此事不得马虎。”

    方恨之刚准备做做样子的手顿住了,执法堂弟子赔笑,她叹气,念了些许古语,蓝色的符文立刻环绕了她一身,又消隐不见。

    花司绮那头掐断了传音石,方恨之看着弟子,“如何,我能走了?”

    “峰主请。”自从方恨之入了执法堂,没一个人不想把她送走的。

    难伺候不说,每天要这要那的,还总是想看风。

    相比于花司绮,弟子总觉,自己才是那个被关进来的。

    好在瘟神今日自己要走,他恨不得敲锣打鼓,但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方恨之似笑非笑,转身离开了执法堂。

    在弟子转过身时,那些灵纹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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