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有风仪 > 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

    夜深露重,明月高悬在夜空之上,四下只有蛐蛐的叫声,晚娘坐在屋子里凭借照进屋内的月光起身缓缓的走向门口。

    她并没有着急出去,而是江门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往外面偷偷看着,已经入夜,府里面的下人也都回去睡觉了,现在外面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是没有人的。

    晚娘轻轻地关上门在原地站了一会取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走了出去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而在她的房顶之上索伊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没有动作,只是坐在那里,似乎是在散心。

    索伊站在上面静静地看着她,一直看了一个时辰晚娘才走回屋去,而她房间的灯一直都未打开过。

    另一边是阿让寸步不离的守在苏弃所在的院落,虽然不知道晚娘具体是什么人,但是凭借他的直觉,她并不是什么好人。

    而他的直觉也从来都没有失误过。

    他抬头看着月亮,清冷淡薄的月光映在他身上显得越发孤寂,他不爱笑,看着就更加的与人疏离。

    笔墨纸砚也出现在了院子里,自下而上的望着房顶上的他。

    阿让与其对视,双方的表情都像个驴一样拉拉着。

    纸砚很是不爽他的表情,刚要出手就被笔墨拉住了袖子:“不要冲动。”

    “哥!”纸砚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阿让就莫名的烦心,许是因为他的表情?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他不肯表现出来的秘密都让他感到火大。

    双方僵持着,阿让剑眉微挑有些不耐烦的坐在那擦着自己手中的剑,映着寒光发出了淡淡的微茫,他越是若无其事纸砚看他就越是烦心。

    “呦~都在这呢~”索伊笑着赶来站在另一边的房顶之上,衣衫飘飘似是广寒仙子下凡而来,冷艳优雅。

    非常出奇的是这三个人并未有一个人转过头去看她,索伊嘴角有些抽搐,介于李辞和苏弃已经就寝了就没有气的喊出声来。

    她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看着他们三个:“倒也不必如此的目中无人,你们三个有些时候倒也真的是有的一拼。”

    笔墨纸砚站在那里依旧不言语,阿让则是还坐在那房顶之上沉默的擦着手中的剑,索伊看着他手中的剑,已经幽幽在反着光了,还擦?

    她都不敢想这把剑要是真的杀起人来得多多么的顺畅,手起剑落下那可不就是人头瞬间落地?

    还真是个疯子……索伊看着阿让心中一顿恶寒,他还真是个可怕之人,长得这么俊俏怎么如此心狠?

    她有些自讨没趣,夜深露重,她有些感觉身体发冷,奈何这三个人都是沉默不语,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明明四个人在这里,如今看来和她自己一人呆在这也没什么分别。

    晚娘在床榻上躺了一会然后坐起身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和刚才一样机警的观察着外面。

    确定了无人之后才走了出来,在这院子里看了看,再一次确定没有人在看着她才稍微松了口气走到偏门按照下午来时候的记忆往回走着。

    安王府很大,是她意想不到的大,此府看着安静,可是危机重重,走错一步就会是万劫不复。

    这是一条不归之路。

    她靠着墙边,将身体隐匿在阴影之中一步一转头的观察四周的动静,四下都是蛐蛐的叫声,可越是安静她这心里越是隐隐发慌。

    夜深人静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这府里却不知为何显得那般突兀。

    从府外至她洗澡的地方再到现在所睡的院子相隔很长的一段距离,而且李辞很机警,并没有让她靠近他们平时所在的地方,这让她寻找起来有些困难。

    晚娘小心的走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脚步很轻,没有发出来任何的一丝声响,可还是听到了一个喀嚓声。

    那是从她脚下发出来的,她的左脚踩得其中一个鹅卵石是机关,咔嚓声后就是近距离从假山里射出来的毒箭,她反应的很迅速一个后仰就躲掉了毒箭。

    不成想的是后面还有很多只毒箭向她射过来,她纵身一跃跳到墙上,那毒箭似是像是有意识一般也调转了方向冲着墙上的她射来。

    她心中一惊,跳到半空中一个横转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来对着射箭的方向轮转着,毒箭尽数被她卷进了披风里面,她稳稳的站落在墙上,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

    按道理来说,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应该会有人来才对,可是就出奇的安静,这不对劲,很是不对劲。

    从她进入府中到现在的情况来看,安王府是很注重戒备外人的,为何现在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越是安静她的心中越是不安,她在墙头之上小跑着,绕过了这附近所有的鹅卵石路看见青砖铺的路才跳了下来 。

    刚才被乱了心神,如今走的是哪一条路却不清楚了,晚娘将身体贴在墙上躲着四周假山,她很紧张,心脏跳的很是剧烈,寂静无人的夜晚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安王府果真是有问题的,竟然可以想到在鹅卵石上面做机关也真是狠毒,随随便便一个人踩错了都会丧命。

    她思来想去躲在一个角落隐入阴影里冷静了一会儿决定原路返回,和刚才一样依旧没有任何人的出现。

    她这次走着相反的路线,走在草地上,尽量不触碰府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只有这样才是最保准的。

    今夜的打探只能适可而止,如果再次不小心的触碰到了机关可能就不会这么好运了,她拎着那被毒箭穿透的披风,上面还包裹着刚才的所有毒箭。

    比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如果毒箭放在那里就会暴露她夜晚出门探路的事实,这些东西也是个麻烦。

    又不知能藏到什么地方,她有些心忧。

    好在回去的这一路上并没有触碰到什么机关,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平安无事的回到屋子里。

    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她还小心的看了眼身后和院子,确认无人才关上了门,把那披风包着的一堆毒箭放到了床下,甚至没有时间去自习研究一下。

    那箭的毒还不确定,从假山里射出来的时候箭上就随之冒出来一股绿色的烟雾,很快就消失了,甚至会给人一种看错的错觉。

    一定是有毒的,她可以笃定,只不过这东西放在这里很是棘手,要想办法给它弄走才好,晚娘心里暗暗的想着。

    索伊笑嘻嘻的站在晚娘的院子里看着并未开灯的屋子,刚才的那一切都被她收入眼中,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

    倒也是个蠢得,这都发现不了。

    不过以索伊的能力,确实一般人也发现不了她的行踪,她的隐匿之术可是无人能及,如若让晚娘看到了还真是坏了事了。

    想来她今晚不会有所动作了,索伊无声的打了个哈欠跳上墙头回去自己的住所:“有他们在,明日我可以睡个好觉了,再不好好睡觉我这脸可就得蜡黄了。”她疼惜的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脸蛋一脸认真的说着。

    远在满西楼的笔墨腰间的转盘动了,他拿起来看着嘴角漏出来一摸深不可测的笑容:“鱼进塘了。”

    笔墨是个机关高手,府中所有的机关都是他说设计,一个机关被使用,就会牵动别的机关的位置变动,一变动所处的磁场就会不稳,而他腰间的圆形转盘就会转动,所示的方位就是机关被起用的方向,黑色的指针是放向,而下面那个小的红色的指针则是距离。

    纸砚用毒最盛,每一处机关都有他所研制的毒药,一旦中毒便除了他自己无人可解,就算用尽天下名医也是无尽于是。

    两兄弟配合默契,就算不直接接触也会被那空气所毒到,只要机关启用,就一定会中毒。

    纸砚略显遗憾的说了一句:“可惜了,那毒是慢性的,不易察觉的。”

    “慢慢的,才好。”笔墨一脸冷漠的看着房顶上坐着的阿让,二人对视之后他拿起腰间的转盘晃了晃然后和纸砚两人消失在了院子里。

    阿让看着他们离开的地方面色有些阴沉,只不过手中擦着剑的动作不减,心中暗自思量。

    那个女子果真不是一个寻常人。

    她来府中的目的他并不在乎,阿让唯一在乎的就是苏弃的安危,只要她不威胁到苏弃,就算是把李辞杀了他也无所谓。

    阿让收起来手中的剑将它装入剑鞘然后起身纵身一跃跳到墙头之上再到地上,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沓。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确保了安全无虞之后走向了一边的花园中,从花园那里走回自己屋子打算去睡。

    且才走进了自己的院子,他的警惕之心就迫使他停在了那里。

    四下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变,可是就是不对劲。

    磁场不对,这里不会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阿让握紧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拔剑战斗,他环视着四周,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

    这个院子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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