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三天后，亚历山大等到天空中的侦察机飞走后，才出现在坐标所在的位置，这两天接连出现的地震新闻让他有了一定的预感，而且周围临近的镇子上突然出现不少“专业”人士，美其名曰为了安全保障，不让任何周围居民进入森林，实际恐怕是埋伏在这里。大冬天的，周围的居民倒是早就习惯这片森林的“折腾”，他们很多都是老猎手、老护林员，本身就不会在封山期进入这里，过去死在西伯利亚这片森林里的人数可不少，这次加上“地震”的新闻，对大自然该的敬畏只增不减。
一定是出事了，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亚历山大这么坚定地认为，也确实让他猜对了。他紧皱着眉，板着的脸看上去阴沉极了，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显然看到的景象让他非常吃惊。一阵寒风吹过，他回过神，把目光移开，摸出手机，迅速在手机上按下一串代码，然后发了出去，随及手机对话框内回复几个字母，他呼吸一滞，微眯双眼，果断扭头朝着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就在他发送消息出去的那一刻，代码瞬间传往不同的方向，不断解密中转，最后千里之外的服务器接收到，不同地方能看到的人们手机同时接收到同一条信息，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我跟你说，钢铁侠超帅，我们的老板超厉害……”
“没错，昨晚的party太尽兴了，玩得好high！”
“那身盔甲……”
“还有酒和音乐……嘿嘿嘿嘿嘿……”
茶水间里，几位女士激烈地讨论着，虽然她们身材、长相、肤色各异，平时工作因为各种事情争论不断，但现在都笑开了花，没想到在夸老板这个层面上出奇的一致。
“诶，我真想睡他，”其中一位浓眉大眼厚嘴唇的黑人妹子感慨到，她的身材很棒，该有料的地方没少一点，个子高挑，一头小卷发，不一样的魅力。
“嘿嘿，我想跟他在盔甲上来……”坐在高脚凳上的另一位棕发女人开口，声音婉转，听上去很柔软，她还在某些词上用了重音，顿时，她们都心领神会，同时笑出声又认同地附和。
“太难了，”她们笑完又感叹起来，“睡到托尼。”
“是啊，托尼多忙啊，她身边那些都是精品……诶……”其中一位大众脸的白人女人伸出头，叫住在角落里倒咖啡正准备走出去的娜塔莎，“对了，娜塔莎，昨天你怎么没去？”
娜塔莎端着马克杯，垂眸盯着紧握在手里的手机，她在等核查的消息。
“em？”她闻声抬起头，见到大家都盯着自己，完美迷人、无攻击性的笑容早已绽放，明知故问，“你们是在说老板的party？”
“是的，娜塔莎，你这么漂亮，去了的话，焦点一定是你，而不是那几个新上位的模特。”
“没错，对呀，你怎么没去啊……”
女人帮里其中两人先说了出来，另外几位跟着附和道。
娜塔莎笑着，接着情绪过度，自然的遗憾表情上脸，“最近家里有点事情……今后一定要去。”
“多可惜，对不起，还好么？”
“嘟嘟……”正说着，娜塔莎手中的手机一阵震动。
“噢，不好意思，”娜塔莎止住众人想谈论的欲望和对自己容貌、身材的夸奖，抓着手机迅速走出茶水间，避开摄像头，按开手机屏幕。
她陡然瞪大眼睛，又恢复正常，随及快步走回办公室，找到自己的上司，语调变化，情绪出现，声音带点哀伤，“组长，我……我想请假。”
“娜塔莎，发生什么了？”上司被她的表情吓到，这是出什么大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我……我家里……没事，我自己可以搞定，没什么大不了的。”见到上司眼神里的担忧，娜塔莎及时又自然地调整情绪和表情。
“好，没问题，如果需要什么帮助，随时跟我们打电话。”
娜塔莉感动地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抓起包就往外走，等到出了斯塔克大楼，她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目光扫过四周，从包里掏出耳机戴上，用头发遮住，这才开口，“是否有生存迹象？”
不远处，热狗摊的老板笑着收下钱，递过去包好的热狗，然后转身对着蹲在后面卸货的人比了一个手势。
“俄罗斯情报线恢复了。”顾问扶了扶眼镜，镜片之后的眼神幽深，他用的陈述句，微微侧脸望向坐在姜悠椅子上的林。
林颔首，这是姜悠走时交代的内容，可以让顾问知道一些信息，但不是所有。她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冷漠，看向顾问的目光很平静，没有情绪波动，翘着二郎腿，后背紧贴在椅子上，一副悠闲又自得的样子，像是一切尽在掌握。
顾问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细节，又低下头，在文件上签下最后一笔，收起签字笔，合上文件夹拿在手里，站起身走到林面前，微微倾身，将手中的文件整齐地码放在桌面上。他抬起头，俊美的正脸近距离望着同样貌美的林，四目相对，一阵静默，顿时空气有些凝结，两人都没有开口，有种势均力敌的气氛升了起来。顾问先动了，他错开目光，拿出平板，调出着一张照片然后端正地摆在她的面前。
“安娜去这里了？”他问道。
“她有自己的安排。”林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她并没有受到照片上的东西冲击。
顾问勾了勾嘴角，看上去更加的帅气，他前倾的身体回正，“好，需要我做什么？”
“不变。”林松开手，认真地说道。
顾问明白她的意思，镜片挡住他的眼神，而他的声音很平稳，“顺带也清理一下。”
“娜塔莎？”弗瑞听见动静，看了过去，他蹙眉，微眯眼，这个点，不是她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时间点。
“噢！”娜塔莎完美地笑着，眼睛里却没有笑意，甚至有些冷，她快步走上前来，边摇着手，“听说，特战队在俄罗斯的任务很‘完美’，我来看看怎么个‘完美’法？”
“罗曼诺夫特工，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朗姆罗瞬间明白这是在对他说的话，尤其现在这位“冷美人”正死盯着自己，她的“刀”可不简单。
“嗯哼，哇哦，这就是‘完美处理’。”娜塔莎挑着眉，语气嘲讽，她走到弗瑞的办公桌前，伸着头，手指触碰到桌面上的屏幕，屏幕亮了起来，她敲击着一串字符，先是几张包含坐标的卫星图片调了出来，接着一叠实景照片在屏幕上匀速刷过，她看准其中一张，暂停住，然后点击屏幕角落的图标，随及墙壁上的全息屏切换了画面，照片出现在正中央，她点击放大，照片上正是姜悠找寻且去到的地方，也是出现在不同势力手上的同款照片。
那里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模样，一个巨型甚至看上去有点不寒而栗的大坑布满整张照片，漆黑一片，看上去像是怪兽的大嘴，吞噬一切。
“神盾局这是要创造新世界奇观？在西伯利亚？”
朗姆罗的神色不变，双手交握在身前，没有因为娜塔莎的嘲讽而情绪波动，他把视线移向尼克弗瑞的后背，没有说话。
“罗曼诺夫特工，”弗瑞偏过头，独眼目光深邃，他把重音放在‘你’上面，“为什么你会来这里，记得你的任务。”
“西伯利亚地震，呵。”
娜塔莎的表情严肃起来，她分辨着弗瑞的眼神，接着轻轻呼出一口气，“我明白，只是……好吧，我‘工作’去了。”
她挥挥手，转过身，深深地看了朗姆罗一眼，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弗瑞侧过身，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照片一张一张地刷过，他看向朗姆罗，神色不明，幽幽开口，“所以，谁的命令？”
朗姆罗没有松一口气，始终一副服从命令的样子，声调平稳，“理事会，皮尔斯部长。”
“他让你炸毁那里？”
“是的，这是他的命令。”
弗瑞没有接话，只是盯着他，就这样审视的目光盯了几十秒，高深莫测，他开口道，“好了，我知道了。”
朗姆罗颔首，转身往外走去，后背隐隐出满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