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男子看时羽一会儿,没在有什么举动,反而眼底闪过些惊疑,“你是枢机阁的人?”

    时羽觉那刀的锋芒寒气离自己不是那么近了,才敢喘口气,她没听清那人说的什么鬼东西。

    “想来也是,这帮子鬼魅渗透西京也不足为怪,只不过原来高手如云的地方也有你这般废物的倒是出乎意料。”

    时羽根本不知他在自言自语说什么,总之一句话没听懂几个字,权当他在胡言乱语。

    但她那气还没完全理顺,便有一双手上来捏住了双颊,时羽睁眼闭眼间,只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滑了到了肚腹。

    时羽脑子一片空白,急促的拍了拍胸口,险些被胸口那口气给哽死。

    紧接着她反应过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男子冷漠的说道:“别再耍花招,不然,这药足矣要了你的性命。”

    头一回被这样威胁,时羽握紧了拳头,挺想上去给那人一拳的,思量了一会儿,认为冲动是魔鬼,“事成之后给我解药,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男子倒不以为然,冷冷一笑,从腰间解下一块手帕擦了擦手。

    时羽只怪异,她刚洗过澡,谁更脏还不一定呢。

    “待会儿外面会有一男一女进一间屋子。”男子把擦过手的帕子丢给时羽,“你等半刻跟过去敲门,我要你拿一块玉佩。”

    时羽本还在认真听着,听到他说后半句,直接没忍住,“不是?凭什么啊,我莫名其妙去敲人家门,人家也不认识我,人家准叫人来轰我走。”

    “用什么方法是你的事。”男子似乎没什么耐心“毒药两小时后发作。”

    时羽咬着后槽牙,闭了闭眼,“事成之后,给解药。”

    男子声音从始至终冷漠,“进去之后把用这块帕子蒙上脸。”

    时羽嫌恶的捻着那块手帕的一角,“你擦过手,还让我蒙脸你……”

    刚要说什么,那道寒芒又直逼了过来,时羽张了张嘴,“那我现在就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来。”

    她转身,嘴角一阵扭曲,今天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

    时羽在望着窗户外边的动静,不远处小六子那边屋子的声音依旧震天响,回头她一定得踹的那小子屁股冒烟。

    “目标出现了。”

    身后人冰凉的声音提醒醒着时羽,这话就像是在告诉她你的命在倒计时。

    时羽抬眼看去,拐角的地方走过来两位男子,一位身姿窈窕清瘦些,一位则是魁梧高挑。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不出这二人是什么来头,顶多从服饰上辨别出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二人结伴同行,定是来寻乐子的。

    时羽只叹自己命苦,要想在这儿身上偷东西,堪比登天,那二人的体型分分钟能把她按地上摩擦。

    她随口问:“不知公子如何与这二人结了仇怨。”

    身后一阵沉默,接着男子冷声开口,“不该问的就别问,问多了容易丢舌头。”

    时羽无言以对,自己一定是吃太多,管那么多作甚。

    外头那二人果真进了一间屋子,另一位男子提了提袍子,稍魁梧些的另一男子最后四处望了望,才把门关上。

    时羽盯着那外边,眼睛疲倦的只想打瞌睡,也不知道该看多久,这后面的人没发话她还真不敢动。

    “是时候了,现在过去。”

    时羽一恍惚,身躯差点顺着门板滑地上去,“什么?”

    男子走过来,打开门,直接把时羽往外边推了出去。

    时羽趔趄着,往前倾倒了几步,才勉强站稳,她站直身直想冲着那人骂一顿。

    那门却很无情的关上了,几乎不给人任何反驳的机会,亦如那人比石头还硬的心肠。

    时羽看看那门又看向不远处的那间屋子,只好拿着帕子系在了脸上。

    帕子上传来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倒没有她想象中的古怪难闻。

    时羽鼓足一口气,朝着那门走过去,思量着,待会敲门怎么措辞。

    手却已经快一步的触碰到了那房门,越犹豫越迟疑,时羽也管不了那许多。

    谁承想手刚碰到门,那门就自己朝着两边打开了,几乎无任何预兆。

    时羽眨了眨眼,里头是一片春光。

    纱幔之下一披散着发丝的女子与那魁梧男子身子交缠在一处,传来暧昧至极的低吟。

    时羽难掩震惊,方才进去的分明是两个男的,怎的一下子又变成女的了?这也就算了,还是如此让人尴尬的场面……

    那二人显然沉浸在欢愉中,并未注意到外边的时羽。

    “二郎,你选的这个地方当真巧妙。”

    魁梧男子喘息着翻了个身,“那死老头哪知道你的美妙,都快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指望着你能跟他好好过日子。”

    女子嗔怪着笑说:“要是让他知道了,你我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男子说:“放心,他是不会知道的。”

    听到这些对话,时羽都不知是该害臊还是觉得恐怖了,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是谁?!是谁站在那!”

    时羽脑袋里一阵胡思乱想,早不该晚不该,偏偏这个时候,那家伙准是故意的。

    那二人极快的披好衣服起身,脸色都十分不好。

    时羽此刻却极力镇定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她迈着步子走过去,半弯下腰,“刘妈妈,让我来问二位要什么酒。”

    男子与那女子对视一眼,男子显然比方才平静了些,“你如何进来的?”

    时羽近乎无语,她从来没见过干那事忘情到连门都不关的,她蹲了蹲身子赔礼,“二位客人的房间并未锁,因此我敲门的时候也就未太注意,还望见谅。”

    那女子垂了垂眸,婉声开口,“姑娘可是卿娘子?”

    时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见她那眉宇渐舒展,便一口应承,“正是。”

    管它是谁,先整个能糊弄过去的身份再说,不然就凭她听到的东西,这二人非把她灭口不可。

    时羽面纱下的表情诚然是与所说之话城两幅样子,不过也幸亏有面纱遮挡。

    男子皱了皱眉,眼里透着几分怀疑,“既是醉月楼的姑娘,不妨摘下面纱说话。”

    时羽心下一惊,却面不改色说,“醉月楼有个规矩不知阁下可知否?”

    那男子把脚往榻上一踩,“哦,有何规矩,说来听听。”

    时羽眉心微蹙,她心里乱成一团,拖延时间也不是个办法,究竟说什么能糊弄过去?

    “我……”

    她正要随机把想到的话胡诌出口。

    坐那旁边的女子此时插嘴,“二郎,让清姑娘摘面纱之事可使不得。”

    那魁梧男子只不当回事笑说:“不过一个青楼女子罢了有何不能摘的?”

    旁边那女子对他摇摇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男子听罢,表情略变,“即使如此,那便不难为姑娘了。”

    “卿娘子,劳烦跑一趟,请转告刘妈妈,我二人暂且不需要酒,多谢她的好意,你请回吧。”

    时羽哪有心思听她说话,只顾着在四下找那人需要的玉佩,扫视了一圈,终在那衣服堆里面找到了那块东西。

    可她眼下的处境,要如何拿到那玉佩,当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时羽没出声,在那二人眼中完全是在出神。

    “卿娘子?”

    时羽这才意识到那人在喊自己,那二人已然下了逐客令,可自己没拿到东西是万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出的。

    她想了想,走了几步,脚尖刚好落在那团衣服的旁边,在那二人的注视下时羽捡起衣服拍了拍,“如此好的衣裳掉在地上倒是糟蹋了。”

    趁着捡衣服的空档,时羽极巧妙的拿着那玉佩往衣袖里一滑,而后不动声色的把衣裳递过去,“二位的衣裳。”

    那二人露出几分古怪,却都没说什么,男子接过衣裳,“有劳姑娘。”

    时羽袖子里的手别提有多紧张,但说话依旧平稳的不让人看出什么,“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她说着,便转过身往屋外走,这地方真是一刻不敢多待。

    “慢着。”

    时羽还未走出门槛,手心里全是汗水,估计是发现了,如此笨拙的手段,不被发现才怪。

    她有点想跑,现在跑出去也来得及。

    时羽抬步预备着往外面冲出去。

    身后那声音却只说:“出门记得把门关上。”

    时羽松了一口气,她没在多做停留,马不停蹄出门而后当着那两人面把门给关上了。

    门外边是一片寂静无声,时羽稍平静了下心绪,朝着之前那屋子走去。

    刚到门口,还未敲门,那人就把她给拽了进去。

    上来便问:“如何?”

    时羽真想砸了这东西不给他,但思即自己这条小命还在他手里,便如实答道:“东西拿到手了,你先给我解药。”

    男子微咪着眼,搜罗出一个瓷瓶,“别耍花招。”同时,拿着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

    时羽在衣袖中搜寻了两下,翻出一块玉佩,“给你。”

    男子把瓷瓶扔了过去,而后极快的夺走时羽手上的玉佩。

    时羽也不管他,拔开瓷瓶的塞子,一轱辘往嘴里灌,那药物是粉末状,吃的太急,呛的她直咳嗽。

    那人冷不丁来了一句,“吃这么快,就不怕我给你的还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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