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东尼奥城比起哥谭来说，真的算一个非常适宜人生存的地点。

    虽然靠近边境，涌入的难民会聚集在巷子里斗//殴、吸du、卖/////yin甚至从事人口///贩////卖，但本地的黑////bang势力都还只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我和杰森只花了几个月时间就把他们逐个撸平，聪明愿意金盆洗手跟我们干的留下，脾气倔不听话的打发去乡下种田，再不听话的，砰一声，然后抬走。

    至少，在我们来到这里半年后，绝大部分圣安东尼奥城的势力都归于阿卡姆骑士的管理了——现在杰森使用的这个身份，阿卡姆骑士，严禁对未成年人以及单亲家庭贩du，而我则致力于打击红灯区压迫///ji//女们的事情，还有了些意外收获。

    “所以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外号叫宝石骑士（Jewel Knight）？”我坐在安全屋的沙发上，一边撸着搁在我膝盖上的格里芬一边说。

    “因为你很喜欢宝石？以及我必须说一句，你的眼睛和宝石很像，如果你能看在我这句话的份上，晚上允许我多吃一盒蛋挞的话，我可以夸多两句。”

    “不必了。还有我必须纠正一点，不是我喜欢宝石，而是因为这个家伙，”我捧起格里芬毛茸茸的脑袋，幻想种得意地鸣叫一声，叼起他脖子上镶满宝石的链子塞我手里，“所以我当时才收了某位女士的谢礼，因而被人起了个外号？呃，她叫什么来着——波丽娜还是弗朗西斯卡？”

    杰森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后，猛地瞪大眼睛看着我：“等等，别告诉我你的性////取向——”

    我面无表情地瞪回去：“——噫，你思想好肮脏，是因为到了思////春的年纪了吗？我只是感谢一下送我礼物的女性都不行？”

    “好吧我道歉，”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我，我打开之后，看到了装在里面的海蓝宝石吊坠，“这是赔礼，请美丽善良的宝石骑士原谅我，可以吗？”

    如同凝聚了深海光华的宝石在我手中打了个转，我压了压嘴唇才抑制住上扬的嘴角：“原谅你了。”

    “不过这个外号也挺好听，”杰森懒洋洋地回原位，被我用力挤了挤大腿后才勉为其难地动动身子，挪开一块位置，把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或者你想叫钻石公主（Diamond Princess）也可以让他们改口——”

    “拜托你别这样叫，更诡异了，”我果断拒绝，“比起公主我更愿意当骑士，真的。”

    杰森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仿佛为失去一个打趣我的机会而失望。我才没管他故意露出的失落表情，低头看手下给我发来的季度收入报表。

    是的没错，报表。黑吃黑毕竟不长久，改头换面搞点实业才是硬道理。所以，在收编了势力后，我用黑bang们仓库的金条换了美元，投资了当地的清洁能源公司、石油公司和汽车制造厂，目前看来收益相当不错，滚滚流进账户的美金也堵住了不少转行手下的嘴巴。

    毕竟我可以保证他们继续花天酒地，只要他们管好自己乱开///枪的手和乱嗑////药的嘴，安心做个遵纪守法按时上班打卡的好人，一切好说。

    你说他们不听话？那也没关系，杰森会让他们好好听进去的，毕竟没人能够抗拒被阿卡姆骑士倒挂着从二十一楼推下去蹦极，如果有，那就多来几次。

    我专心地啪嗒啪嗒敲打键盘，旁边的杰森则安静地躺着，等我搞完手上的工作后，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虽然他终于能够睡个好觉我很欣慰，但是为什么有一种我在工作别人却可以睡觉的不爽感....这就是社畜吗！？

    不过我还是放弃了当个带恶人、把他摇醒陪我一起加班的想法。白鹳骑士叼着毛毯飞过来，图案是我精心挑选的海绵宝宝和派大星，它还顺便拍了好几张杰森缩在小毛毯里面的睡颜照，我美滋滋算着能拿某人的黑历史照片换他加多少次班，得出结论：值了。

    盖上被子没多久后，杰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阿德拉.....现在什么时间了？”

    “下午四点，”我看了眼手表，说，“你饿了吗？饿的话我可以现在去整点薯条和意面。别忘了我们晚上还有一单大生意要干。”

    “是我，不是我们，”他说着伸了个懒腰，“我想喝罗宋汤，我还要吃披萨和炸鸡块。”

    “你自己点外卖！”我翻了个白眼，“我职阶是Rider又不是Cook！为什么除了当你的ATM机还有司机以及女秘书以外还要负责做饭！”

    “纠正一下，你才是公司实际负责人，我是秘书，”杰森说，“以及我不想吃外卖。”

    在极限拉扯十分钟后，杰森被我拉进厨房里面，格里芬也想挤进来，被他嫌弃毛多太热又占地方，于是狮鹫被关在门外，愤愤地挠着厨房门，我不得不叫他安静点，除非他不想吃烤鸡。

    让吵闹又黏人的狮鹫老实呆外面后，杰森负责处理食材我负责做饭，很快就把我们的肚子都填饱了，不过格里芬又是打滚又是咕咕呜呜地嚎叫，成功从杰森手里骗了不少吃的，于是我们又合力炫了一桶薯片和半瓶家庭装可乐，又给贪吃的大家伙叫了三份炸鸡外卖，才终于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安全屋。

    杰森边走边嘀咕着回来之后要去买点吃的放冰箱，我掰着手指数要买什么，然后脚步顿住。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快步跑到偷车贼身侧，在小偷掏出武器之前一个上勾拳打在他的鼻梁上，我拍着手叫好，头也不抬地一脚踹飞了另一个男人。

    这下两个偷车贼都晕倒了，我非常贴心地为他们拨打了快捷键报警电话，然后打开车锁，戴上头盔跨坐在摩托车上。

    “为什么又是你开车？”杰森嘀咕着接过我递来的头盔，戴好之后坐在我身后，“算了，我指路吧，往前直走两个街区之后左转，那家挂了蓝色星星招牌的店就是。”

    我将油门开到最大，摩托车轰鸣着飞驰过街道，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下车之后我看到杰森表情奇怪，以为是车速太快了，于是问他：“你不舒服？下回直接和我说，我把车速降低一点。”

    “......不是，”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脱掉头盔后散落的头发，“算了，没什么.....我们抓紧时间吧，回来还要去超市，我们该补充点饮料了。”

    我们悄悄地走到了夜店的后门，杰森往墙壁上安装的电闸装了个数据传送仪，然后点开手臂上的操作界面，低头专心敲打着。

    我负责在周围戒备，白鹳骑士和魔偶时刻注意着任何风吹草动，直到他完成了工作：“搞定了，他们的安保系统真的需要升级，如果他们来找我的话我会给他们打折，打骨折。”

    “居然还留一条命，你真善良，”我握着手里的/剑///枪，用力捅向铁门，瞬间把墙体打碎了大半，“但我对诺维科夫·叶格尔对我们管辖区里面的人干的好事很不满，今晚谁也别想阻拦我把他打成高位截瘫。”

    “我当然不会，小宝石（little gem），需要我帮你全程录像留念吗？”

    “......噫，别那样叫我啊小翅膀，有点肉麻，”我故意抱着自己的手臂使劲搓了两下，“录像就不用了，反正他们会看到现场版，高清无///码直播全过程。”

    “你叫我小翅膀也很肉麻！”

    “好吧，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

    杰森哼了一声，麻利地黑掉了夜店的监控，我们轻而易举闯到了五楼的一间办公室，白鹳骑士展开了保护盾，将所有火力挡下来，杰森一枪打中前面男人的手腕，然后踹倒了他：“放下武器，不然就我帮你们缴//械。”

    虽然这么说，我们可不会给对方自己缴//械的时间，打手们齐刷刷地倒下了，我和杰森慢悠悠地跨过一具又一具身体，他踹开了办公室大门。

    “你们是——”

    杰森扣下扳机，命中了诺维科夫·叶格尔按在报警器上的手，俄罗斯人捂着手嚎叫起来，然后杰森往他的四肢和关节上都补了几///枪，走过去一脚踏在俄罗斯帮///头领的胸口，手里的双//枪咔嚓一声，组合成了长//狙，枪//口抵着诺维科夫的额头。

    我悠闲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托腮欣赏着办公室内的装潢，白鹳骑士打开了书柜后面的暗门，将保险柜拖出来，合金在魔术面前就是脆弱的白纸，我只花了三十秒就把保险柜门肢///解，看着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金条啧啧称奇。

    “哇哦，你可真富，这些我们就收下当赔罪礼了，”杰森抬头瞥了眼我和叼着保险柜的格里芬，“记得下次准备点宝石，她爱这个，如果你还有下次的话。”

    诺维科夫·叶格尔挣扎着在地上蠕动，嘴里还叫骂着：“该死的阿卡姆骑士，我的人会把你的骨头全部打碎埋在地下室！还有你的表////子搭档——”

    砰地一声枪//响过后，房间安静了，我皱着眉毛不去看诺维科夫·叶格尔额前的血洞，躲开溅射到地上的血迹，走到了杰森身边，将手搭在他的手上。

    “我们的工作完成了，”我轻声安抚他，手指收紧，握住他颤抖的手腕，“他罪有应得。他杀了我们酒吧里面的二十多个年轻侍者，我知道其中有几个是在为自己上社区大学攒学费。鲍勃已经攒够了，他下个月就可以辞职......”

    “我知道鲍勃，”他哑声说着松开了手，枪////支落到地板上，沾上一丝血色，“他还会冲咖啡，在上面画拉花小狗......”

    “——我很抱歉，”我只能这样干巴巴地说，“这不是我们的错，是.....”

    “如果我们能够早点干掉这个混蛋就好了，”他突然俯下身子，张开手臂环住了我的肩膀，“我唯一后悔的是为什么不早点开///枪///杀了他们......”

    我不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不是阿卡姆疯人院里面的神经病人们，我只能沉默地回抱了杰森，凑到他耳边呢喃：“我很抱歉......如果我能早一点回应你......”

    “阿德拉，我.......”

    “我说过，我永远会站在你那一边，”我闭上眼睛，侧过头，让脸颊贴着杰森的脖子，感受到他的呼吸落在我的头发上，温暖，急促，“我会帮助你的，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