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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梁晴远不在的这么些年,严永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唯心主义者。

    秉着“只要我想,娇娇就在”,无论是逢年佳节亦或者每逢喜事都没落过梁晴远任何一份。从各类化妆品到名牌包包,衣柜最上层被堆的整整齐齐。

    其中,最大手笔的应该就属在杨子儒婚礼上了。

    杨子儒和旸舒初秋相识,见了几面就筹备婚礼,在清冬结的婚。

    结婚当天,身为发小的严永忙前忙后,差点儿没把命落那儿。同时,身为伴郎的他也是抢尽了新郎的凤头。

    严永长得高,面相还硬挺,穿上西装有种欧美男星跳出屏幕的感觉。

    杨子儒就不一样了,尽管身高不矮,近一米八,但因为应酬多,喝出的啤酒肚圆滚滚一团,穿上西装局里局气,原本的憨厚和傻气被虚无的圆滑替代的毫无踪影。

    当天一早,杨子儒看严永这副扮相啪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

    他摇头懊悔:“你说我这是图什么呢?找个这么帅的伴郎,台下的嘉宾一会儿都不知道该看咱俩谁了。”

    “看我呗!”严永站镜子前捣腾领带,“谁帅看谁这不很合理?”

    杨子儒斜眼看他,尽管很认同但还是有些生气,叫他滚,“这局不欢迎你!”

    “那我真走啦?”严永把系不好的领带从脖子拽下来,边往外走边喊:“份子也不用随喽,真幸福!”

    不随份子这哪行?

    杨子儒屁颠屁颠跑过去拉住他,“我开玩笑的,给你留的位置还在主桌呢,消消气消消气哈。”

    为了那点儿份子钱真就是能屈能伸,还亲自帮严永系领带,“你也学学吧,总不能一辈子不穿西装吧?”

    “我管呢。”严永站的笔直,看都不看一眼,“等阿远来了,叫她给我系。”

    杨子儒手一顿,有些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想想算了,大好日子毁人心情干嘛?系完拍他肩膀夸帅。

    严永自信挑眉,怎么看怎么满意,说是要出去迎接来宾,顺带着随份子去。

    杨子儒问他打算随多少?

    他摸摸下巴,“三块吧,一块我的,两块阿远的。”

    杨子儒叫他滚,“主桌没你位置了,再见!”

    严永说知道啦,大喇喇出去走到前台送出去两大红包。

    记账先生傻了,颤巍巍把本子递过去,“要不您直接写吧,我怕我数错了。”

    严永说行,认认真真写下梁晴远10001,到自己的时候连笔写下严爹9999。

    他把本子还回去,记账先生看完笑着说:“万里挑一,长长久久,是真的吉利!”

    等时间到了,他站在杨子儒旁边看新娘被她爸牵过来送到他身边的时候是真的感慨:感慨他们都长大了,当年傻里傻气的杨子儒现在都为人夫了;又感慨物是人非,死的死,分的分,当时说好的伴郎伴娘的誓言终究被抛在过去了……

    直到杨子儒示意他要送戒指,这才缓过神上前。

    他看他们振振有词发誓说:“我愿意!”、满脸幸福互换戒指、众目睽睽之下相拥热吻……

    到新娘扔捧花,想着得给梁晴远留个什么当做纪念,杀出重围接到捧花后给杨子儒说了声就走了。

    毕竟,别人的幸福看多了是会眼红的。

    他一手拿捧花,一手松领带,走出酒店的下一秒就把电话打给了梁晴远。

    对面还是熟悉的机器女声,一遍遍提醒严永这是个空号,别打了!

    但这管关他什么事儿,哪怕是个空号这也是他和梁晴远唯一的联系方式。

    他看着捧花一点点说婚礼的过程,“挺累的,尤其是新娘穿的婚纱看着就好重,咱俩结婚的时候就算是逛遍全世界也要给你挑个轻点儿的。

    然后反正你长的也不矮,到时候就别想着穿高跟鞋了,如果你不嫌弃老布鞋长得丑就穿它吧,舒服,走起路来一点也不累脚。

    当然,如果嫌它丑,那咱就买双很好穿的运动鞋,等晚上回去我给你洗个脚,按按脚掌,你好好睡一觉,咱俩之后的身份也会从恋人变成夫妇,以后我的各种东西都归你,命也包含在其内……”

    说着说着累了,蹲在马路牙子上闻捧花的味道:“还挺香,但应该不会和你意,毕竟你不喜欢玫瑰。”

    兀自想象他俩的婚礼,“咱到时候的捧花就做郁金香和铃兰的,正好都是你喜欢的,然后今天随的份子也要他们双倍还回来……”

    不知道说了多久情绪上来了,哽咽着说:“我想你了,你快回来好不好?”怕在大马路上见到熟人,看了眼早就被挂断的通话界面起身去了附近一家酒吧。

    他不是个贪酒的人,但情绪上来了,难免一杯接着一杯,电话打到鲁远川哪里开始哭:“娇娇不要我了怎么办啊?我找不到她了,你帮我找找她好不好?她不想见我没事儿,你只要告诉我她过的好不好就行。然后…然后…问问她为什么不要我了……”

    说这说那诉了近一小时的苦,醉了,酒喝的不省人事。

    酒保头疼,看通话界面还连着,小心翼翼接起来问要怎么解决?

    鲁远川让人短信发来收款码,隔空付了钱后让他把电话打给他家里人,爸爸妈妈都行。

    到十一点多,他才被严苛接回了家里。

    夫妻俩看自己儿子这副模样又气又心疼,不管了,把人丢沙发上回去睡觉。

    严永半夜醒来反应了好一会儿,见茶几上那捧花还好好放着,趁眼眶还没彻底湿透,起身把东西挂卧室墙上去洗了个澡。

    之后几天实在是等不来消息,眼看花要枯萎了,舍不得,把它风干成干花放进花瓶里搁桌上这已经是第四年。

    梁晴远愣住,是真的没想到严永能替自己随这个份子,还一随就随这么大。

    但她同时也疑惑:“为什么我是一万零一,而你是九千九百九十九?”

    “因为你是一家之主啊,一家之主不得随大点儿?”

    金锁和手串调了下个儿,把金锁递过去,“一会儿你送这个吧,本来想着咱俩一起送这个就够了,既然你又买了,咱俩就换一下。”

    梁晴远说不用,“十克的金锁把母女俩的放一起都不够顶的,我不要,太虚假了。”

    严永想想也是,幸好是同一个品牌,叫来导购问了下得知能换,先换好一个金镯子后开始挑起其他首饰品。

    转着转着眼尖瞅到一条捕梦网造型的铂金项链,让梁晴远带脖子上试试。

    梁晴远翻了个白眼给他,“为什么?”

    “如果带上好看的话咱就正好买上呀,有钱不能浪费不是?”

    梁晴远无语了,这么一来不是更浪费?

    提着东西转身要走,严永跑过去拦住她,“试试嘛,又不费时间。”把人拉过去从导购手里拿上项链戴了上去。

    梁晴远今天是一件米色针织连衣裙外搭灰色西装外套,一头大波浪低绑成丸子头,脚踩米色匡威1970s的造型。

    连衣裙领口的拉链拉下去,露出分明的锁骨和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捕梦网又正正好好搁在胸骨上窝晃荡,法式慵懒感瞬间变得比之前更足。

    严永笑得开心,由衷地夸说:“好看,非常漂亮。”

    只可惜梁晴远戴饰品戴的少,自然不习惯捕梦网下摆的羽毛有意无意的轻刮敏感肌肤,冷着脸叫他摘了。

    严永偏不,转头问导购:“能换这个吗?”

    导购点头,“还能再换一件一克多一点的。”

    严永说好,看上一对耳钉想起梁晴远没耳洞,算罢,挑了枚铂金的素圈。

    他把戒指套到梁晴远食指上,“我看好多女生都这么带的。”塞进去发现不大不小正好,咧嘴傻笑说:“大小正好,买了吧。”

    扭头问导购:“这个呢?”

    “需要加钱。”

    “多少?”

    “九百多。”

    “加!”

    挑上瘾了,跑过去挑手链,有些要素太多显奢华累赘,那就来个素一点的吧,看中了一款莫比乌斯素圈手镯,也是铂金的,冷淡中带着高级,戴上去,和食指上的那个素圈正好呼应。

    上下左右看一圈怎么看怎么满意,掏出卡来欲要刷,被梁晴远拦住:“我几乎不怎么戴首饰品,就别浪费这个钱了哈。”

    说着要摘掉,严永说不行,“我有多久没送过你礼物了?拿上吧,不想戴就放盒子里存着,总会有它出场的机会的。”

    刷了卡提上空盒子牵着梁晴远的手往外走。

    梁晴远不习惯金属的冰冷贴着肌肤,想摘了,但又怕会让严永不开心,那就带着吧。听他说这说那走到酒店门口发现那股陌生劲儿不见了,甚至不仔细去感受根本不觉得手和脖子上有东西还带着。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紧张所致,越到地方心跳的越快,手心也不自觉地发出冷汗。

    严永感受到了,捏了捏她的手,“他们包了两个包厢,一个专门为同事,一个为我们,所以别紧张,全都是熟人。”

    梁晴远抿唇,就因为是熟人她才越害怕的不是?

    但终究是要面对,早见不如晚见,心里还能有个底。深吸气又吐出去,松开严永的手让他先走:“你带路。”

    手一空,严永的心也跟着凉了一截。他捏捏拳头,嗯了声往前走。

    到包厢门口,服务员小哥哥正要推开门,严永叫住他,回头问梁晴远:“可以不?”

    梁晴远咬牙点头,开门的瞬间,里头的笑声戛然而止,众人动作皆一顿。

    他们大眼瞪小眼反应了近两秒,陈翠兰率先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了梁晴远。

    她抱人抱得很紧,梁晴远怔了一秒抱回去,陈翠兰吸吸鼻子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知道这场子落泪不好,牵着她的手往里带,“我旁边的位置就是给你留的,还没吃饭吧?点了好些你爱吃的,你多吃点哈。”

    双眸在梁晴远身上流连忘返,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瘦了,瘦的太厉害了……”

    “现在的主流审美就是白幼瘦,谁不想瘦点儿啊!”

    一个陌生女声接了话茬,梁晴远抬头望去,一个娃娃脸,身材圆润的女生站起来向她这边走来。

    盲猜这就是旸舒,她起身把礼物送了出去,“小小心意,祝你们百年好合,平安喜乐。”

    旸舒笑说谢谢,“你想看看孩子吗?”

    牵起梁晴远皓腕,转头对陈翠兰说了句:“我先借走五分钟嗷。”拖着人到隔壁刚准备进去,严永也跟来了,“我来看看小欣。”

    旸舒莞尔一笑,“知道你喜欢小欣,但也没必要这么不待见小胖吧?提都不提一下。”

    微皱眉头,对着梁晴远抱怨:“小欣比自家亲爹还喜欢严永一点,倒是小胖那小子见着他就哭,可能是看他太大个儿吧。”

    边开门边压低声音说:“他俩睡着没多久,小欣睡觉很轻,咱得小点儿声。”

    走进去,小男孩儿吸着奶嘴白白胖胖,那小手放在头两侧,左腿曲着右腿伸直,模样很是可爱。

    梁晴远的心都要被萌化了,想上手摸一摸他肉嘟嘟的脸,但怕会吵醒他,攥摇篮车的双手越握越紧。

    同为女性的旸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低声说:“摸吧,没事儿的,沉睡的时候孩子很难醒。”

    梁晴远抬头看了看她,见旸舒又点了一次头,才颤巍巍的抬手用食指轻点了下小胖的脸蛋,暖烘烘、软乎乎……她爱上这触感了。

    她兴奋的合不拢嘴,激动中热泪盈满眼眶。手一点点向下,刚伸进小胖自然蜷缩的手心里就被他握的死紧。她忍俊不禁,热泪瞬间夺出眼眶。

    她边擦眼泪边说:“太神奇了,这触感真的太神奇了。”

    旸舒笑弯了眼睛,“的确很神奇。”

    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只要他睡着了我就会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一醒我又很讨厌……生个孩子感觉我全身矛盾起来了。”

    挑挑眉,“要看看小欣吗?她长的很漂亮。”

    梁晴远说好呀,依依不舍的抬头看到严永双手抱胸站着看小欣看的起劲。

    她笑了下,蹑手蹑脚走过去,严永主动让位说:“每次看她总会觉得也看到了你小时候。”

    梁晴远“嗯?”了声,垂眸一看,头发乌黑浓密,眉眼如画,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她轻笑,“我都不知道我小时候什么样子,和小欣怎么就像了?”

    “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啊。”

    严永把手搭到她肩上,“在橘城阿姨和我讲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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