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今天的哥谭好安静啊，也没人用炸///弹当烟花放.....”

    “铁骑，专心点，”耳麦里面传来蝙蝠侠不赞成的喉癌音，“D呢？”

    “他在我旁边呢，”我瞥了眼正骑在帕伽索斯身上，时不时抽空偷偷摸两把小马羽毛的达米安，“我们刚刚砸了企鹅人老家，科波特气得要死，为了防止他继续出口成脏我把他嘴巴堵上捆好了，顺便报了警。GCPD也来了，戈登警长已经带人包圆了冰山餐厅。”

    “我应该和你们说过，不能报私/仇——算了。企鹅没事？”

    “没事吧，”我回忆了一下达米安把企鹅人按在桌子底下乱捶时的画面，不确定地说，“应该没事？大概？”

    蝙蝠侠无奈地叹了声气，我相信他肯定跟阿尔弗雷德说了什么，然后又和戈登警长确认过科波特的生命安全，最后他才说：“你们先回去。”

    “Copy that，”我挂断通讯，冲我的御主挤挤眼睛，“我就说他有事瞒着我们！”

    “tt，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他说着往后挪了挪，给我让出位置，我跳到了帕伽索斯身上，轻轻抚摸着小马脖子上黑色的装饰带，它轻快地甩甩头，蹄子在地上刨了几下，“赶紧追上去。”

    小马只需要我一个念头就窜了出去，踏着晚风双翼展开，寂静而迅速地划过夜空。

    为了防止我们过早暴//露踪迹，我还特意施加了一个隐蔽法术，这还是某次夜巡我被人扯掉了面具和披风、为了防止掉马我急中生智憋出来的，目前来看效果相当的好，希望它能骗过蝙蝠侠。

    蝙蝠侠的前进路线可真是麻烦，我在意识里面抱怨了一句，被达米安用“不会吧不会吧，一个骑兵不会追不上蝙蝠侠吧”激起了斗志——简称上头，我猛地提速，身后的达米安猝不及防之下一头撞上了我的后背，疼得我嘶了一声。

    “御主！你是铁块做的吗！你才一米六五怎么体重跟你爸有得一拼！”

    达米安气得要死，又羞又恼，我不用回头看就能猜到他的脸估计比平时更黑，我顺便自觉地往后仰了一点，让自己的后脑勺抵在他的肩膀上，以减轻我被小恶魔拽头发时的痛。

    “这是增肌的成果，你这个满脑子脂肪的蠢蛋！”他咬牙切齿地说，“不然我靠什么制裁企鹅人，靠你肚子上的肥肉吗？！”

    我怒了：“谁肚子上有肥肉呢你这个黑脸矮倭瓜？！我可是身材超级标准的十五岁永恒美少女——嗷！痛！混账恶魔崽——”

    “安静一点，他在往后看！”

    蝙蝠侠停在了天台上，被面罩遮住了大半的脸看不出表情，我们赶紧停下来，我让帕伽索斯灵子化后，跟着达米安一起缩在墙后面大气都不敢喘，等了好一会儿后我试图探头去看情况，被达米安一把拉回去：“别动！”

    “噢，”感谢主从感应，我们不用说话就能沟通，我胆战心惊地躲在他手边，不自觉地抓紧了他亮黄色的披风，“B还没走吗？”

    “父亲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松警惕，别被他骗了。”

    我噘着嘴，无声地拍拍手，魔力凝结成了一只小小的绿鸟，达米安讶异地看了我一眼，在我用手肘推推他的肚子时闪开了，从他万能的腰带里面掏了个指甲大小的装置，把它挂到了小鸟的脖子上。

    “我草，果然啊，B的心好黑好脏，”我瞪大眼睛，借着魔力小鸟的视野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防火层、钩爪藏在栏杆阴影处随时准备重拳出击的蝙蝠侠，“他居然下去防火层了，我毫不怀疑他的小道具铺满整个天台，我们一出现就会像沾苍耳一样惹一身腥！”

    达米安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草履虫：“不然呢？难道他要原地大吼一句‘我是黑夜，我是复仇，我是蝙蝠侠’？”

    我欲言又止，在达米安不耐烦的眼神中，吞吞吐吐地说：“嗯.....怎么不行呢？不是挺帅的吗？”

    这下他看我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只阴森蠕动的臭虫了。

    我让小鸟飞了下去，顺手给它换了个色，让它静静地潜伏在阴影里面，就在蝙蝠侠脚下不远处的瓦砾堆。

    他抬手按在自己的耳麦上，嘴唇动了动，靠着我临时抱佛脚学来的唇语，我只能看到他说了一句“超人”。

    “超人？他叫超人干什么？”我满头雾水，“超人是不是我们之前吃饭时电视机里面放那个蓝大个儿？其实我一直很想吐槽，他为什么要把红色三角裤穿在外面，红蓝配色是在象征什么，美利坚精神永垂不朽吗，但是超人不是外星人——”

    “你是用眼睛去读唇语还是用你的嘴？”达米安阴恻恻地说，“他还说什么了，除了喊超人。”

    我卡壳了，于是我装作没听见他说话的样子，操纵着小鸟缓缓弹出半个脑袋，继续往下播报：“好他现在不说话了，因为——我去，超人！”

    “我看到了，”达米安捏着正在恢复转播画面的掌机屏幕，冷冷地说，“而且不止一个。”

    “谁在那里！”

    墙体被一拳砸了条手臂粗细的裂缝，达米安拽着我就地一滚，在噼里啪啦掉下来的混凝土间躲避。我重新召唤出帕伽索斯，载着他往高空飞去，居高临下地和同样穿着红色披风、长相上一看就很超人的小崽子对视。

    “你是谁？”

    问完之后我火速转头和达米安小声哔哔：“我去，超人的儿子！不是说氪星只剩他一个了吗，怎么这里有个氪星小崽子——”

    “那是他和露易丝·莱恩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小崽子同时脱口而出。小氪星人惊疑不定地看看我们，望着帕伽索斯的时候眼中还有一丝惊奇和渴望，但是瞪达米安的时候奶凶奶凶的，还挺可爱：“你——你胡说！我不认识什么莱恩——”

    “蹩脚的演技，”达米安双手交叉，毫不留情地锐评道，“你就差把‘露易丝·莱恩是我妈妈’写在自己脸上了。”

    “啊？我没见过她，我真看不出来，”我迷惑地挠挠头，“她是什么超级英雄吗？”

    “她是个记者，你当然看不出来了，蠢货。因为我黑进了资料库，”达米安让我在天台上降落，翻身下了飞马，转头对着另一侧铁门说道：“父亲。这就是你瞒着我们的小秘密吗，一个人类和氪星人混血的小崽子？”

    “你看上去也没比我大多少，”氪星人嘀咕道，“而且我也快十二岁了，我爸爸说我可以开始参加一些帮助别人的活动。”

    “扶老奶奶和救树上的小猫，是吧？”

    很好，达米安一个人就拉足了仇恨，小氪星人被气得跳脚，狠狠盯着他，仿佛随时要冲上去给嘴臭恶魔崽子一个大逼兜。

    为了防止我的怨种御主挨一顿氪星人的毒///打，我不得不插//进他们两个人之间当和事佬：“行了行了，帮小孩子拿卡在树上的风筝也很了不起。”

    “真的？”氪星人的蓝眼睛一亮，凑到了我的手边盯着帕伽索斯看，“这个好酷哦！它是你的宠物吗？”

    我努力无视达米安的嘲笑声和嫌弃，抚摸着帕伽索斯的脖子，它温驯地垂下头，有些湿漉漉的鼻子碰了碰小氪星人的脸颊，逗得他咯咯直笑。

    “那你挺酷的，”我真心实意地说道，“因为你看上去一拳可以打我好多个，还能把D锤进地心里面。还有帕伽索斯是我的搭档，不是宠物。”

    “绝对不可能，”达米安斩钉截铁地说，“氪星人魔抗低，还被氪石完克，戴上父亲放在保险箱里面的氪星指虎我一拳可以打他两百个。”

    小氪星人一听就急了，捏着他的小拳头晃了晃：“你！你可真坏——”

    远处看热闹半天的蝙蝠侠咳嗽了两声，我赶紧把帕伽索斯收起来，自觉地挪到达米安身后，并且思考要不要灵子化躲一躲——没见过用自己御主当挡箭牌的英灵是吧，现在你就见到了，加油达米安！

    蝙蝠侠旁边的超人在笑，结果也吃了蝙蝠侠一记眼刀，马上闭上了他那张性///感的嘴。布鲁斯无语地重新看向我们：“我让你们先回去等我——算了。我们一起回去。”

    “我们和帕伽索斯走吗，”我弱弱地举起了手，问道，“蝙蝠车只有两个座位.....”

    “虽然我会飞，但是骑飞马真是太帅了！”小氪星人说，眼神炙热地盯着我，“我可以跟你一块吗？”

    达米安瞬间炸毛，我毫不怀疑如果他手里有氪石指虎，那么小氪星人的每一根骨头都会被他碾个粉碎：“不行！帕伽索斯只能驮两个人，那就是我和铁骑！”

    小氪星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超人赶紧飞到儿子身边，低声安慰他说了什么，很快就又让男孩儿振作了精神。

    而取得阶段性胜利的达米安雄赳赳气昂昂，指挥我召唤出帕伽索斯，眨眼间我们就飞出去好远一段距离，他捏着耳麦，得意洋洋地对着通讯器那头的臭老爹宣战。

    “那就在蝙蝠洞见吧，父亲。我们会比你做得更快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